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此刻在夏雨蝉的眼中,陆遥就如魔鬼般存在,在占据她身体之时,又完完全全占据了她的心。
看着夏雨蝉有泪欲滴未滴之容颜,有恨欲咬未咬之红唇,还有那虽被他宽大衣衫所遮掩。 却仍然有所裸露的诱人身躯,还有眉宇间那种待儿扶起娇无力地风情。 这一刻的夏雨蝉柔弱地就如风中之花,让人情不自禁而生怜惜之心。
为什么会有怜惜的情绪?
这个女子的目的是要自己的性命呢,在决斗前夕,诱惑自己,打压自己的精神,好借秋长风之手杀了自己,这样的阴谋诡计不可谓不毒辣。 但为何在窥破这一切之后,还有怜惜地情绪产生?
陆遥伸手托起夏雨蝉玉质般的下颔,动作轻柔,小心而深情,仿佛托起一件光滑如雪的瓷器,但他的话语却有着冰冷的寒意:“你是一个强大的人,你的美丽就是你最大的武器,我不知道这世间有几个人能抵挡住你全力地诱惑。 你知道么,因为你的美丽,我差一点遭到灭顶之灾,而你仇恨的心态,更有可能给宝通钱庄带来毁灭性的灾难,我应该杀了你、、、、、”
“杀了我?好啊。 你杀了我吧!”
夏雨蝉喃喃的道,心灵的负担已经吐露,她竟有一种说不出地解脱和轻松感,她忽然觉得,死在陆遥手中,是把她心灵的矛盾和痛苦解决的最好方法。
“你杀了我吧!”
夏雨蝉轻声道,能死在自己所爱的人手中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夏雨蝉的白嫩如玉的脸颊闪过一抹近乎喜悦的光华。
“但我却下不了手。 ”
陆遥叹息、苦笑,他冷酷无情的面具仿佛在这一瞬间出现了一道裂纹:“不是因为你的美丽,也不是因为你和我昨夜地一夕欢娱。 而是因为你和我一样。 都是修行之路地追寻者,心灵都同样承受着曲高和寡的孤独。 ”
“唯有修行者才知道修行者地苦寂。 所以,我下不了手。 ”
夏雨蝉扬起头来,她感受到陆遥话语的真诚,但同时她也发现陆遥的目光在掠过自己半掩半遮的腰肢之时,下意识游弋的目光猛的加快了许多,忽然想起昨夜在同登巅峰之后的彼此深情拥抱,那种刻骨铭心的消魂感觉,那本已渐渐绝望之心竟然生出一缕信心和喜悦。
难道陆遥也如自己爱他一般,同样深爱着自己?
但陆遥清澈如水的目光又使夏雨蝉觉得这种可能近乎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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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遥拥着夏雨蝉骑坐在红鬃烈焰的马背上,红鬃烈焰以轻快的步履向孔雀河畔的贝伦草场跑去,一路上,着实有不少同样相拥相抱的男女从四面八方的出现,虽然衣衫不整,但大多数都是男的意气风发,女的娇羞无限,他们看见陆遥和夏雨蝉的出现,都自觉的为他们让开道路,神情恭敬的仿佛迎接心目中的王者一般。
陆遥和夏雨蝉的英伟和风姿,已经脱离了忌妒存在的范畴,他们有的只是仰望才能得见的羡慕和衷心的祝福。
回到伊汗尔族的驻地,再次引起轰动,最先赶过来迎接的是小巴特,这只獒犬现在长得已经有陆遥膝盖般高大了,样子很是凶恶,隐隐有它父亲雪山狮子獒巴特尔的风范,它嗅嗅陆遥又嗅嗅夏雨蝉,一脸的迷惑不解,而那双黑亮如豆眼睛又仿佛什么都明白了似的,鼻子发出呜呜之声,最后在羞红了脸的夏雨蝉抚摸下,才爬下身子,享受似的闭上了眼睛。
而表现最为强烈的,竟然是小塔格尔,他说什么都要拜陆遥为师,理由竟然是,陆遥实在是太猛了,不但杀人猛,而且抢女人也丝毫不手软,风头之强劲是他以前心目中的偶像老爹德利格拍马都不能追上的,所以陆遥如果不接受他这个徒弟,他就决定跪在陆遥的帐篷外面。 死都不会起来。
“陆兄弟,我儿子是个多少优秀地人才啊,他要拜你为师父,那是你的福气,当然,也是我儿子的福气,你就收下他吧、、、、、、”
德利格瞄了眼陆遥身边行走之间。 兀带蹒跚娇弱的夏雨蝉,一脸坏笑的悄声道:“否则你和夏姑娘在帐篷里那个、、、、、、那个的时候。 想到我儿子就在外面听着,估计心情也不会太好吧、、、、、、”
“德利格老哥,我发现你怎么越来越卑鄙了啊。 ”
这时全幅武装的哈托利冲了过来,他抓住陆遥地手,神情激动的道:“有老婆地人,会更加明白单身的痛苦,陆兄弟。 你帮我把迦兰公主抢过来好么、、、、、”
“哈托利兄弟,你别忘了,我和秋长风订下了哈木拉钦的雪峰邀斗,那可是九死一生的,我现在那里还有功夫帮你去抢女人呢?!”
你还记得雪峰邀斗啊,那你还和夏雨蝉不清不楚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是九死一生。 而是十死十生。
站在远处,一脸神鬼难惊般冷寞的萧万成正充满恶意的打量着陆遥,对于陆遥昨晚携夏雨蝉而去地放纵之举,萧万成心中很是不以为然,他觉得陆遥已经背弃了武道修行的宗旨,也就是说。 陆遥受不了夏雨蝉美色的诱惑,而放弃了武道修行之路,那么,陆遥以后会走什么样的道路呢,肯定是帮助宝通钱庄争霸天下,那么和天魔阁的冲突必然会出现。
是不是到了自己要下决心杀死陆遥的时候了,借此来成就自己的无情之道,但为什么,心中还有一丝无法放弃的犹豫?
可能唯一不受陆遥和夏雨蝉出现影响地人就是海震天了,听说自从哈托利把他领进那个装满食物的帐篷之后。 就再也没有人见他出现过。 连如侧都是在帐篷内进行的,德利格千辛万苦才把他喊了出来。 准备参加争夺草场之战,海震天提着巨斧骑在马背之上还远远瞅着他那顶帐篷的峰顶处,嘿嘿乐个不停。
“知道么,我答应再送他两帐同样装满食物的帐篷,外加一个全天候侍的烤肉师,他才肯出战地,堕落了,疯子兄弟已经完全堕落了。 ”
看着海震天,德利格一脸的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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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事先的约定,在那达布大会落幕的第二天下午将进行争夺草场之战,当一些参加完那达布大会还没走的人们,知道这样的比赛存在后,都蜂拥而至,把方圆近千米的赛场紧紧围住,气氛竟然比那达布大会上任何一场比赛都要来的激烈热闹。
首先入场的是十二名铁棒喇嘛抬着的佛辇,巴喀活佛高坐在佛辇上面,在朗朗佛号诵咏声进入场中,佛辇在场地地中央处停了下来,巴喀活佛从佛辇之上站起身来,把争夺草场比赛地原因、比赛的方法高声宣讲,以示公证无私,他声音哄亮,如撞响地钟声,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都在心头暗赞巴喀活佛处事公平,不愧是神圣雪山汗腾格里庙的坐寺活佛,却很少有人知道,其中暗藏的种种玄机。
就在巴喀活佛讲话之时,那些铁棒喇嘛已在场地的正中处,竖起了一根高耸入云的旗杆,巴喀活佛从怀中拿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牌向众人展示,只见那玉牌晶莹剔透,在阳光之下散发着青蒙蒙的光辉,显然是价值不菲之物。
“得玉牌者,得草场!”
巴喀宣布道,他把玉牌挂在了旗杆之上。
十二名铁棒喇嘛抬着巴喀活佛从场中撤出,悠扬的牛角号又一次吹响在孔雀河畔的上空,不过,这一次的牛角号声,充满了肃杀之气。
这可是真刀真枪的比赛,是要杀人见血的,正因为如此,所有人在看到闪烁着寒光的兵刃时,骨子里深处的激扬情绪都被引发了出来,他们纵声喊叫,连招唤比赛各方进场的牛角号声都给盖住了。
三只比赛队伍从三方面同时入场,当德利格挥动着手中的弯刀,口中发出“嗬、嗬”的叫声,领着其他九人如旋风一般冲入场中之时,引发的欢呼声几乎让孔雀河的河水都停止流动。
虽然只有十人十骑,但动作之整齐有如一体,兵刃闪烁之间,给人一种千军万马既将冲杀战阵的惨烈感觉,声势极为强大惊人。
相比之下,塔尔族和哈克族的队伍气势就要显得逊色许多,队形也更加松散,但站在远处山谷之上观看比赛的陆遥,却在看见代表塔尔族出战的选手时,不由吃了一惊。
龙树尊者的出现在陆遥预料之中,看龙树尊者身处的位置,分明是担当塔尔族的主将,可是当陆遥发现,当初参予追杀他的塔西派弟子施北远、鹿翔、张炎三人蓦然也在其中,这就由不得陆遥不吃惊了,这三人都是塔西派的精英弟子,一身的武道修为着实不低,有这四个人的存在,要想取得比赛的胜利,可实在是不容易了。
就在这时,陆遥感到两道闪电般的目光向自己看来,抬眼望去,却是在那数百米之外,逆光而立的秋长风。
青草的柔和并不能减少秋长风眼中流露出来的凛冽杀意,使两人的目光在这瞬间的交接,空中仿佛都传来金铁交鸣的锐响。
看见陆遥并不比自己逊色的气宇风姿,秋长风的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诧异和慎重,随后这丝诧异和慎重都被滔天的恨意所取代。
这时,宣布比赛开始的号角,以肃杀雄壮的音色在全场的上空响起。
第九十二章 利益分配
第九十二章 利益分配
天水山庄观澜峰一战,在江湖中就如一个惊天霹雳的轰然炸响,上官唯明和钟抚流的意外死亡,等于宣布两大势力的猛然没落,不过,相比而言,宝通钱庄一派势力受到的打击更加巨大、沉重。
做为这次行动胜利一方的天魔阁和武林白道联盟,原本在心中都有一个如意小算盘,那就是在成功杀死上官唯明之后,利用对方的损失和不备,遽然发难,把对方消灭掉,以成就自己的江湖霸业,这种想法实在可谓阴狠毒辣。
但上官唯明的强横悍猛却使这种打算不得不迫于流产。【wWw。wRsHu。cOm】
参加袭击天水山庄的有黑白两道的精英子弟近两百人,但最后只有八十多人得以生存,主持行动的两个首脑人物,龙玄霜身受重伤,而且紫晶玄铁也丢失无踪,钟抚流意外身亡,产生的变数使双方保持了一种奇异的势力平衡,大家虽然彼此戒备,但都相安无事的从天水山庄撤退而出。
这时,京都叛乱的消息也传来了。
叛乱虽然经过了万全准备,而且发起突然,但还是以失败宣告结束,做为支持叛乱一方的武林白道联盟和天魔阁,对于这个结果,实在是预想不到,因为叛乱的失败,就等于永王李琨曾经许诺的诸多好处,皆都成为了空谈,不能得以实现。
楚王在永王李琨的支持下,根据上官复伦提供的情报。 一举击杀了京都护卫营中支持建王地各级军官,率先是夺取了京都护卫营的军权,护卫营共有近万人,是京都中最大的军队势力,只是派系复杂,任何人都不敢说能够操纵为其所用,上官复伦提供的名单使楚王一下把这支强大的势力掌控在手中。
经过短时间的整顿任命。 永王李琨便率领护卫营的人开始攻打皇宫和建王府,与负责保护这两地地御林军发生战斗冲突。 驻守皇宫和建王府的御林军只有千人,随着一道道宫门地攻克,楚王和永王李琨两人的脸上都露出欢喜的微笑,胜利似乎唾手可得。
建王府是最先被攻陷的,但却没有发现建王,只发现了一条幽深不可测的地下暗道,不知关于这条暗道的存在。 上官复伦是不知道还是忘记了说。
就在这时,本来已经奉命关闭的东城地城门轰然开启,建王领着驻守在东城之外的骁骑营杀入城中。
永王李琨率领护卫营的军士和杀入城中的骁骑营进行大战,双方杀得人仰马翻,虽然近万护卫营战士和六千骁骑营相比,在人数方面占有优势,但这些骁骑营的士兵,几乎可以说是由各军精锐组成。 他们的兵刃、军械、盔甲、战马等物,都是由宝通钱庄一力承办的,而且每名士兵都是拿双晌的,战斗力之强,可以说是天下无双。
所以在叛乱发生之初,楚王不但下令关闭城门。 而且还派人入骁骑营,就是希望能够阻止骁骑营入城,为此还不惜大加许诺封赏,只要骁骑营战士能够保持中立,便有享不尽地荣华富贵,却万万没有想到,建王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骁骑营中,并且通过秘道,迅速攻占了东门,使楚王和永王李琨的如意算盘由此落空。 并因此而遭到灭顶之灾。
不过幸亏在叛乱之初。 永王李琨便想到如果起事不能成功,那么应该如何是好。 所以他在南门留有退路,当下永王李琨便携着楚王和近五百多名血战之余的护卫,从南门狼狈杀出,为了防止被追击,他们一路上杀人放火,整个南城基本上都陷入了火海之中,在冲出城门之后,更是把城门和吊桥也给点燃。
漆黑的夜空也被这冲天大火所染,有着一种触目惊心的红艳,那些惨叫声、喊杀声依稀还能听见,这一切对于楚王而言,有着一种不能相信的幻灭感,他痛心疾首地望着京都高大的城墙,觉得有千般的不解、万般的不甘心。
怎么、、、、、、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明明是百般推敲的完美计划,明明就要攻入皇宫大内之中,明明自己就要成为掌握天下之枢机的真龙天子、、、、、但随着骁骑营的忽然出现,却使这一切变为乌有,由不得楚王不伤心欲绝。
“怎么会变成这样?哼,只有一种可能。 ”此刻永王李琨双眸红斑成云,厉芒闪烁,有着说不出的阴冷和狠毒:“这种可能就是,上官唯明在去天水山庄之前,为了防止叛乱的出现,专门设计了一系列的预防措施,而上官复伦那小子隐瞒了一些重要东西,使我们这次地叛乱功败垂成!”
“终日打雁,想不到这一回到让雁啄了眼睛,我们太小看上官复伦了。 ”永王李琨虽然恨恨不已,但扬鞭立马地神态却仍然有着说不出的豪迈激越:“楚王殿下,咱们今日虽然没有成功,但你我也都没有身死此地,只要能够回到你地封地安阳,将鹿死谁手还说不准呢。 ”
永王李琨看了一眼楚王,对楚王此刻表现出来的伤心和丧魂落魄的神态,嘴角闪过一丝鄙夷,但声音却越发流露出强大自信:“咱们还是快走吧,建王定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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