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兄果然好本事;真让他把龙牙给找来了。”大汉摸着龙牙;满心欢喜。
鹦鹉尖着嗓门:“你答应龟老大的事;没有忘记吧?”
“那当然。”大汉声如洪钟:“不过嘛…”
“不过什么?”司徒空冷冷地问。
大汉一脸狡猾的笑意:“龟老大没亲自来找我;只怕是他在偷龙牙的时候;不是受了重伤;便已经一命呜呼了;你虽是龟兄的传人;可龙牙剑不太合你用;我用别的剑和你换吧。”
大汉说的是商量着换;语气中已透露了他要将龙牙占为己有的想法。
司徒空脸罩寒霜:“凭你还不配和我商量。”
大汉听他口气这么狂妄;又想到乌龟教出来的徒弟不会是善茬:“小子;咱们打一架吧;谁赢了龙牙就归谁。”
(17)轻鸿
鹦鹉是最清楚司徒空实力的;听大汉要和司徒空单挑;紧张的倒吸了一口气;扑扇着翅膀不说话。
司徒空冷哼一声:“你当我是傻子?你现在是无质无形的魂魄;我即打不伤你;也杀不了你;顶多用法宝将你收了;或是用咒符把你给镇住而已。”
鹦鹉说:“用轻鸿剑倒是可以一剑杀了他;只是杀了他以后就没人为你炼龙牙剑了。”
“轻鸿剑在你手里?”大汉一听;脸色急变:“难道你是阿芝的儿子?”
阿芝?
难道大汉说的是江世杰的母亲?
轻鸿剑?
难道是刘记留下的那柄剑?
“你那宝贝小师妹嫁进了江家;却将能使你魂飞魄散的轻鸿剑;送给她最喜欢的刘记了;这位不但是我们龟老大的徒弟;他还有一个师傅正是刘记。”鹦鹉说。
大汉沉吟了一下:“你七天以后再来;你若将轻鸿剑绐我;我便将炼好的龙牙剑给你。”
司徒空看向鹦鹉;鹦鹉说:“你放心吧;他虽不是个好人;但轻鸿剑对他而言;比龙牙剑重要多了。”
司徒空点点头:“成交。”
鹦鹉飞进司徒空的袖子里;司徒空转身离开。
司徒空回到五指山;因为魔门中人拐走了东郭天;家长们都害怕起来;纷纷将孩子给接了回去;朱继宗;槐生和江世杰都走了。
云莺看到司徒空;将包袱交给她娘跑了过来:“这两天你躲到哪去了?槐生和朱继宗到处找你;我们还以为你也被金和尚给抓走了呢。”
“江世杰呢?”司徒空问。
“他早回家去了;东郭天被拐走了;大家都害怕极了;你也住京城那边;不如和我们一起走吧;我娘可厉害了;魔门中人绝不敢来惹咱们的。”
“你知道江家在哪儿吗?”司徒空问。
“当然知道了。”云莺说:“你急着找江世杰吗?回到京城我立刻带你去找他。”
“那我们快走吧。”
回到京城;云莺果然依言带他去江家;江家是位于城北的一所大宅。
门房见他们衣着平常;不冷不热地说:“我们家少爷好像出去了。”
“那我们求见你家夫人也一样。”司徒空的目的是轻鸿剑;见江世杰和见他母亲都一样。
“我们老爷有四位夫人;不知你们要见的是哪一位?”
司徒空愣了愣:“我们想见江世杰的母亲。”
“那就是四夫人;两位稍等;我进去问问四夫人在不在。”门房说着转身进去。
另一位年轻点的门房招呼他们进小屋坐:“这宅子大了;进出一趟得小半天呢;你们坐着慢慢等吧。”
司徒空心里着急:“为什么不用纸鹤或千里传音符昵?”
门房笑了一下;拿起扫帚走出大门;不紧不慢的开始扫地。
云莺扯扯司徒空的衣袖:“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架子;咱们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只能这么等着。”
等了小半天;江世杰和门房走出来;看到他们;江世杰一脸的不乐意:“你们来做什么?”
“我想借轻鸿剑一用。”司徒空开门见山的说。
江世杰说:“剑已被我扔了。”
“扔到哪里了?”司徒空压根不相信。
“在回来的路上随手一扔;我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江世杰一脸冷漠。
“你…”司徒空正要发火;却被从内院飞出来的一道俏丽的身影打断。
一个穿着鹅黄色纱衣的丫鬟俏生生的落在他们身边:“夫人说难得有少爷的同窗前来;请到后院用些点心。”
“他们这就要走了。”江世杰根本不想让司徒空见到他的娘。
司徒空却偏偏和他吵反调:“点心是姐姐你做的吗?一定很好吃。”
丫鬟轻轻一笑;转身飞起来:“这位少爷可真会说话;快请进来尝尝吧。”
云莺知道司徒空不会飞;体贴地拉着他飞了起来;江世杰也只好跟来。
落在江世杰母亲住的小院;司徒空无暇欣赏其精巧的布局;迫不及待地走到江夫人身前:“江伯母;我想借你的轻鸿剑一用。”
“轻鸿剑?我在多年前已将轻鸿剑送人了。”江夫人说。
“我知道;你送给了刘记;刘记在临死前让我把剑交给你;我不知该去哪里找你;只好把剑给了江世杰。”司徒空说。
江夫人看司徒空一脸认真;她微皱眉头:“世杰?”
江世杰一脸倔强:“我把剑扔了。”
“你这孩子。”江夫人叹口气:“世杰已将剑扔了;那便是无主之物了;你要是能找到便拿去吧。”
司徒空一听;满脸失望;江夫人仿佛没看到;扶着丫鬟的手站起涞:“风吹得我头有点晕;春花;你送这位少爷和这位小姐出去;世杰;你扶我回房吧。”
不等司徒空再说话;江世杰已扶着他母亲离开了。
春花说:“你们在这儿等等;我进屋拿块手帕。”
春花从屋里拿出来的不是手帕;而是一个空的剑鞘;她将剑鞘塞到司徒空手中;在他耳边轻声说出一句咒语:“记住了吗?出去以后念动咒语;剑鞘就会带你们找到轻鸿的。”
这边司徒空和云莺着急的跟着剑鞘去找轻鸿剑,而另一边的黑夜森林里,东郭天和金和尚还在耗着。
也算东郭天运气好,当天他们被西海龙王围堵,所有新生都躲进食堂里,朱继宗怕西海龙王堵他们好几天,自己会饿肚子,一进食堂就立刻掀开蒸笼揣了七八个馒头在怀里,接下来朱继宗肚子痛,急着去茅房,便把馒头塞给东郭天,东郭天就这么揣着馒头被金和尚给抓来了。
也就因为这几个馒头,这几天东郭天和小龙龟才撑了下来,金和尚原本打算等他们肚子饿的受不了的时候,自然没能力支撑结界,轻而易举的就能把东郭天给制住了。
东郭天隔着结界说风凉话:“大师,你就别在这看着我了,我要大便,你看着我让我多不好意思啊。”
反正都是男的,东郭天大小便也不避着金和尚,小龙龟这个结界真是有趣,那些的东西一落到结界上就自动漏了出去,金和尚怕这些东西落到冰湖上,只好施展法术帮他们给清除了,等他弄干净这些东西,小龙龟的结界有闭合的完美无缺了,只是可怜东郭天撕破外衣来当草纸用,现在没外衣穿了,再撑几天,估计就只能裸体了。
(18)少主
金和尚看到东郭天还剩一个馒头了;微笑道:“贫僧伺候少主是应该的。”
东郭天一边逗小龟龙咬他指头;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承认自己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你们也不用这么客气的直接认我作少主啊。”
“少主不明其中究竟也很正常;刘记一定把你送到平常人家寄养;从来也没有人告诉过你真实的生世;少主;你可不是寻常少年;你是我们魔门魔君的世子。”金和尚耐心地解释。
东郭天心中一千一万个的确定他们认错了人:“那我为什么没从小长在魔门呢?”
金和尚左右看;确定玉夫人不在附近:“原因有两个;一个是玉夫人一向自认是魔后的不二人选;你娘的出现让她始料不及;接着就发疯似的暗害你娘;魔君不得不将你娘给藏起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时我们和修真界各门各派正打得如火如荼;所以魔君才将怀有身孕的夫人交给夫人的师兄刘记;可惜最后一战的时候;魔君中了净世咒;刘记便将你和你娘给藏了起来。”
“你还没说你到底是凭什么认定我是你们少主的。”
金和尚说:“首先是刘记心上的线索;鬼将军他们找到龙王岛上;确定了少主在五指山的学生中;最重要的;当然是从少主背上的黑龙胎记确认的。”
东郭天听他这么一说;想起自己那天贪玩;让朱继宗在他背上画上和槐生一样的胎记的事;他心中暗想:“难道他们要找的是槐生?”
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槐生此时正在江府的后厨房摘菜。
一个抽着旱烟的老头坐在他身边:“这学院咋能停课呢。”
“师傅;对不起。”槐生小声说。
“你又没做错什么事。”老头说:“你说金和尚被天魔追魂笛给弄疯了;还拐走了一个学生?”
“可不是嘛。”槐生叹口气:“也不知道东郭现在怎么样了;师傅;那些魔门中人不会把他给煮来吃了吧?”
“我哪知道啊。”老头一脸忧心:“槐生;你背后的胎记没被人看到过吧?”
槐生想了想;想起那天下雨的事:“东郭;司徒和朱继宗都看到过;东郭还直说好看;还让朱继宗在他背后也画了一个;朱胖子虽很贪吃;可画画却画得很好。”
老头眼神复杂地看向窗外;窗外是通向前院的小门:“槐生;江府咱们是往不长久了;你收拾一下东西;我明天去找管家结工钱。”
槐生在江府住了十多年;很有些舍不得:“往的好好的;干嘛走啊?”
老头咳嗽了两声;回答得有些勉强:“那个;你不是说魔门又出来活动了吗?江家是修真界的中流砥柱;没有不出手的道理;二十多年前那场血战你是没赶上;腥风血雨;尸横遍野;死伤无数啊;咱们还是赶紧走的好。”
槐生不想走:“咱们也是修真界的一份子;真打起来;咱们也该尽一份力啊。”
“去;去;去;收拾东西去。”老头夺过槐生手中的菜:“咱们这点道行;给魔门中人塞牙缝都不够。”
槐生满腹不乐意的往自己住的小屋走。
老头看他磨磨蹭蹭的样子;怒道:“快点走!”
几个杂工和厨子从房中跑出来:“槐生;你咋又惹你师傅生气了?”
“许师傅;我去给你沏壶茶吧。”
“槐生;快进屋读书去;老在厨房混能有啥出息?”
许师傅沉声道:“一个个的全缩在屋里做什么?还不快点生火上灶;担搁了晚饭;我剥了你们的皮。”
第二天一早;许师傅带着槐生离开江府;大管家将他们送出大门。
“管家;我们从后门走就行了。”许师傅说。
管家说:“许师傅;咱们可都舍不得你走啊;大夫人吩咐了;要用马车将你们给送到驿站去。”
正客气着;江府的老爷;江世杰的爹江孟帆从里面走出来。
许师傅忙拉着槐生低头躲到一边:“老爷。”
江孟帆点点头;对管家说:“赤云峰上举行修真大会;你将我的万里纵云兽给牵过来。”
许师傅见管家无暇和自己说话;也不等马车从后门绕过来;佝偻着背;牵着槐生沿着墙角慢慢离开。
管家忙吩咐人去牵万里纵云兽;江孟帆在等的时候随口问道:“这两位是府里的人吗?”
管家这才注意到一老一少已经走了;他恭敬的说:“回老爷;老的那个就是在咱们府中做了十多厨师的许师傅;你不是一向喜欢吃他做的菜吗?他年纪大了;带着孙子回家养老去了;他孙子也在五指山念书呢。”
“以往我见过他吗?”江孟帆觉得许师傅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许师傅为人很本份;从没到过前院。”
江孟帆对自己的记忆力一向很自信;他正要细细询问;却看到自己的四夫人阿芝;和小儿子江世杰从里面出来。
江孟帆对自己这个四夫人一向宠爱;对这个小儿子也很是疼爱:“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阿芝说:“世杰陪我去西山拜佛。”
下人已将万里纵云兽牵了过来;江孟帆骑了上去:“世杰;好好照顾你母亲。”
“是;爹。”
阿芝并没有带江世杰去西山佛寺;而是到了刘记丧命的小山坡。
“你同学是说的这里吧?”阿芝从竹篮中拿出香烛纸钱。
“应该是这里。”江世杰说。
阿芝燃起香烛:“自从上次偶遇刘师兄;我就常常夜里做梦;醒了后却记不住梦了些什么;心里朦朦胧胧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明明该记得;却偏偏忘了。”
江世杰说:“娘;你身体不好;别想那些伤神的事了。”
不远处;不愿留在黑夜森林看到东郭天;四处游荡的玉夫人;被阿芝祭奠的烟火给吸引了过来。
看到阿芝;玉夫人大惊失色:“你;你没有死?”
江世杰曾在龙王岛上看到过玉夫人;可仍毫不畏惧:“哼!”
玉夫人眼中只看到阿芝;她举起一只手;怒喝道:“我要杀了你。”
江世杰冷哼一声;一道闪电已从他手中劈向玉夫人:“娘;张开绿绮罗烟;这个女人很厉害。”
阿芝闻言忙从袖中抛出绿色丝帕;江世杰趁玉夫人躲避闪电;也钻到丝帕下面。
玉夫人的目光如利剑般凌厉:“绿绮罗烟?他竟然把绿绮罗烟给了你。”
阿芝看玉夫人如此言状;有些担心的对江世杰说:“这绿绮罗烟是你爹送给我的;她看到怎么会这么生气呢?莫非她是你爹爹在外面的红颜知己?”
江世杰不想他娘担心:“可能是吧;娘;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不要和这个疯女人在这里纠缠。”
玉夫人听江世杰叫阿芝娘;她定定的隔着丝帕看着阿芝:“他是你儿子?”
“对。”阿芝虽然害怕;还是柔声回答。
玉夫人厉声追问:“你有几个儿子?”
阿芝慈爱地理理江世杰的衣服:“我只有这一个儿子。”
“这个金和尚;果然没安好心;居然找个冒牌货来糊弄我们。”玉夫人一听;暴跳如雷:“哼!这个毒书生也办事胡涂;绿绮罗烟;别以为有绿绮罗烟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她手一晃;一件金光闪闪的法宝出现在她手中;将江家母子带绿绮罗烟一块罩进去;她化作一团轻烟向黑夜森林掠去。
(19)师兄
玉夫人掳了江家母子回到黑夜森林,金和尚从地上站起来:“夫人。”
“你这个心怀不归的家伙。”玉夫人袖中金光一闪,江家母子被她放了出来。
看到江夫人阿芝,金和尚也是满脸惊讶:“这是……”
玉夫人冷哼一声,手一挥,一个金色的光点冲破黑夜森林长年不散的迷雾,在空中炸开一朵金色的烟花。
收到玉夫人的信号,毒书生和鬼将军迅速赶到黑夜森林,看到阿芝他们也一脸惊讶。
玉夫人恶狠狠的看着金和尚,指着浮在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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