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紧抿着唇,揉了揉还有些痛的腹部,说:“二黑,你看看被踹的那个地方有没有痕迹!”
二黑一愣,将衣服掀起,瘦弱的腰上肋骨突出,却没有任何伤痕!二黑惊讶的用手戳戳疼痛的部位,哎哟一声,说不出话来。
老大叹叹气,也把衣服掀起,和二黑一样不见任何伤痕,连一丝青黑都没有,“看到了吧!被打的地方一点痕迹都没有,但是痛却没有少一分!”
众人愕然,头皮阵阵发麻,他们不由想到若是那个女孩将人生生打死,法医能不能验出死因来?
想到这里,几个人都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老大,你说我刚刚突然诡异的不能动就是因为那女孩做了手脚?”林飞声音都有些哆嗦了,他敢保证女孩根本就没有碰到过他的身体,那她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
老大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奈何看到林飞可怜兮兮的目光,只得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的确是她让你双腿无法动弹的。”
“该死的,那个夏晶晶怎么没把事情说清楚,这不是摆明害兄弟几个吗?”二黑听了老大的话,再一想到身上伤痛的来由,不由破口骂了起来。
老大略一沉吟,说:“也许连她都不知道她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今天的事谁也不要说出去,以后更不能与夏晶晶有牵扯了。”
“可是,我们的收入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夏晶晶,与她断了联系,不就等于断了我们的财路?”
老大苦笑,“断了财路总比绝了生路的好!我担心那个女孩是组长的妹妹!”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呼,“不是吧?能那么巧?”
“难怪老大刚刚要问她的名字!”
正当几人讨论白晨的时候,白晨将地上的包捡了起来,交给中年大叔。
“抱歉啊,叔叔,害你受了伤。”白晨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才害这位大叔遭受了无妄之灾。
大叔朗声笑了起来,说:“没事!就当活动活动筋骨!”说着他就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可能还是我来添乱了,你那身本事哪有被人欺负的!真是了不起啊,你们家一定是武术世家。”
白晨比较喜欢爽朗、自信的人,这种人总能带给身边的人正能量,恰好中年大叔就是这样的人!
“大叔,你过誉了。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掉什么东西,你这伤我还是陪你去医院包扎一下比较好。”白晨建议道。
大叔摇了摇头,“这点伤没事的。”他没注意到一张证书从他翻包的动作中掉了下来。
白晨走过去捡起,正准备还给大叔,却被上面的几个字吸引了注意。
“咦?被你捡到了?幸好,我最担心的就是这玩意儿!”大叔说着就从白晨的手上将证书接了过去。
白晨怔愣的看了一眼大叔,眼底逐渐涌现了一抹喜悦。
“张叔是珠宝鉴定师?”白晨刚刚的那一眼已经看到了证书上面写着张柏仁三个字。
张柏仁一愣,然后将证书仔细的放好,说:“你对珠宝感兴趣?”
白晨笑了一下:“所有女孩子对珠宝都感兴趣吧!”
嘟嘟……
两声拉长的汽笛声在两人的不远处响起,同时还有一个男人愤怒的叫骂声。
“你找死啊!没看到是红灯?滚!”
高大而瘦弱的男生唯唯诺诺的弯腰道歉,惹来了车主更大的愤怒。
“秦罗?”白晨看清了那个不断道歉的身影真是坐在她斜后方的转学生。
“你认识的?”张柏仁随口问了一句。
“嗯,他是我同学!”白晨正说话,秦罗突然抬起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惊慌的转开视线。
张柏仁在一旁看得有趣,语气中更有一种揶揄之声:“这小子对你有意思吧?看他的脸都红了。”
白晨不由头上抹汗,仿佛看到了袁青青的八卦之神附在了张柏仁的身上,然后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张叔视力挺好的,”白晨边说边朝秦罗走去,好歹是同学,这都互相看到了,再走开就有点说不过去。何况,秦罗扔给她的那团纸条就说明他本是一个善良的人,只是性格太过内向,不知道怎么表达,才会被人所疏离。
张柏仁听了白晨的话,大嘴一张,露出了整齐、白皙的十六颗牙齿,“那是当然,干我们这行的,眼力差了真不行!”
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秦罗的身边,秦罗看到白晨忍不住退缩。
张柏仁看得啧啧出声,“这娃娃不行啊!哪有追求者看到心仪对象就退缩的?那一定要勇往直前才能抱得美人归啊!”
白晨无奈,“张叔,你先别说这些了。”转而又问秦罗,“秦罗,你怎么在这里?”
秦罗许是受了凉,脸蛋和鼻子都红彤彤的,只是没像在学校一样咳嗽,那双眼睛更像受惊的小兔子,红红的。听到白晨问他话,嘴唇一开一合,却一个字没有蹦出来。
白晨只得将他拉到一边,对车主说道:“师傅,您再不开车,就堵了后面的道了。”
司机骂了一句,直言晦气,才将车开走。
白晨看着秦罗忍不住皱眉,他这样子他的家人怎么放心让他出来呢?
“我、我担心……夏晶晶……你今天、不、不好……”从秦罗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白晨竟然听懂了意思。
“你是因为我才来这里的?”白晨有点吃惊了,他们不过是没说过几句话的同学,何至于让他一路从学校跟到这里?而且他也太敏感了吧!他就知道自己今天会遇到点事?
白晨不由想到了那张纸团,三个月内会出大事,指的是什么事?
难不成与她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
秦罗低着头,显得很局促,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白晨的话。
白晨知道这是他默认了,她忍不住叹气,语气尽量放得很轻,“我没事了,你快点回去吧!否则你家人会担心的。”
面对秦罗,白晨总觉得把声音放大了会将人给吹走!
“丫头,你这同学还真内向,这样不行啊!像他这样害怕,以后还敢和别人交流吗?”张柏仁不由皱了皱眉,秦罗这样的人走在外面的确很难融入到社会群体中。
秦罗听到张柏仁的话,抬眼看了他一眼,却不料一向表示出懦弱、谦卑的眸子里会出现一种严肃的情绪,这种情绪让秦罗死死的盯着张柏仁的眼睛看。
张柏仁被秦罗的一记眼神看得忍不住一惊,怎么刚刚还说对方胆小,结果人家就用一眼就让他心惊了呢?
白晨眼神微闪,拉着秦罗的手对张柏仁说:“张叔,不好意思,他这人就是这样的!我和他说两句去。”
张柏仁回过神,连忙说好。
“你看出什么啦?”白晨拉着秦罗走到一边,轻轻的问秦罗。
秦罗眼睛蓦然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晨,“你、你知道什么?”
白晨心里忍不住翻白眼,面上却严肃的说道:“三个月内必有大事!我只问你两个字,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秦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着白晨。
白晨红唇轻启:“相宗!”
秦罗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双手握紧,却止不住身体本能的轻颤。
白晨看着略带无助的秦罗,不禁有些感慨,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前世的她在众人的面前也像秦罗这样,遮遮掩掩、不敢与人交流,就怕被人耻笑了去。
其实都是内心深处的自卑心在作祟!
白晨前世因为头上的伤疤而自卑、进而不愿与人多交流;秦罗大概就是因为身体病弱、以及身上背负的重则而自卑的吧!
相宗之人,观人运势、堪舆风水,泄露天机之多数也数不清,秦罗这么小的年龄就遭受了天谴,实在也是无奈!
白晨那次在校门口只看到了一些模糊画面,而她刚刚拉着秦罗的手,还真被她探知到了一些东西。
虽然探知他人隐私是非常不好的行为,白晨却不得不做,因为要让秦罗自己说出来,太阳打西边出来都是不可发生的!
尽管猜到了秦罗的身份,白晨还是直白的问了一句。通过刚刚的接触,她发现秦罗体弱多病好像不仅仅是承受天罚那么简单,似乎还有别的原因,只是她目前还探测不出。
白晨轻轻碰了碰秦罗颤抖的双手,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山宗的呢!你还怕不怕?”
秦罗怔愣当场,眼里突然泛起了泪花。
山宗是专修鬼神之术的玄门支派,符箓作为符咒师最为强大的法器,同样被其他四宗所使用!占卜吉凶、风水堪舆、甚至杀人救命无不显示出它多样的作用,多达万种的符箓更是应用于各个方面。比如,求财可用招财符,姻缘可用姻缘符,求平安可用平安符、安宁符、辟邪符……治病还可用符化水……
更为强大的符咒师还能召唤神将、役使阴灵,行走于阴阳两界,突破六道轮回,引来灭世天劫!
山宗符咒师可以凭借本门秘术炼魂、强体,以此来抵御改变自然、天道的天谴。可其他四宗却不然,他们同样有很强大的能力,甚至也能逆天改命,成人所不能之事,可惜没有相应的功法让其抵挡天谴,最终不过是落得五体不全、身带残疾、或者早早夭亡!
秦罗已有早夭之相,白晨此言对他无异于一个天大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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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超速行驶
命宗命理师和相宗的风水师若是身边能有一强大符咒师,必定能凭借符咒师的力量抵御天谴!
“你……我……”秦罗失去了言语,半天都说不出话,脸上带着既喜悦又惶惶不安的神情,看上去就像一只迷路的小狗儿,惹得白晨都一阵心软。
白晨能明白被病痛折磨了许多年突然听闻有治愈可能时的心情。这就好像五年前她被一场大火毁灭却又意外获得重生机会时一样,人生能有机会重新开始,那才是人生中最大的财富!
幸运的是,她是那个有此机会的人!
白晨并不是见一个就帮一个,之所以坦言告诉秦罗自己的身份,有一部分是因为她从秦罗的身上看到了以前自己的影子。她有机会获得重生,就愿意让与她相似的秦罗也有一个新生的机会!
再说,以秦罗龟毛、内向的性格,肯定不会将自己心中的怀疑说出来,否则也不会宁愿偷偷跟在她的身后也不明言告知——他担心夏晶晶暗中使坏!
李天佑曾说过,白晨的命、看不透,似乎总有一层朦胧的雾气笼罩其上。
也许、作为风水师的秦罗正是因为不能看清她的命格,才会注意到她!
“明天你去桃李满园找我,他们知道该怎么做!现在你能告诉我,你从张柏仁的脸上看出了什么?”白晨发现张柏仁已经朝他们这边看过来了。
秦罗忍不住望了一眼张柏仁,顿了顿说:“四库如泥,三阳不开,井灶泛红,是破财贫穷之相,加之下庭青黑,犯小人,恐怕他被人陷害、正值走投无路之时。”
秦罗在下断言的时候丝毫不见平时的软糯,表情肃然而有认真,甚至看上去高深莫测,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白晨面上不显,内心却不由点头,不愧是相宗之人,身上的那份气度自然不凡,也不会因为体弱之故而消失。
不过,在听到秦罗对张柏仁的断言后,白晨微微有些怔住,照秦罗的说法,张柏仁不应该如现在这样乐观开朗吧!至少白晨没有从张柏仁的身上看到一丝的颓丧之气。
张柏仁如今陷入困境!
白晨的神色只是微微一动,敏感的秦罗却感知到了,他又恢复了胆小、怯懦的样子,说:“我、我看到的就是那样。”
白晨笑了笑说:“我又没说不相信你!”
天色渐晚,街边的路灯陆陆续续的亮了起来,行人的步伐也开始加快,都想尽快回到家中驱散一身的寒气。
“张叔,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白晨和秦罗走过来,秦罗很自觉的站在白晨的身后,目光定定的看着张柏仁。
张柏仁一脸好奇,“小两口说完了?”
白晨还没说什么,秦罗就连忙摆起了手,说:“我、我们不是……”
“哈哈……”张柏仁忽然朗声大笑起来,“我还纳闷刚才看着小男孩明明是害羞的样子,怎么就突然胆子大了起来,还敢直视我的眼睛,原来是为了在丫头面前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
秦罗的脸轰然一下红了,比最艳丽的晚霞还要红。
白晨则是一头黑线,不由怀疑秦罗是不是看错了,这哪像一个遭人陷害、失志丧意的人?明明就是一个来原市旅游的脱线大叔一枚!
“好了,我不和你们闹了,时间已经不早,你们两个还是早点回家的好,免得家人担心。”张柏仁微微笑了一下,“丫头,虽然你的身手不错,那些混混往后你还是少惹吧!明面上赢不过你,就怕他们最后捅刀子,这种人是最防不胜防的。”
白晨眼尖的发现张柏仁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语气里有一丝丝感慨,看来秦罗说得没错,这位表面上看起来爽朗不羁的大叔的确是被人阴过,目前还没有彻底走出来。
只是他的豁达胸怀让他没有在外人的面前显露。
而这样的人,如果能在他最危难的时候拉他一把,他将是以后最值得交心的伙伴!
不过,仅此一面就断定难免太过武断,还是得先看看再说。
心思微转,白晨应承下张柏仁的话,笑着问道:“张叔是从港城来原市旅游的吧?不知道会在原市逗留几天?”
张柏仁身体一顿,一抹苦涩从脸上闪过,却立刻恢复了笑容,“叔叔说不定再过两天就走了,怎么,难道你这丫头还舍不得大叔?”
白晨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从书包里拿出两块色泽莹白、剔透的玉,递到了张柏仁的手上,“叔叔是珠宝鉴定师,想必对玉很有研究。”
张柏仁痴痴的看着手中散发着温热的玉,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他的反应也蛮快,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这两块玉,连忙让白晨收起来,毫不客气的对白晨说道:“你这丫头,这种东西是能随便在大街上拿出来的吗?”
说着,他就用万分怜爱的眼神看着手中的玉,就好像是在望着深爱的妻子一般。
白晨被张柏仁的这眼神激得浑身一个激灵,她那是什么比喻啊!
她定了定心神,虚心请教,“张叔,我想用这两块玉给父母做一件首饰,您看做什么好、怎么做好?”
张柏仁愣住,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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