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冥界的灵力,这却是何意?”
刘迦第一次听人说他气势中带有冥界的灵力,自已也大感疑惑。问道:“前辈,我也是前几日听阿罗讲故事才得知冥界的一些情况,怎么会与冥界有关系呢?这是绝不可能的。”邓忠听他如此肯定,不似作伪,点了点头望向崔晓雨,晓雨想到自已花了不少贼赃,不知这人会不会要自已吐出来,心中大有怯意,。
邓忠对着晓雨看了半天,问道:“那圣妖……唉,算了,这些事离我太遥远了,好奇心太重只会自惹麻烦,当我没说吧。”说完竟转身欲走。
刘迦立时追问道:“前辈,你知不知道如何回淡月群星那边?”邓忠摇了摇说道:“难说,最近不知是什么原因,大量的时空乱流到处飘移,传送过程中一个不小心就会遇上,运气好的落在你知道的地方,运气差的掉在一个陌生之地,连回去的方向都找不到,我不也是在这儿呆了一些日子了嘛,难说得很。”
刘迦有些不解,继续问道:“前辈,难道不是只有无间时空才有时空乱流的吗?”
邓忠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虽然修为时日不多,居然对无间时空有认识,不错。道理上是这样的,但最近不知何故,冥界的无形空间四处游移,好像对无间时空产生了影响,以至于打破了原来的空间规则,不知冥界在干啥。灵宵殿那边数次派人去查,但苦于没人能和冥界勾通,也是一无所知。”
说到此,他看出刘迦一脸疑惑、似懂非懂的样子,笑着说道:“你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个初入修真的新手,纯真也算是一种可爱吧,也不用担心那么多,传送时小心些也就罢了。”刘迦点了点头。
邓忠作势要离开,忽而又转身,对着地上兀自哀鸣的众人厉声道:“这次放过你们,以后不可胡作为非,倘若再如此凶狠霸道,这天地之大,能收拾你们的人还少了不成?”
众人本以为这次势必要被这邓天君拿回仙界受审坐牢,想到此去凶多吉少,各人心中都怕得要死,突然听邓忠之语,竟似扁过以后即可以此为鉴、下不为例之意,都感意外惊喜,立时都在地下大声叫道:“明白了,明白了,下次绝不敢了。”邓忠看到这群人个个脸露怯意,也就不再追究,瞬间移开。
白玉蟾长松一口气,说道:“好小子,大家又逃过一劫,险些一起完蛋。”
辛计然说道:“老白,我说嘛,这修行路上艰难险阻多得是,祸从天降的事情也时时有之,你我修成无体元神,那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啊。”白玉蟾连连说道:“是是,说来晚辈还得感谢这无体元神啊,因为无形而藏在此处,才没被人抓住。否则以有形之体,早晚被这姓邓的捉住,那时不仅这形体难保,只怕元神也早化渣啦。”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安慰庆幸,却忘了倘若不是白玉蟾自已控制不了这收藏怪癖,又有谁会来找他麻烦?此时因果倒置,居然开始庆幸无体元神之妙,岂不荒缪?
第九章 害你而救你
邓忠离开后,众人方才逐渐从地下爬起来,刘迦见这一行人并未受重伤,不禁奇怪,非所言有些惭愧道:“遇到仙界的人,实力差距那么大,大家何必逞强?既已挨打,不如就干脆躺在地下,想来仙界高手也不屑于赶尽杀绝。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兄弟,以后切不可露富,否则杀身之祸随时不招即来。”
刘迦点点头,兀自想着自已的事情,众人经过此难,一时间都感疲惫,均在海边坐下来静坐休息,刘迦也独自坐在一块岩石上,随着海风吹拂,渐感心绪安宁。体内元神缓缓鼓荡,恰似海潮一般,有规律的起起伏伏。他在观心院中坐着,想起这两天听人说起冥界的事,心念动处,一本书已至手中,打开一看,上面写道:“天下诸界甚多,难以尽述,冥界于诸界中,聚善、恶二者之力,集神、仙、鬼、灵、巫等之大成,凡天下诸界有之者,冥界亦有之,凡天下弃之者,冥界亦包容之。诸界善恶二者,冥界皆纳之。又自分十八层地界,界界无形,界界无边。地藏以大法力而镇冥界诸天,广施恩泽,以渡有缘之人,曾誓地狱不空而不离冥界,是以冥界上下皆以地藏为尊。地藏之下,又有十大冥王相随左右,其间各界诸天修行高人云集,难以用门派和级别细分之,而又因诸界善恶高人时而聚之,冥界势力于诸界中,堪称极大。”
他看了半天,不大明白,也就懒得再看,开始在院中散步起来,突然想到,上次院中那条长廊尽头可至翠贤星,不知此时能否一跃而至,如果此路依然通畅,由翠贤星而返淡月,则是轻而易举了。有了此念,他非常兴奋,立时向长廊尽头处瞬移开去。
片刻,他停了下来,发现自已站在一个高处,四周有无数小湖泊,湖泊间或有森林,阳光很淡,他不知此处是不是翠贤星,但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受,仿佛很久很久以前,自已曾在这里住过,他心中大有好感,便在湖泊间走走歇歇,想找找那种熟悉的感知。他试着将这些景象传回观心院,但一无所获,心想:毕竟天地之大,李淳风前辈不可尽知。
突然听到小云轻声说道:“不是翠贤星,但这地方好像很熟呢。”刘迦点头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小云扑哧笑道:“嗨,那个我,我感觉熟悉,你当然也一样感觉熟悉罗,我就是你,怎么老忘。”刘迦开心地笑了笑,说道:“是,只是有时候很难把你和我统一在一起吧。”
白玉蟾说道:“这是个怪地方,详和之境,此刻又大有杀气,却是何意?”辛计然叹了口气说道:“我说老白,你也算是个乌鸭嘴了,上次说邓忠,那邓忠既来,以后还是多想想好事吧。”白玉蟾默然无语。
刘迦正在听二人对话,突然见到不远处有一个和自已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手握一只类似长笛的事物正独自在一棵树下向天仰望。刘迦心想:好,终于遇到可以问路的人了。他急步上前,看那年轻人面容俊俏,竟长得有些似女孩子一般,他心想:这男子长得好漂亮。走到这人跟前,他问道:“请问先生,这是何处?”这人刚才一直抬头向上,这时听到刘迦的话,才缓缓将头放下来,他看了看刘迦,微微一笑,说道:“嘿嘿,最近是怎么了,胆子大的人越来越多了啊,男男女女都跑到这天幽宫来送命。”
刘迦一听,原来此地叫天幽宫,他说道:“你别误会,我可不是跑来送命的,我是路过此地的。”他想,最近与人误会可不少,凡事先说明意图,他不想与人打架。
这年轻人嘿嘿笑道:“怪了,这天幽宫封隐万劫,一般修行者根本难以找到,还有人可以随便路过这里,说得倒像是路边小栈一般。”刘迦见他不信自已,于是又说道:“我真的是路过的,我是不小心从观心院直接跳转过来的。”年轻人一楞,问道:“什么观心院?”刘迦见他没听说过观心院,又补充道:“就是李淳风的观心院啊。”那年轻人楞了半晌,说道:“李淳风是谁?我没听说过。”
刘迦心道:我往常只要与人说起观心院,别人一般都会说起李淳前辈,可这人竟然一无所知,倒有些怪。
那年轻人问道:“那天那个蓝衣女子和你是一路的吗?”刘迦一怔,问道:“哪个蓝衣女子,我不认识,我是一个人来的啊。”年轻人点了点头,漠然说道:“嗯。滚吧。”
刘迦一楞,此人好没礼貌,居然直接叫自已滚,他刹那间体感了一下,发现竟无法感到面前这年轻人的修为是高是低,甚至无法判断其有没有修行过,正在疑惑,听到白玉蟾说道:“怪啊,这人似没有修行过一般,这种怪地方,没有修行过的人又怎能随便得到?一个没修行过的人都可以如此霸道?不怕被人给宰罗?”辛计然也说道:“也许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懵小子。”
那年轻人见他兀自在原地沉思,有些恼怒,语气有些严厉起来,说道:“我说了让你滚,怎么还在此地?从哪儿来即往哪儿去,快滚。”刘迦心中有气,叹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真的是路过,也不知这是哪儿,差不多就是迷路的意思了吧,要能找回原来的地方,我早走啦。”
年轻人一听他如此说,表情更是愤怒,斜眼看着刘迦说道,说道:“花言巧语之辈,敢闯天幽宫者,又有几个活者出去了?良善、智者又何必硬闯天幽宫?此时不滚,真的想等我杀你不成?”说话间,脸上黑气隐现,可刘迦依然此时感受不到面前这人的修为,心中不禁大感奇怪。
刘迦摇了摇头说道:“好吧好吧,我也不喜欢和人争,你不喜欢看到我,我走好好了,让你一个人在这儿看天吧。”说完转身即走,背后那年轻人喝道:“你到哪儿去?我是让你离开天幽宫,你没有听见?”这喝声仿佛已愤怒之至。
辛计然在体内叹道:“这厮无礼之极,一个凡人体质者竟然如此嚣张,若按我老文的脾气,早一脚将他踢到湖里去了。”白玉蟾也哂笑道:“若按老白的脾气,起码也得让这厮一辈子睡不着觉。”辛计然奇道:“咦,如何让他一辈子睡不着觉?”白玉蟾笑道:“把这厮变成和我们一样的无体元神,他哪有觉睡?”辛计然恍然,叹道:“老白,你还嫌咱这儿人少了?”
刘迦转过身来,一脸无奈地盯着那年轻人,有些生气地说道:“我要给你说多少次你才明白呢,我根本不知这是哪儿,更谈不上硬闯,要知道有你这种怪物在这儿,我才不会来呢。”他对这人的无礼越来越不耐烦。
那年轻人脸色徒变,杀气满布,淡淡地说道:“你真以为冥煞护法还杀不了你这臭小子不成?”刘迦一听,这名字怪,不禁问道:“冥煞护法?是你么?护什么法?干嘛的?”他体内白玉蟾和辛计然同声惊叫道:“冥煞护法??不会吧,怎么一点气势都感受不到?”辛计然疑道:“只怕是吹牛。”白玉蟾急道:“难说啊,万一不是吹牛怎么办?”
这年轻人脸色忽明忽暗,他绵掌轻抬,对着刘迦,此势绵绵无力,没有任何真元力逼来,倒像是做戏一般。刘迦正想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晕眩,大叫道:“你在干嘛。”急切中,他连忙将真元力布满全身。刹那间,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开始模糊,他努力深吸一口气,方始镇定,刚想提力,又感到元神似乎要离体而出,全身一阵颤栗,就像冷天突然被一阵寒风吹进身体似的。白玉蟾大叫道:“这人是什么怪物,这算什么功夫,直接取人元神!太不地道啦。”辛计然也大惊道:“幽冥勾魂掌!”
刘迦瞬间浑身无力,所有真元力只要一提起来,立即消失,阵阵虚脱袭向心神,一时间天旋地转、手轻脚软,竟似想躺在地上睡去一般。他心中正处于越来越无知的状态,突然一股清泉冲向大脑,他徒然清醒,听到小云轻声在说:“挺住,用心神调动宇宙。”
这年轻人本打算好好折磨一下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人,看看此人就要元神出窍,他正在想如何处置这个入侵者,突然间刘迦竟缓过神来,不仅没有倒下,反而比刚才更清醒一般。他惊讶之余,兀自点了点头说道:“嗯,能闯天幽宫的都是有备而来,哪有如此不堪一击者,我小看你了。”话音刚落,手中长笛立变,幻化为一根透银鞭,轻声低啸,已直指刘迦胸口而来。
刘迦既已清醒,哪敢大意,他大叫道:“你这人也太可恶了,上来就想杀人,天下哪有这般恶护法的?”说着他觉得自已变得越来越像白玉蟾或是体内其他什么人了,动手之间口中竟然也说个不停。化神剑挡过一鞭,刹那间感到体内真元力又被对方吸走,心中大震,不敢硬接下去,立时向旁边闪开。
那年轻人银鞭挥舞,已将他圈在其中,刘迦立时感到浑身上下全成了真元力透泄之处,就如一阵狂流从体内向身体外宣泄一般,但前面的真元力刚出,后面的立时补上,前仆后继之时,竟感到补上的真元力比前面飞出的更强更快。他明白这是小云的宇宙在为他续力,动念之处,突感两手空空,原来化神剑已握在那年轻人手中。他大惊之下来不及拿出其他事物,胸口已被对方摁住,刘迦急道:“你干什么……”这人一掌摁他的胸口,脸上微微一笑,刘迦胸口立时成了一个真元力狂泄的出口。
刘迦心中大急,猛然深吸一口气,此时体内宇宙大开,黑洞已开始旋转,刘迦胸口一震,竟感到流过胸前的真元力开始反向流动,速度似比刚才还快。白玉蟾和辛计然同时咬牙切齿地赞道:“还是小云师父狠!”
这年轻人立时感到有异,面前这人不仅没有马上虚脱,反倒是将自已的内力倒吸过去,大惊之下,立时将手掌移开,但他狡猾之极,并没有因放手而离开,反倒是趁刘迦一楞之间,手掌已移向对手头顶百汇,刘迦也懂这一下拍下去就彻底完蛋了,听到小云、辛计然和白玉蟾同时惊呼:“哎呀,不好。”他已来不及回手去挡开此人的手掌。
这人正要一掌而下,突然手掌莫名被一根浅黄色丝带缠住,随着一声娇吟,手掌已在刹那间被人拉开,这人一惊之下,立时知道对方来了援手,放过刘迦,转身与此人缠斗起来。
刘迦被刚才瞬间发生的一切已搞来神智不清,此时面前这人刚放过他,他浑身一松懈,立时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上下元神动荡不安。但转念即知危险尚在,此念既起,大脑马上清醒,他立刻跳了起来,发现手中化神剑不知何时已不在,这才想起刚才短短时间里面,自已已在生死之间连走了两次,而化神剑早被对手取走。他抬眼看到不远处,刚才那年轻人正和一个蓝衣人缠斗,这两人身形转换快到极处,他根本看不清两个人的样子,甚至连具体身形都看不准确,多看一会儿竟似要恶心呕吐一般。
突然听到白玉蟾在体内说道:“混沌牒,就麻烦你这一次吧,总不能让臭小子妙手空空吧?更何况以他的能力,哪能算得上是妙手,妙手还能让人把兵刃给取走罗?”混沌声音清脆之极,叫道:“不干,坚决不干。你没看见那人多狠啊?要是这臭小子连我也拿不住,被人取走之后,谁知道那厮会怎么摔摆折腾我?”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