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但在铁羽这个外敌未解决之前,他们还不会翻“那以后呢?”
”以后……看情形再说。”
上官瑶黛眉紧皱,道:“娘,现在,距元宵的开坛大典,已不足十天了,到时候,我们是否还要帮着他们对付铁羽?”
古媚娘嘴唇牵动了一下,却没接腔。
上官瑶注目问道:“娘!怎么不说话?”
古媚娘忽然将话题岔了开去,道:“瑶儿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上官瑶怔了一下道:“娘”
古媚娘道:“以往,上是娘有不得已的苦衷
“现在,可以说了!’可是您总推说时机还没成娘推说时机没成熟不便说。”
“现在,各方面的情况,都逼使我非说明不可,可说明之后,希望你能对娘加以谅解。”
上官瑶苦笑道:“娘,不论如何,我总是您的女儿使您有千万个不是,我也不能怪您呀!”
“谢谢你,瑶儿,总算不枉我抚育你一场。”
“娘,咱们母女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吗!”
古媚娘轻轻地叹了一声,投开腔。
上官瑶道:“娘,说啊!”
古媚娘又轻叹了一声道:“瑶儿,首先我要说明仲虽然不是你的生父,但你的生父却也姓上官,所以姓氏倒不会成为问题……”
“我的生父现在在哪儿?”
“早就死于绞肠痧急症,那时候,你还不到一岁。”
上官瑶轻叹一声道:“娘和上官仲又是怎么认识的?”
“说起来这是孽。”
古媚娘苦笑道:“娘认识他之时,第三个月,冤家路窄家要杀他!”
正是他被废除武功,逐出师门之后的刚好碰到他以前强暴过人家妻于的仇,是您及时将他救了下来?也使他成了我的继父!”
“是的。”
上官瑶注目道:“以后,他这身武功,又是如何恢复的?”
古媚娘道:这个人了……”
“谁?”
“黄坤。”
上官瑶一愣道:“怎么会扯到黄坤身上去了!”
“黄坤不是也会使风雷剑法吗?”
“不错。”
“所以,如果我的判断不错,我要说的那个人不是黄坤的父亲,就是他的师父。”
上官瑶苦笑道:“别把我弄迷糊了个人吧!”
“也好。”
古媚娘沉思着道逸叟刘洪。”
“那个人就是风雷剑法的创始人黄山
上官瑶道:“那不是我们的仇家吗?”
古媚娘苦笑道:“以前,说他是我们的仇家是假是娘对不起他。”
“啊……”
“娘在认识上官仲之前,就和刘洪住在一起了,非是爱他,而是想获得他那傲视当代武林的武功。”
“以后呢?”
“以后,当我认识上官仲之后,就趁刘洪外出采药之际,将他的一本武功秘笈,和一瓶珍贵药丸窃走,隐居在太行山“这就是咱们武功的来源?也是上官仲恢复武功的原“是
的。”
“同时,也是巧救白玉莲和金克用的原因?”
“唔……”
古媚娘苦笑道:“孩子,你能原谅娘的过错吗?”
上官瑶也苦笑道: “娘,方才我已说过,您总是我娘一顿话锋,又正容说道:“娘,如果说,冥冥中真有报应的话,那么,目前咱们母女的处境,该算是报应临头了。”
“你的话固然不错,但如果我要接受报应,那么,仲应受的报应当比我更严重。”
上官瑶道:“娘,您忽然之间提及这些往事,当别意吧?”
古媚娘道:“是的,我想,刘洪已可能跟铁羽在—而黄坤则是奉命前来卧底的?”
“好像上官仲也是这么猜想。”
“不错。”
“你们这一构想,有何根据?”
“第一,是根据黄坤会使风雷剑法。
“第二呢?”
“第二,是根据铁小薇的剑法,居然能克制你的风雷剑法,除非是刘洪在指点他们,铁羽不会有这么高明的剑法传给铁小薇。”
上官瑶点点头道很可能已联成一体!”
“是的。”
古媚娘轻叹一声道: “这也就是上官仲还暂时和咱们母女维持现状的原因。”
“还想利用我们去对付外敌?”
“这是很自然的事。”
“他们已不尊重我们的地位,还想我们会替他们卖命!”
“站在他们的立场,想法又不同,尤其是上官仲,他认为我和刘洪已成生死仇敌,除了和他联手杀死刘洪之外,别无生路。”
“您的看法呢?”
“我的看法不同,刘洪恨我,是不难想见的,他很可能会杀我,但却不是绝对会杀。”
上官瑶苦笑道:“娘,您的判断,会不会有错误?”
古媚娘肯定地道:“不会,凭过去那段共同生活的日子,我对他了解甚深!”
一顿话锋,又轻叹着接道:“可是,如果是像目前这么苟安下去,则一旦外敌消灭之后,咱们母女俩必无葬身之地。”
古媚娘道:“是的,那是必然的!”
“娘,这些都还不过是我们的猜想……”
“丫头,你这是什么话,难道那贼子前宵对你的行还不足以证明!”
“娘,您别急吗,我说的是刘洪呀!”
“刘洪已呼之欲出,事实已摆在眼前,绝对不会错了上官瑶皱着眉头道:“那……您作何打算呢?”
“附耳过来……”
母女俩贴耳密谈了一阵之后,古媚娘才轻叹一声道:“孩子,这关系着咱们母女俩的生死,你可千万不能丝毫大意。”
上官瑶连连点头道:“我知道!”
翌日,是艳阳普照的好天气,不过,地面积雪甚厚,加上冷冽的寒风,可比下雪的天气更冷,也许是由于天气转好,沉闷了两天的上官瑶,也显得开朗起来了。
她,一清早就换上猎装,派人将总管金克用找来,说道;“金总管,马上准备好猎具,今天的天气太好了
金克用一怔道:“小姐要去打猎?”
上官瑶娇笑道:“这不是废话吗!”
金克用苦笑道:“小姐,属下的意思是有点不太合适。”
“为什么?”
“因为,外面可能有强敌窥伺。”
上官瑶黛眉一挑,冷笑道:“如果为了外面有强敌窥伺,就连打猎都不敢去了,那我们这个公道会,还谈什么武林霸业!”
金克用连忙哈腰谄笑道:·小姐说得是!”
上官瑶挥挥手道:“别哕嗦了,赶快去准备之内出发。”
“是……”
金克用接问道:“小姐要带些什么人?”
上官瑶沉思着道: “除了我的四个侍女外,还有谁。”
“属下理当追随侍候。”
“另外,叫黄坤率领四个金星武士随行。”
半个时辰之后,这个奇异的打猎队伍,已整装待发。
这个队伍的成员,除了上官瑶、金克用两位首脑之外邱O·包括连黄坤在内的五个金星武士,四个侍女,四头猎犬,两只猎鹰,外加八个打杂的黑衫武士,八个黑衫武士中,居
然有人提着一个鸟笼,而鸟笼中,竞赫然是四只信鸽。
上官瑶指着那鸟笼向金克用笑问道:“金总管,用这个干吗?”
金克用讪然道:“小姐,这叫作有备无患呀!”
上官瑶笑道:“好个有备无患,年纪大一点的人竟是顾虑周到。”
金克用道:“多谢小姐夸奖!”
“好,走吧!”
这行人马风驰电掣地冲出接天峰的峡谷后,本来是被前呼后拥着的上官瑶,忽然脱离行列,一个人加速向前冲出。
当她的坐骑越过赵凤凰身边时,赵凤凰的衣领中忽然钻人了一些什么东西。
赵凤凰心知有异,却是不露痕迹地,很自然的借着一拉衣领的机会,掏出了一个纸团。
这是上官瑶担心有人暗中监视她,而别出心裁的一种通信方法,不但别人没察觉,竟然连老狐狸金克用也被瞒过
而且,上官瑶一马超前之后,扭头笑道:“金总管跟上来,咱们比比坐骑的脚程……”
上官瑶一脸媚笑,显得特别开心,也特别令人喜爱,金克用本来是暗中负有监视上官瑶、“黄坤”二人的任务的。
但目前,上官瑶和“黄坤”二人根本不曾单独讲过一句话,而上官瑶又独自超前了,已没有监视“黄坤”的必要。
再说,他也没有力量去拒绝上官瑶所特别给予他的这一伯荣宠。于是,“黄坤”可就得其所哉了。她,一面策马疾驰,一面乘机将上官瑶给她的纸团儿打开,以最快的速度瞧
了一遍。
上官瑶的纸团中写了些什么,没法知道,但由赵凤凰看过以后,脸上所显示的兴奋神情推测,显然一定是好消息。
前面,传来上官瑶那银铃似的笑声:“金总管,我赢了。”
可以想见,她这一声“我赢了”是双关语,既表示在比赛坐骑的脚程上赢了,也表示她在暗传消息上得了完全的胜利。
猎犬放出了,猎鹰也放出了,人员也成半弧形,吆喝着跟进,一个时辰不到,收获已相当丰硕,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发现到像豺狼虎豹之类的凶猛野兽。
在这段时间中,上官瑶和赵凤凰之间,还是不曾单独交谈过,而金克用却一直是如影随形地,跟在上官瑶的左右。
金克用一看时已近午,立即谄笑道:“小姐,收获很丰盛了,该回去了吧?”
上官瑶娇哼一声道:“不,今天,我非要猎到一头像样.点的野兽才甘心。”
金克用苦笑道:“小姐,积雪未消,像样躲在洞中不出来呀!”
上官瑶道:“我非要将他们逼出来不可。”
可能是天从人愿吧!她的话没说完,—作,一头肥硕的野猪给赶了出来。
说话声中,人已飞纵出去。
她,一面飞奔着,一面沉声喝道:黄坤,快由我左侧包抄上来,以防野猪兔脱,可是不许你出手,只要将它堵住就行!”
完全是一个专制的主子的口吻,也是一个好胜的刁蛮公主的口吻,赵凤凰当然是恭应着唯命是从,但她的目光中,却有着太多的兴奋。
金克用深知野猪的凶性,尽管他心中对上官瑶并非是真心的关切,也深知上官瑶对付一头野猪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为防万一,他还是跟了上去,一面还向赵凤凰笑道:“黄护
法,为防万一,必要时,你得助她一臂之力。”
赵凤凰笑道: “不行啊,小姐责怪下来,起!”
金克用道:“不要紧,由老朽负责!”
就这说话之间,那头野猪已向着上官瑶笔直地埋首疾冲过来。
金克用插声大喝:“小姐当心!”
上官瑶娇笑道:“对付一头笨野猪吗!”
银铃似的笑声中,娇躯一侧,避过野猪的正面,冷芒闪处,一颗斗大的猪头,已滚落一旁。
那野猪的性子可的确够凶,冲劲更是奇大,尽管它的头已被砍下,但那无头的猪身,却在鲜血狂喷之下,继续向前冲出足有四五丈远才倒了下去。
这时,赵凤凰也已冲向上官瑶身前神威,令人钦佩!”
上官瑶娇笑道:“黄坤,你真差劲,杀一头笨野猪,也值得恭维吗?”
说话之间,却连连向“他”使出只有他们两人才能意会到的眼色,并故装察看野猪头的样子,背向着“他”俯下娇躯。
赵凤凰毫不怠慢地,扬指凌空连点,一下子制住她背部的四大要穴,并歉笑道:”唐突佳人,请小姐多多原谅。”
事出意外,上官瑶当场被制住了。
这情形,使得随后赶到的金克用又气又怒地,叱道:“黄坤,你疯了!”
赵凤凰笑道:“这年头,疯子的确太多,但我却非常正常。”
金克用毕竟是老扛湖.很快就镇静下来了注视着,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赵凤凰道:“你何妨猜猜看?”
“老夫没工夫!”
“那就滚你的,我也没工夫跟你这奴才胚子穷哆嗦顺手将上官瑶向肋下一挟,沉喝一声:“闪开!”
金克用沉声大喝:“截住这小于!”
其余的人,纷纷出动,将赵凤凰团团地围了起来,些人却只是远远地围着,不敢i6近。
赵风凰正容说道:“诸位,看在咱们曾经同事一场的情分上,我不会伤害你们,但你们也得识相一点,别逼我出手。”
金克用连连挥手大喝:“上呀!快将小姐救回来!”
赵凤凰笑道:“金克用,你自己都不敢上,他们行吗?”
她,旁若无人地,大踏步向她的坐骑处走去。
挡在她正面的,是两个金星武士,两人同时扬剑大喝道:”领队,快将小姐放下!”
赵凤凰道:“如果我不放人呢?”
“那我们只好得罪了!”
“好!这是一个很好的立功机会学……”
但愿你们有点真才实料。
说话间,她已继续大步前进,那两个金星武士同时大喝一声,冷芒电掣,双剑成交剪状向她袭来.“哨哨”两声,对方的两支长剑,被震脱出手,化虹飞向十丈之外。
赵凤凰淡然一笑道:“现在,二位该知道自己的份量。”
两人联手,连对方的一招都接不下,这情形,可的确是够那两个金星武士难堪的。
因此,他们只是互望一眼,默默地退过一旁,但金克用立即横剑补上,仍然将赵凤凰的去路堵住。
赵凤凰擞唇晒一哂道:“金克用,据我所知,你的武功,本来就不人流,即使这三年以来,经过白玉莲的指点,有了点长进,也不会高明到哪里去。”
金克用居然面不改色地道:“你说得不错,我应该有自“没工夫。”
金克用苦笑道:“至少你该告诉我真实来历回去有个交代。”
你曾经冒充别人的伯父,还记得吗?”
金克用怔了一下,才身躯一震,道金凤凰?”
“不!现在,我叫赵凤凰!”
话声未落,人影闪处,已挟着上官瑶飞身上了坐骑,而且,于经过那提着信鸽笼子的黑衫武士身前时,顺手将鸟笼夺了过来,金克用似乎是急昏了头,竟然设想到要放信鸽。
也才到此时,他才向那黑衫武士怒叱道:“你是死人!”
赵凤凰笑道:“别那么小气,这信鸽,我会一只一只的放回来的。”
接着,又含笑说道:“金大总管,烦寄语白玉莲这几天的隆情盛意,我谢啦!”
金克用这批人,干瞪着眼,目送赵凤凰疾驰而去,赵凤凰来得那么意外,去得那么轻松,连亲自经历着这一切的金克用,也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赵凤凰带着上官瑶一阵急驰之后,上官瑶才娇笑道:“赵姑娘,快放我起来吧,这样于,你太吃力,我也别扭。”
赵风且笑道:“目前还不能放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被我劫走的,如果现在放开你,就不像是被劫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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