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浩然捂了捂拳头:“小王爷的拳头硬不硬!”
“硬!”
孙浩然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踱步来到楚浩身边,背着手,道:“呐,小王爷在你们心中到底怎么样?!”众人振臂高呼:“小王爷又高又大又硬!”
“去你的!”楚浩越听越怪,到最后,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一脚踹在了孙浩然的屁股上。孙浩然嘿嘿笑着躲开,接着眼神凌厉起来,对那九个士兵道:“今天的事情,不许泄露半分,你们身为军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知道!”那些人齐刷刷的站直,接着在孙浩然的示意中一哄而散,便是又回到了校院里,开始训练起来,各忙各的。
看到这一幕,楚浩点了点头。孙浩然今天连续揍了五六个人,爽得不行,老怀大畅,见到楚浩的动作,连忙得意道:“怎么样,浩哥儿,我今儿表现还不错吧,距离当大将军,还差多少分?”
“快一百分了。”楚浩郑重道:“不过,还差一件事你没有办好。”
孙浩然一愣,仔仔细细地回想了起来,才开口:“是什么?”
“屎我已经拉了,要让小皇子心甘情愿的将屎扣在脑袋上,还差一件事”楚浩阴阴一笑,也不等孙浩然反应过来,便是一拳揍在了他的脸上:“就是让小王再把你也揍一顿!”
※※※※※※※※※※※
距离陶然居的拍卖,还有一天时间,但这个消息,却是传遍了整个京城。
不仅是上层的达官贵族,就是一些市井孩童妇孺,都知道了这件事!
作为整个大陆拍卖所巨头的陶然居,又将拿出奇珍异宝来了!
虽然陶然居在宣传的时候,言辞含糊,没有说得多么真切,但京城之中,还是流传出了这次的拍卖会有生肌活血,驻颜青春的丹药,武者提升修为的极品丹药,甚至还有匠师打造,先天期才可以使用的极品武器!
而这几个拍卖品的消息,据说是从陶然居里面的一个内部人员透露出来的,本来这次陶然居打算低调进行拍卖,直到此事像是飓风一般刮遍了整个京城的角落,那个管事才暴跳如雷,将那泄露之人开除了陶然居。
虽然事情都是道听途说,不知是真是假,但流言这玩意儿,正是最能把握人心的东西,也是陶然居宣传手段的高明。
几乎很多没有在意这次拍卖的后天大成以及先天高手,都在翘首以待,明日的拍卖了。
而伴随着陶然居拍卖极品的消息传遍京城,同样还有一个消息也在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成了京城里百姓和达官们饭后闲聊的笑料。
这个消息,便是在昨天下午到傍晚这段时间里,相继有六个官员子弟在京城各个不同的街道,被神秘的一群大汉揍殴。这六个人中,身份高的,有户部尚书的外孙南宫杰、吏部侍郎的公子周庆,而身份低的,竟还有八品的校尉蒋支持。
但无一例外的,这些人当中,差不多都是各个皇子身边的人,有大皇子,有六皇子,也有九皇子。
前几天朝廷朝堂便出了威远王爷和兵部联手上表,参了邹家一本的事情,没想到才过了这么点时间,便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下看来,邹家免不了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了。
皇宫之中,小皇子楚东流所在的颜阖宫。
这座颜阖宫,原来叫做乾铃宫,皇帝特地命人,为小皇子翻新修造的,从楚东流十岁开始安排,到去年修造完毕,楚东流才住了进去。皇帝对小皇子的偏爱,由此可见一斑。
此刻在颜阖宫错落的回廊小亭上,楚东流正皱着眉,手里拿着一张信纸在看。
信纸上的内容正是下面的人传给他的消息,昨天发生的一切,都记录在上面。不过可惜的是,并没有找到那一伙人,也没有得到那一伙人的真实身份。
将信纸丢在了桌上,楚东流皱着眉想了半晌。从上面来看,那伙神秘人打着的是自己名号,虽然受伤的那六人都是轻伤,但所有的祸端,都将推到自己的身上。
不过究竟是谁做的?是大哥还是六哥或者还是其他的皇兄?
楚东流清楚明白得很,眼下无论是谁做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不是自己派人做的,也必定会被几位皇子以及支持他们的一众人将其办成铁案!
督行司马邹家管理着城防军,京城的治安和调查都是他们执行。
而邹家又是当今皇后邹氏娘家的亲戚,大皇子是皇后邹氏的亲生儿子,最近楚东流在皇帝面前很得宠,大皇子和皇后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有时候,身在这个位置,就不得不必须面对这些明枪暗箭。
想到此处,楚东流接着招呼心腹小春子过来,安排他去拿两柄木剑和一柄铁剑,再通知伍冬寒先生过来一叙。
处理好之后,背靠在凳子上,楚东流一边等着两位皇子代表各个公子哥来问罪,一边闭目养神,内心揣摩着究竟是谁上演这一出,又到底是什么居心。
不过出乎小皇子意料的是,他等来的第一个人,既不是兴师问罪的六皇子和大皇子,也并非是伍冬寒,而是一脸怒气冲冲的世子楚浩和孙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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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还我一个公道!
楚浩一边打量着皇宫里那些袅娜多姿,顾盼生情的娇俏宫女,一边在心里腹诽不已。
哎,陈虹虹那个家伙,我要重生,也不给我弄个好一点的身份,要是当个皇帝,左拥右抱,后宫三千佳丽,该有多爽啊。而他身边的孙浩然自是不知道世子还有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否则恐怕连皇宫也不敢进,直接溜之大吉了。
此刻孙浩然手上缠着纱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脸和右脸显然不成比例,看起来滑稽可笑无比。但是跟在他们身后的护卫却没有一个人笑,均是目不斜视,龙行虎步。
这些护卫有王爷府里的楚末,也有将军府的家将。
说实话,楚浩这次胆子也比较大了,仗着世子的身份,竟然直接闯进了皇宫,一行人朝着小皇子的颜阖宫浩浩荡荡而去。
小皇子在接到了太监传来的消息后,也是愣了一下,接着面色便平定下来,盯着桌子上摆放着的三把剑,也没有起身,依然坐在亭子中央。
进了颜阖宫,太监们不敢得罪这位世子,连忙是将其带到了楚东流的阁院。在院外,楚末和其他几个护卫站定,容两人走了进去。
“皇兄,你怎么进宫也不给皇弟打个招呼,让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有失远迎。”楚东流见到楚浩和孙浩然从理石拱门里走进来,才慢悠悠地站起,接着朗声道。
“好说好说。”楚浩皮笑肉不笑,盯着小皇子。楚东流今日穿着还比较干爽,一身黄马褂,腰间别着一条锦龙玉带,长靴上金钩发亮,倒是英气不凡。
将心里那团怒火给压了下去,楚浩哼道:“皇弟应该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吧。”
“皇弟何出此言?”楚东流仿佛此刻才看到了孙浩然的样子,眼里闪过一道讶色:“孙公子怎么如此装扮?”
“明人不说暗话!”楚浩大咧咧地走到亭子中去,拿起桌上的茶便是喝了一大半,才转过身冷冷道:“孙公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想皇弟你心中无比清楚才对吧。”
“皇弟糊涂,还请皇兄明示。”楚东流心里也是猜到了几分,但又很是疑惑,刚才那分信件上,明明没有孙浩然的名字啊。
“我看皇弟是在装糊涂吧!”楚浩嘿嘿一笑,眼里泛着冷芒,道:“既然皇弟不愿亲自承认,那我就替你说了。”顿了顿,楚浩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狠狠盯着楚东流,一字一顿地道:“皇弟你嫉恨当日在聚云楼输给了皇兄我,所以才出此下三滥的手段!”
楚东流苦笑道:“皇兄,你这句话真是冤枉我了。说实话,如果不是皇兄你今天来,我还根本不知道孙公子受伤了。”说着,楚东流靠近了孙浩然,道:“孙公子,没有大碍吧?”
“请小皇子殿下放心,暂时还死不了。”孙浩然冷哼一声。
而楚浩则是在一旁大拍桌子,道:“皇弟,想不到你这人竟然如此歹毒,睚眦必报!你知不知道,孙公子差一点就丢了性命!你如此滥用手段,传到文武百官之中,你又让皇帝伯伯如何安抚朝堂?又让我这个做皇兄的情何以堪!”
“世子殿下息怒。”孙浩然忙道。
“息怒,我如何能息怒?!”楚浩痛心疾首,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啊,看到你受伤了,我的心也揪痛不已,从昨夜到现在,这里,就是这里,还隐隐作痛呐!”
孙浩然嘴角颤了颤,看着楚浩深情表演,低下头:“世子殿下的关心,孙某感激涕零。”
楚浩拍着孙浩然的肩头,动情道:“你放心,小王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两人一唱一和,楚东流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他看着孙浩然那副佯作的病怏怏模样,哪里有半点受了重伤快要死去的样子?
楚东流心里极为不快,论身份,虽然两人都是皇孙,但要是论其影响力,世子跟皇子之间根本没得比!如果不是威远王爷权势让人不能不小觑,就是楚浩这般模样,楚东流早就大发雷霆了。但为人上者,就要忍人之不能忍,所以他将心中的怒气吞了回去,看着有些放肆的楚浩,微笑道:“皇兄,我想你真的搞错了,皇弟并没有派人袭击过孙公子,这一点,皇弟可以对天发誓。”
“你不用发誓,我知道你没有派人袭击孙公子!”刚刚煽了一番情,楚浩也有些口干舌燥,坐下来喝了一口茶。看着桌子上面的三把长剑,两木一铁,心里一动,看来楚东流这小子还想在其他皇子来问罪的时候,上演一出苦肉计啊。
楚浩的这句话却又是将楚东流给弄愣了一下,他有些惊疑不定。这世子跟以前好像大不相同,从聚云楼一战开始,就经常不按常理出牌,此番举动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楚东流只能道:“皇兄是相信皇弟的话了?”
“相信个屁!”这句话,差点没让楚东流的怒火忍下来,但听到楚浩后面的话语,却又是脸色一变,只见楚浩阴测测地道:“皇弟你想袭击的人,是皇兄我才对吧,当时要不是孙公子看到情况不好,将小王救下,现在皇兄恐怕就无法站在你面前了。”
楚东流大惊失色,楚浩这顶帽子要是被他坐实了,那自己肯定大祸临头。虽然自己背后有师傅,父皇也不能插手什么,但至少成为太子的希望,定是没了!说不定,还会被京城那些迂腐和其他皇子们口诛笔伐,落个草草封王离开京城的境地。
“皇兄,这玩笑可开不得!”楚东流定了定神,收起了之前惯有的疲懒笑容,正色道:“皇兄很疑惑,为何皇兄一口咬定就是皇弟所为?再有,皇弟虽然和皇兄之间冲突不断,但共为皇孙,云天的规矩皇弟还是知道的,又岂会做这种冒天下不大不韪的事情?”
“哼,别说好听的。”楚浩见小皇子气势下滑,心里大快,得势不饶人,道:“他们离开的时候,还骂骂唧唧的说九爷不会放过孙公子,说他坏了九爷的好事。”说到这里,楚浩摸着自己的手指,敲打着椅面,冷笑道:“皇弟你不会连这个九爷都不认识吧?”
本来对楚浩的转变还有些惊疑不定的小皇子听到这句话,心里立刻是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还好,还是个草包。遂笑了笑,道:“想必皇兄也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吧。”说到此处,小皇子站了起来,接着朝着孙浩然走了过去,道:“孙公子,昨天除了你以外,还有六个人在京城出事,不仅有和六皇子走得很近的周庆,还有和本宫交好的南宫公子也在其列!那些个人,均是打着本宫的旗号,你觉得,本宫会做事这么没有头脑吗?”
孙浩然还没有开口说话,楚浩便在一旁低声一笑:“皇弟的意思是,你是被陷害了?”
“这个是自然,皇兄应该清楚皇弟的为人,我与南宫公子素来交好,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小皇子冷声道:“宫里争权夺利,损人利己的事情多了去了,这次不知是哪个小人,还对皇兄下手,挑唆我们两人的感情。”
被称为小人,楚浩自然是勃然大怒,哼道:“这不正是你皇弟手段高明的地方么?你制造这一出京城揍人事件来,就是将清澈的天空搅乱,搞得波谲云诡,然后,你在所有人都把注意放到你布置的障眼法上的时候,再对目标下手!”说着,楚浩盯着楚东流,冷笑道:
“你的目标就是我,小王说得没有错吧?”
说你是草包,还真是抬举你了,谁会大费周章的来弄你这个废人!
楚东流心里大骂不止,但表面上却是一怔,然后看着楚浩一幅尽在掌握的嘴脸,赞许道:“皇兄分析得极为有道理,但这件事的确不是皇弟做的,皇弟在宫中,只求安乐逍遥。我和皇兄向来惺惺相惜,我倘若做出这样的事情,不仅有辱皇家威严,就是落下的把柄,对我也无益。皇弟又岂会这么不明智?”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来报,伍冬寒来了。
楚浩早就知道小皇子肯定会叫伍冬寒过来商量,此刻也没有露出任何的意外之色。伍冬寒一身青色儒衫,整个人明珠玉润,气息不凡,就是这缓步走来,也没有人会产生忽视。本来孙浩然也是一翩翩公子哥,但此刻却是猪头像,立刻被比了下去。
伍冬寒走进了庭院中,看到楚浩和孙浩然的模样,脸上微微露出了诧异之色。
“伍先生。”小皇子连忙是走了过去。
“见过九皇子殿下,世子殿下,孙公子。”伍冬寒低头拱了拱手,接着上亭子,便是站在三人的下边,神态上倒是自然,沉静。
“伍先生,想必昨晚发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楚东流见到了伍冬寒,心里稍定,接着苦笑道:“先生可要给我作证啊,昨日下午到傍晚,可一直都在翰林别院中和伍先生品茶斗棋,听泉凝心,除了身边的几个护卫,本宫没带几个人,那段时间更是片刻没有离开过。”
伍冬寒点了点头,道:“世子殿下,孙公子,九皇子殿下说得的确是事实,昨日殿下一直和学生在一起,还有翰林院的古老先生可以作证。”
“他又不是亲自动手的,就是一直在皇宫,也没有说服力。”楚浩冷哼一声。看样子伍冬寒倒是楚东流的人了,对待敌人,他哪里会有什么礼仪可讲。不过伍冬寒是伍老爷子的孙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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