份,与观世音菩萨同属一辈,若是表现的低人一等,不免失了脸面,故而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算是对观音菩萨的尊敬。
“欧?潘古道人请见贫道,本座惠岸行者曾言,与贫道门下善财童子有关,未知其哪里开罪了潘真人……?”观音菩萨哦了一声,双眼看着潘古,面色却古井无波,没有一丝变化。
观音菩萨直接切入正题,询问潘古为红孩儿什么事情而来,以观音菩萨的身份,接待潘古还是看在他是大罗金仙的份上,既然是因故而来,那便直接询问了。双方全无交情可言,都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呵呵,菩萨严重了……贫道受积雷山牛魔王夫妇所托,特来央求观音菩萨还了红孩儿的身,也好让牛魔王夫妇与其子一家团聚,岂不美哉?还望观世音菩萨慈悲为怀,成人之美。”
潘古说这话的时候,其实自己的心也跳的厉害了些,双方从一开始碰面开始,没有太多友善的气氛,这种环境下,潘古直接要求对方放了手下为自己办事的人,合着别人,碰到这种砸场子的人,还不一耳光把人抽出去!
果不其然,潘古的话一开口,就吸引了观音菩萨所有的注意,观音菩萨背后佛光瞬间浓郁了一大圈,潘古直感觉观音菩萨的佛光,比起自己的,更多几分杀气,这不是心态的问题,似乎观音菩萨本身修炼的佛家法术,就有这一分杀气在其中。
“潘古真人倒是不通情理,红孩儿乃我座下善财童子,平日里将贫道俗事打理的井井有条,若是徒然失了,岂不是让我为难?何况红孩儿与佛有缘,如今为我门下善财童子,正成了正果,比在那火云洞中为妖为魔来的好,潘古真人又何必使其弃明投暗呢?”观世音菩萨话语说的十分漂亮,也不果决回头潘古,但言下之意却是拒绝了的。
“菩萨所言差矣,自古道父母在不远游,何况红孩儿离开父母数百年之久,未曾见得一面,于心何忍?再者,红孩儿在菩萨座下学习数百年,早已深谙佛道,佛家讲究个悟字,在哪儿修行还不一样?只望菩萨成人之美,使其一家团聚。”潘古又低了低头,识图用言语说服观世音菩萨。
“呵呵呵呵……潘古道人对佛道也有所浸淫,贫道佩服,只是那善财童子也未必愿意与你去见其父母,若是善财童子不愿离去,你又何必强求?”
潘古见观音菩萨似有松口迹象,暗地里先舒了口气。
“未知红孩儿在何处?”
“菩……菩萨,弟子在此……”片刻工夫,那红孩儿就被观世音菩萨运用传音之法唤了过来,一上来就对观音拜了一拜。
潘古一看那红孩儿,面如傅粉三分白,唇若涂朱一表才。鬓挽青云欺靛染,眉分新月似刀裁。头顶金箍身着道衣,长相那叫一个富态,一看便知不是一般孩童。
但此时,那长相俊俏的红孩儿,在观世音菩萨却显得有些战战兢兢,又似刻意表现的冷静,无论怎么看,都让潘古觉得红孩儿有些惧怕观世音菩萨……
第三十六章 赌斗,潘古对观音
“善财童子,这位是天朝教潘古道人。”观音稳坐莲台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红孩儿。
“弟子拜见潘古真人……”红孩儿刚要朝潘古下拜,潘古一道仙光托住了红孩儿正准备弯曲的膝盖。
“贫道与你父母有过一面之交,这次也是受他们所托,左右又无事,这才做一顺水人情。”
所谓言着无心听者有意,潘古明面上这番话说给红孩儿听,实则是为了传入观音菩萨的耳中,从牛魔王夫妇的态度,以及红孩儿战战兢兢的模样,潘古现在可以断言,面前这个观世音菩萨,绝非传说中那样的大慈大悲,至少在这件事上……潘古自视如今势力绝对无法匹敌观世音菩萨,所以先说这番话,言下之意,我和牛魔王他们也不是很熟啊……不过这番话能有多少用,潘古自己也不知道。
“当务之急,先得救得那红孩儿脱身,等集齐六大圣,整合整个北俱芦洲妖族,到时候就有与观世音菩萨抗衡的本钱了……”虽然不确定观音菩萨会不会找后账,但潘古宁可做好最坏打算。
“啊!我父母?!”红孩儿一听到自己父母托付之人,也不问是真是假,眼睛一下子放出光来,不过随即却又黯淡下来。
“是啊,这位潘古道人便是承你父母所托,你可愿意随他同去?”观世音菩萨此时所关心的已经不是一个善财童子的问题,在她眼中,这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潘古道人,比红孩儿,甚至他父母来的重要,此人实力如何?势力如何?出自何方?所学何法?这次前来接人,究竟是被牛魔王夫妇诓骗了,还是另有目的?这些都是观世音菩萨思考的问题。
“我……我……”红孩儿欲言又止,时不时偷偷瞟着观音菩萨的方向,看对方的态度。
“嗯……?!”观音菩萨盯着红孩儿,见后者犹犹豫豫不给答复,心中颇为恼火,面色虽不表露出来,但目光已经颇为严厉,短短一个嗯声,居然用了自己的仙力。
虽然这件事蹊跷无比,观音把注意力放在了潘古这里,但这不代表观音就任凭红孩儿离去了,要知道,当初观音可是花了血本才擒得红孩儿的。
“唔!不……不不不……”红孩儿被观音的气息扫中,心口如遭锤击,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而就在此时,潘古的手适时地搭在红孩儿的肩膀上,顷刻间,一道玄光裹住了潘古与红孩儿,将观音的气息完全隔绝开来。
“红孩儿定是思念自己父母,但待在菩萨座下数百年之久,徒然离开也难以割舍,故而犹豫不决,是也不是?”潘古轻描淡写把这件事掠去,绝口不提自己挡下观音仙息之事,要不然,还真有可能会翻脸。
另外潘古最大的目的,就是把这件事与红孩儿撇清关系,去留只在自己与观音两者见决定,不然要是让那红孩儿做主,看他那畏敌如虎的模样,自己今次是铁定无功而返了。
“既然如此,那善财童子不如依然留在贫道处所,也好日日聆听佛法,早日成就正道,断断比与他父母相见来的好。”
“菩萨此言差矣!红孩儿与他父母数百年未见一面,平白忍受那分离之苦,令人痛惜,倒不如先放他回去孝敬父母,再过些时日,再回到菩萨身边也无不可。”潘古这话说的是坟前烧报纸,你糊弄鬼呢!这红孩儿一朝出那鸟笼,要再逮回来定然是千难万难。
“我与潘古道人各执一词,若再争论下去,实难有个结果,贫道倒有一折衷法子,未知潘古道人意下如何?”
“菩萨但说无妨……”虽然知道观音出的所谓折衷办法一定有什么问题,但潘古还是愿意一听。
“你我各执一词,但出发点却都是为了红孩儿日后成长的好,但在争辩下去也无结果,若要拼个道法高下又太过了,未免落了下乘,不如这般,你我赌上一赌,依从胜者如何?”
“哦欧?怎个赌法?”
“我折一片柳叶下来,你若能逃过柳叶,便作你赢,那红孩儿自当与你同归,若是未能逃脱,反而为贫道柳叶裹住,便作贫道侥幸,到时,不仅那红孩儿依旧做我那善财童子,还请烦劳潘古道人在我普陀山逗留些时日,修身养性如何……?”
好你个观世音,主意都打到我头上了!潘古心底里暗骂观音诡诈,不仅不想放红孩儿,连自己也想一并收了!不过也由此可见,观音对自己的道法十分自信。
“诶哟!我嘞个去嘞!那杨柳叶一定有鬼怪!潘古小子你可千万别答应啊!我是你的仙兽,你再沦为观音的打手,那我岂不成了……儿子的儿子……孙子?!不行啊不行啊!”白泽在潘古的芥子空间里,外面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一看观音菩萨提得赌局,立马哇哇大叫。
“也好,这样一来也可避免伤了和气,不过贫道有一建议……”潘古没有理睬白泽的大吼,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位道友有何话说?”观音见潘古答应了下来,面色也淡定了下来,似乎是胸有成竹。
“你我金仙修为自然知道,一飞便有千万里之遥,到时候无论谁胜谁负,都必须再原路赶回普陀山,忒也麻烦,不如贫道将红孩儿收入芥子空间之中,若菩萨法力无边,贫道难逃柳叶,两人自然是被带了回来,若是贫道侥幸逃脱,那自然径直去了,也省的来回麻烦不是?”潘古这么说,最怕的就是自己逃脱后,再回普陀山,万一观音又生枝节,潘古对于自己能否逃脱,倒是没想太多。
“贫道也正有此意。”观世音菩萨淡然一笑,双目放着光芒,光是想到手底下多一个大罗金仙级别的门徒,就能令观音菩萨红光满面了。
“红孩儿,你莫要挣扎,任凭贫道将你收入芥子空间中,放心,贫道不会图谋你什么。”
“这个弟子自然晓得……”红孩儿自然知道潘古不会图谋自己,谁会冒着开罪观音菩萨以及冒着深陷窘境的危险来图谋自己?
“那贫道就先行一步了,还望菩萨手下留情啊!”潘古将红孩儿收入芥子空间中,对观音一个抱拳后,就直接朝洞外飞走了!
“我倒要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散仙知道我的法术!”观音面目一拧,右手中指一弹,一片柳叶折落了下来……
第三十七章 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地
“观音忒的尊大,我也是大罗金仙,两眨眼便能行个数万里,她的杨柳叶就算变得再快,如何及得上我?!”潘古在天上连打了好几个圈,不用眨眼工夫就看不到普陀山了。
“咦……你是潘古道长的仙兽么……?”红孩儿眨吧着眼睛看着白泽。
“不!我是他哥!”
“……”
“哼!转瞬间我便能彻底离开南海地界,到时候料那观音再也无法可施了……什么啊!”就在潘古洋洋自得之时,低头一看,那枚细长杨柳叶,已经变得异常巨大,潘古此刻堪堪就在那杨柳叶的边缘位置。
佛家功法讲究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地,整个天地万物都在那一沙之中,观世音菩萨终究是出手了!
潘古几个呼吸,再度飞出十万里之遥,似乎自己飞到哪里,那片柳叶便扩大到哪里,潘古前后飞了十余万里,居然硬是没有逃脱那柳叶的追踪。
随着柳叶不断扩张,那叶面上的筋络也越加分明,潘古甚至能清楚分明地看到叶子经络里的法印!有佛教“卍”字法印,也有道家符印,观世音菩萨一出手,果然非同小可,此等法术,潘古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以我的速度,断断逃脱不了那观音柳叶的!”潘古这下知道事儿大条了,自己自从进阶大罗金仙以来,所过之处披荆斩棘,成名已久的复海大圣、平天大圣皆非对手,自认为就算赢不了,自保也是没问题,没想到这个观世音菩萨居然会那么难缠!虽然还是菩萨封号,但境界神通显然已经达到了佛的门槛儿。
那柳叶越来越大,一片绿光朝潘古后方席卷而来,只要潘古一个停顿,就会被柳叶裹入其中,莫说赌斗输了,自己也失去了自由之身。
潘古运足全身仙力,加持在自己的速度上,海面上激出的浪花都被潘古仙气蒸发掉,而那片柳叶就像永无止境一般,死活踩着潘古的尾巴。
“潘古道人有何法术尽管使出来罢!贫道接着便是,若是道友没有手段,不如认输,以免被柳叶裹住,失了金仙颜面!”身后传来观音菩萨朗朗之声,沉稳而又笃定。
“这观音先是激我赌斗,继而使出这等把戏,端的是欺人太甚!可是……”潘古紧咬牙关,自己的法宝诛仙剑、太极图,皆非速度见长,要想逃脱那柳叶,谈何容易?!
普陀山落伽洞内,观音座下莲台红光滔天,其本尊更是全身被光芒笼罩,头顶三花浮现出来,同时祭出两种玄光,其一潘古也是熟悉无比,乃玉清玄光,观音菩萨早先乃是元始天尊门下,阐教十二金仙之一的慈航道人,深谙元始天尊嫡传玉清仙法,另一股,乃是类似潘古所炼空寂佛法,不过佛光中,多了一丝杀气而已。
“这道人也颇为了得,为了催动杨柳叶盯住他,居然需要我同时运转两种玄功……”观音菩萨催动柳叶不像想象中那么轻松,潘古的速度就是放在仙界,也不算弱,观音又是催动柳叶,并非亲自追击,自然比较吃力。
观音菩萨一遍催动柳叶,一遍口中念动观音心经,滔滔之声不断传入潘古耳中,令其烦躁不堪。
“潘古道长!这是观音最擅长的梵音!听多了会影响你的心神!”红孩儿在潘古的芥子空间中,能见到外面发生的事情,自然知道形势严峻,不过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尽可能提示潘古。
潘古哪里用得着红孩儿提醒,他一听到梵音的一刹那,就用仙气将自己的双耳堵住,但效果相当有限,观音心经如跗骨之蚁一般折磨着他的大脑。
“喳喳喳喳……”杨柳叶内突然窜出数十只青色大鸟,朝潘古冲了上来,试图影响他的速度。
“观音!算你狠!”潘古一咬牙,顺手召出太极图,猛地一拍,好几只青鸟被太极图打成飞灰!
“那潘古道人非菩萨对手……我须得助他一助……”黑熊精手中还握着潘古送予他的那瓶疗伤药,比起观世音菩萨,黑熊精宁可选择站在潘古这个初次见面的人一边。
“嘿嘿嘿……”就在潘古全身心做着冲刺的时候,一个阴冷的笑声从他身旁传来,吓了潘古一大跳。
“谁!”潘古被吓出一身冷汗来,好不容易才没有减缓自己的速度。转过头来一看,那声音的来源,乃是一只身体幽黑,双翼泛金的大雕。
“小朋友看起来遇到了麻烦了呀……”大雕一脸轻松地盯着潘古,翅膀随意地扇动着,但却没有跟丢潘古,始终保持着在潘古身边。
“谁小朋友?!莫作那风凉话!”潘古满脸纠结,这只大雕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到自己身边,弄得潘古自己也是莫名其妙,若不是现在实在没空,不然真想打他一拳。
“嘿嘿嘿嘿……小朋友还有些脾气,罢了罢了罢了,谁叫我人品好,又正好不爽那观音呢,来来来,你骑在我背上,我助你逃过一劫……”大雕十分随意地摸样。
“你?你为何助我?”潘古倒不怀疑大雕的话,看他跟着自己怡然自得的摸样,速度定然比自己快得多,但这只大雕出现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