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看着这些对他疼爱有加的“家人”最后再留恋的看了一眼那个依旧不留给他一个眼神的女子,最终眼皮垂了下去,眼角流下一串串晶莹的泪珠。
“夜儿(夜儿)……”
“祁夜……”
“二哥……”
“再不送医院,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河冬昊看着手忙脚乱的一家人,淡淡的出声提醒。
“哼!在我没有惩罚够之前,他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冷霜冷冷的补充一句,然而话刚说完,自己的身子也无力的向下滑去,身上本来就是新伤旧伤未愈,再加上透支内力逼身上的媚药,还泡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冷水,此刻她能保持清醒,也算是不错了。
“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同样紧张,焦急,然而两人的动作却是一个快一个慢,河冬昊看着身子瘫软在他怀里的女子眉头皱了皱,这祁家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居然将她伤成这样!
“逸儿,你还有心思去管她怎么样,快送夜儿去医院!”
祁父见大儿子愣愣的看着那个女人,再看看怀里昏迷过去的小儿子,焦急的出声捉醒。
河冬昊见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抱着她的手加紧了一丝力道,“你感觉怎么样?”
“呵呵,死不了就是了,既然你在这里,就将我送回家吧!”
此时卧室里只剩下她,祁微母女和抱着她的河冬昊,想要她们母女送她回家是不可能了。
“季小姐,我儿子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折磨他!”
安韵笙虽然知道可能错的是她的儿子,但到底是什么样的错,要受如此折磨?
“他啊,犯的错可大了,正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觉得他犯得是哪一种,还有,你的好,儿子,今晚可是在我的咖啡里加了餐呢!”
冷霜看着这个处处维护“儿子”的祁母,眼里闪过一丝悲凉,她知不知道她处处堆护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一具占用她儿子身体的孤魂,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将这里当成真正的家,更没有将他们当成真正的亲人吧1
祁母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脑海里一直反反复复回想着她的话和儿子昏送之前的话,“杀人偿命,我的命是她的,杀人偿命,我的命是她的……”
这么说来,夜儿杀过人?不,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夜儿那么善良,脆弱的就像是玻璃娃娃,怎么会杀人?还有他杀的是谁?一定是那个女人诋毁夜儿,对,一定是这样!
残月当空,仅有的一点光晕也被乌云覆盖,银灰色宝马飞驰在弯弯曲曲的山道上,车上释放着动人的旋律,冷霜靠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上蚀骨的麻痒让她时不时的嘤咛出声,虽然她已经用内力逼出了一大半的媚药成分,但是残余在体内的小部分仍然让她燥热难耐。
河冬暴听到她销魂的呻吟声,心神一荡,再看向热潮红的脸色,知道她刚才说的所谓加餐就是在她的咖啡里面放了媚药,只是他没有想到祁夜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居然会干这种事。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驰,车子已经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冷霜别墅门口,河冬昊将车熄火,淡棕色的眼眸看向旁边紧闭双眼的女人。
依旧是那件染血的浴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领口大开,露出里面一大片诱人的春光,刚才还滴水的长发已被车内的暖气烘干,绝美的脸庞上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此时的她看起来既狼狈又带着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魅惑。
“嗯……”
一声娇吟,唤回了河冬昊渐渐迷离的心神,同时也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向她靠近的身子顿住,看着这张尽在咫尺的绝美脸庞,伸手抚向她的脸颊,慢慢下移至她的领口:“是不是很难受?”
冷霜睁开朦胧而魅惑的双眼,迷迷糊糊中对上一双淡棕色的眼眸,鼻尖充斥着强烈的男性气息和一阵阵好闻的古龙水的香味,他宽大的手掌游移在她的领口处,体内被她压抑已久的欲望再一次升腾,双臂瞬间勾住他的脖颈,娇唇随之覆上。
河冬昊淡棕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精光,手按下车内的一个按钮,将座椅放平,而后闭上眼睛,回应着她疯狂而又急切的热吻。
他知道他刚才的举动在一个身重媚药的女人面前是何等的诱惑,只是他真的很想念她的身子,想念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儿,更想要和她试试在车上的感觉,说他趁人之危也好,说他小人也罢,这个女人他今天一定要上,因为他的身体早已蓄意待发。
然而在他以为一切顺理成章准备进攻的时候,身下的女人却猛地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这本来是一个很销魂的姿势,前提是不去在乎那只紧扣住他咽喉的纤手。
“你小子想要趁人之危也要看清对象和情况啊,你以为祁夜那贱人下的药会白白便宜了别人?”
冷霜放开锁住他咽喉的手,眼睛也恢复了一丝清明,跨坐在他的身上,娇喘道。
祁夜下的是鸳鸯恋,这种媚药她知道,药引在现代也很好寻,本来这药也只是一般闺房之中增加情趣的药物,但是掺了男人血的鸳鸯恋就不那么简单了,不但药力增了十倍不止,还一定得要那个掺血的男人来解,如果是别的男人,那么这个男人这辈子就得断子绝孙。
河冬昊没有去理会她的话,身子得到自由后同样翻身而起,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动作也很巧妙的尽量避开她的伤口,嘴里喘着粗气:“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你现在在我的身下,我想要你,想的发疯!”
话说完之后,就不顾一切的在她娇躯上落下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吻,手也没闲着,快速除去身上的衣物。
“如果你不怕断子绝孙的话,尽管继续。”
冷霜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再一次好心的提醒,她是无所谓,正好她现在忍得也挺难受。
河冬昊一愣,强忍着体内磅礴的欲望,抬起埋在她胸前的头颅,疑惑的看着她,充满欲火的淡棕色眼眸做着无声的询问。
“呵呵,那贱人下的药只有他自己可以解,别人要是解的话就会终身不孕!你,还想要吗?”
“Shit,祁夜那小子在哪里学来这些旁门左道?”河冬昊低咒一声,翻身坐起,一脸气闷的骂。
他相信她的话,因为她没必要骗他,如果为了贪一时之欢而断子绝孙的话,他还是做不到的。
“呵,他会的东西还多着呢!你当心他哪天看你不爽,一把毒药灭你全家!”
冷霜听到他的话,冷笑一声,淡淡的嘲讽,起身重新披上被他剥掉的浴袍,将座椅调正,抽出一支放在车上的香烟,点燃,动作自然而优雅。
此时残余在她体内的药虽然被她压了下去,不过身子却被这媚药折腾的全身乏力,身上的伤口经过冷水的浸泡又加深了一层,她可以想象到解开纱布后,伤口定是泛白的。
“他本来就看我不爽!还有,你不是一直在国外留学?而他却一直在这里,你们两个为何会有交集?你还知道他那么多他家人所不知道的事?”
河冬昊见她没打算下车,干脆同她一样,调整座椅,抽出一支香烟点燃,坐在那里和她聊起天来,这也是第一次他们两人心平气和,正经八百的坐在一起聊天。
“你想知道?”
“很好奇!”河冬昊眼神直视前方,淡淡道。
他是真的很好奇这里面的故事,是什么痛让一个女人变得冷心冷情游戏人间,是什么样的错,让祁夜要用生命来还。
冷霜轻轻的吐出一串串烟圈,良久才轻轻吐出一向让河冬昊吐血的话:“呵呵,想要知道的话,就去问阎王吧,也许他会告诉你!”
一场“心平气和,正经八百”的聊天就在河冬昊郁闷的表情和冷霜潇洒而又带点不稳的背影中结束。
冷霜开门,身子的乏力让她连走路都需扶着墙壁,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钻入鼻尖,同一时间大厅的吊灯也被开启,照亮了黑漆漆的空间。
冷宴城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扶着墙沿,满身狼狈的她,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和冷光,身子也在这一刻不自觉的颤抖着,默默的起身,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伤口,一把将她抱起,紧紧的搂在怀里。
“不是说安全了吗?怎么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此时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但是声音回响在耳边的冷霜却是发觉了,心里一暖,这个不懂得表达感情的男人,正用着他特有的方式表达着。
“没什么大碍,无须担心,你在家怎么不开灯?”
“灯光太刺眼!”
其实他是怕开灯看不到她的身影,所以才不开灯,至少黑漆漆的空间,他的脑海里还可以幻想着她就在他的旁边,只是不出声罢了。
“呵呵,我身子乏,抱我去床上。”
床上,冷宴城脱掉她染血的浴袍,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拆开那些染血的绷带,里面泛白的伤口让他这个七尺男儿,铁血壮汉的心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眼里一片酸涩,低头,火热的双唇凑近,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着那些令他心疼不已的伤口。
“嗯……别……”
冷霜一声娇吟,连忙阻止他在她身上点火的举动,然而体内刚被她压下去的欲望再一次被他这一舔而挑起,因此发出来的声音带着一抹欲拒还迎的味道。
“看着这些伤口,我这里疼!”
冷宴城抓起她的手,覆到他的心脏处,颤抖着声音道。
以前他从未见过她身上有伤,没想到看到她满身的伤痕,心里的感觉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无法呼吸,胸口又疼又堵。
“你要快点帮我清理,我身上中了药,还未清除干净,受不了你这样的举动!”
冷霜额角冒汗,努力的压抑着体内再一次奔腾的欲望,心里将祁夜那个贱人骂了千万遍,此时如果他站在她身边的话,她想她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宰了他,心里有感觉归有感觉,但是谁也忍受不了两次被同一个人下药。
冷宴城听到她的话,冷酷的双眸闪过一道幽冷的光,是谁有如此大的够胆,居然敢对她下药?
“啊……别……快住手!”
冷霜见他不但不帮她清理伤口,还继续舔舐着,手也开始不规矩的在她娇躯上游移,低声呵斥他住手的同时身体又期望得到更多。
“嗯……冷宴城,你快给我住手!”
此时她的手根本就不敢去推他,不敢去触碰他,因为她怕她的手在接触到他身躯的瞬间,到时候不是推而是拉了,以前没有掺过人血的鸳鸯恋她服用过,但是掺过血的她没有,没想到药力比想象中还要强。
“你不是中药了吗?难道不解?”
冷宴城抬头,一脸疑惑的问。
…文…“这个药特殊,你不能解,解了你会终身不孕,我可不想成为你们冷家的罪人,我怕到时候你家老头会杀了我!”
…人…冷宴城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他还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药,然而愣也只是愣了一会儿,接着再次低首,这次是她的耳垂,一边吻一边在她耳边低喃,“我不在乎,反正我也没敢期望你愿意为我生儿育女!”
…书…这次换冷霜愣住了,河冬昊在刚才听到她的话后,毫不犹豫的刹车,而他却说不在乎,他是冷家的独孙,他不传宗接代那由谁来传?
…屋…她是没打算为他生儿育女,但是他完全可以找别的女人,她并没有去限制他这个,难道他从始至终都没打算传婚生子,就准备这样和她耗一辈子?他是不是爱的太傻?难道他就没替他父亲他爷爷想过?
“你是打算这样和我耗一辈子吗?”
此时冷霜身上的欲火被他这样一句话说灭了一半,这种情她真的承受不起,也不敢去承受。
“耗到我能可以成功证明一切为止,到那时,你就是我冷宴城一个人的女人!”
“如果那个证明的期限是一辈子呢!”
冷霜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就耗一辈子!”
冷宴城直视她的眼睛,认真而又坚定的回答。
“呵呵,那就这样耗着也好!快帮我处理伤口吧,我累了,想睡!”
冷霜淡笑,伸手抱住他键硕的腰,将脸贴着他心脏处,耳朵听着他的心跳,这一刻,不知为何,她真的很想去相信他的话,去接受他的情。
然而季万昶那一声枪响,却时不时的在她的脑海中回响,也许就这样耗一辈子也不错,如果他们真的能一辈子相守到老,也许她在临死前会对他说一句她爱他,此刻她是真的过不了心里那关。
“你身上的药……”
“还可以撑的住,我是不会给冷老头杀我的机会。”
冷霜闭着眼睛,享受着心里这一刻难得的安宁,出声自我调侃。
此时医院里,祁逸一脸颓废的站在急救室门口,从来不抽烟的他也因为心里的痛苦和烦闷抽起了香烟,鼻梁上的银框眼镜也不知在何时拿了下来,露出了那双迷人的丹凤眼,只是眼里的温和变成了浓浓的苦涩和担忧。
祁父和祁家老爷子站在一旁,双眼焦急的看着急救室的方向,只是眼神在扫向那个从来都不会让他们担忧的大儿子(长孙)和他脚下那数十支烟头时,父子两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那个女人在祁家的这几天,虽然他们都没有和她接触过,但是他们却知道这几天一直是逸儿在照顾她,而且态度比照顾夜儿还要小心翼翼和无微不至,逸儿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过?如果说他是为了替夜儿才会好好照顾她,说什么他们都不相信。
咚的一声,急救室上面的红灯熄灭,打断了两父子的思绪,“医生,我孙子(我儿子)怎么样了?”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下次一定要注意,不能再让他受到刺激,还有你们最好是让他去看看心理医生,他心里有郁结,对他的心脏不好!”
特等病房内,祁夜眼睛扫了一遍这些关心疼爱他的“家人”,嘴角淡笑。
也许是他太过强求,太过贪心了,原来有些伤害是无法弥补的,更何况还是那个风华绝代,满身傲骨的强悍女子,他该庆幸,他来这个世界上可以遇到这么好的一家人。
对她,他是不是该放手,不要让她活在被他背版的阴影下,这样她是不是可以好好的去爱别人?脸上重新扬起那幸福的笑颜?可是为何只要一想到她会爱上别人心,将以前对他的宠,对他的爱给另一男人他的心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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