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二驴拿出乾坤袋,把白昭、己巳装进去。放进怀里,闪入神识界,转念间回到向蓝宫。
蛟魔见阮二驴独自归来,忙问道:“白昭呢?难道.......”
阮二驴把己巳、白昭从乾坤袋里放出来,白昭对蛟魔道:“谢宫主关心,我很好。”
蛟魔见己巳也跟着去了,看着阮二驴不怀好意地笑笑。阮二驴也不去解释,他也没法解释。只得道:“很顺利地拿到大王乌贼的骨骼,还有意外收获。”他把乌云老妖的遭遇对蛟魔讲了一遍,只是略过神秘女子一节,白昭己巳见阮二驴不说这环,知道他另有用意,也闭紧了口风。
蛟魔道:“万年寒铁链我听说过,是用极地冰眼里的铁矿炼制,时间短的,可以炼成千年寒铁,只是海魂石和银光斗,闻所未闻。”
阮二驴道:“银光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至于海魂石我是知道的。海魂石其实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加上一个法阵,可以凝聚全部海洋的重量,鸿钧曾经用过填堵海眼。以后宫主重建大殿,我可以给你做几个垫基,保你地基稳固,海倾也不倒。”
蛟魔道:“一言为定。”
阮二驴辞别众人,独自前往玉莹的住处,己巳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阮二驴没有拒绝她,一是可以做个帮手,二是阮二驴根本不讨厌她,只是没有跟伏彩儿之间那种神魂相拥的激爽感觉。
大王乌贼的骨骼中空,是储存法力的最佳器具。玉莹一身天仙后期的法力无从释放,用大王乌贼的骨骼储存起来不仅解决了这个难题,还可以等日后玉莹长大再收回法力。令阮二驴过意不去的是黑色火焰,现在跟弱水一起变成灰雾,以后怎么还给玉莹。
阮二驴让己巳解开玉莹的包被,把光屁股的玉莹平躺在床上,从素色荷包中取出石针,扎进玉莹的檀中穴。
玉莹的法力顺着石针喷涌而出,恰好闯进阮二驴早已备好的大王乌贼的骨骼中,大半天的功夫,才把玉莹的法力全部放尽。阮二驴不敢怠慢,取出一百零一根石针,在玉莹身上布下天罡地煞灭妖阵,玉莹小指头大小的元身浮出身体。
阮二驴长吁一口气,要知道有元神在体内,法力就会再生。若在法力不竭情况下分割元神会引来法力反噬,有丢性命的危险。
阮二驴把储满法力的大王乌贼骨骼收进乾坤袋,自素色荷包中取出石锯,在玉莹元神上轻轻拉动。玉莹元神精力溢出,满间屋子刹时弥漫浓郁的灵气。这可是一个天仙后期的元神,阮二驴让己巳盘膝入定,尺量吸收,否则任凭灵气散逸,很可惜。
整整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阮二驴才把玉莹的元神分割成魂魄。他收了石针,亲眼看着玉莹的魂魄轻轻附身,才松下劲来,竟跌坐在地上。心情紧张加劳累,阮二驴疲惫不堪。
阮二驴在地上小憩片刻,缓过劲来,才把小玉莹用包被重新包好,小玉莹好似回过神来一般,哇哇直哭,阮二驴喊来侍女,侍女说她肯定是饿了,阮二驴让她们抱走好好照顾,才去看仍在入定的己巳。
己巳入定醒来见阮二驴直勾勾地盯着她,竟轻轻跃起,扑在阮二驴怀里,在阮二驴脸上响亮地“啵”一个,头倚在阮二驴的胸前,道:“我从云仙初期,直接进入天仙初期,我可以长生不死了。”
阮二驴扶住她肩膀,轻轻地把她从怀里推出,道:“你很快就会达到天仙后期。”
己巳雀跃着要钻阮二驴怀里,被阮二驴按按住,道:“我再给你一件法器。”
阮二驴拿出乾坤袋把己巳装进去,自己闪入神识界,转念间又来到大王岭海沟底囚禁乌云老妖的地方。
己巳从乾坤袋里露出指甲大小的脑袋顶着夜明珠问道:“来这干什么?”
阮二驴:“万年寒铁链虽不是天地间至宝,但至少也是先天法器,我取来给你防身。”
阮二驴蹲下身子,拿起寒铁链,冰寒刺骨,却发觉这根本不寒铁做成的。链子表面一层多年积下的灰垢全部剖落,现在的链子乌黑透明,在夜色明珠下闪着动人心弦的寒光。而阮二驴灰雾攻击的地方根本没有破碎,只是把原来的封印打破,乌云老妖借机逃走。
阮二驴用灰雾削去海魂石表面的沉淀,露出清晰的法阵,再用黑雾猛击法阵右角一个微弱的亮点。“砰”的一声,阵破石碎,晶亮的链子反弹一人来高,阮二驴伸手接住,闪入神识界,返回在向蓝宫的住处。
阮二驴把链子放在桌上,对从乾坤袋里出来的己巳道:“开始吧。”
己巳食指并拢,对链子一指,一点鲜血迸出落在链子上,链子发出一声鸣叫,象是极为舒畅一般。己巳双指又是一点,链子飞起,随着己巳的手指在空中转旋扭动,最后变成一条黑手链套在己巳的右手脖上。
己巳把右手脖伸给阮二驴看,只见黑手链竟能映出皮肤的颜色,肌肤的纹理好似手链的装饰,在纯净透明的黑色中悄悄流动,不停变幻。
阮二驴道:“我有一篇《凝玉诀》传给你,能和这手链相得益彰。”阮二驴拿起纸笔,把《凝玉诀》录下,递给己巳。
己巳欣喜不已道:“这只有我会吗?”
阮二驴道:“不一定,我在某个地方也放了这篇法诀,只是不知有没有人修习。”他说的是和教和典房,但《凝玉诀》是个偏门,汲取天地间寒气,为人所用,很难修习,估计没人会选。
己巳有点失望,阮二驴送的东西,她有说不出原因的喜爱,美滋滋地道:“既然你说这不是万年寒铁做的,就配合这法诀叫凝玉吧。”
黑手链透明晶亮,恰如美玉,这个名字很是契合。阮二驴道:“回去好好修习,凭你的境界,三两天就会出成绩。”
阮二驴去找蛟魔,商讨争夺黑衣大将军之事。
蛟魔叫来张一忍弟俩,四人聚首,蛟魔道:“梦叶若不走,恰够五人之数。”
阮二驴道:“怎么宫主要亲自参加?”
蛟魔道:“我亲自参加人都不够,再说我不参加怎么能名正言顺地在鹏岛动手。”
张一忍道:“吸虹威武法力高强,可以算作一个。”
阮二驴道:“他不行,吸虹家族唯他马首是瞻,我不能让吸虹家族失去主心骨。”
四人陷入沉默,良久,阮二驴道:“宫主真打算一举夺下鹏岛?”
蛟魔道:“即使功败垂成,我也要脱离鹏岛独自称尊,我都想好了,到时,我就把宫殿建在三黄岛,扬我青龙一族声威。”
阮二驴道:“那吸虹威武更应付不了,我推荐己巳参加。”
张一忍道:“己巳,她法力太低了,虽说有些特殊手段,但这可是硬仗,凭得是绝对的实力,己巳应付不来。”
阮二驴微笑不语,看着蛟魔。
蛟魔道:“蝴蝶刀说得有道理,再说我请他们二位已经是一笔巨额支出,己巳身价肯定不低,功力又太弱,我看另找他人吧。”
阮二驴道:“功力高低我们可以比试,三天后,出发前,由蝴蝶刀对己巳比一场,到时我们再定。如果宫主到时决定不用己巳,我同意吸虹威武参加,至于价钱,我向宫主保证,。电子书不要分毫。怎么样?”
蛟魔勉强同意。张一忍不乐意,以他的身手去和己巳比试,他怕以后摘星袭月门的人笑话他,毕竟两不是一个层次,而己巳要参加,蛟魔肯定要付钱,这是规矩,摘星袭月门要靠这过日子,哪能白出力。他开口道:“我反对吸虹家主的安排。”语气有点愤愤不平。
阮二驴道:“我要跟门主通话,你来安排。”
张一忍道:“你自己有龙语石,己巳会用,用得着我吗?”
阮二驴道:“我只是想让你在旁边听着门主的吩咐。”
张一忍答应,和张二忍离开去准备。蛟魔道:“他们门主是个很难对付的人,特别是在钱方面,分毫不让。”
阮二驴道:“我可以让他分毫不收,你在这等消息吧。”
在向蓝宫后院一个隐蔽的小房子内,张一忍利用龙语石通知了摘星袭月门那边的值班人员,而张大善人好象很乐意跟阮二驴通话,很快就到了,他的声音从龙语石中传出,慢条丝理中带着优雅:“小哥找我,有何事?”
阮二驴道:“没大事,多日不见,有点想念,才麻烦张一忍安排给您老通个话。”
龙语石里传出张大善人爽朗的笑声:“你我仅一面之缘,且是我有求于你,我们之间还没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份上吧。有什么事,别耍嘴皮子了,快说吧。”
阮二驴尴尬地笑了两声,他本不是个嘴贫之人,也不会刻意讨好他人,但他对张大善人有一种倾心的亲切,可能这与他肯定张大善人就是九圣中的玉皇有关。阮二驴道:“袭月六十甲子中像甲子那样能昏迷他人的有几个?”
张善人道:“五个,子字组的五个人都有这本事。”
阮二驴道:“我要他们立即通过鹏翼石赶过来听我调遣。”
旁边的张一忍张二忍对视苦笑,暗道这阮二驴口气不小,知道这五人同时出动,要多少钱吗?
张大善人在那头沉默不语,似乎在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
阮二驴道:“不用考虑了,我出一斗黄金的价格。”
龙语石传出张大善人的语气显然是惊喜,道:“小哥发财了,我的斗可比一般的斗大。”
阮二驴道:“怎不会比小缸大吧?”
张大善人笑道:“说笑,哪有的事,只是比一般的稍大,我虽爱财,却不贪财,成交。”
阮二驴道:“第二件事,我要己巳脱离摘星袭月门。”
张大善人连考虑的时间都没留给自己,断然拒绝,语速急快,在龙语石中来回震荡,并且他还加重语气说:“一水缸黄金都不行。”
阮二驴好似早知道张大善人有此表现,反而不紧不慢地道:“那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己巳决定脱离摘星袭月门,投我门下,你们有什么对付叛逃者的手法冲我来吧。”
张大善人道:“小哥,何必,你我以后的路还很长,闹僵不好。”
阮二驴道:“我也想维持好关系,可你的拒绝让我很伤心。”
张一忍兄弟俩见阮二驴惺惺作态的样子,出手伤人的心都有了。但又想到过往阮二驴的点点滴滴又出不了手,无意间,他们已把阮二驴当成兄弟,可以生死与共。
张大善人犹豫一会,道:“小哥既然提出了,我开个价,你考虑。”
阮二驴道:“请。”
张大善人道:“我要你手里的诛仙剑作为交换。”
这话震动的不止是阮二驴,还有张一忍弟俩,他们亲眼所见封印诛仙的小棍被砍掉,凌厉无比的诛仙现于渺真之手,可他们的父亲怎么会说诛仙在阮二驴之手。弟俩惊疑不定,死死看阮二驴,似乎答案就写在阮二驴的脸上。
阮二驴当然不能答应。诛仙被自己送给开花,哪能收回。
阮二驴道:“恕难从命。”
张大善人很遗憾的语气被龙语石解晰的淋漓尽致:“那我就没办法了。”声音袅袅,轻快的回旋。
阮二驴道:“那你派出的第一批杀手不会是张一忍弟俩吧?”
张大善人道:“你不是钟情伏彩儿吗?怎么又转向己巳了。况且己巳不是被你哄到手了吗,为什么非要她脱离摘星袭月门呢?”
阮二驴道:“你不跟你废话,总之,己巳从眼下就不是你们的人了。”
张大善人道:“再商量一下。”
“没得商量。”
张大善人陷入沉默,阮二驴也是忐忑不安,说实话若被摘星袭月门盯上,也是生不如死啊,但他想赌一把,只是要把赎出己巳的代价压到最低。
张大善人的声音又从龙语石中传来:“这样吧,我同意放掉己巳,但你负责把渺真手里的陷仙剑抢过来给我。”
阮二驴忍不住笑起来,道:“成交,不许反悔。”他心里明白渺真早晚要对上自己,生死相搏,这条件不是顺手牵羊的事?
张大善人轻叹一声道:“我怎么感觉赊本了。”
阮二驴大笑道:“你赚了,我这样的人才为你卖命,还比不上己巳?”
张大善人道:“说得也是,赚赊就这样了,多想反而徒增烦恼。一忍啊,你给己巳宣布吧,我要去物色替代人选。”那边传来张大善人离座出门的声音。
阮二驴对张一忍道:“小善人,等着被己巳痛扁吧。”
张一忍道:“你说她有进步我信,说能战胜我,不见得吧?”
阮二驴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道:“不听我的话是要吃亏的。”大笑着走出小屋。
张一忍弟俩对望一眼,都笑起来,张一忍道:“五个己巳换一把陷仙剑我都愿意。”
张二忍道:“那个大傻瓜,还好象占了便宜。”
阮二驴走出小屋,闪入神识界,来到月亮背面,姻缘五子正在溪边做游戏,见阮二驴来了,纷纷围了上来。
色迷迷更是一把搂住阮二驴的腰,发嗲地道:“小师弟,师姐好想你呀。”
假惺惺道:“我呸,我就没听你念叨过小师弟一回,在这卖乖。”
色迷迷不乐意了,丢开阮二驴就和假惺惺对掐起来,说什么挑拨自己和小师弟的关系,忌妒自己的美色。另外三人向上劝架,顿时五人闹作一团。
阮二驴猛咳一声,道:“黄金还要不要了?”
姻缘五了,立马安静下来,好象刚刚的吵闹压根就没发生过,只是阮二驴眼花或者臆想而已。
阮二驴道:“你们现在就潜入三黄岛,但不许动手,以免和黑衣卫发生争执,但要侦察地形,找好下手目标。三日后,我会安排人把三黄岛的人全放倒,你们想拿多少金叶子,就拿多少。”
姻缘五子欢呼起来,就要动身,阮二驴叫住他们,道:“别忙,事成之后,这黄金.......”
白花花道:“小师弟,我们不会忘了你,我肯定给你一枚金叶子。”
阮二驴扭头就走,边走边道:“那就算了,不干了。”
白花花一把抓住他道:“小师弟,有话好说,大不了,我们每人给你一枚。”
阮二驴极力挣脱着,喃喃自语地道:“太欺负人了,不干了。”好象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似的。
姻缘五子看阮二驴像真的要甩手不干了,都上来围住他。假惺惺道:“那你说咋分?”
阮二驴道:“我大半,你们小半。”
姻缘五子齐声说了句:“切。”都松开阮二驴远远避开,好象不愿与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搭边。
阮二驴道:“别说师弟我有发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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