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子!小心!那是蛮巫门的绝技,不坏玄体和蛮牛劲道,有开山断流之力,不要硬拼!”正对付两个蛮巫门人的白长老抽空回过头看了一眼张奎,大声提醒道。
不用白长老提醒,外粗内细的张奎早就明白,他一向在中原纵横无敌的蛮横之处在这里就像是班门弄斧一样可笑,幸好他平时没少跟一些打法油滑的人交手,他们的手段他张奎也还记得写,这时候却是用来救命,真亏了以前还那么看不起那些奸猾之人。
面对蛮巫门人榔头大的拳头,张奎左右闪烁,双手挥刀,刀的输出频率无疑又加大了几分。
乒!的一声崩响。
蛮巫门人那几乎无法损坏的皮肤被狠狠的劈开了一道裂纹,是震动!张奎利用高速的震动将蛮巫门的不坏玄体硬生生的打出了一道裂纹。
《波动经》原来是《波动经》,它的作用原来在这!难怪宗门会有规定这门看似无用的发力法门却会是宗门必修!还好当时学习这门发力法门时没有偷奸耍滑!张奎额头冷汗滴落,手上的刀却招招不离那道已经被他用刀崩裂的裂纹。
蛮巫门人似乎一瞬间也被张奎打蒙了,一向纵横无敌,生撕虎豹的不灭玄体怎会在这里被崩坏?
趁着这个档口,张奎将自己的发行传达给了在场的所有战巫门和血巫门人,有认真修习《波动经》的自然兴高采烈,一改之前的消极防守,偷奸耍滑之辈却一个个哭丧着脸,尽量的拖延着时间,企图有人解决了对手然后过来增援他们。
只是事情会这么顺利如意吗?
当然不会!
在场的蛮巫门规则者是他们的一倍以上,转眼之间,原本还是单打独斗的蛮巫门人很快就有了帮手,即使是经由张奎提醒找到了对敌之法,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原本一对一已经很勉强的人,只是一个照面就死在了蛮巫门的手上。
之后可以对敌剩下的血巫门和战巫门人的蛮巫门人更多,也更加凶猛。
白长老犹如高速电锯一般的长剑狠狠的穿透了一个蛮巫门人的胸膛,拔出长剑时,鲜血泼了他一脸,片刻的视线模糊即被一旁的另一个蛮巫门人抓住机会,狠狠的一圈打在了白长老的胸膛上。
大口的鲜血从白长老的口中喷射而出。
张奎一刀逼退身边的敌人,借住了横飞出去的白长老。
身受重伤的白长老却一把,退开张奎道:“奎子!我挡住他们!你快带着人跑!能跑几个是几个!”
“不!长老!我留下断后,你快走!”张奎把刀交换到左手,断然的对白长老道。
“黄门左手刀?不要!不要用!那是一把邪刀,你会受不住的!”白长老睁眼眼眶欲裂,大声的呵斥着,牙齿缝里渗出的鲜血彻底的将他的胡子染成了红色。
“这个时候,已经没得选了!长老带着弟兄们走吧!”张奎一反以往的粗犷,神色和线条竟然从所未有的平和。
“跑?你们跑得掉吗?都给我死去!”一个蛮巫门人飞起一脚,那双粗壮的大腿顿时变成了金黄色,如导弹般的向白长老和张奎飞来。
“刀!”张奎一声暴喝。
一道华丽的刀光闪过,那个飞起的蛮巫门人,被砍成了两段。
黄门左手刀,又称绝刀,先绝人,再绝己。
“不好啦!不好啦!五位大帅!五位大帅都被杀啦!”一声高亢的呼声,将原本既要血战的双方,心神拉到了另一个境地。
“混蛋!中计了!”一个看起来似乎是蛮巫门的头的家伙,狠狠的将手中的大锤子挤成铁饼,愤恨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真正的杀招
蛮巫门的一个头人,抓住那个传令兵使劲的摇晃着他大声的呵斥道:“你说什么?说!说清楚!”
“首领!五位大帅,还有胡人的各部酋长都被人杀死了!就死在他们自己的大帐里!”传令兵丝毫不敢懈怠,一五一十的说道。
“混蛋!”蛮巫门的首领一把抓起手中的传令兵,将他撕成了一团血肉。
“可恶的中原蛮子!走!我们赶回帅营!”蛮巫门人的首领大手一挥,就要带着人朝帅营赶去。
一直注意着他们动静的战巫门和血巫门人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大发神威一刀劈死一个蛮巫门人的张奎忽然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站在一旁的白长老似乎想到了什么,暗道一声:“糟了!”
“快!快拉住奎子!”白长老的话音刚过,张奎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的冲向了真要离去的蛮巫门,飞扬而起的刀光映衬着张奎那双发红的双瞳,带着一份异样的绮丽。
看着朝自己袭杀而来的刀光,蛮巫门的首领冷哼一声,直冲冲的一拳朝着张奎击去。
嘭------的一声爆响。
张奎全身都喷着血如同破布娃娃一样抛飞出去。
“奎子!”白长老一声惊呼,飞扑过去接住了张奎落下的尸体,是的是一具尸体,刚刚还气势勃发的张奎在蛮巫门首领的铁拳下,只是一招就变成了一具毫无生命的尸体。
蛮巫门的首领看着紧紧被白长老抱住的张奎,又看了看自己已经鲜血淋漓的右手,挥了挥右臂阻止了正要上前斩杀两大巫门门人的蛮巫门人,朝着白长老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白长老并没有回答,一个早已被蛮巫门首领骇破了胆的战巫门人哆嗦着声音道:“张奎!他叫张奎!”
蛮巫门首领看着张奎的尸体,轻笑一下道:“有点意思!记住!我叫帝辛!下到阎罗殿别报错名字;还不知道是谁杀了你。”
“走!”蛮巫门首领带着数百个蛮巫门人转身而去,徒留下白长老充满仇恨的死死的盯着这个蛮巫门首领的背影,他要报仇!奎子!你放心的去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张越!帝辛!”白长老的嘴边死死的挤出这两个名字。
帝辛带着手下的蛮巫门人赶到五胡帅营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有满地的尸体,全部三千八百一十九人,无一活口,当巡逻的士兵走过来的时候,就只发现了这一地的尸骸。
这就是张越,真正的杀招。
几十个规则者,不算多,但是对上了仅仅只有六个规则者镇守的帅营,几十个规则者犹如天兵,虎入羊群,状若无人!
五胡联军不比大周。
大周是一个帝国,而五胡只是由蛮巫门牵头五胡为首聚集起来的部落联合,凝聚力上相比大周差了不是一二个档次,首领之死,在各个部落内部一定会挑起滔天巨浪,为了争夺部族的权利,这些胡人再也无力进攻中土。
失去了胡军的依托,单单只靠蛮巫门一己之力,如何成得了气候?
统治中原终归是要靠人手,靠军队攻城略地,进行改朝换代的。
个人的武力在面对天下芸芸众生时,依旧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张越的杀招直接敲到了蛮巫门最致命的软肋。
当帝辛看见这遍地的横尸的时候,就知道大势已去。
愤恨、灰心、丧气的同时,帝辛的心中更加好奇的是,是谁布下了这个狠厉的棋局,他不仅仅算计了他蛮巫门,更将自己人,一百多个规则者推上了绝路。
这些战巫门和血巫门的人,其实很大可能会死绝的,如果帝辛坚持要杀死他们的话。
好毒辣的心机!好决绝的手段,此计如若不成,张越他们就再也没有了回手的余地,看似天马行空的一搏,究竟是要赌下多少的勇气?
我要见一见这个人!
我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帝辛要和他一决雌雄!
蛮巫门的首领,帝辛心底涌起了这样的一股冲动。
“狂!你去下战书!就说我蛮巫门首领辛愿与他北宏关首领,公平一战,此一战只为追寻破碎之道,生死无忧他人!”帝辛对着身后的一个蛮巫门人道。
“首领!”狂似乎想要规劝什么。
“我意已决!”这是帝辛丢出来的话。
第二百二十六章决战北宏关(上)
北风凛冽,冰寒刺骨,呼啸而来的落叶和枯黄的草叶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雪花,很有些萧索的味道,北宏关的天气一向如此,只是这些天来刺骨的寒风中添加了太多的血腥味让原本干燥的北风也显得湿润了几分。
张越屹立在北宏关的城墙上,看着关外的惟馀莽莽,心神不动,神思飘忽,前日接到蛮巫门首领帝辛的战书之后他就一直如此,几乎就要在这巍峨的城楼上化作一座冰雕。
一个健硕魁梧的身姿缓缓的出现在张越的眼中。
他踏出的每一步都似乎力发千钧,脚步沉重而又稳妥的踏在僵硬的北疆土地上,已经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北疆战场似乎也散发着一些凄厉的吼叫声,这一刻几乎所有的戍守城墙的北疆战士都感觉到了这座一直耸立在北疆之上的庞然巨物竟然在颤抖。
仿佛朝着北宏关行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自洪荒觉醒的巨兽,狰狞而又魁峨。
原本已经化作冰雕的张越浑身轻微的抖动起来,不!不对!那不是抖动,那只是心跳的震动,只是心跳的太快,跳的太猛,所以张越身上的一层冰壳也开始哗啦啦的朝下抖落起来。
终于那个魁梧的身形站在了北宏关下,是帝辛!也只能是帝辛!唯有帝辛才有这吞噬一切,主宰一切,狂霸一切的气势,唯有帝辛才会让张越如此的激动,如此的郑重其事。
“你来啦!”张越在寒风中飘忽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
“我来啦!”帝辛的声音却宛如冲破了地底深渊的撕嚎,浑沉而又带着一些压抑的恐怖。
仿佛丝毫无所察觉,张越的声音却如同降临于九天之上的飘雪,悠悠然然道:“风已冷,雪已残,你准备好了吗?”
帝辛用硬逾精钢的手指轻轻的弹了弹手中的长刀,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有如龙吟,然后他将刀插在地上对着张越说道:“我们先比试一番拳脚如何?”
张越看着北宏关下身形在这宏伟的巨关之前却不显渺小的帝辛,长袖挥舞,一掌霹雳。
“正合吾意!”这是张越的答复,同时回馈给帝辛的还有那如九天霹雳的一掌,掌名翻天,一掌可翻天。
“来得好!”帝辛狂喝一声,一拳击出,即如同猛虎出闸,恶龙翻江,浑厚凝重的一拳直接拍向张越居高临下,凌空压下来的翻天一掌。
掌和拳在本空中相遇。
没有丝毫的声响,就连先前呼啸的北风也变的哑然,整个世界仿佛一瞬间变的寂静无声,然后就是惊天动地的崩裂,暗红色的大地被反弹回去的帝辛狠狠的砸出了一个大洞,天空之上浓厚的乌云也被腾飞而起的张越挤出了大块的缝隙,久违的阳光照射在北宏关冰冷的城墙上,这屹立千年的磅礴巨关竟然布满了如同龟背一般的裂纹。
一只锵然有力的打手攀附着大地之上那幽深的洞口跳出了深洞,深洞之下层层沙土之间隐隐可见累累白骨。
帝辛那身坚硬非常的异兽皮毛编制而成的衣甲已经有了很多的破损,只是他自己的身体之上却看不出任何的损伤,似乎先前的惊天一击只是令他稍微的有一些狼狈而已。
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天空,帝辛谨慎的竟然摆出了一个防守的姿态。
苍天之上,张越带着满身的冰霜,犹如天神临降,倒竖起的手掌,夹杂着天地之势呼啸而下,掌名覆地,此掌誓覆地。
如果说先前的一掌翻天帝辛还有自信可以对抗的话,如今张越借由天地之威打出的一掌覆地,他却丝毫不敢硬接,那是一种凝聚了天地意志的杀戮,看似飘渺无踪,实则有迹可循。
所谓天发杀机就是如此。
张越在北宏关之上屹立两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就是为了调整到与天地最像契合的状态,只有夹天地之威才能稳稳的克制住如帝辛这样的绝代凶人。
但是帝辛身为蛮巫门的首领,真的就会这样被张越压制住吗?
答案是否定的。
大地之上的鲜红色的泥土有规律的韵动起来,一股锐金之气混合着红紫色的聚集在帝辛的身上,帝辛敞开胸怀,竟然放弃了先前的防守姿态,双拳紧握,竟然又是一记硬轰。
这一击,没有先前的气势惊人,但是只有张越和帝辛才知道这一击的凶险,这一击的力道远远的高过了先前的那一击对击。
一击之后,张越落地身形急速向后滑行了十几丈,嘴角挂上了一丝血迹。
至于帝辛双足却如脚踩棉花一样,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后倒退了几十步,嘴里也狠狠的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这一击张越伤,帝辛伤!
帝辛用手臂抹了抹嘴角的残存血迹呵呵笑道:“果然好手段!有资格做老子的对手!你叫什么?”
张越也摸了下嘴角的血迹道:“张越!你不用说,我知道你叫帝辛!”
“叫我辛吧!帝辛只是蛮巫门人对我的尊称而已,你是真正的高手,有资格跟我平起平坐!”帝辛放声道。
张越不置可否道:“那么还有比拳脚吗?还是用兵刃?”
帝辛拔起地上的长刀,狠狠的挥舞了几下道:“比拳脚,也比兵刃!生死莫要怨啊!”说完身体挪移,一刀直取张越中宫,快如闪电,稳如泰山,深似大海,如临深渊。
第二百二十七章决战北宏关(下)
这一刀,霸气凛然,但帝辛有刀,张越有剑!
一把黝黑的长剑突兀的出现在张越的手中,这是一把十分普通的黑铁长剑,在寻常的铁匠铺里三两五两银子就可以买上一把,但是现在它在张越的手中,他就是一把王者之剑。
剑身上自带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傲然,那是一种俯仰众生,藐视苍穹的威仪,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如风、如雷、如雨、如虹,却带着一种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压制,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君剑所指风雷齐动。
这一刻王者之剑和霸者之刀两种绝对的意志相互碰撞,一种几近于道的伟力相互角逐,互相拉扯,纠缠在一起。
与此同时,张越的手脚和帝辛的手脚也相互拍打交加,拳打脚踢之下,僵硬的地面寸寸裂开,许许多多深达数丈的深坑在他们二人的起劲勃发下被轰出来。
深埋在地底的骸骨和残破的兵刃铁甲狠狠的插在地上,将整个二人战场布置的如同森罗鬼域。
右手之上,张越和帝辛的兵刃双双对砍着,两种相互类似却决然不同的意志做着势均力敌的交锋,张越的左手一引一把黑色的雕刀乍然出现,如流星一般刺向帝辛。
帝辛的左手瞬间变成金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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