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广东……两广富庶,兵精粮足,说不定能借兵北伐柳贼……”
“得了吧,两广北伐,从来就没见他们越过长江去,次次都是止步于湖南,我要去奉天投张步云……一凡,你去哪?”
“自古燕赵多悲歌慷慨之士,自然是去河北……”
“我想去台湾投奔萧迪吉,他是我校友……”
“得了吧,台湾的赌场厉害,小心输得连裤子都当了,一尘,你去哪啊?”
“我啊……我想去陕西……”
林家子弟用他们的一生投下了命运的骰子,步上了血与泪的征程。
第19章 预备之师
山东。临沂。
“二排快点,跟上!看看人家一排……四排干的好……”
身着卡其色军装的军人,正背着长枪和背包,冒着秋风,踩着秋叶,在起伏不平的山地奔跑着,尽管有的士兵喘息不定,汗水浸湿了军装,但没有人拉下。
经过三天的训练,这些战士已经有相当坚强的战力,于长庆欣慰地看着这一切。
“全营休息一下……”
于长庆和几个连排长一起坐到一棵枫树下休息,他先打开水壶,让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流入心头,有说不出的快意,不由和部下谈起当年沙场杀敌的旧事,但意外的消息完全破坏了这种心情:“解散?”
传令兵客客气气地答道:“是的,我军已收复胶东各县,预定三天后解散!”
这话一出,几个军官登时炸了窝了:“弟兄们辛辛苦苦练了这么多天,就这么解散了?”
“我们预备旅难道就低人一等吗?”
“在预备旅混了两年,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上战场的机会,难道就在这种部队呆到老吗?”
所谓的预备旅,是柳镜晓当年行藏兵于民之策,用老部队建立的架子部队。
柳镜晓军攻取山东时,全军共有八旅之众,官兵七万余人,骡马八千余匹,每月耗银九十余万元,而其时山东政局动荡,全省每月收入不过一百一十万元,除去其它开支,实际每月尚亏空二十万元,经济上实在无法维持。
为此,柳镜晓将最有战力的步兵四旅一律缩编成三团制,以充实建制,增加战力,再将三个战力稍弱的步兵旅改编成只保留架子的预备旅,每个预备旅的全职人员不过六七百人,下面的团队战力较差的予以裁撤,军官则另行安排出路,一些有战斗力的团队或合并到其它旅,或缩编为路警和税警部队。
预备旅并非是有官无兵的后备部队,其团营连排建制完整,各级部队主官久经军阵厮杀,作战经验丰富,作风相当凶悍,连队有大量的老兵骨干,兵员多是自愿在本地服役的志愿兵和退役军人,所有的官兵每年的训练时间不得少于四十五天,春秋两季还要进行团级规模的实兵演练和阅兵。
这样一只部队,只需经短暂的恢复性训练,就能立即变成一支能战劲旅。当然,后备部队和现役部队在战力仍有相当差距,因此在待遇及晋升方面上也差别很大,一想到这些,于长庆不由把帽子往地上一甩,骂道:“是啊……老子可是定边军时的连长……你看看,和我一起当连长的,再不济也是个团长……一说起来就生闷气啊……”
于长庆正想继续发泄怒气,身后传来的话令他心头直冒冷气:“还嫌营长的职务太高吗……那到保安中队当中队长好了……”
“团长!”
“团长!”
几个营连长一齐挺直身子向来人敬礼,于长庆面露尴尬,结结巴巴地说道:“团长,我没那个意思……真的……”
预备旅兼管所属地区的保安旅长,这位段海风团长是有权申请将于长庆调往保安部队任职。对于保安部队来说,预备旅可以算是天堂了,于长庆可不想降到保安部队去当连长级的小军官。
这时候段海风发话了:“不说了吧,大家有口饭吃就可以了……也是咱们第二营没运气啊……”
“骑兵营是师长的基本部队,吃肉喝汤自然少不了他们的份,第一营有郭参谋长照应着,第三营自打沈大哥战死之后,对他们营出来的干部,师长都会另眼相待……就是咱们第二营,如果不是当年出了那档子事……说真的,老营长也真是糊涂……”
“团长,你总比我强啊……再怎么说也是个团长……弟兄好不容易等到这个重上战场的机会,没想到……你知道,这几年师长美人看多了,心软了很多,我怕是……”
段海风笑道:“跟着师长好好干,还怕没仗打啊……师长今年三十都不到,你也是三十才出头……有的是时间……”
“不过话说回来,师长对我们这些老弟兄,”于长庆直竖起大拇指,赞道:“真是没话说!”
段海风接过话头:“是啊,每年过年师长都亲笔写信给我问寒问暖,我们老弟兄有什么困难,师长哪次不是出力相助啊?”
下面的连排长,有几个是柳军入鲁后才入伍的,不由问道:“真是师长亲笔写的?”
于长庆不由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也有收到啊,师长对我们这老弟兄还是关照着,否则,当年老营长那档子事一发,在别的部队,我们这些人还不被赶出部队去!可师长当时怎么样,大家的眼睛都雪亮着……我于长庆说,师长可对得起咱啊……”
段海风笑道:“不过你也知道师长那字素来娟秀飘逸,那信不知师长亲笔写的,还是哪位夫人代笔的……咱们定边军时的老干部现在还有好几百号人,师长如果每人都写上一封信,恐怕是没那么多功夫的……”
稍缓一会,段海风继续说道:“这最后几天,大家再加把劲,可不要松了劲……上面的人还看着……对了,这次师部觉得我们训练有功,特意多拔了些钱粮下来,让我们旅搞个阅兵仪式,再开了聚会乐一乐……大家可不丢了咱们旅的面子……”
一听到最后的消息,于长庆立时乐开了花,领着下面的连排长连声欢呼:“万岁!”
第20章 软玉温香
胶东四大家的惨败如此之速,实令军事评论家们大跌眼镜。虽然胶东自卫军的十二个团无论从训练、兵员还是装备上,都无法和柳镜晓的正规军相比,但失败如此之快,实在是出人意料。
而丁宁所谓的“连根拔起”并非指肉体消失,事实上,正如古代有所谓“灭国不灭君”的说法,共和以来也有“将官免死”的惯例,虽然很多林家军官都只是校级军官,但是战斗中临时晋升为中将、少将并不在少数,所以必定免死的人不在少数。
这种清洗更多的是在经济和政治层次,四大家的很多财产被强行没收,进行重新分配。有军功的军官士兵、追逐利益的商人以至于四大家的邻居们,争先恐后地进入再分配的行列。胶东四大家如果重新崛起,首先要对付这些人。
各县、区政府中,凡是四大家的子弟,非但一律降职使用,而全部要通过审查,即使通过审查,也不许在要害位置任职,更不允许出任正职。
不仅如此,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凡是和四大家关系亲密的官员都是所谓“待聘用”的待遇,受到相当的歧视,在有心人的谋划之下,这些人把怨恨的目光转向了四大家。
为了弥补官员的空缺,丁宁又从外县调来了相当数量的能干官员转任要职,大量的次要职务则用今年夏天毕业的大学生来弥补,这些人对自己姐妹和柳镜晓是说不尽的感恩报德。
这样一来,四大家经营数十年打下的庞大基业连同人脉关系,在短短的时间被彻底重创,如果要恢复元气不是一两年时间可以恢复的。
当然,肉体毁灭的方法也不是没有使用,过于宽恕并不能引起对方的好感。四大家经营胶东数十载,子弟难免良莠不齐,德行更是参差不齐,民愤实在不少,丁宁特意枪决了十多名民愤颇大的子弟,引来民众的一片叫好之声。
此外丁宁还想再处决了另一批人,这些四大家下一代堪称最精英的百余名子弟,年龄大多比丁宁还小,算得上四大家的未来希望。丁宁决心处决这批人的用意除了在于杀一儆百,也在于使四大家在以后的十数年间无法恢复元气。
不过此等大事,她也无法做决定,只有仍在北京的某位好色师长才能最后决断。
而此时,这位好色师长正沉迷于温香软玉之中。
头枕在燕傲霜大腿之上,感受大腿肌肤的弹性和温柔,柳镜晓希望时钟能悬停在这一刻,让自己体会这一丝的宁静和温柔。
经历无数的巫山云雨,也不知和多少红颜知己同床共枕,柳镜晓却依然只是希望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
燕傲霜含笑看着自己,嘴角带着款款深情。
就连柳镜晓都不知道,自己和燕傲霜是怎么样的关系?师生或是情人,都无法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柳镜晓知道,他永远是燕傲霜最争气也最“听话”的学生。
但是柳镜晓的期望很快就破灭了,敲门声过后,柳镜晓被迫从温柔乡醒来,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郭俊卿的英姿。
郭俊卿顺手关上房门,走到床前,从背后亲昵地搂住燕傲霜,耳边传来他俏皮的声音:“镜晓,有关于有你的消息啊……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了……”
“对了,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柳镜晓随口答道:“我从来是先听好消息的……”
“你的那几位部下给你找了四位大美人……”
“这一来,苏雪那边就难交待了……那坏消息是?”柳镜晓脸上不由流露出喜色,被燕傲霜顺手在耳朵上轻轻拧了一下,但力度几乎可以轻微不计。
“这四位大美女是胶东四大家的黄花闺女,而且是你部下抢来的……”
“啊……?”柳镜晓惊呼了一声,不过他并不太过吃惊,因为这并不是第一次。
不过他没有继续感叹下去,因为郭俊卿的叫声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镜晓快来!”
虽然侧着身子看不清楚,但郭俊卿的手显然非常不安份,燕傲霜的喘息逐渐粗重起来。
走到床沿,只见燕傲霜的傲气已不复存在,只见他满脸红晕,军装前面的钮扣已经被郭俊卿小心地一一解开,原来隐藏在宽大军装下的傲人身材完美显现出来,白色的内衣下隐约映出乳峰的完美形状,随着喘气声不停起伏。
在郭俊卿的挑逗下,燕傲霜显得衣衫不整,甚至露出了几寸美净的肌肤,显现一种特殊的美感,身着军人既有军人的阳刚之美,又有一种女性特有的纤柔的之美,柳镜晓看得痴了,不由赞赏道:“老师,你真美!”
听见学生的恭维,燕傲霜嘴角不知不觉流露出淡淡的微笑,受到鼓励的柳镜晓开始行动,右手拂过他的短发,感受着头发的柔顺,眼光则直盯着那最美丽的山峰。
燕傲霜装做不在意的样子,但眼神却流露出快乐,柳镜晓不由重重吻在燕傲霜的嘴唇上,燕傲霜开始显得很不在意的样子,但很快送出香舌和柳镜晓交缠在一起。
郭俊卿在背后递出香舌,短促的吻如雨点落到耳坠和颈部上,很快她就不满足于此。
“老师……镜晓,他很坏的……”郭俊卿不仅在嘴上调笑燕傲霜,在她的双手侵袭之下,燕傲霜的衣服越来越少,很快就完全一丝不挂。
柳镜晓则用最温柔的方式讨好着燕傲霜,手口并用,抚慰着燕傲霜的每一寸肌肤。
渐渐地,燕傲霜的身体变得火热起来,大叫一声,双手紧紧抱住柳镜晓,把柳镜晓压在身下,两人立即作着最亲密的接触,一起进入了水乳交融的境界。
柳镜晓的动作渐渐狂野起来,嘴里说着最动听的情话,将燕傲霜送上一重又一重的高峰,郭俊卿在背后用自己所想到的一切片段不住刺激燕傲霜。
燕傲霜则把自己完全放开,沉醉在欢乐的海洋之中,嘴边不时发出最动人的吟唱表明这一切。但她眼神仍有带有一种傲气,只要她的眼神闪过,柳镜晓立即明白她的意思,自动做着全身心的配合。
她仍是柳镜晓永远的老师,但经过一波又一波的高峰,老师终于完全达到那快乐的极限,高吟一声,便静静靠在学生的胸怀之中。
柳镜晓抱紧燕傲霜,静静享受着这一切,但郭俊卿依旧打破了这宁静,她左手抓住柳镜晓的耳朵,送上最灿烂的笑容:“该我了吧?”
燕傲霜转过头来,笑骂道:“镜晓还怕你不成?”
又是一场巫山云雨……
终于到了雨断云销时,柳镜晓望着身边两位丽人的动人玉体,不由拥紧两个动人的身体,无数的往事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第二卷 草原新军
第01章 漠北骑营
共和八十六年春,塞外,察哈尔特别区,锡林郭勒,定边军骑兵营地。
征程路漫漫,
华夏有边疆。
出塞卫边来,
有我男儿血。
且饮夜光酒,
再赴沙场行。
百战有归途,
军功破十卷。
只求君待我,
长叹望长城。
在篝火下,战士一边高唱激昂的战歌,另一边却猛盯着火中的羊肉。年轻的营长熟练地操作铁扦,夜风夹杂着肉香,引得人直流口水。
柳镜晓估计火候已经差不多,右手往回一递,果不其然,羊肉脆黄的色泽,让人口味大开,顺手将肉串分成两份,和自己的副手共享起这难得的美味。
郭俊卿大口地品尝精美的羊肉串,还不时和柳镜晓嬉笑打闹起来。
很快,士兵的气氛越来越高,声音也差不多了,柳镜晓看到时候差不多了,放好铁扦,站了起来,一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声叫道:“弟兄们来这边!来!来!有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是啊,营长!”
“营长别糊弄我们啊……”
就这一刹那功夫,柳镜晓的身边已经围上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百来号官兵,可以说是水泄不通了。
正议论间,柳镜晓手里已经变戏法般多出一个羊皮袋子,瞧那形状,袋中所装的似乎是某种液体。
“酒?”眼尖的人眼晴已经发亮了,在热河一带,酒还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事,可进了锡林郭勒,弄酒就很不容易了,加上这一带寒气逼人,喝上一杯暖暖身子是最好的事情了。
“每人来一小杯!”
“营长,哪弄来的?”酒徒们立即闻到羊皮袋里并不是马奶酒,而是纯正的烈酒,有人连忙拿出自备的酒杯。
自打从坝上进了锡林郭勒,只能喝到又酸又涩的马奶酒,但就是这种难以入口的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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