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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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钗-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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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寒涛痴痴地望着那人,良久之后,才自言自语他说道:“我明白了,明白了!”

沈木风冷冷说道:“宇文兄明白了什么?”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一向是见多识广,是否可以从他们坐的位置距离上,看出一些昔年经过之情?”

沈木风仔细看了那白髯老人和无相大师一眼,并无如何新奇之处,摇摇头,道:“在下瞧不出来,还望宇文兄明白说出吧!”

宇文寒涛哈哈一笑,道:“我想以沈大庄主的才慧,定然可以瞧出构情,只是你不愿去用心思索罢了……”

沈木风道:“在下确然瞧不出来,只有请教宇文兄了!”心中却暗暗地恨道:他明在褒奖,暗作讥笑,用心可恶至极,今生如能出得禁宫非得好好折磨他一顿不可。

但闻宇文寒涛说道:“兄弟已经说明了两人的座位距离,只要稍加估算,就不难明白,在两人的身边,还有座位……”

沈木风接迫:“禁宫共有十大高手,除了一个巧手神工包一天外,还有九人,此事人所共知,如若宇文兄指此而言,那就不足为奇了。”

宇文寒涛道:“沈兄可能说出详情吗?”

沈木风呆了一呆,道:“这个……”

宇文寒涛道:“论武功,兄弟自知不是沈大庄主之敌,但论事推理,兄弟自信要强过你沈大庄主,如若沈大庄主推想不出内情,最好是不要插口。”

沈木风被他说的脸上发热,但又不能发作,只好强自忍了下去。

宇文寒涛道:“这几人之间,必须有一张圆桌,兄弟无法断言他们是正在共进饮食,还是在围桌而谈,总之,几人是围着一张圆桌而坐,那是不会错了。”

萧翎细看两人轮椅的距离位置,果是不错,心中暗暗付道:他不说出内情之前,听来颇有奇诡难测之感,说明了,倒也平常,此人在我们几人之中,处处能洞悉先机,足见才智高过我们甚多了。

但听宇文寒涛接道:“巧手神工包一天不知用的什么方法,能使这两人在死亡之前,仍然端坐轮椅之上?而且死的如此安详,这就叫兄弟揣测不透了。”

沈木风口齿启动,本想接言,但又怕说错了,再受那宇文寒涛一顿讥讽,又强自忍下不言。

宇文寒涛突然一伸手,道:“沈大庄主,请举着火烛如何?”

沈木风冷哼一声,道:“沈某人一生,从未听人支使。”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大庄主如若想在黑暗之中碰碰运气,兄弟就弃去这支火烛了!”

金花夫人突然抢前一步,道:“我来举烛如何?”

宇文寒涛道:“不论何人,都是一样。”把火烛交入了金花夫人之手,重又行回石壁,挥掌拍打起来。

哪知一连拍了数十掌,始终不再见有何动静。

沈木风冷笑一声,道:“宇文兄,看来你要拍遍这整个的石壁了。”

宇文寒涛停下手,缓步行到两辆轮椅之前,低头查看。

沈木风难得找到一个机会,嘿嘿冷笑两声,接道:“宇文兄停身之地,正在他围坐的桌子之上,如若是踏中机关,那桌子突然升起,宇文兄岂不要撞在头顶石壁上吗?”

宇文寒涛似是全神贯注在查看什么,任那沈木风冷嘲热讽,只是默不作声。

突然见宇文寒涛蹲下了身子,伸手轻轻在无相大师的轮椅上推了一掌。

只听一阵惋辎之声,那轮椅自动的缩入那石门之中,轮倚隐入石门,那石门即自动关了起来。

宇文寒涛缓缓而行,目光雄注在轮椅缩回的石壁之处,仔细查看了一阵,重又行了回来,道:“给我火烛。”

金花夫人缓缓递过火烛,道:“宇文兄,看到些什么?”

宇文寒涛也不答话,高举火烛,沿着石壁行了一周。

他举动十分小心,举步落足之间,无不谨慎异常。

沈木风道:“宇文兄绕了一圈,可有什么发现吗?”

宇文寒涛道:“在下查看这敞厅之中,共有几座石门。”

沈木风道:“能够看到吗?”

宇文寒涛道:“那石门之处,虽然结合很严,但并非毫无痕迹。”

沈木风道:“在下不用瞧看,也可猜出,那巧手神工如若不算自己,这座敞厅中,应该有九座暗室壁门……”

宇文寒涛接道:“沈大庄主猜错了,在下细看一周,只找出六座暗门的痕迹。”

沈木风道:“共有九人,怎会只有六座暗室?”

宇文寒涛道:“这就凭借咱们才智推想了。”

沈木风望望宇文寒涛手中火烛,已经燃烧过半,看样子已经难再支持多久,当下说道:“宇文兄手中火烛,恐已难再撑过一个时辰了。”

宇文寒涛道:“那时。咱们只好在暗中摸索了。”

沈木风冷笑道:“处此情景,少不了照明灯火,宇文兄如若肯平心静气和我等研商,此实为第一要事。”

宇文寒涛道:“听沈大庄主之言,似乎是胸有成竹了。”

沈木风道:“这室如若不通天光,必有照明之灯,就算当年那十大杰出高手,人人内功精湛,强胜我等甚多,也不会在黑暗的敞厅中相晤。”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之意,可是说在这山腹敞厅中,有一盏照明之灯?”

沈木风道:“不错,如是宇文兄推论的不错,这敞厅中既隐藏着一张圆桌,自然可以多一盏照明之灯。”

宇文寒涛道:“可惜,”不知那控制圆桌的机关何在?无法使它出现。”

沈木风道:“那圆桌如不在头顶之上,定然在地下隐藏,绝不会隐于四面壁间。”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高见有理,但地上一片光滑,不见有何可疑之处,实叫兄弟无法下手。”

沈木风突然纵声大笑道:“宇文兄,以后不用在我等之前,故示才华了。”大步而行,走到那敞厅中间,暗动内力,缓移脚步,来回走动。

原来,他受那萧翎撞壁出现轮车的启发,想到这敞厅中如果有圆桌,那控制的机关,也许就在敞厅中间的地上。

忽然间,沈木风感觉足踏之地一软,一阵隆隆大响,一块巨石,由室顶直落而下。

沈木风早已有备,双手举起,暗动内力,接住了巨石。

萧翎凝目望去,只见那巨石形态,果然如一座圆桌。四条石腿,粗如碗口,桌面厚约一尺五寸,重量至少也在三千斤以上,以沈木风那等深厚的功力,托那石桌也觉十分吃力。

沈木风手托巨石,回顾字文寒涛和萧翎二人一眼,看两人站着不动,毫无出手相助之意,不禁大怒道:“两位可是认为这一块巨石,就能困住我沈某人吗?”默运内力,大喝一声,双手陡然向上一推,数千斤重的巨石,被他托的向上升起数尺,沈木风借势飘身退回原地。

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大震,那巨大的石桌,落在了地面之上。

火星飞溅中,碎石纷飞。

敞厅中的群豪,个个凝气戒备。防那碎石击伤,但却都站在原地未动。

沈木风放下石桌之后,正待发作,突然听阵隆隆的响声,紧随而起!

只见四面壁间,又同时开启了五座石门,包括无相大师在内,五张轮椅,同时向石桌行来。

想是这落下石桌,击中之石地,竟是控制这敞厅石室的总机关所在。

连同端坐在原地的青衫白髯老人,果然一共只有六人。

萧翎凝目望去,只见六人之中,除了无相大师,和青衫白髯老人之外,还有一个和尚,和尚身着大红袈裟、浓眉大眼,头上烙了九个戒疤,想来定是沈木风等适才所提的千忍大师了。

另外三人,一个头戴金冠,身着大绿绣金花的黄袍,胸前垂着一片花白长髯,另一个蓝衫毡帽,十分清瘦,小眼睛,短眉毛,模样十分和善。

还有一人,穿着土布裤褂,头戴竹笠,轮椅上还横着一根长逾二尺的旱烟袋,看上去有如一个土财主。

萧翎虽已列名江湖上有数高人之一,但他对前辈人物,却是从未见过,只听庄山贝谈过而已,但生像死貌,大有不同,一时竟是无法认出一个。

这惊人的变化,使得沈木风胸中的火气,大为消减,忍下去未再发作。

所有的人,都对这厅中情势变化,为之惊异,恐骇,但觉眼花镣乱,目迷五色,个个都瞧的呆呆出神。

良久之后,宇文寒涛才轻轻叹息一声,道:“叹为观止矣!巧哉!神工之名,当之无愧。”

沈木风似是亦为这巧妙的近乎神奇的建筑,看的火气全消,轻轻叹息一声,道:“这厅中有石桌,亦在你意料之中,你就算不如那巧手神工包一天,但也相去不远了。”

宇文寒涛摇摇头,道:“在下想到了厅中设有石桌,只是从两人出现之后的座位距离推断出来,那实不足为奇,只要稍通建筑之学的人,都不难想到,但在下却未料到这石桌落着之位,竟是控制这厅中六处密室的总枢纽,唉!在下心中,原对巧手神工之能,并不如何敬服,但此刻,却是不得不五体投地了!”

沈木风道:“可惜,这石室中没有灯火,字文兄手中火烛又即将烧完,如是火烛熄去,石室中一片幽暗,那时咱们在黑暗之中摸索,石室内若再有机关布置,恐怕很难有逃生之望了!”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沈大庄主不会料错,应该有一盏灯才是,只是那灯中,是否还有余油就无法预料了。”

沈木风道:“既有灯,何以不见出现?”

宇文寒涛望望手中的火烛,只余下一寸多长,举步向石桌行去,一面说道:“兄弟来试试看吧!也许我料断的不对。”

说话之间,人已行近石桌,仔细在桌上瞧了一阵,举手按在石桌正中,掌势左右旋动。

果然,那石桌正中一块,可以旋动,宇文寒涛向左转了一阵,开启了一个饭碗大小的洞口,探手摸去,取出一盏白银制成,形同葫芦的灯来。

旋开灯盖看去,见那银灯中存油尚多,当下说道:“沈大庄主可以放心了,这灯中存油,足够我们两日之用。”

沈木风精神一振,道:“只要这石室有灯火照明,纵有埋伏,亦无所谓了。”

宇文寒涛燃起灯光,熄去蜡烛,放入袋中,道:“咱们在外间密室,看到一具身着锦袍的尸体,这室中共有六人,如若传言不谬,进入禁宫有十大高手,那是还有三人未曾出现了。”

沈木风道:“也许这敞厅中还有三座密室。”

宇文寒涛道:“就算兄弟算错,但这控制密室的总纽,绝不会惜了……”

目光一转,扫掠六具尸体坐的位置一眼,接道:“这石桌四周,虽可围坐十人,但这轮椅的距离、方位,分明只有六张,巧手神工包一天在设计这轮椅石桌时,也只有六个,如若不是江湖传言有错,那三人就是别有去处了。”

沈木风道:“眼下只有遇到一事先行求解一事,暂不用管那三人去处了。”

唐老太太突然插口说道:“有一件事,老身不解,要请问宇文先生了。”

宇文寒涛道:“但得在下知晓,无不尽告所知。”

唐老太太道:“这几人死在禁宫数十年,怎的尸体不坏呢?”

沈木风道:“也许这禁宫中的气温,可使尸体不腐。”

唐老太太道:“咱们未入这内宫之前,在石室中发现那穿锦袍的尸体,怎的竟然骨肉具化?”

宇文寒涛道:“此中自有道理,据在下所知,有很多药物,可使尸体不坏,但困死在这禁宫之人,个个都有超过在下十倍之能,在未得证据之前,在下已经不敢再预言了。”

萧翎心中暗自急道:这几人怎的尽谈这些不相干的事呢?但望他们能够快查出箫王张放的身份,好从他遗物中找出他武功路子,出得禁宫,也好助那岳姊姊一臂,对付玉箫郎君和他的家人。

只见沈木风长长吁一口气,道:“宇文兄,区区觉得此时此刻,咱们应该但然讲出心中所求,也不用勾心斗角了。”

宇文寒涛道:“兄弟亦有此意。”

沈木风目光转到萧翎脸上,道:“阁下呢?”

萧翎道:“两位商讨的只要公平,在下是无不遵从。”

沈木风道:“好!区区先说……”

目光一掠那环围石桌而坐的六具尸体,道,“在下进入禁宫的用心,并不在取得十大奇人的遗物,而是希望能得他们的一生心血精研出来的武功。”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在下也是这等用心,只怕这位兄台,也是一样了。”

两人的目光一齐投注在萧翎的脸上,等他答复:

萧翎尽量避免讲话,点点头代表答复。

这时,那银灯上的蕊火发出了强烈的光亮,照的满室一片通明。

沈木风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未入禁宫之前,推想禁宫中事,被困于禁宫中的十大高手,必会在禁宫中生存了一段很长的时间,他们为不使自己的武功失传,必将竭尽所能的保存下秘书的武功,但入得禁宫之后,才知禁宫情势,和在下预料的大不相同。”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之意,可是说他们死的太快了?”

沈木风道:“不错,因此他们留下武功的希望已是很渺茫了。”

宇文寒涛道:“在下相信,这确、是枕大庄主的内心之言,不过,最重要的处理办法,沈大庄主却未说出口。”

沈木风道:“如若咱们能在这禁宫中找出一本记述武功的手册、秘录,那恐是绝无仅有之物,那又该分给谁呢?如若仍用猜赌之法,必将引起一场风波,兄弟说一句真心之言,不论那手册、秘录分到两位哪一个手中,兄弟第一个出手要抢,势必演出流血惨剧,强存弱亡,是以,宇文兄订下那猜赌之约,似是已经行不通了。”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说了半天,似是还未说出解决的办法。”

沈木风道:“兄弟之意是,不论何人得到那记录武功的手册,都不得据为私有,咱们一同合读,各凭记忆、悟性,去学那上面记录的武功,谁能学得多少,那是各凭才慧了。”

宇文寒涛道:“如若以这银灯中的存油计算,咱们在禁宫中至多可停留三十个时辰左右,离开禁宫之时,那秘录又该为谁所有呢?”

沈木风道:“在咱们离开禁宫之时,把秘录焚烧毁去,任何人不能带出禁宫。”

宇文寒涛道:“如若沈大庄主当真能言而有信,兄弟倒是极为赞成。”

沈木风目光转注到萧翎的脸上,问道:“阁下意下如何?”

萧翎心中暗道:沈木风的为人,一向是唯吾独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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