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突然察觉到周围都安静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向门口看去,原本不经意的一瞥,忽然之间,全都呆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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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非常抱歉,今天因为有一些事耽误了,只能两更了,亲们见谅,然后,今天收到了这篇文的第一个荷包,感觉好温暖,在此谢过!
这样的名声可算不上好
先入眼的是一位身形颀长的男子,气度卓然,他的面上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更显神秘与冷峻,角度微偏,他们看清了他身旁的人。
一身白色的礼服裙,裙摆曳地,天鹅绒的装饰华贵优雅,不仅没显繁复,反而衬的女子整个人大气天成,她的面上挂着淡妆,带着大方的微笑依偎在男子身边,一黑一白,似一对璧人,艳煞旁人。
先前低声议论的人此时全都没了声音,震惊的看着二人,这是……
不知是谁先说出了那一句话:“陆少来了!”
全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身边这女人大方端庄、聘婷而立,哪里像是乡下来的?不知道的只怕会以为是哪个名门望族出身,在陆少身边真是不逊气场!
再看前面的穿着黑裙的程书瑶,脏了,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觉得不知道哪里脏了。
第一个走过去的自然是晚会的主人宋家言,视线扫过苏终笙,最终还是落在陆少城的身上,他带着一贯得体的笑,“陆先生,好久不见!”
陆少城表情未变,轻应了一声:“恩。”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然而视线相接,却有火光隐现。
陆、宋两家是当下本市实力最强的两个财团,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在场的人皆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噤了声,紧盯住这二人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什么好戏。
笑里藏刀,宋家言的目光随后投向了苏终笙,“这位是?”
陆少城的回答简洁:“我的未婚妻,苏终笙。”
宋家言唇畔的笑意愈深,“久闻大名。”
这一句久闻大名多少带了些许讽刺,一个乡镇医生,出身不高,攀上高枝,绯闻漫天,这样的名声可真是算不上好!
苏终笙淡然一笑,好像没听懂他话里的含义一般,轻描淡写地回应道:“谢谢。”只当是一种恭维。
晚会开始。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周围的人三两攀谈着,苏终笙手中端着一杯香槟跟在陆少城的身旁,能明显感受到其他人时不时投来的目光,令她如芒在背。
她正有些走神,一名男子走到了他们面前,和陆少城轻声说了两句什么,陆少城随后对苏终笙道:“有点事,一会回来,别乱走!”
她点了点头,心里却没有底,只剩下自己,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正想着,有人主动走到了她的面前,对她道:“苏小姐?”
来人一袭黑色长裙,面上带着微笑,然而苏终笙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一分敌意。
“你是?”
“程书瑶。”
苏终笙心里一紧,这个名字她记得清楚,分明就是前些日子陆家老爷声称与陆少城正在交往的女人,只怕此刻来者不善!
其他人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都聚焦在了这边。
这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程家小姐的厉害?这乡下来的野凤凰怕是要遭难了!
他听到的第一句话
确认了来人的身份,苏终笙的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她大方的伸出手,“程小姐,你好。”
程书瑶回握,却在碰到苏终笙指尖的时候突然将手又缩了回去,惊呼一声:“啊呀,好凉啊!”
她下意识地蹙眉,而后又像是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失礼,脸上换上了和缓的笑,“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苏小姐是不是很紧张啊?”
乍听上去似是关切,却丝毫挡不住其中的刻薄之意。
苏终笙听到周围有人在笑,面色未变,平静地答道:“末端循环不好,老、毛病了,多谢程小姐关心。”
程书瑶笑,“末端循环,果然是医生,用词都不一样”,她顿了一下,继续道,“说起来苏小姐近日身价可是大涨,这在医院的出诊费是不是也该和从前不一样了?怎么也得高上几块钱吧?”
话里话外无外乎在嘲弄苏终笙的身家根本配不上陆少城。
苏终笙听得出,也不急也不恼,回以微笑,“程小姐说笑了,这世上价值高的事物未必价格高,反之亦然。”
程书瑶喜欢拿身价说事,可身价再高也不过是一个价格而已,内在价值究竟能有多少,谁说的准呢?
没有了议论声,听清这句话的人皆是一惊,谁也没有想到这只初来乍到的野凤凰竟就这样直接驳了程家小姐的面子,一句轻描淡写的“反之亦然”,分明就是在说程书瑶徒有其表,身价再高也不过是靠着程家的面子!
好,好一个苏终笙!
程书瑶看着她,气的瞪大了眼睛,她又哪里咽的下这口气?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后开口,语气尖酸,“苏小姐这样明白事理,从小家教必定是极好的吧?还没问过苏小姐从哪里来?令尊令堂又是做些什么的?苏小姐别误会,我问的是你流浪街头之前的事。”
流浪街头,在场的人谁没听说过苏终笙的这段经历,可像程书瑶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挑出来则又是另一回事了。
陆少城走回大厅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看向中央处那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已然猜得出发生了什么。
他快步走过人群,走回苏终笙的身边,尽管她还竭力维持自己的平静,可面色却是苍白。
他不知道她十八岁之前究竟经历过什么,可从她三番五次的逃避中他也明白,必定有她不愿回想起的事情,在这样的场合被人逼问,她目光中尽是慌乱与无措。
陆少城牵起她的手,五指合拢,将她冰冷的指节捂在手心。
水晶灯的灯光耀眼,四周一片寂静,不知多少双眼睛此时就牢牢地盯在他们的身上。
陆少城回眼看向对面的人,被墨镜遮住双眼的一张脸上看不出喜怒,然而周身却散发着一种令人胆颤的寒意。
“与程小姐相比,终笙的家教自然是极好的。”
不长的一句话,清冷的嗓音,淡漠的神情,威慑力却是十足。
谁也没有想到,在不久前报纸刚爆出苏终笙与其他男子暧mei不清这样的丑闻后,陆少城竟会这般维护这个女人。
宋某或许可以帮上一些忙
来这里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陆少城拉过苏终笙,直接向外面走去,留下一干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唏嘘。
很快,宴会厅里的议论声鼎沸,大家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肆无忌惮的谈论起刚刚发生的一幕,而主角之一程书瑶站在人群中,难堪至极。
又一次,原要伤人,到头来羞辱的反而是自己!
她心里自然是气愤难当,尤其是感受到周围人对她指指点点的时候,要不是程书逸拦着,她只恨不得把手里的酒杯狠狠地摔到地上。
程书逸看着自己的妹妹,蹙起眉,极少的严厉了起来,“注意自己程家小姐的修养!”
程书瑶恨恨地咬牙,心有不甘,就在这时,音响里传来主办方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我们专程从法国波尔葡萄酒庄园空运来了一箱80年的葡萄酒,请大家一起品尝。”
“书逸?”齐志斌向他们走来,指了指葡萄酒所在的方向道:“要不要一起?”
程书逸不放心的看向自己的妹妹,程书瑶正烦躁,“你们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程书逸看着她,轻叹了一口气,“也好。”
只剩下了程书瑶自己在角落里,她伸手拿过一旁的香槟,仰头而尽。
“程小姐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有男子温润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程书瑶猛地抬起头,来的是这晚会的主人,宋家言。
他们往日交际不多,她此时正是落魄,看到宋家言过来,只当他是来看笑话的,自然也做不出什么友好的姿态。
“有事吗?”
宋家言面上依旧是一贯温和的笑,“刚刚听程小姐似乎对陆少未婚妻的过去很感兴趣,宋某或许可以帮上一些忙。”
“你?”程书瑶不以为然的一声轻笑,她知道宋家从前是以传媒起家,人脉广、渠道多,想要找这些消息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可宋、程两家是敌非友,宋家言如今主动向她提出要帮忙,她只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要帮我?”
听她这样问,宋家言一点也没有意外,他将双手放进裤兜,笑容依旧和煦,然而目光中却透出了几分凌厉,“我只是在帮自己。”
程书瑶很快明白他的意思,陆、宋两家之争,她给陆少城找麻烦,分散他的注意力,就是在帮宋家言。
这虽不是她的本意,可此时想来也算是双赢,几杯香槟入喉,她的脑子已不怎么思考,随即问道:“需要多长时间?”
“一天。”
一天?程书瑶抬眼看向宋家言,果然是宋家的继承人,还真是自信,她找了半个多月都没找出丝毫线索,他觉得自己一天就能解决?
她放下手中的酒杯,不以为意的一笑,“好,我等你消息!”
*
其实,这是9日的第二更,好晚,亲们收藏鼓励一下吧,谢谢亲们的支持!
让她幸运的过了头
宋家言并没有虚夸,不到一天,他果然派人将东西放到了程书瑶的桌面上。
打开档案袋,程书瑶看到里面清楚的记录着苏终笙幼时的生活经历,还有零星的一些照片,证实这些资料的真实性。
孤儿,被人领养,而后被遗弃,后又被领养,再后来被从寄养的家里逃出,流浪至南榆镇寄住在了郑家。
时间相接中间有断档,只是大概的情况,可能是因为生活情况太过不定,记录也很少,能查出这些已是不易。
何其不幸的女人,如今命运终于对她开恩,让她幸运的过了头。
看完这些的人大概都会产生类似这样的想法,这并非程书瑶原本所期待的,她更希望能从苏终笙过往的经历中挖掘出更有杀伤力的信息,但现在……
悲惨,满纸满面字里行间都只有这两个字。
也说不清为什么,程书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昨日在晚会上,苏终笙的举手投足从容自如,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可以她的经历来看,这怎么可能?
昨天晚上……
想起陆少城最后留下的那句话,程书瑶只觉得心里有一股火气在烧。
家教?苏终笙那个连家都没有的女人怎么可能有家教?
“啪”的将文件合上,程书瑶的面色冷凝,就算是这一击不致命,她也一定要让他们好好难受一下,她倒要看看这个苏终笙究竟当不当得起这样的幸运!
*
从前一天晚上开始,陆少城的眼睛就已经开始隐隐作痛,这几日要看的文件太多,还有陆氏的事情要关注,难免有些疲惫。
“咚咚咚——”
门被人推开,来的是陈光,他的手里拿着一摞资料,“陆总,宋氏那边的事查清了,您看一下”,陈光说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陆少城的面前,又继续道,“从今年三月起,齐氏通过和宋氏的合作得到了不菲的盈利,如果不是这笔钱,齐家的人是绝不敢动陆氏的股票的,而齐、宋两家的合作,与其说是合作,倒不如说是宋家在送给齐家钱,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这问题似乎已经再浅显不过,借刀杀人,宋家授意齐家与陆氏叫板,齐家不过是个棋子,不足为患,而后面的宋家敢这样做又是从哪里来的信心?
他的视线扫过面前的资料,低声应道:“知道了。”
陈光随后退出了办公室,刚走过走廊拐角,就见不远处一名初级助理正在和一名女子争执着什么,他走近一看,那女人就是苏终笙!
初级助理很是恪尽职守,“对不起,小姐,没有预约您不能再往里走了。”
苏终笙被登在报纸上的照片都是背影和侧脸,此时这名助理并没有认出眼前的人,又听苏终笙说她是来给陆少送药的,干脆把她当成了来推销药的医药代表!
*
亲们对宋家公子有什么猜想吗?
差点没从他腿上蹦起来
陈光赶忙过去叫助理放行,将苏终笙一路引到了陆少城的办公室,“陆总,苏小姐到了。”
这是苏终笙第一次来到陆少城的世界,一进屋,抬头打量着四周,啧啧,同样是院长,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她想起自己之前被他蒙在鼓里,还有些耿耿于怀,走到陆少城的办公桌前,她将药膏往他桌子上一拍,“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上药。”惜字如金的陆少城惜字如金地说出这两个字。
苏终笙扬着下巴看着他,“你楼底下有一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想给你上药,我就不添乱了!”
陆少城眼也不眨随口道:“起码是个院长才够资格。”
见苏终笙瞪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这才稍稍放缓了语气,“别闹,过来。”
随着时间推移,眼睛的不适愈发明显,他揉着额角阖了眼,略显疲惫。
注意到这一点,苏终笙也没了脾气,轻叹了一口气,赶忙去将窗帘拉好,才走向了桌后,挪开他放在额上的手,“我看看。”
她摘下他的墨镜,拿起他桌子上的小手电,撑开他的眼皮做了简单的检查。
仔细地看过,苏终笙终于松了一口气,“结膜炎,看起来其他的还好,你要不要下去眼科再做些检查?”
“做过了”,陆少城的语气平淡,“上药吧。”
“手套还有棉签在哪里?”
“右边第三层抽屉。”
苏终笙回身,正要去查看那个抽屉,弯腰的片刻她的视线原本是不经意的扫过他桌上的文件,却意外地看到“宋氏集团”这几个字眼,不止一处,她身形一顿,正想看清上面在写些什么,身后的陆少成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怎么了?”
她赶忙收回了视线,随口应道:“没什么。”而后弯下了腰,从抽屉里将自己所需的东西拿了出来。
轻轻地替陆少城上好了眼药,苏终笙仔细地用新棉签将一旁涂多了的一些地方擦干净,面前的男人闭着眼,好似睡着了一般,眉头却还是紧蹙着。
难得看到他这样“温顺”的一面,苏终笙禁不住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的眉心,午后的屋里格外的安静,并不明朗的光线让人心生恍惚,而就在这恍惚的片刻,苏终笙不知怎么就脱了口:“如果你不是陆少城该多好……”
腰身被人揽住,对方稍一用力,她没撑住,直接坐到了陆少城的腿上。
“如果我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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