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怀疑得好!正好这回让老二好好治理他一下,省得他自恃武功高强,目中无人不识抬举!”刘子豪站起来说道。
在场的人都知道刘子豪指的是请郑二虎做枪箭法师傅的事,为了不让刘子豪生气,大家就没有在郑二虎的话题上说下去。
牛群一边往出走,一边打着哈欠,说道:“哈哈……钱有为那小子本来说话就是个大舌头,这回他一受伤,恐怕更加邪乎了。”
“嘿嘿,就是嘛,据说钱有为那小子舌头被咬伤了并不后悔,还以此为荣呢,在医馆里大舌头溜丢地讲着他在柳林怎样跟大小姐亲密接触的光荣经历呢。”马精明的脸上露出淫邪的微笑,他只顾说话,没有注意刘子豪的表情。
“真是恬不知耻!”杨军骂了一句,也走出了客厅。
只听刘子豪忽然用手拍打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喝道:“好啦,别再说了!”
马精明被吓得哆嗦一下,连忙看了一眼刘子豪,见主人的脸色不对头,便停止了刚才的话题,又提起了钱有为的事情,说道:“钱有为的舌头没有什么大碍,今天晚上就能出院。”
“哦,没有什么大碍就好。”刘子豪放了心,睁开了那双大叫驴眼睛,吩咐马精明说:“对了,明天你到钱家走一趟,带上厚礼,代表我给钱有为赔罪,千万把这件事给平息了。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咱们跟钱家都是富贵之户,要团结起来,共同对付那帮穷鬼们,知道吗?”
“知道,小人明白。”马精明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刘子豪走出客厅,一边走向七太太的房间,一边想看来这个钱有为真是个没骨气的浪荡公子。难怪红菱那丫头没看上他,不过红菱跟他闹掰了也算好事,省得以后跟她操心。嘿嘿,自己英明一世,险些在女儿的婚姻大事上铸成大错……
第一卷 第84章 误相拥杏花垂泪
马精明急急忙忙走出刘府,摸着黑向自家走去。
他家住在刘府院外东侧的一座小院子。今天晚上一系列的事情折腾了他大半袖,又是看戏又是抓人又是打探消息的,弄他筋疲力尽,就想快点到家搂着老婆好好睡上一觉,尽快解除疲劳。
可是,他的那棵邪心八道、不安分的心,却让他忽然想起了钱有为三嫂子那个漂亮多情而又放荡的小娘们,他吧嗒吧嗒嘴,感觉很遗憾,没能如愿以偿,心里抓耳挠心痒痒的……
看戏的时候,红菱被钱有为拉进柳林之后,那个总想要到育才中学当厨师的三嫂子来找钱有为了。为了不让她打搅钱有为和红菱的好事,煞费苦心的马精明,在钱有为的引荐下和三嫂子认识之后,就领着她换了一个看戏的位置。
三嫂子耐着性子看了一会儿戏,因为钱有为不在,她感觉没意思,还想找钱有为,被马精明一把拉住了手:“三嫂子,你干嘛去!”
“我去找钱有为,有事情商量。”三嫂子说着,便讨厌地甩掉了马精明的手,挤出了人群,向她原来和钱有为看戏的地方走去。
“唉唉唉,三嫂子,你……你还是别去了,钱大公子八成已经走了。”
“不行,我今晚必须得见到钱有为,我跟他还有事情呢,他怎么能走呢?”
三嫂子急冲冲地走着,马精明像个哈大狗似的,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刚才他被甩掉了手,现在又抓住三嫂子的衣角,想要极力阻拦,又苦于没有充分的理由。因为他和三嫂子也是初次见面,不是很熟悉,不能过于阻拦,只好跟着她挤出来,走到原来看戏的位置,却没有找到钱有为。
“你看看,你看看,是不是?钱大公子已经走了吧?”
“这个没良心的,说好了要跟我商量事情的,怎么走了呢?”三嫂子嘴里叨咕着,瞪着一双媚眼四下看了看,这茫茫人海哪有他人的影子,见钱有为真不在这里,又气愤地说:“这戏老娘不看了,回家!”
“回家?那好,这黑灯瞎火的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吧,钱大公子交代过了,让本管家照看你。”
“这……那好吧。”
马精明见三嫂子同意他护送回家,心里就乐开了花。这样既免得她打扰钱有为和红菱的约会,又让自己有机会和三嫂子单独在一起,兴许还能占三嫂子的便宜呢,何乐而你不为呢?
于是,马精明就十分欣喜地就护送她回家。三嫂子的家住在距离绿草镇只有四五里地的村子。
一路上,马精明借故保护三嫂子的安全,将他那瘦弱的身子紧紧地靠近三嫂子丰腴的躯体,弄得三嫂子心里很烦。但是由于天黑,她不夜敢走路也没办法,只好跟马精明保持着即若即离、即依靠又防备的一种心里状态。
马精明几次借故搀扶三嫂子,伸出他的那只瘦得像麻杆似地细细的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指头,摸着她的一只小嫩手,每次都是刚刚摸出点感觉,就被她假装拍打蚊子给打掉了。
弄得马精明很不好意思,心里火急火燎的,却得不到三嫂子的欢心,他又不敢进一步的动作。他想,都说这娘们风光成性,可是怎么就对自己这么无情呢?难道三嫂子只对那个浪荡公子钱有为情有独钟?
其实不然,那三嫂子接触钱有为也是心怀叵测、别有用心的。这一点,马精明当然不知道。而马精明只是想趁跟她一个人走路的时机,跟她好好风光一番,却没有达到目的。
所以他很不甘心,此时他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想到三嫂子那个招人怜爱的小模样,心里就火烧火燎的,再加上刚才在刘府的食堂又喝了两杯烈性白酒,他更加不安分了,就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才过瘾!
他抬起头,向附近的民房张望了几眼,忽然想起了郑二虎的童养媳嫂子杏花,那小媳妇虽然名义上是个童养媳,可其实还是个没开苞的大姑娘呢。嘿嘿,老子惦记她很久了,那天她跟着郑二虎到府上打狼,要不是当时有别人,老子可就把她给拿下了,太可惜了……老子就是干着急,捞不着她那可人的小身子。嘿嘿……今天晚上,郑二虎那小子在绿草镇看戏,老子已经发现了,他一定不会回村里。她家只有她跟她没了丈夫的婆婆,老子为何不去会会她呢?
马精明这样邪魅地想着,就拐个小弯,走进了郑家用树枝子围起来的小篱笆院子。他蹲在院外的黑暗处,观察了一会儿,见杏花和二虎娘的屋子都已经熄灯睡觉了,郑二虎的房间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便放心了,向杏花住的西屋走去……
马精明来到杏花门前,拽了一下门没拽开,又来到窗台下,想奔窗户跳进去,可那窗户也紧紧地闭着。他心想:他娘的这穷人家的破房子破门窗还挺严实呢,看来老子就得敲门了。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鼓起勇气用他的那只瘦弱枯柴的手,敲起了门:“笃笃笃,笃笃笃……”
杏花正在炕上睡得香甜,做着一个与心爱的男人一起玩耍的美梦……猛然听见那“笃笃笃”的敲门声,好半天才勉强睁开朦胧的睡眼,心说这是谁呀,三更半夜的来敲门,便没有多想,连忙点上油灯,披上一件衣服就走向了门口。
她拉开闩打开门,还没等看清来人,门外的一股小风忽然刮进门口,把她身上披着的衣服吹起来,遮住了她的一双眼睛,刚要伸手拽掉衣服,却被一个人紧紧地连抱住了腰和胳膊……
“哎呦,谁呀?”杏花惊讶地叫了一声,因为眼睛被衣服遮上了,加上天色黑暗,她看不清那男人的面目,以为是二虎回来了,跟她顽皮耍怪,就不再挣脱了,也不再伸手拿掉衣服了,而是闭上眼睛很享受地在那男人的身上紧紧地蹭了几下,并伸出一只柔嫩的小手抚摸男人的脸颊和头饰……
片刻之后,她忽然感觉那人的身板很瘦也很硬,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肌肉,全是硬邦邦的骨头架子,压得她的身子弯曲了,很疼痛又感觉那男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而且那人一张撒发着臭气的大嘴还向她的脸部移来……
杏花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即使劲儿推开那男人,一把拽掉蒙住眼睛的衣服,借助夜色定睛一看,才看清楚——
“啊?!哎呀妈呀——”她惊讶地大叫一声。原来是她最最讨厌的刘府的管家马精明!顿时,她气得浑身哆嗦起来:“你……你个狗奴才、大色鬼!你居然深更半夜的跑来占了我的便宜,我……我没脸活了……”
杏花还是头一次误将最最讨厌的人,当成了最最心爱的人,那样忘情地跟他相拥了片刻,这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最大的羞耻,最大的痛心,然而后悔晚矣,她悲痛到极致,失神落魄、毫无目的向院外跑去……
第一卷 第85章 超然解脱的港湾
杏花的突然离去,弄得马精明呆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不明白刚刚还在紧紧地抱住自己的杏花,为什么忽然就跑开了?
刚才杏花打开门的一瞬间,马精明走上前紧紧地抱住她的时候,是他有生以来最最幸福的时刻。他没有想到杏花忽然如此乖巧、如此顺从,就像绵羊一样被自己拥抱着亲近着,谁说杏花性格刚烈?谁说杏花一直以来对自己不屑一顾?看来也不尽然,也许是鬼使神差,居然让他马精明得到了片刻的拥抱和亲近,也许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寂寞的,都是离不开男人爱抚的!
可是好戏不长,杏花为什么忽然跑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认为在家里不方便,不好意思难为情了?
马精明想到这儿,急忙向杏花跑去的方向看了两眼,只见远处一片黑暗,满天的星斗挂在天边,哪里还有杏花的影子?
他不知道向哪里追赶,轻声叫了几声:“杏花!杏花……你别跑,你就让本管家好好稀罕稀罕吧,本管家天天想你,夜夜念你呀,小宝贝……”
可他不敢大声喊叫,生怕叫醒了二虎娘招来麻烦。然而,杏花已经不知道跑向何处?
马精明茫然地在郑家院子站立了一会儿,见杏花没回来,只好摇摇头,十分遗憾,极不情愿地向自家方向走去……
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四更天,小孤山夜色朦胧,空气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满天的雾霾笼罩着整个村子。
杏花只顾盲目地奔跑,雾霾和水汽打湿了她的头饰,她的身体里涌动着让她后悔断肠的奇耻大辱!
她一口气跑到村子前面的肥臀河,那河水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被迫停下来,木然地站在岸边,任凭那肥臀河旁的凉风吹拂着她一头已经跑得凌乱的头发……
河边野草中的露水把她的裤脚打湿了,脚下就是肥臀河。河水安安静静的,像一只熟睡的黑色巨兽。
此时,杏花已经痛苦到极致。她万念俱灰,眼泪遮住了她的视线,她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不顾及前面的河水很深很长,木然地、一步一步地向河水中走去,向那黑色巨兽的怀抱走去,她迈动的脚步趟出了层层涟漪,激起了水花……
她默默地闭上眼睛,忽然感觉四周变得一片寂静,似乎有一种超然的感觉,一股冰凉的河水包围了她的身子……
她猛然一激灵,打了一个冷战,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清醒了一些,想到自己痛苦的命运,从七八岁开始就从家乡那个穷山沟来到到小孤山给人当童养媳,原本以为生活能有新的开始,哪料想这不幸的命运接连不断地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不到一年的光景,五六岁的小丈夫就夭折了,抛下自已,孤苦伶仃地跟着小丈夫一家人相依为命,近几年更是祸事连连,公公被害,婆婆病重,小叔子住校求学,家里没个男人,自己屡屡被人欺负,如今又竟然遭受了这等耻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死了之,了却尘世的牵挂啊!
想到这儿,她的脚尖一点,整个身子似乎变得轻盈了。只要再走上几步,那深深的河水就会淹没她的身子,她心中也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她的心境忽然变得安然起来,甚至有些惊喜,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条鱼,一条寻找幸福和温暖港湾的鱼,终于寻到了栖息之地,并感觉那冰凉的河水化解、中和了她那毒火攻心的热量,让她感到瞬间的清凉和舒服……
“姐姐,姐姐……杏花,杏花……”岸边猛然间的几声惊呼,打破了这寂静的夜空,那声音虽然不是很高亢,但却极有穿透和震撼力,猛然刺进了杏花的五脏六腑。她的心一惊,立即听出那熟悉的声音,分明是二虎在叫她!
这一声惊呼,迅速通过杏花的五脏六腑,即刻唤醒了她那麻木的神经,试图停住那盲目行走的脚步。可是由于她已经进入到河中的深处,那河水已经超过了她的胸部,眼看就要淹没到她的脖颈了,而且她刚才走得很急,加上脚底下就是滑向深处的斜坡,而且那河床已经被冲刷过变得疏松了,她在水中走动的惯性和力量带着她猛然往前冲了一下,跟着泥沙一起掉进了深水里……
刚才杏花超然解脱的欣喜,因为二虎的几声召唤,即刻就变成了惊恐的死亡挣扎!杏花在深水里拼命地扑腾、挣扎着,荡起了“哗哗”的水花……她想靠近岸边,抓住茅草爬上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流动的河水,一瞬间便把她冲到了河心……
再说二虎从绿草镇回来,跟唐大山、宋小河分手后回到家的时候,见姐姐的房间亮着灯,他新生奇怪,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睡呢?就走了过去,趴窗户一看,姐姐却没在屋,一床被子在炕上铺着,他以为姐姐上茅房了,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东厢房的住处。
二虎看戏看得这么晚已经很疲倦了,就三下五除二脱了粗布长衫,甩掉了布鞋,躺到那铺小炕上。可是,他回味着今天晚上在戏场发生的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情,却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折腾了半天儿,他心里焦渴又起来在屋地上的小水缸中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然后又躺下来,可还是睡不着觉,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尿要上茅房,走出了东厢房。
当他走出来的时候,却见杏花的房间那盏忽明忽暗的小油灯还在亮着,他更加奇怪了,她上一趟茅房这么长的时间?他一着急那尿意就更加紧迫了,但他没有上茅房,因为他担心跟杏花撞上,而是站在房角就便上了,可他不放心仍然扭过头向后院的茅房看着。
然而,那茅房却依然很寂静,没有半点动静。二虎提上裤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