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修真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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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修真录- 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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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咬你?会让你作他弟子?少说些瞎话好不好,我现在可没心情开玩笑!”

却听一旁临将臣自言自语道:“去兜率天倒是小事一桩,可兜率天那般大,找到小白脸只怕要些时间了。而且那兜率天内院尽是些高手,老子去了,岂不是自找苦吃?”

慧清先前一直在和他聊天,此时见他如此说,忍不住道:“虽说那兜率天都是些高手,可生命修到了那种无法想像的境界,谁有心思来为难你呢?你有见过佛祖没事来折腾你吗?”临将臣闻言一喜,但转眼又苦笑道:“你这么说起来,倒像是那些高手真能对付我似的。”

说罢,临将臣站起身来,长叹一口气,对众人道:“倘若这小白脸真得走迷了路,损失最大的可是我这个大僵尸。你们这群小子只是失去了一个哥们儿,老子说不定就要因此退回小僵尸了。我这就要去找小白脸,你们谁愿和我一块儿去的?”

一行人见他如此发问,也就是愿带路的意思了,当下个个点头。

临将臣转头对慧清等人问道:“你们这群秃子要不要去?”

慧真等人本来对临将臣甚为忌惮,但没想到慧清和这魔头聊得颇为投机,大家对临将臣的恐惧与憎恶之心也渐渐可以放下来,起码抱着一个心态“虽然我打不过你,除不了你这个魔头,但我可以不理你。”

此时见临将臣发问,慧岸沉吟片刻,对临将臣道:“刚才我们大家商良了一下,觉得刘迦居士的话对大家极有启发,我们不准备东奔西跑了,找个地方安心修行就是。如果你见到刘居士,麻烦你告诉他,那个暗点对我们而言,已不重要了,他也别挂在心上。”

临将臣奇道:“小白脸答应过要赔你们的,你们真不想要了?”

慧岸点点头,又道:“佛祖留给咱们后人的,是言传身教的解脱之路,倘若咱们老是恋着什么是宝物、什么是真迹、佛祖该是什么形象等等,心有所系,这也舍不下,那也放不了,倒真是有违佛祖之意了。”

临将臣笑道:“好好好,也算一群豁达的秃子。咦,你们连这暗点都放下了,不知有没有把我这个魔头也放下哩?”慧岸闻言一怔,似觉这魔头随口一句的话,多少也有深义,但毕竟不想和临将臣过多交涉,当下叫上慧清,与众僧转身离开了这星球。

临将臣啧啧两声,正待与众人出发,忽听有人在不远处叫道:“小欣,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

众人扭头看去,正见一位面目慈祥、身形飘逸的老者向这里走来。这人鹤发仙颜、骨清神爽,任何人看了他,都会在心中升起无限敬意。

岐伯历来看不起人,但见此人后,却忍不住赞道:“瞧这老神仙的样子,那才是仙人中的仙人啊,单是让人瞧着便顺眼得很。”干玉在他身后不以为然地笑道:“这世上的妖魔鬼怪,长相让人瞧着顺眼的,可多呢。小僵尸见的世面少,大惊小怪呢。”

岐伯早被这干玉调侃惯了,脸皮渐厚,大无所谓,也跟着笑道:“是啊,我瞧着干美女也挺顺眼的。”干玉扑哧一笑,搂过他的肩,用手指滑过岐伯的脸颊,戏道:“嗯?瞧着我挺顺眼的?真得还是假的?”

两人正在调笑,却见欣悦禅已然迎了上去,拉着那人的手,欢声笑道:“波旬大哥,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那叫波旬的老者捋捋长须,指着欣悦禅的脸,就像一位父亲对儿女说话一般,笑咪咪地说道:“瞧瞧,我那岁数,当你祖宗都够几十辈了,你却总叫我大哥,这辈份可乱的。咦,小欣,你出冥界后,找到老公没有?”说着他又指着玄穹等人,问道:“这些人是你朋友?”

临将臣虽然见此老大有尊者风范,但他自视甚高,看不惯其他人在他面前自以为是,且探视之下,又不见此老有太高的修为,不禁出口骂道:“这老混蛋,老子最讨厌谁在我面前扮高人,你以为胡子越长,就表明你的修为越高啊?”他话一出口,随手甩过去一道“沤心沥血”的暗流,欲将此老废掉。

谁知力道出去良久,那波旬全无反应,也不理会他的恶言,只是微笑着将众人一一看过来。临将臣暗中连连使力,能场越来越猛,攻击点尽在波旬的脑门、胸口等要害,却全然无功,就像对方只是个影子一般。临将臣这才暗惊道:“这老混蛋只怕真是个高手!”但转眼又疑道:“欣悦禅叫他波旬,我怎么没听过这号人物?听说欣悦禅曾被幽禁在冥界,难道此老是冥界出来的?”

那临将臣的力道,开始时尚隐蔽的天衣无缝,可到得后来,心急之下,未免大露痕迹,像玄穹、小阿菜和玛尔斯等人,均已看在眼里,心中对临将臣偷袭作法大为不满。但见这波旬老者对临将臣的恶行惘若未见,只是一脸慈详地看着众人,一时人人对这波旬老者大起敬佩之情。

玄穹在心中暗赞道:“这波旬老是不知是什么来历,修为既高,涵养又佳,正是我辈榜样。”念及此,大起亲近向往之意,上前作礼道:“在下仙界玄穹,见过波旬前辈。”

小阿菜与玄穹心思一般,也上前恭敬道:“在下修罗天小阿菜,见过前辈。”

玛尔斯见两人已上前问候,也赶紧两步上前,笑嘻嘻地说道:“神界战神玛尔斯,见过老神仙。咦,欣姐,这位老神仙既然是你朋友,干嘛不给大家介绍一下啊。”同时在心中暗赞道:“欣姐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随便一个朋友,都是这般修为,真让人羡慕啊。这老神仙的修为不知有多高,但绝对比临将臣要厉害!”

那波旬老者见三人自报姓名,不待欣悦禅引见,立时回礼道:“原来是仙界的玄穹和修罗天的天王在此。早听说灵宵殿主人仁义无双,修罗天王气吐山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波旬有缘见到两位,真是万幸。”说着他又转身,拍拍玛尔斯的肩,呵呵笑道:“这位就是宙斯兄弟最得意的儿子,战神玛尔斯?不错不错,名副其实!你这威猛形象,就算是诸佛身旁的护法神,想来也会敬你三分呢。”

玛尔斯听得浑身舒坦,心痒难搔,全忘了“宙斯的儿子”这身份,是自己最痛恨的标记,一时在心中连连叫爽:“这老神仙说得话,为什么总是那么有理呢,让人难以反驳啊!”

却不知玄穹和小阿菜虽然见过太多高手,心中多有自谦,但能得到眼前这位连临将臣都不放在眼里的高人的赞叹,两人心中也一样多有心潮起伏。似乎就算那恭维话有些过了,但出自这波旬老者的口中,却总让人觉得那是一种前辈对后辈的鼓励和欣赏。

余者众人似乎也被玛尔斯等人的情绪感染,忍不住全都上前问候。那波旬毫无高人架子,平易近人之极,当下一一回礼,尽皆加以赞叹,一时众人欢声笑语,热情高涨。而且这波旬老者的见识之宽广,大大超出常人意料,众人只要报上姓名,他皆能一语点出来人的背景,让人心中大起被高人看重的自我认同。想想吧,倘若chgor的名字忽然从国家总理的口中说出来,偶偶……偶那骨头的酥软劲儿啊……只怕立刻化为一滩浓水!

且不说明正天这等长时间缺乏自信的人被波旬赞扬以后,有如何失态,就连大熊猫这等出道较晚的勾陈恶兽,居然也被波旬连连赞道:“熊猫仙人不愧是地藏的护法,可以和神兽聆听一比高低呢。”大熊猫何曾受过这等抬举?眼珠子连转不止,竟然晕了过去。

到得后来,玉灵子听到那句“老夫以为无极游魂手隐没江湖多年了,没想到在这里竟能见此绝技的创始人!难得!真是难得!拾人牙慧容易,标新立异却是难上加难啊!”,玉灵子当下将药师琉璃光如来的名号彻底抛弃,专心于自身独创的绝学了。

而当李照夕听那波旬赞道:“李老弟文武双全,举世罕有。当年罗什为七佛译经,只不过是代人传话,嚼人剩饭,别人就觉得他了不起了。可李老弟却是完全原创,无中现有,比起那罗什来,境界自是更上一层楼上了。”李照夕浑身颤抖,眼中含泪,暗暗咬牙道:“我所作的努力,终于被高人承认了!”

那岐伯也待上前与波旬作礼,却被干玉死死搂住,动弹不得,忍不住回头骂道:“美女!快放开老子!”但见干玉神色怪异,额前冒汗,一时笑道:“干美女,你这算啥毛病?”干玉传音道:“别去找死!”

岐伯闻言大疑,奇道:“这话是啥意思?”忽见干玉脸色陡变,身形微晃,指间闪出一串佛珠,套住自己,瞬间离开。

两人被佛珠的光环套住,一时移出甚远。尚未停下,岐伯已在急骂道:“你这是想劫持老子去做那苟且之事是吧?!我可告诉你,咱们没戏!”

忽见干玉花容变色,就于光圈中,踉跄间喷出一口鲜血,惨叫一声,险些翻出圈外。岐伯见之大惊,急道:“干美女!你到底在做啥怪?拜托解释一下,好不好?”干玉一手抚住胸口大痛,一手死死拽住岐伯的胳膊,勉力说道:“别挣出佛珠的光圈,没几个人能透过这佛珠的光圈找到咱们,我的伤是刚才离开前就已经有的。我当时急中失措,忘了那那……波旬能听到我给你的传音!”

岐伯见其神色凝重,心知有异,脱口骂道:“他妈的,那叫波旬的到底是什么人?你也说个明白啊。”但见干玉双眼失色,神智模糊,心跳渐缓,这才着急起来。

且不说这两人逃往何处。那星球上的众人之外,最感失落的便是临将臣。他暗中偷袭无功,已自惊讶,又见众人如群星拱月般围住波旬,心中大感不是滋味。心中暗骂道:“这老鬼连一群无知小儿也看得起,居然视我临将臣为无物?这老鬼除了一张会夸人的嘴皮子外,还有什么好?”

看着波旬一脸和蔼与慈祥,正是越看越不痛快,正待独自离开,忽见波旬身后一道波动化作一阵轻风,竟向干玉飘去,他暗惊道:“这是什么能场?倘若我不留意,真会以为那是一股凉风!干玉那婆娘死定了!”

他正待开口提醒干玉,却见干玉身形微晃,胸前闪过一丝异光,紧跟着指间滑出一串佛珠,套住岐伯,闪身不见。临将臣见此大惊,怕那波旬对自己下手,赶紧话不多说,也在第一时间移出甚远。其他众人的心思全在波旬身上,压根没注意到一旁的事。

临将臣跃出极远,停下稍辨,却并未见到身后有能场追踪,一时疑道:“咦,难道是老子多疑了?可那老鬼为啥要杀干玉呢?刚才对他不敬的人,该是我这大僵尸啊,又没见干玉说过啥话。这真是奇了。”他为人精明,想来想去,暗道:“定是干玉那婆娘知道老鬼的身份,那老鬼怕被人揭穿,这才想趁人不备杀了干玉。”

他四下探识,却找不到岐伯和干玉的能场所在,自言自语道:“那干玉怀中宝物多得离谱,波旬老鬼那一下凶狠之极,居然没能将她打死,不知是什么宝物护着她……她那串佛珠也是宝物,居然让我也找不到她的人。”他越想越是欢喜,只盼马上找到干玉,将其身上所藏宝物抢个一干二净,顺便将这机灵劲儿十足的女子咬上一口,让她作自己的弟子。

咱们话分多头。

却说刘迦落在兜率天,立感此天界安静无比,似乎绝声绝音。他微微沉静,寻思道:“其实这种纯粹的安静,也是一种相,我执于此静相,和执于有声的动相,两者并无区别。”

他想起经中曾提到过观世音菩萨的“耳根圆通法门”,便是利用耳根,返观自身,去找到那能闻能听的本来面目是什么。倘若种种声相,包括无声之静相,传入耳内,都能够闻声却不现境,分别之心不执着在音声幻念,以至动静二相、了然不生时,自能见性。

说起来,有哥们儿曾说道:“嘿,没想到小白脸打破许多知见后,能变得那么厉害。”其实这所谓“厉害”二字,和“打破知见”,也一样相对的。那刘迦从前修行所走的路子,是学法天地的运转规则,通过能场的积累、转换、更新、突破等等,一步一步打破生命的局限和障碍。后来改行,换个名称“打破知见”,其实也只是名称而已。他这么久以来,真正在做的事只有一件,就是把生存习惯中的惯性止住,不让那惯性来支配自己。

何谓生存惯性中的惯性?说起来,就是知见体系产生的诸多的相续相。有个好老好老的法师曾打过一个比方,非常有趣,偶再把这比方详聊一下,或许会更清楚一些。

咱们看电影的时候,虽然画面精彩绝伦,场景变化万千,可说到其根本的原理,地球人都知道,那是因为放映机以每秒24祯的速度,将所有本来静止的底片连贯起来,骗过咱们的眼睛,就成了一部部好看而精彩的电影了。

由于每一张底片相差细微,而且那放映速度正好又利用了咱们视觉习惯中的“视觉滞留”,已经消失的画面,会有极短的时间(大概有0。1…0。4秒的时间)依然留在视网膜上,使偶们在这段时间内,以为那已经消失的画面还在。因此本来内容都是静而不动的底片画格,随着前画面留在脑中的痕迹和后画面的进入,两者共同作用,在咱们眼睛看来,便成了连续动作的人物和场景。

但倘若放映机的速度够慢,前一张画格带给你的短暂的“视觉滞留”早已消失,后面那一张画格才出现,你会看到什么?你会清楚地看到前一张画格是如何离开你视线的,又清楚地看到后一张画格是如何进入你视线的。如果放映机慢到静止,就是定格,前画格已去、后画格未至,当下这张静止不动的底片,在咱们眼中,就显出了它的本来面目,清清楚楚,一目了然,没啥好稀奇的。

OK,那前一张画格消失的过程,咱们暂且称之为“灭”,因为它代表的影像消失了嘛,所以就算灭掉了;后一张画格的进入,咱们称之为“生”,因为它代表的影像出现了,无中生有了嘛。也就是说,放映机以每秒24次“生灭”速度,使咱们的眼睛辨不出整套底片的“生灭”过程,便欺骗了咱们的眼睛,使咱们上了当。这底片产生的所有画面,就是一种相续相,相互连续、此起彼伏,而不间断。

生活中也一样,一个美女出现在偶眼前,本来是一件很简单、很自然的事。可当她出现的那一刹那,哎……哥们儿,千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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