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老师见二虎牵马护背,寸步不离地保护自己,紧张的心情便渐渐放松弛下来。又见二虎在泥泞的草地上走得辛苦,便说道:“二虎同学,你也上来吧,我看这马挺老实的,能驮动吧?”
“老师,平时没问题,能驮动的。可是……今天这草地太滑了,恐怕不行,还是我给您牵着更安全一些,省得您担惊受怕。”
其实,这匹枣红马是二虎父亲留给他的一匹训练有素的猎马,不管什么恶劣的天气,驮上二三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二虎想跟欧阳老师多走一会儿路,多说说话,只有辛苦他不知疲倦的两只大脚板了。那天,父亲被害之前,进草原打猎的时候,破例没有骑马去。二虎为了放学后方便打猎,就把枣红马带进了学校。
“二虎,辛苦你了。”
“没事,老师。我经常在草原上打猎,走惯了不累。哎,老师,您抓住缰绳,马上要下坡了。”
二虎说着话,用力拉着马笼头,尽量放慢脚步,力求平稳。这个下坡路坡度很大,就是大白天不下雨的时候,往下走都有点?人,何况这是天雨路滑的晚上呢?
欧阳老师有些担心地说:“要不然,我下来吧。”
“老师,别下来,这地上太泥泞了,会脏了您的鞋子,您就抓紧缰绳,别晃悠,还有我这只胳膊在后面挡着您的腰,保证万无一失!”
但是,望着那黑洞洞的下坡,她还是很害怕,就将她那柔嫩的身子紧紧地贴住二虎那宽大厚实的胳臂弯。
二虎的双脚踏着积水,深一脚浅一脚、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
欧阳老师提着一颗惊悸的心,柔弱无骨的身子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向后仰着,紧紧地贴在二虎的臂弯上。
一瞬间,二虎被欧阳老师后背那温暖柔嫩的肌肤搅得心猿意马,脸儿烫手儿抖腿也颤了,就走了神乱了脚步,也许是走累了的缘故,他的脚步不像一开始那样从容稳健、坚忍不拔了。
忽然,他像喝醉了酒一般,踉跄几下,双脚向前一滑,就要栽倒到在坡底的一处水坑里!
由于滑行的惯性,二虎的手脱落了马笼头。那马失去了二虎的控制,又受到了二虎滑行的突然惊吓,嘶鸣一声,眼看就要脱缰飞奔而去!
“唉呀妈呀……”欧阳老师吓得尖厉惊叫一声。
二虎感觉不妙,连忙气沉丹田,突然发力,将力量全部输送到双脚上,立即控制住滑行的双脚,又猛然回身死死地攥住了马笼头,让自己戛然而止于泥泞光滑的坡路上,由于力道的作用,他的两脚深深地陷进泥土中。
“灰灰——”枣红马高扬着马头,又是一声长鸣,然后居然被二虎死死地勒住了缰绳,也稳稳地停住了!
二虎长去了一口气,吓出一身冷汗。
欧阳老师惊得魂飞魄散:“哎呦,太惊险了!二虎你真行,没想到你小小的年纪竟然有这么大的神力,居然拉住了受惊的马!你……你快点把我放下来,歇息一会儿吧。”
二虎走过水坑,来到一块干净的草地上,停下脚步,小憩了一会儿,说道:“老师,不用不用,我没事。咱们已经过了这个陡坡,前面就是平地好走多了,也快到县城学校了……”
又走了一会儿,快到育才中学大门口的时候,二虎把老师抱下马,那枣红马的身子轻松了。可二虎的心,却感觉空落落的。
第一卷 第8章 夜闯刘府要杀人
欧阳老师从二虎的马背上下来,走路一瘸一拐的。她跟二虎道别之后,摸着黑回了寝室。
可是,二虎却没有在学校留下,他又连夜回了小孤山,因为他这次不想把心爱的枣红马留在学校,再加上来得匆忙,又没带书包,也没有和母亲、姐姐交代一下家里的事情,所以他必须得连夜赶回家。第二天再起大早返回学校,听从欧阳老师的话,安下心来在学校住宿一些日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可是连续几天,二虎总是想着父亲被害和报仇的事情。
一想到父亲的突然被害,他就心中纳闷,疑惑不解。父亲的武功那么高,什么样的土匪能把父亲打败了?而且父亲打猎用的老洋炮也不见了,只是留下一副弓箭……一想到这些蹊跷的事情,他就没心思上课,总是心神不定、无精打采的样子,往往听着老师讲课,从这个耳朵听进去,又从那个耳朵冒出去了,什么也没记住。
见到坐在他前排美丽的校花刘红菱也不像平时那样,春心荡漾想多看几眼了。见到欧阳老师来上课,想到那天晚上夜走泥泞路的情景,又表现出难为情、不好意思的复杂心情。
这天午休的时候,二虎到食堂早早地吃了饭,便急忙独自出了学校的大门,来到街上的一家服装铺,拿出揣在怀里的欧阳老师给他的一块现大洋,买了一套黑色紧身短打夜行衣,藏在他宽大的袖子里,然后又走进一家杂货铺,买了一把短刀藏在身上。
然后,连忙回到学校,藏到他宿舍铺底下,准备晚上行动,夜回小孤山,寻找杀父仇人!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下课,当寝室同学就寝后进入梦乡的时候,郑二虎悄悄地爬起**,穿上了那套新买的黑色紧身夜行衣,用一块黑布蒙上脸,只露出一双机警的眼睛,带上短刀,打扮得精神利索,不声不响地溜出了寝室,猫着腰,隐蔽着身形,敏捷地跳跃着,急速跑到学校大墙的边上,一个旱地拔葱,就飞过了院墙,向小孤山方向疾驰而去……
这小孤山的地理位置很特别,坐落在东北大草原和内蒙呼伦贝尔大草原交界地带的蒙汉混杂之地,是个千年古村。全村100多户人家,5000多口人。因为村子的后面有一座1000多米高的孤伶伶的一座石头山而得名。小孤山距离绿草县城很近,县城就在它的东南方向不到12里地的地方。而它的西部和北部,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草原。
二虎行走在绿草县城通往小孤山的一条羊肠小道上,箭步如飞。他8岁就跟着他爹在草原上打猎,练就了一副在草原上快步如飞的铁脚钢腿,不到三个时辰就回到了老家小孤山。
这几天他在学校睡不着觉的时候,总是想父亲的死,同大地主刘子豪家脱不了干系。而且父亲被害之后,不但打猎的老洋炮没了踪影,而且怀里卖皮张的现大洋也没了。就算父亲是被土匪给害的,如果没有底细人捣鬼,怎么就那么碰巧呢?他们为什么不杀害别的村民呢?
父亲离开人世之后,二虎的内心始终纠结着这几个问题,总想到刘府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父亲被害的线索和蛛丝马迹。
因为母亲那天被辱骂和解雇之前,始终在刘府当长工,二虎小时候经常来刘府找母亲,也找刘府的小姐和丫鬟玩儿,所以他对刘府并不陌生,也知道刘子豪和大太太金银花住宿的地方。
刘府的住宅坐北朝南,坐落于小孤山村的东北角,占地面积两晌多,修得高贵豪华气派。前面正门的朱漆大门楼上写着斗大的“刘府”两字,门前两侧耸立着两个威武雄壮的石狮,四周是青砖高墙,又涂了大红的油漆,四面高墙上又修建了四个高高的炮台;前院是三排房屋,两侧还有厢房;后院是风景秀丽的花园,里面有假山真水、花草树木、木亭长廊……
夜深了,偌大的刘府笼罩在一片静谧和恐怖之中,人们已经睡去了。只有门楼前的几个红灯和四面炮台上高高挂起的灯笼,忽明忽暗的,闪着鬼火般的光芒,还间或有夜巡人在炮台上走动……
二虎来到刘府院外,匍匐在黑暗中,一边观察里面的动静,一边寻找四个炮台的灯光照射不到和上面的人观察不到的死角,确信安全后,气沉丹田,猛然发力,纵深一跃,就跃上了一丈多高的院墙,然后翻身跳进院内。
只见门楼里面,在门口打更的两个家丁,各自怀里抱着一杆破旧的老洋炮,困顿难捱、无精打采的坐到地面上的木墩子上,歪着脖子,似乎已经睡去了。
二虎不敢惊动他们,在黑暗中绕开他们并避开炮台径直奔向最后一趟青砖青瓦的房子,掏出短刀,插进门栓里面搅动几下,就打开了房门,小心翼翼地潜进去,一步一步来到一张大大的绣着龙凤图案的双人**边,借助从窗外射进来的一缕月光,看到**上躺着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
二虎仔细分辨正是刘红菱的母亲,李子豪的大太太金银花!可是,她盖着的鸳鸯锦缎双人被的一半儿却是空的,难道刘府的主人刘子豪没在这里过夜?
草原的初秋,天气燥热,金银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被子蹬到脚底下,光溜溜的只穿着一条小裤衩,露出了白皙肥胖的身子,活像一头退了皮的大肥猪!
她呼呼地大睡着,打着呼噜,那样子很撩人也很安详,全然不知已经有人到了她的身旁,就要结果她的性命了!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二虎的心猛然一沉,想到眼前的这个臭地主婆娘,真是欺人太甚,要不是她辱骂母亲,父亲怎能急着回来,没等回到家见到亲人一面,就无辜被害了?
此刻,二虎怒从心头起,痛下决心,一定要手刃仇人!突然,他举起了手中的短刀,刺向了金银花的心脏……
第一卷 第9章 长不出带把禾苗
“扑棱……”突然,大太太房间的南窗户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一条神秘的黑影映在窗棂上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那响动很轻微,也许别人听不见,以至于在睡梦中的人根本就听不到。可是,二虎那双猎人般异常灵敏的神奇耳朵已经听到了,所以在他听来动静很大,把他吓得心怦怦直跳,马上收住扬起的短刀,停在半空中,扭头向窗户望去,又听“扑棱”一声,那窗户漆黑一片,什么可疑东西也没看见。
旋即,偌大的房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此时,金银花好像是睡热了,双脚猛然一瞪,把那被子全都瞪光了,一只肥胖的小手又急不可耐地扒掉身上仅存的一条小小的真丝短裤,露出了女人最最隐蔽的凹陷和凸出部位,又翻了个身,让二虎看了个遍。
然后,她又扬起白嫩的脖子,长长呼出一口气,猛然喷到二虎的脸上,他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浪,打在他那蒙面的脸上。
于是,他大吃一惊,以为金银花醒了,被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放下刀,心想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可恶的地主婆发现自己了,她命不该绝?嘿嘿,老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就让她再多活几天。然后,他鸟悄地轻易脚步,后退着一步一步,迅速撤离了房间。
其实,二虎今天不是来杀人的。刚才看到金银花一个人睡着了,在复仇心里的驱使下,便向她举起了刀。
二虎刚走出房间来到门外,又忽然听到“扑棱”一声,一个黑影“苗苗”地叫着,向远处跑去。原来是一只野猫,二虎躲进一处墙角的黑暗处,长出一口气,擦一把脸上的冷汗,待稳定一下情绪之后,又进入另一个房间搜索起来……
这个房间的窗户,扇着厚厚的绛紫色窗帘,遮住了月光,屋里面漆黑一片,二虎打开房门,刚刚进屋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
二虎躲在一旁停留了片刻,努力适应一下黑暗的环境,这才借助微弱的夜光,发现这屋子不是很大,但却感觉很温馨,闻到了一股胭脂的味道,还有女人特有的那种香气……难道是刘家小姐的闺房?
房间里靠近北窗户是一铺小火炕,炕上的被窝里露出一上一下两颗摞成摞的人头。
二虎轻轻移动脚步凑上前,仔细一辨认,认出是一男一女,男人正是刘府的大老爷刘子豪,女人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妇!
虽然黑暗中看那女人的面孔不是很清楚,但二虎还是把她给认出来了。这位就是刘子豪新娶进家门的第七方姨太太唐小芳。
二虎知道这个小美女唐小芳是个孤儿,从小在王府长大,她比自己年长两三岁,二虎小时候也曾经跟她一起玩耍过。后来她长大了,就成了专门侍候大老爷刘子豪的小丫鬟,再后来李子豪见她美貌过人,姿色出众,就把她娶进门做了七太太。
此时,刘子豪和唐小芳已经进入了梦乡,他们睡得很沉很香,也很幸福甜蜜,睡觉的姿势也很奇特另类,二虎看得心旌荡漾、口流涎水……
原来就在两三个时辰之前,刘子豪吃了晚饭,喝了两盅刘府在县城百年中药铺配制的《百年人参壮骨不倒大补酒》,便来了精神。虽然他才40多岁,可是由于他老婆众多,夜夜美女缠身,天天过度兴奋,身子虽然肥胖,但却精力不佳,经常腰酸腿疼脚抽筋,身子骨疲软虚弱,经常需要好酒好肉好好补一补调一调。
近些日子,他已经冷落了大太太,今晚要和她同房,给她输送点营高级养品。
“哎呦,我说老爷呀,你怎么没到到小妖精房里去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金银花得了便宜还在卖乖,叨叨咕咕地脱下了裤子……
刘子豪倚在炕头,半裸着肥胖的身子,挺着大头说道:“我说大太太呀,这刚一撒黑,你要干什么?”
“别跟老娘装犊子,快点呀!老娘好几天没玩了。”
“没心情!你说你胖得上下一般粗,活像个大酱缸似地,40多岁的人了,那想法咋还那么多呢?干这种事情倒是挺积极的。”
“你想法少啊,干嘛说了七房太太?还成天介喝药酒吃牛鞭补补补的!”
“嘿嘿……咱家大业大,我不得多生几个带把的儿子继承家业吗?”
“哎呦呦,还多生几个儿子呢,一帮丫头片子,没有一个带把的。”
“还不是你们这帮太太们那一片片盐碱地太贫瘠了,没有营养成分,这么多年老子和你们这帮败家娘们,累死累活地夜夜趟地播种,天天鏖战,却他娘的长不出半个带把的庄稼苗!嗨……真是白瞎老子的那些优良品种了。”
“哎呦呦,还优良品种呢,我看你种下的全是瘪子,要不然这七女人怎么都成了盐碱地?长不出肥实的大苞米?”
“夫人啊,你此言差矣!不行的话,老子还得再说一房……”
“你敢!好了别扯犊子了!快点给老娘痛快地,兴许这次就能怀上个小子!”
李子豪虽然是一家之主,他还真的有些惧怕大太太金银花,见她一发怒,就不再多说话了,只好像老水牛耕地似地,慢腾腾地支撑起他那肥胖的身子,爬到金银花那块盐碱地上,闭上一双大叫驴眼睛,酝酿了一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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