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苏妲己同商纣被一齐送入皇陵的那一刻,无数民众尽皆匍匐地上,痛苦不已,让同样在场的申公豹心中直呼:“罪过罪过,不是故意要欺骗你们的!”
显然,申公豹的确不是故意为之,而是有意为之,为的便是一石二鸟,一来让苏妲己不引人怀疑的功成身退,而来便是瓦解姜子牙的将军,同时反将一军,看看他是否真的会让殷洪殷郊二人回归朝歌。
碧海波涛,金光粼粼,燕鸥翔集,啼鸣悦耳。
申公豹乘风破浪,心情大好的在万里海面上轻点虚走了数百丈,方才高啸一声,直冲云霄,随即辨准方向,遁光一闪,须臾间消失在云里雾海中。
之前苏妲己借助土遁之术离开了皇陵之后,申公豹便将苏妲己送回了瀛洲仙岛,如此,申公豹也算是了却了一件心事,之后只要苏妲己静心的待在瀛洲仙岛内修炼,以瀛洲仙岛内浓郁非常的灵气,定然无甚大碍,且有混沌大阵在外守护着,那成就天仙之体前的小小天劫,自然无需任何忧愁。
是以申公豹才会这般高兴,兴致大起,在万里碧涛之中惬意嬉戏片刻,之后方才往穿云关飞去。
穿云关城下十里之外,乃是一片较为平坦的小平原,周遭有一条小河潺潺流淌,不远处,一小片小树林郁郁葱葱,不时可以看见飞鸟啼鸣,甚是欢快。
手机小河旁,一个个营帐相隔不远的矗立着,一队队身着甲胄,手持兵刃的士卒神色肃然,交错有致的来回巡查着,没有一丝懈怠。
营帐群正中乃是一个普通至极的营帐,唯一的差别就是这顶营帐大了许多,且其旁边还矗立着一杆数丈长的旌旗,上方一面幡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只见幡旗之上显现的赫然是一个大大的“周”字。
营帐之内,姜子牙、姬发等人相视而坐,面色肃然,人人手中俱是拿着一张最新的《大商时报》,上面的头版头条便是有关于苏妲己一事。
自伯邑考于南都之中陨落后,姬发便毫无任何争议的当上了西岐之主,同时也随即正是举起反商,自立为国,称号为周。
当南都之事结束后不久,姜子牙当机立断,借助诸多天地异象猛烈反击殷商,亦在此时,殷洪殷郊、金吒木吒等人齐齐下山,更是令姜子牙大喜。
见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姜子牙岂能放过,当即心生一记,让殷洪殷郊为开路先锋,打着大义之旗帜,果真一路凯歌,直接攻破汜水关、界牌关,去的是硕大战果,一时间令西岐士气高涨,势不可挡。
若非是六耳等人的突兀出现,姜子牙这闪电般的计划或许还真的可以奏效。
营长内寂静无声,半响后,姜子牙才对殷洪殷郊二人问道:“二位师侄是何意见?”
众人听罢,都齐齐向殷洪殷郊望去,殷洪殷郊两兄弟互视一眼,都是迟疑了片刻,此前的数年间,两兄弟都一直身处仙山之中,勤奋修炼道术,只为有朝一日可以下山复仇,是以满腔的怨恨之情积累了数年,可想而知它一旦爆发出来是如何猛烈。
只是殷洪殷郊下山之后,却发现胡喜媚早已被斩杀(申公豹将胡喜媚度化至西方之事乃是偷偷进行的,还没有人知道!),于是一时间两人顿觉茫然若失,不知道心中满腔的怨恨如何发泄,这时姜子牙便适时的将这种怨恨之前引致苏妲己身上,两兄弟一听姜子牙的一番诡辩分析后,又或是心里作用,瞬间就将苏妲己当成了胡喜媚,成了发泄对象。
且对于商纣王,两兄弟亦是心生怨恨之情,如此,两兄弟这才根本无视之前的诸多殷商士卒将领的劝阻,一意孤行,只想攻破朝歌,杀了苏妲己与那昏庸的商纣王。
只不过此刻听到商纣王驾崩,苏妲己陪葬,且殷商还呼吁自己二人回去继承大统,一时间二人都有些迷茫,不知所措了。
只见殷郊站了出来,对着姜子牙稽首道:“师叔,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老师在我们下山前,言及一切皆听师叔的,是以此事还是听师叔吩咐吧!”
姜子牙摸摸胡须,点头道:“如此也好,此事是真是假还犹未可知,想必你们也听说过申公豹这厮向来诡计多端,狡诈无比,也许,这不过是一个引诱你们回去的奸计,到时羊入虎口,你们能否安然逃脱还很难说,毕竟朝歌之中皇族甚多,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废了商纣,扶植苏妲己,又岂会在乎什么血统!”
众人听罢,亦是附和声一片,殷洪殷郊闻之,也觉得很有道理,对于申公豹之名他们下山之后早有耳闻,知晓西岐之所以变成这般臭不可闻,尽皆是出自此人之手。
二人互视一眼,齐声道:“一切但凭师叔吩咐!”
第两百零六章 凄惨土行孙(上)
第两百零六章 凄惨土行孙(上)
暖风和煦,阳光媚好,晴空万里,云霞变幻,端是一个好天气!
灿烂的阳光斜射而下,映照在穿云关城墙之上那斑斑痕迹,金光流离变幻,耀眼夺目,远远望去,只觉诸多过往战场遗留下在青石城墙上的痕迹虚幻间摇曳生姿,犹如无数龙蛇在其上迤逦蜿蜒,在暖风中,平添几分玄异之彩。
虽然城墙之下姜子牙重兵伫立,围而不攻,更兼之有殷洪殷郊二人在彼一方,着实令黄飞虎等人依然困扰不已,但是今日穿云关内,诸多守将犹如黄飞虎等人,尽皆是笑容满面,亦如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般心情舒爽,只觉连日席卷心头的沉重阴霾齐齐烟消云散,消失一空。
因为,国师申公豹来了!
申公豹这如雷贯耳的响亮名字如今在大商甚至周遭蛮夷小国之中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只为此时经过《大商时报》的多番报道宣传,申公豹的诸多事迹更是令众人熟知,尤其是申公豹所整改的太医监更是为齐聚了世间众多的医者,而那每五年一次的在朝歌之中举行的医学大会更是众多医学贤者云集,无一例外,每次申公豹之名必会被大大称颂一番。
除此之外,申公豹相助北方崇城,阻挡西岐进攻,劝阻崇应彪,令其洗心革面,从此善待崇城万民之事,或者是申公豹激斗南都之事都被比干等人特意处理下,大肆宣传,如此,申公豹在大商百姓心中,早已是成了与闻仲一般无二威望甚高的顶梁之柱了。
穿云关内,一条三丈宽的青石大道横贯东西,顺着青石大道相望而去,便可见在城正中之处,又有一条青石大道从中横贯而出,与城中主干街道相接壤。
矗立两道的分岔口,便可看见一幢甚是豪华高大的巨大楼阁殿宇矗立其间,碧檐飞瓦,勾心斗角,阳光照射其间,金光璀璨,熠熠生辉。
此刻殿宇正中的主殿之上,宾客满座,黄飞虎、申公豹翘首上座,其余哪吒、精卫之流则是分坐两旁,众人脸上尽皆挂着笑意,谈话核心之人当然是申公豹了。
相互之间一番见礼之后,申公豹便向黄飞虎询问近日姜子牙等人的举动,得知姜子牙进攻了几次,只不过在黄飞虎镇定心神之后,却是不再关顾殷洪殷郊二人,狠打严防,任由谁人靠近,迎接过去的便是漫天箭雨。
若有黄天化等人前来进攻,亦有哪吒等人一一相阻,毫不示弱,且说哪吒几人俱是个个手握利器,拼杀起来端是肆无忌惮,尤其精卫,在南都受创之后,性情似乎变得更为怪异,对于来犯之人,也不再如之前一般只是以遁术嬉戏玩闹,而是直接祭出火灵珠,素手一挥,漫天的三味真火熊熊而出,不止将来人击退,更是绵延数十丈,一众西岐士卒不知烧死凡几,骇的姜子牙连忙退兵数,不敢再肆意激怒精卫。
申公豹听罢,顿时呵呵一笑,摸摸身旁下座精卫的小脑袋,并没有多说什么,随即面容一肃,道:“武成王,此次大致计划想必你已经知晓了,贫道与太师商议过,先由贫道最后一次规劝殷洪殷郊两位皇子,倘若二人依旧冥顽不灵,则视叛国之贼,杀无赦!”
此言一出,除了哪吒等人之外,其余人尽皆默然,君臣之道早已融入众人心中,纵然殷洪殷郊二人尚未登基,但毕竟是皇族,如此对待,众人心中难免有些愣然。
只不过黄飞虎随即想到由于殷洪殷郊二人,汜水关界牌关齐齐在一日之内失守,诸多刚毅暴烈的将领都自杀谢罪了,其中更有自己的戎马一生的老父,思及此处,黄飞虎眼中凶光一闪,恨声道:“黄天化此子亦然,杀无赦!”
申公豹摸摸胡须,眼光幽幽,主殿之中,寂静无声,只有众人的呼吸声,尽皆在脑海中各自思索着种种事情。
霉气扑鼻,腥臭无比的牢房内,猥琐不堪的土行孙正愁容满面的颓然靠墙而坐,自当日失手被擒拿之后,他便被封印了全身法力,是以无法用土遁之术逃走,否则他早已逃之夭夭,溜之大吉。
唯一庆幸的是黄飞虎等人并没有立即将其斩杀,如此,倒是让土行孙看到了一线生机,相信只要姜子牙等人抑或是师门中人出手,自己定然可以安然无恙。
哪知数日过去,一切寂静无声,没有一人来解救他,这让土行孙一颗心沉入谷底,暗自不停的忖度着,不知道为何姜子牙等人不来搭救他。
“莫非是以为我已经被殷商之人斩杀了?所以才不来搭救?”
土行孙此刻尘土满面,浑身狼狈,头发也乱糟糟的,周身还散发着浓郁的恶臭味,毕竟已经数日没有清洗了,法力又被封印,自是如凡人一般无二,更为可恶的是殷商之人更不没有给他送来一点清水或者食物,气的土行孙直欲昏死,若非是他早已脱去凡胎,此刻虽然法力无法周转,但抗饥耐饿之力依旧强盛,恐怕早已饿死牢狱之中。
正当土行孙唉声叹气,愁眉苦脸时,外面终于响起了一阵阵哗啦啦的声音,土行孙连忙一个激灵的爬了起来,被关了数日,殷商之人对他根本不管不顾,将其置于这个单独的牢狱内,枯寂无边,昏暗无涯,早已是让土行孙崩溃在即了。
法力被封印之后,土行孙才感到自己原来没了法力做后盾后,还是如同凡人一般,会有恐惧,会有心慌,会有孤独,以及等等之前土行孙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奇异情绪齐齐涌上心头,个中千回百转的滋味,比之过往数十年的修道生涯还要丰富万分。
“吱呀”一声,牢门打开,亮光闪出,只见一个士卒不疾不徐的走进,土行孙见之,急忙问道:“喂,你们准备怎么处理道爷我啊?”
“道爷我告诉你们,我可是阐教元始天尊座下惧留孙真人的高徒,只要他一个手指头一捏,你们就”
呜呜
“长的丑长的矮就罢了,还这么唧唧歪歪的!”士卒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即一把拎着土行孙,如同拎着小鸡一般,向着外面走去,土行孙口中,正在着一块黑如焦炭的抹布,上面黑霉遍布,隐约间可见是一块囚衣布料,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囚犯弄落下的破碎布片,被搁置旁边,被士卒随手取来塞进土行孙的口中。
土行孙满脸涨红,那破布上传来浓郁的臭气直往其鼻子中窜入,舌尖传来的阵阵怪异无比的味道直欲让其干呕不休,可是嘴巴又被封住了,土行孙欲哭无泪,两眼瞪大,口中呜呜直叫,最后干脆两眼一翻,昏倒过去了。
哗!
片刻之后,土行孙就感到周身一凉,陡然清醒过来,发觉自己浑身光溜溜一片,被抛至一个巨大的水池之中,旁边站着四位高大威猛的虬首汉子,凶神恶煞的盯着他,直让他毛孔颤栗,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土行孙虽然好色,但是对于男人可没有丝毫兴趣,之前在凡间便听闻某些人却是有龙阳之好,难道
猛然发觉自己已经可以说话了,土行孙连忙脸色惨白,高声惊叫起来,声音凄厉无比,犹如妙龄少女遭遇恶霸一般,惊恐道:“你们想干嘛,我告诉你们,道爷我。。。呜呜。。。”
依旧是未待土行孙说完,便有一大汉将其摁入水中,之后其余三个大汉拿出一把硕大的刷子,狠命的在土行孙“娇小”的身子上死命的刷起来,顿时红丝遍布,猎猎作疼,那摁住土行孙的大汉还不是的将土行孙在水中晃动着,或是翻转身子,让其余三人清洗其他地方。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土行孙的磨难终于结束了,周身各处,就连最私密之处,也没有逃过四位大汉的蹂躏,在四位大汉的仔细审视之后,土行孙终于被穿上衣服。
当土行孙凄惨兮兮的自顾自穿衣服时,四位大汉中的一人闷声吼道:“老大,精卫小姐要我们把这小子仔细清洗,不能留有异味,他等下可是要送去见国师的,可不能出错,不然国师与精卫小姐责怪下来,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无妨,刚才我们都仔细检查过了,已经把这小子刷的周身皆红了,就差把他一身皮给刷下来了,这要是还不干净,那我们也没办法了!”
这时,另一位大汉忽然想起了什么,话也不说一声就跑了出去,很快就兴匆匆的跑了回来,脸上挂着喜色,手中似乎还拿着一小瓶东西,之后跑至土行孙身边,一把拎着他,径直朝着水池扔去,之后把小瓶中的水全部倒入水池中,转头对着三人嘿嘿一笑,道:“这是我婆娘的花露,有馨香之味,可以抵消他一身的霉臭味!”
“哈哈,四弟,还是你有注意!”
四人尽皆哈哈大笑,唯有土行孙处于水池之中,目光呆滞,欲哭无泪。
第两百零七章 凄惨土行孙(下)
第两百零七章 凄惨土行孙(下)
残血夕阳落入西山,如勾玄月冉冉上升,清冷的月光犹如秋水般幽冷,斜斜洒入房间之中,映射在土行孙那张忐忑不安的猥琐脸庞上。
土行孙在被那四个人高马大的虬首大汉狠狠的搓洗一番后,本以为终于可以结束凄惨的生活,哪知待他终于可以穿上衣服时,那四个虬首大汉居然再次为他的衣装纠结起来,让他不停的试换着不同的衣裳,理由便是他土行孙可是要拿去见国师申公豹,可不能因为他这副模样惊吓了国师,直到土行孙几欲完全崩溃时,四位虬首大汉终于结束了婆婆妈妈的反复动作,选择了一个最让他们满意的着装,这才带着土行孙来见申公豹。
好在申公豹要求的是晚上就要见土行孙,否则天知道这四位大汉会继续“服侍”土行孙到什么时候。
房间之内,水晶灯烛光随着破窗而入的清冷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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