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破军传之天郎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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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杀破军传之天郎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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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睡着了。”

凌无名走进房中,似乎他对儿子很是关切。

秋莹点了点头问:“空尘大师休息去了吗?”

凌无名道:“嗯!明日他便要赶回寒山寺了。”

秋莹问了一句,便没有再言语了。

凌无名轻抚着婴儿的脸,感觉很柔滑,并可以闻到婴儿体内散发的乳香“天儿,快快长大,爹爹就将这身武功全部传授给你,让你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秋莹一听冷冷道:“孩子长大以后,你不许教他武功,我不想让他卷入这个江湖。”

凌无名笑叹道:“不是我卷入他走进江湖,是他生下来就已经在这个江湖中了。”

秋莹道:“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许教他武功。”

凌无名笑道:“好,不教,由你来教他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将来金榜题名,也能光大我凌家门楣。”

灯火一息,无数恩怨情仇隐没于黑夜之中。

翌日清晨,天气大好,丝丝凉意不绝。

空尘辞别凌无名和秋莹,出杭州城,往苏州寒山寺赶去。

走了一段路,却见东方显现肚白,红日渐渐升高,天气逐渐升温,热浪袭人,空尘下大道转走在山林间,以枝叶遮日,不是太热。

忽觉一阵阴风吹过。

空尘心中觉察不妙,飞身上树,掠行树枝间,追寻阴风而去。

连续纵跃十几棵树,遥见山沟后处,一头猛虎和一头苍狼在争斗,苍狼身上多处已负伤。

空尘心中奇怪,苍狼打不过自可逃跑,它不但不逃反而龇牙咆哮,双爪乱舞,天底下哪有这种拿鸡蛋碰石头的趣事。

心中不解,空尘决定走近一看,寻着一颗有利的大树飞掠过去。

细望下,空尘心中一惊,苍狼身后俨然是一个两三岁的孩童。

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待猛虎寻机再攻击时,苍狼前身立起,双爪狂舞,往猛虎眼和鼻抓去。

猛虎似乎已经觉得玩够了,凶性大起,露出一嘴尖牙,张大虎口,往苍狼咽喉处咬去。

利牙入喉,鲜血暴流,滴滴鲜血洒落尘土,苍狼还极力反抗,利爪将猛虎多处抓伤,吃痛的猛虎更加凶残,仗着身体高大,将头仰天,把苍狼极力地撕甩。

后面的孩童见此情形大声哭叫,口中还发出低低地吼声。

动物之间的猎杀本是天理循环,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但是此狼为护一个孩童竟和猛虎向抗,实是感人至极。

空尘轻身落下,袈裟一挥,一掌打向猛虎的臀部,猛虎顿感大痛松口咆哮,苍狼得以解脱,掉落地面,孩童慢慢爬将过来,抚摸苍狼,抚摸着这个对他来说特殊的母亲。

猛虎被空尘一击,虽痛但凶残更胜,作势欲扑,空尘自喧了一声佛号“孽畜”又是一掌打向猛虎肚腩。

这一掌下去,力道巨大,猛虎如流星般飞落丈远。

苍狼伤重,不久便已死去。

空尘抱起孩童,孩童口中大叫,四肢乱蹬,两眼望着苍狼的尸体,滚滚泪水溢眶而出。

空尘看在眼里,痛在心中,轻道;“孩子,老衲这便带你远离这个地方。”

走了几步,空尘却又折返回来,轻轻放下孩童,在地上挖了一个两三尺的大坑,将苍狼的尸体埋入,又搬来了一块青石,凝劲于指刻了两个字:苍狼。

“阿弥陀佛,今生你成就如此功德,来生你可享人间富贵。”

收拾好一切,已是日上三竿,空尘抱起孩童,快步行于山林间。

空尘的身影在山道尽头消失,那头猛虎嗞溜一下爬起来,灰头灰脑地转入丛中,想是空尘只将它打得小惩一番,并无取其性命之意。

苏州,与杭州共誉为江南天堂。其景秀丽,女子之美,乃天下文人雅士所向往之地。

城外寒山寺。

空尘来到寺门前,已经是两日后了。

踏着石阶,寺门旁早已有一个身着袈裟,尺余黑髯的老僧在等候“师兄,回来了。”

“师弟,这几日寺中可好?”

“师兄请放心,一切都好”老僧一见空尘手中抱一孩童“师兄,这孩子是……?”

空尘施佛礼,喧佛号“阿弥陀佛”遂将林间就孩童说了一遍给师弟听。

二人边说边往大殿里走去。

“世间当真有如此的义狼,两年抚养这个孩童,如此功德非一般的可比啊!”

空尘点头道:“师弟,我看见此景也是惊心不已啊!”

“咔嚓”一声,空缘一掌打在放茶水的小方桌上“生这个孩童的父母更是可恶,竟不管小孩的死活。”

空尘道:“师弟莫怒,心中缘由岂非你我二人所知,此子既然被我遇到,我们定当将他抚养成人。”

空缘一见这孩童甚为可怜,全身污秽不堪“此子在大自然中历练两年,将来定当但大任,师兄,不如叫他郎歌吧?”

空尘道:“郎歌,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定能堪当大任的天赐儿郎。人生如苦歌,跌宕起伏,好,就叫郎歌。”

过得三五日,空尘和空缘二人愁眉苦脸,对坐于禅房之中,望着熟睡的郎歌。

“师弟,这孩子和狼一起生活已久,其性已深,怕是改不过来了。”

空缘思忖了一会儿道:“只有将他重新灌输思想了。”

空尘从木柜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封“只有靠这忘忧水了,药劲可以屏蔽它体内的兽性。”

松开孩童小口,轻滴了几滴,此药若是用多了可伤人心智,变为痴傻。“睡吧!明天醒来,你就在这个世界重生了。”

第二日,空尘观察郎歌,却见其如一个初生婴儿,心中顿生满意,如此接下来就是有心将他抚养长大成人。

岁月一天天的过去了,郎歌一天天的长大,二僧也是一天天的老去。

在以往的日子,二僧尽心尽力去照料他,其宠爱之心令全寺众僧羡慕啊!

郎歌每日在寺中习字,练武。晚上却和空尘坐禅、诵经,练习内家吐纳之法。

二僧脸上更是苍老,空缘的黑须如今已变花白,就在二僧论禅之时。

一少年跑了过来,乐颠儿乐颠儿地“大师父,二师父”少年双目如星,俊秀高挑,一身亮白,宛若富家公子一般。

空尘问:“歌儿啊!何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郎歌微笑指着水中月。

二僧含笑地点了点头“二十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在这二十年里,郎歌每日过的很开心,寒山寺内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他的天堂,他经常跑到后山去和动物们去玩,但是那些小动物们见到他立时就逃。所以,在树林经常会上演一幕追打的闹剧。

渐渐长大,郎歌呀变得收敛了许多,小时候的野性已被佛法消磨大半。

“师父,您说佛祖为何叫世人忍受痛苦,死后下世可得好报,这不是诓骗世人助长恶人之心吗?”

二僧同时大叱“住口,竟敢诋毁佛祖。”

郎歌意识到说错话了,不敢言语,空尘知犯了嗔怒,静心道:“佛祖没有诓骗世人,世人无知,那恶人不也是在十八层地狱历经鬼火之劫,相问孰得的多?”

郎歌口中嘟哝“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怎达无妄界。”

“你说什麽?”

郎歌连忙道:“没什么,弟子以为师父教训的是。”

空尘和蔼道:“你自小在寺中长大,未出寒山半步,是该你下山历练的时候了。”

“徒儿宁愿今生陪伴在二位师父身边。”

二僧心中甚为喜悦,空缘哈哈笑道:“你本不属于此,还是由哪里来会哪里去吧!”

“给徒儿三年时间,三年后,我将回到这里陪伴师父。”

空尘道:“有志气,三年内希望能在江湖上听见你的大名。”

空缘抢着道:“时候不早了,明日你便下上去吧!”

三人各回禅房内休息,只待明日破晓。

夜,静的可怕。

郎歌在坐定夜半钟声不绝于耳,心中摇乱,猛地惊醒。

“吱呀!!!”窗户被吹开了。

一阵风吹过来,“这不是风是杀气。”

郎歌循迹追去,却追至大殿。

地上躺着两个人,却是空尘、空缘二僧。

血,还散发着微微的热气,显然是被杀不久。

郎歌扶起空尘大声哭喊:“大师父,醒醒”转而又推了推空缘“二师父”

寺中众僧闻声赶来,见二僧尸身,跪地痛哭。

一中年僧道:“小师弟,师父和师叔他们武功之高怎么会被人杀死?”

郎歌道:“我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中年僧看了看伤口惊道:“这是…这是潇湘一剑的伤口。”

郎歌脑中搜索着这个名字“花笑楼,是他,他会杀了师父。”

中年僧道:“可是这是他独门绝招的伤口。”

又一看佛像手指道:“七杀火云刀没有了。”

众人一看,佛像手指上空空如也。

郎歌道:“会是劫夺七杀火云刀的人杀死二位师父的。”

中年僧肯定道:“绝对不错,江湖三大神兵,七杀火云刀,天商破军剑,单射天狼弓,件件可争雄于江湖,想是那花笑楼也是很想得到这件宝物。”

郎歌道:“没有道理,他用独门绝招击杀二位师父,不是告诉我们他的身份吗?”

中年觉得有理但是又有疑问“如若像你所说,那会是谁呢?”

郎歌道:“不管他会是谁,我总会将他给揪出来的。”

中年僧问道:“那你何时下山?”

郎歌道:“你们对外不准泄露二位师父的死讯将他们好好葬了,我今夜就连夜下山去。”

向二僧尸身叩了三个响头“清文师兄,以后寒山寺就靠你了。”

那个叫清文的中年僧点头道:“我身为寒山寺的大弟子,自当担起重任,师弟你放心下山吧!早日抓住凶手,以慰师父和师叔在天之灵。”

郎歌辞别众人,下山而去。

第四章 傲叶狂花

 花,很美,有红,有蓝,有黄。

握花的手更美,如雪般的洁白细腻,但它是一双男人的手。一个多情男人的手。

这个男子用这双美丽的手握过很多美丽的花,也杀过很多人,他杀人,人们却还是当他是心中的大侠,因为他杀的都是些该杀的十恶不赦之人。

他走在大街上。

他的每一举动都吸引那些为他痴狂的少男少女们的尖叫声,他从侍女的花篮中摘下一朵花,抛向人群,立即引起一场混乱。

武林中流传他的名字,他作为这些后起之秀,风靡武林。

如果说二十年前,武林是步青云、凌无名、和花笑楼的时代。

那么今天的武林就是八大公子的时代。

他叫狂花,是天下山庄北野堂的堂主。

狂花在一间酒楼前停了下来“我们进去喝杯酒。”

跟随的侍女跟着他进去了,他们上了二楼,找了一处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狂花让侍女们也坐了下来,他对侍女都很好,从来没有把她们当作下人看待。她们若是看上了什么,狂花会毫不犹豫地给她们买的。

狂花除了喜欢花以外,他还喜欢琴棋书画,他的四个侍女就如他的四个知己:弄琴、侍棋、言书、知画。

他们便饮便笑谈,狂花终日醉心于文雅之物。他感到很孤独,很寂寞。就算是有琴、棋、书、画陪伴他,可是没有人能真正懂得他的心。

所以他常常来此喝酒,每次一喝就必喝醉。

狂花饮下弄琴为他倒的一杯酒“弄琴,我想听听你的一曲《蝶恋花》。”

弄琴含笑点头走到琴台前,那琴台是酒楼老板为他所设,只要狂花来此,。电子书必叫弄琴为他抚琴一曲。

素手细弦,琴声悦耳,宛如桃源仙境,狂花喝着酒,憧憬着幻境。

来此之人,听闻琴声,进去入座,品酒听琴,满座皆无虚席,老板心中自是十分欢喜。

一曲奏罢。

“粉蝶红花,永生相恋,正如我们五人。”

狂花这一戏言惹得四女羞红了脸,其实她们心中谁不想能和狂花隐居避世,过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听风楼下。

这时围来了一大群人,他们是祁连山上的马贼。

寒寒生光的刀林剑雨,怒火燃烧的眼神。

人前,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也是在江湖上举足轻重的人。

他是祁连山马贼的二当家的,连霸天。

连霸天手一挥,身后马贼贼众挥舞着兵器,冲进了听风楼,冲到了狂花五人的五尺范围之外。

他们没有敢踏前一步,因为狂花有一个规矩,只要是他不认识的人或是没有经过他同意踏入他范围五步之内者只有死路一条。

狂花五人好像没有去注意他们,任是闲情逸致地饮酒笑谈。

“久闻狂花公子风流多情,今日一见果真不虚啊!”

狂花一瞄,他认得这批人,特别是他“是你。”

连霸天也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是我。”

狂花道:“你来做什么?”

连霸天道:“来讨一笔账目。”

狂花一笑道:“来讨什么账目,我狂花好像没欠你什么钱财吧?”

连霸天道:“可是你天下山庄欠我们祁连山一笔债。”

狂花似乎知道了什么,他答道:“天下山庄是天下山庄,我是我。”

连霸天道:“可你北野狂花是天下山庄的一份子。”

狂花道:“你这样就是吃定我了?”

连霸天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那还等什么。”

“铮——铮——!”

钢刀铁剑纷纷出鞘。

狂花嘴角微微一笑,对早已吓得发抖的听风楼掌柜的说道:“秦掌柜的,待会儿还得麻烦你收拾残局,。电子书如若有什么损失的话,请到天下山庄北野堂账房去领。”

狂花静静地坐着,任何人看他如此镇定而感到由心底产生的可怕,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打碎这暴风雨前的平静。

“弄琴,抚琴一曲,舒缓一下紧张的气氛。”

狂花放下酒杯,抚弄着花篮里的鲜花,就像是一个慈父般抚慰着一个孩子。

这些动作让祁连山众匪看在眼里只觉像是一个女人气的举动。

“怎么,你们还不动手吗?我的酒兴已尽,再不来我可要走了。”

狂花手一挥,琴声戛然而止,四女转身便走。

“连二爷,就这么让他走吗?”连霸天的身边一个小头目嗫嚅道。

连霸天的心也不知道怎么办,本来自己是来寻仇的,但是一见到狂花公子,脑中所有的思想、计划,都已杂乱无章“这儿是他们的地盘,不便我们行事,日后再寻机会找天下山庄寻回脸面。

狂花与四女走在众匪中,神情显得很自然,狂花还和四女谈笑着,那样子好像没有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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