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爷子等人,想来就是长年在这枚剑种前面感悟,方才能在神通之中,稍稍夹杂一些剑气的痕迹。
先前的疑惑解开,这个五行家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了,将剑种和幕布收好,环顾了一圈,又以神识扫过,确认不会再有什么东西后,张凡一转身,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就这么走了?”
金璃的脸上,顿时现出了惊喜之色。本以为还要苦苦哀求,甚至看对方的脸色行事,才有可能保得性命来,不想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金璃虽然纨绔了一点,可也不傻,心知取得宝物之后,十有八九会被灭口的,只是抱着多活一会是一会,一点希望也不愿放过的想法,才一路如此的乖巧的。
此时哪里还不欣喜若狂,站在原地一时呆住了。
恰在此时。张凡迈过石门,忽然回首一笑,对着他道:“我有说过不杀你吗?”
金璃一愣,连忙大声道:“有的,说过,说过的,上使慈悲啊!”
张凡摇了摇头,道:“我不会杀你的!”
金璃闻言一下,旋即下一句话,又让他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可是我也说过,要诛绝你们满门,尤其你还是核心中的核心,不能留下后患啊!”
说着,张凡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径直踏步而出。
“这是什么意思?”
金璃茫然不知所措,呆立当场,抬头一看,疑心生暗鬼,却见得一个个灵牌,仿佛都像活了过来似的,正在怒视着他这个不肖子孙,不由心中一寒,就要逃出。
“砰!”的一声,金璃应声倒飞而出了,满眼金星的同时,正看到前方的空气之中一阵阵的涟漪,仿佛水面波动。
这波动,不过眨眼功夫便就止息,金璃的心中,却陡然腾起了滔天巨*。
“不……”
方才弹回的瞬间,一股异种的火焰源力入侵体内,将他大致在炼气期七层的修为尽数封锁,除非日后有修为在张凡之上的人解脱,否则永远就是一个凡人了。
他永远,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轰!”的一声,石门轰然合下。激起烟尘无数,将惊骇欲绝的金璃隔绝在石室之中。
以他此时的能力,连个健壮一点的凡人都有不如,决计是不可能开得了此门的,等待他的,是无穷的孤寂困苦,直到干渴而死为止。
有其父祖在前,金璃此人分外让张凡厌恶,正好给他安排了个上好的死法。
此时,张凡早已远去,不过片刻,就踏步出了假山宝库,重新曝露在了阳光之下,回首看了一眼,声声绝望至极的喝骂隐约传来,显然是金璃在发泄心中的怨恨与恐惧。
微微一笑,张凡手上一拂,红光闪烁之下,假山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猛地塌陷而入,将所有的声音隔绝。
做完这些,他身子一动,化作一道流光,从整个山城的上空横绝而去。
现在的山城,与他来时只不过隔了片刻,却已经到大不相同了。
方圆书数里地内,再无往来不绝的流光,喧闹无比的内城所在一片死寂,反倒外城凡人居所处吵吵嚷嚷的,仿佛有无限的惊恐在酝酿。
从空中望去,正可见得大批的民众携老扶弱,牛车上装载,争先恐后地从山城中离去,恍若天灾之下,蚂蚁蜂拥而出逃难一般,密密麻麻,甫一出山城便即散开。
他们多少都与五行家有些关联,七成是家族子弟,三成则就是姻亲,到得此时,内城之中发生的事情已经传了出来,他们自然要早做打算了。
五行家既然已经灭绝,他们也就相当于失去了护持,原本虽然多受核心子弟欺负,饱受不公,但多少也能生存,这么一去,就很难说了。
想及此,张凡不由得有些黯然。
“怎么小子,前面不是看你挺心狠手辣的嘛,现在手软了?”
脑海中,苦道人调侃一般的话语现出。
张凡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心中明白,无论做什么事情,是否有理,总会伤害到一些人,若是顾忌那么多,还有何事可做?
不过是一时恻隐而已。
他在空中停留的这么一会儿,也被底下正匆忙离去的凡人所察觉,更有一名妇人奔出,将一名指天大叫的儿童捂住嘴巴,狂奔而去。
“还真成了魔王了?”
张凡心中无奈,却也没有对这些人下杀手的意思,他们严格说来,虽然都算得上是五行家子弟,但却是无为难他们的必要。
旋即不再停留,径直在山城上空划出一道火红,瞬间消失在远方。
在他离去的瞬间,以张凡出众的耳力,还能听得山城之中传出整齐划一的松气声,显然他的离去,让那些五行家的普通人安了心。
张凡的速度何其之快,这个声音方才入耳,他已经消失在了天际,便是庞大的山城,也渐渐缩小如豆,渐至不见。
他并没有直接按照原本的计划前往濒海坊市,而是在一个小山上寻得一天然钟乳石洞,如流星般遁入其间,同时乌巢放出,隔绝内外。
“苦老,请为小子细细解说一番。”
说着,几个乾坤袋,一张幕布,还有那枚剑种,一闪之间,出现在了张凡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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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应运而生大气运,一心炼宝万剑
“苦老,请为小子解说一二!”
张凡盘膝而坐。膝前摆放着得自金老爷子等人的乾坤袋、剑种、幕布等物,徐徐道来。
此时外人再场,却是不需再以心念传音了。
话音刚落,大日宝鉴就从张凡的手上浮起,在半空中起伏了一下,旋即苦道人的影像现出,仿佛伸了一个懒腰一般,镜面抖动了一下,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先看看那个金小子的袋子里都有什么?”
张凡闻言点了点头,将几个乾坤袋倾倒出来清点了一番。
其中多是一些普通事物,根本入不得他们两人的法眼,真正有价值的,也就是一枚古朴昏黄的玉简了。
这枚玉简是在金老爷子的乾坤袋中发现的,也不是随便放置,而是被他小心地存放在一个锦盒之中,然后珍而重之地藏在角落处。
也正是如此,它第一时间就进入了张凡的视线。
取在手中,神识探入,微微查探了一下,张凡眉头一皱,将玉简抛出。口中道:“请苦老一观吧!”
玉简抛出之后,被未落地,而是缓缓地在空中漂浮而起,最终停到了大日宝鉴的前面。
本来张凡还有点好奇苦道人如何查看玉简,不想在玉简飞到高处后,一缕强大的神识便从大日宝鉴中探出,缠绕其上,硬生生地将其定住,随后神识消失,显然是沉入了玉简中。
见状张凡眉头一挑,略有所思。
元婴老怪就是元婴老怪,果然小看不得啊!
那道神识出现的一刹那,张凡便觉得周身寒彻,这是强力的等级威压,一时间仿佛洪荒异兽虎视眈眈一般,整个人陡然战栗了起来,却是灵魂面对上位者自然的颤动。
“果然了得!”
前不久苦道人还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不得不借着九火炎龙珠暂存,现在就能发出这么强大的神识来,要是再过一段时间,只怕真能挣脱九火炎龙珠的束缚也说不定。
想及此,张凡不由庆幸,还在早有种魔诀约束,否则他还真不敢留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在身边。
与此同时,他也心中一动,若是以后需要用到神识的时候,以苦道人的神识强度。真是不无裨益啊,假以时日,普通的元婴强者只怕也未必能察觉到他的神识探查。
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张凡略一动念,便不再多想,沉下心来准备聆听苦道人的看法。
这枚玉简他先前也是查看过的,里面的记载与昔日他从土珏手中的得到的玉简大同小异,不过更加的全面而已。
综论之的话,就是无论从哪种灵根入手,到得筑基期的时候,都能五行相生,尽数转化为金源之力,这也是五行家的筑基期修士尽数姓金的缘由了。
而且玉简之中的功法叙述用词精简典雅,寓意深刻,大致可与大日真解中的论述相提并论 ,可惜的是,只有到筑基期为止,其后真正的关键之处,转化为剑气的手段却是一点皆无,显然只是一枚残简,不过是剑修入门而已。
“可惜了!”
一声惋叹。从大日宝鉴中传出,同时恐怖的神识一闪即逝,完全缩入了镜面之中。
“若这玉简有全就好了。”
“哪怕是不全,只要有转化剑气的关键所在也行啊!”
“如此这般,无甚用处。”
张凡闻言点了点头,苦道人的看法与他不谋而合,单单这以自身五脏提炼五行源力的手段,对他来说不过是新奇而已,并没有太多借鉴的作用。
话音一落,苦道人对这玉简就失去了兴趣,任其颓然落地。
张凡想了想,还是将它卷到了手中收好,此物现在虽无大用,日后也许还有些用处,毕竟是一门剑修传承的启蒙,还是收存下来为好。
随后,无论是他的目光,还是大日宝鉴中若隐若现的神识,尽数聚焦到了那枚手指大小,恍若骨质的圆球之上。
少顷,一声叹息响起,随即苦道人点头道:“小子,你的气运,真是老头子平生仅见的。”
“宝物一件接一件的得。”
“若是照此下去,说不定还真能臻至不可思议之境。”
“先前还是小看你了。”
说到此处,他并没有因先前的走眼而有任何的懊恼之意,反而隐隐的显出欢愉雀跃来。
这也是自然而然的,只有张凡的实力提高了,他才有复生的希望。先前无可无不可的,多少是有些自暴自弃,不相信他能达到那般境界,此时重新燃起了希望,也就显得积极了起来。
对此,张凡当然是乐见其成的,随即沉吟了一下,疑道:“苦老,你一直挂在嘴边的气运到底是何物?”
上一世,倒是有气运一说,不过也是玄之又玄,这一世所有典籍之中,只重资质、心性,最多提个机缘,却从来没有见过气运一说。
“气运?”
“哈哈,本来你现在知道这些还太早,不过……”
“还是跟你说说吧!”
苦老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道:“气运一道,玄之又玄,不可捉摸,只知天地有定数,增减有量。”
“每逢天地大变之前,总有惊才绝艳之辈蜂拥而出。纵横一时,争竞天下。”
“自古以来,有大资质大机缘大毅力大心性者数不胜数,却不是都能有大成就的,有的一生蹉跎,终不能成。”
“为何总在那般剧变前夕,会一起涌出这般多的人物,各个受天地之所钟,无论何事,如何抉择,总能得到最大的益处。”
“比如上古大破灭之前。就有无数的强者纵横,将修仙者的黄金时代推向前空前绝后的巅峰。”
“后人分析,认为天地剧变之前,有无形之气泄露,此气关于天地本源,聚于人身,使其无往而不利,乃名之为气运!”
“所以说……”
说到这里,苦道人顿了一下,若有深意地看了张凡一眼,才接着道:“与其说这样的人是天地钟爱之辈,不如说他们是夺天地之造化以奉己身!”
张凡听罢沉默了一下,旋即一笑置之。
这般东西,可谓是不可捉摸而无实际意义,任谁也无法确定,总不能说,如今的修仙界,刚刚恢复了元气,就要再来一次如上古大破灭一般的末世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他身死之后,还能穿越而来,在这个仙道可期的世界上重活一次精彩,也真算是有大气运了。
张凡与苦道人,默契地沉默了一下,随即转开话题,不再提及此事,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剑种之上。
少顷,苦道人苍老的声音在钟乳石洞中回荡着,将上古剑修的秘辛一一道来。
上古剑修一脉,修炼之法别说与现在相比,就是上古之时百花争艳的大神通走的都是不同的路数。
他们不修真元而凝剑元,不按筑基、结丹、元婴的过程修炼,而是以剑为己身,凝剑丹,剑婴,以无上道心催慧剑,破灭所有。
可谓是一生惟剑。不滞外物,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从最初修炼之时,便选一普通的利剑为凭,慢慢以心神祭炼,以灵气洗涤,直到凡铁成仙兵,其本人也随之功法大成,飞升仙界。
可惜强极则辱,由于对道心的要求过高,不论前面阻挡者为何,无妥协不退让,只以一剑断开,这般强横至极的练法,强则强矣,却难寿永,多数难得善终,再加上剑心通明,永不妥协的道心要求本来就难得寻得传人,终于慢慢在整个修仙界中式微了。
以苦道人元婴老祖的见识,这也仅仅是第一次见得剑修传人的踪迹,更别说传说中的剑种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从盛赞张凡有大气运。
这剑种,按他所说,乃是剑修身陨之后,一生凌厉无比的剑气无法消散天际,也不是一柄剑器能承受的,最后便会凝成这么小小一枚剑种。
别看他不起眼,却是剑修一生修持的凭依,若是在上古之时剑修一脉尚存的时候,仅仅此物,就能催生出一个强横一时的剑修强者来。
不过现在又是不同了,剑修一脉早已灭绝,而所得的玉简之上又没有详细的修炼之法,却是不能这么直接利用了。
“真是可惜了!”
“若是功法有全的话,将这枚剑种纳入体内,依法修持的话,你很快就能成就上古剑修的强横实力了。”
说到这里,苦道人的话语之中惋惜之意无可遮掩,也确是如此,若是张凡真正消化掉这枚剑种,几乎一瞬间就能攀升到结丹顶峰的实力,此后数年苦苦修炼,未必就不能更进一步,那样的话,他就复生有望了。
张凡不过一笑,倒不如何惋惜。
这剑修强横是强横了,却失之自然,一味强梁,不知审时度势,难怪湮灭在历史之中了。
剑修之法,也与他的心性不和,他本人行事虽然勇猛精进,心中实如履薄冰,至少有五分把握方才行事,绝不会如上古剑修一般,次次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上山多了终会遇鬼的,进,则死,退,则道心崩溃,这样的功法,就是白送,张凡也不会修炼的。
沉吟了片刻,张凡忽然抬头,眼中一道精光闪过,蓦然道:“苦老,你说我以此剑种和这怪异的幕布,炼制一件宝物如何?”
“炼制宝物?”
苦道人的嘴巴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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