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哥,她不适合你,更何况她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你祁家长孙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可能一辈子围着她转,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要组织自己的家庭!”
“呵呵,这世上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只有爱与不爱,两人生活在一起就算再合适,他们之间如果没有爱,那也不会觉得幸福,每个人都有自己透择人生的权利,和她在一起,是我自己的选择,因为幸福,所以选择,如果爷爷父亲母亲他们真的爱我,就让我自己选择一次!”
祁逸看着眼前脸色发白的女人,一语双关的劝说。
他对她从来就没有男女之情,不过不可否认这个女孩是个好女孩,依照爷爷和父母亲的眼光,也很适合他,门当户对,但是他不爱,就连勉强在一起,他都做不到,又怎么去生活一辈子?
“可是逸哥哥,你选择的是一条歪路啊,那是不被世俗接受的!”
她知道这些天逸哥哥都是住在那个女人家里,那天婚纱摄影楼里面所拍的婚纱照她也悄悄的去看过,当她看到上面三人的婚纱照,两个俊美优秀男人的手同时放在新娘的腰上,和逸哥哥单独与她一起拍的婚纱照时,她也终于知道,他们之间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式在相处着。
然而这样的事,又怎么会被世人接受?他难道就没有想过祁家?没想过祁爷爷、伯父和安姨他们吗?二男共一妻,也许还是三男,因为还有一个祁夜,这样的事要是被传出去,祁家在这片圈子里永远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对你们来说也许是歪路,但对我来说却不是,没有她,也许我连继续活下去都觉得困难,太多的人就是被世俗这两个字眼牵绊住,才造成千千万万个悲剧,人生其实很短暂,如果因为世俗而失去一辈子最爱的人,那太不值得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难道你的人生中只有爱情?只有那个女人吗?你还有父母还有亲人不是吗?你就不能替他们想想?”
赵心怜看着他的背影,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喊道。
逸哥哥他连世俗的眼光都不去顾及,她不知道除了他的家人,还有什么能让他回头了,但是一个连世俗都不去顾及的人,会去顾及他的家人吗?她无法确定!
咖啡厅里面客人虽然不多,但一个漂亮的女人如此嘶吼,还是引起了为数不多的人的注目,有的人看到祁逸的脸,甚至还会和同伴窃窃私语几句,因为相隔甚远,听不清他们谈论的是什么,不过这种情况还是让祁逸温和的双眼沉了一下。
“如果我的人生中没有她,那我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我想,爷爷和父母亲不会想要看到这样的我!”
祁逸说完,重新抬起步找,头也不回的出了咖啡厅。
他想,经过这次长谈,赵心怜应该彻底死心了,只要她退出这场战役,爷爷那边也就好处理一点了。
赵心怜一个人呆呆的在她刚才的位子上坐了一会儿,脑中犹如走马观花般闪过他们儿时相处的片段,现在回想起来,原来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一厢情愿。
逸哥哥从未给过她任何承诺,他甚至连手都未主动牵过她的,在两家长辈将他们两人凑一对的时候,他就渐渐的疏远自己,她以为他是嫌弃她配不上他,所以才出国进修,到时候想给他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她一个人自导自演,自作多情,也许她的梦也该醒了!
赵心怜在当天就搬出了祁家,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话:“是我自己没有看清事实,太过强求了!”
本来准备在台湾准备举行个人画展也取消了,当天下午就急匆匆的买票再次出国深造了,兴冲冲的回来,灰溜溜的逃离。
依旧是桃园机场,出站口旁边一排排手拿相机的记者站在那里翘首以盼,他们得到消息说维也纳音乐学院因一曲成名的古琴演奏家祁夜受邀台湾音乐剧院,今天傍晚抵台。
本来这次受邀的还有其他成名已久的音乐学家,但是他们对这个刚成名不久的祁夜更加感兴趣,传言他长得极美,传言令他那一曲成名的那首曲子是送给他最爱女人的离别曲,传言他腿脚不便,本来这次已经婉拒了台湾音乐剧院邀请的,却因为听到心爱之人的婚讯时,一下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赶赴台湾来参加这次的演奏,传言……
太多的传言,让这个刚成名不久的年轻音乐家的新闻价值大过了那些成名已久的音乐家,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就是这种说法吧!
“出来了,出来了……”
出站口,一个美如妖精般身材修长的男人一步步向外走来,他的脸色带了一丝苍白,不过仍然不损他的美丽,对!美丽,用美丽来形容一个男人也许不恰当,但用在他的身上却再适合不过。
狭长勾魂的凤眸,弯弯的秀眉,直直挺挺的鼻梁,丰润的粉色双唇,脸上的皮肤细腻光滑,无一丝瑕疵,一头及肩的碎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他身上有女人的柔媚,又有男人特有的阳刚,刚与柔同时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不但不显得矛盾,还意外的和谐。
他的背上背着一个长盒,里面应该就是他的古琴吧!传说他对他的古琴比对自己还要好,每天忘了吃饭也不会忘了擦拭他的琴,此人不是祁夜还道是谁?
“祁先生,请问您这次是特地为了心爱之人才答应回台应邀演奏的吗?”
“祁先生,可否透露一下您心爱之人是哪家千金吗?”
“祁先生,你心爱之人要结婚了,你回来有什么打算吗?”
“……”
记者们看到那个离出站口越来越近的俊美男子,全都迫不及待的提出他们感兴趣的问题。
“对不起,他的腿刚刚恢复,不能站立太久,还请各位谅解!”
此次跟着他一起回台的孟高看到身旁之人腿脚在微微打颤,便伸手将他扶住,眼睛扫了一眼堵在出站口的记者,充满阳光的脸上扬起一抹歉意的笑容。
这些记者真是无孔不入,他们已经做到如此保密了,现在仍然被堵在这里,在机舱上他就跟这男人说过,跟着大部队从另一条通道走了,他就是不听,一定要单独出来。
祁夜的心思他又怎么会知道,在祁夜的想法里,他回台的事冷霜一定知道,毕竟那两个看护是她安排的,他离开了,他们一定会向她报告,然而他又怎么知道,他们报告是报告了,但他们所告知的人不是冷霜而是欧阳寒。
祁夜勉强撑着疼痛的双腿,眼睛透过人群向四周扫了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后,勾魂的凤眸闪过一丝黯然,她没有来接他,虽然心里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真的没看到她的身影时,心里还是会失落。
“孟高,你先回酒店吧!”
二人甩开记者后,祁夜抽出被孟高扶着的手,转眼看着他,语气抱歉道。
他知道孟高是因为怕他腿脚站不了太久才留下来陪他的,但他现在真的很想见那个人,如果直接和他一起回酒店,那他要到后天才能见到她了,后天正好是她的婚礼,他不想让她觉得他是来破坏婚礼的,所以也只能辜负他的好意了。
“祁夜,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先将你送过去,再回酒店?”
孟高扫了一眼他颤抖的越来越厉害的双腿和额角的冷汗,语气关心的提议。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祁夜婉拒,而后转身钻进了一辆正好停在他面前的出租车,因为他怕他再不坐下来,会倒在孟高的面前,到时候又要麻烦他了。
孟高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心里有着浓浓的好奇,他不明白,他爱的女人后天就要结婚了,他还回来干什么?难道一天的时间能挽回她的心,能阻止婚礼不成?
这几个月来,他虽然坐着轮椅,但心境明显比前半年好多了,有时候还会主动和他聊天,不过聊的时间也不长,自从他腿脚不便以后,他也没住在学校的宿舍了,具体住哪里他也不知,因为他从不邀请任何人去他住的地方。
他的名声也因为那一次音乐会上的倾情演奏而大噪,前一个月还被邀请进金色大厅独自演奏,因此名声也就更加的响亮,毕竟能进金色大厅独自演奏的人,都是大师级别的音乐学家啊!
季氏总经理办公室,忙碌了一天的冷霜抬手揉了揉酸疼的脖子,这时候一双大掌覆上她的双肩,轻柔的帮她揉捏起来,“霜霜一定累坏了吧,我帮你捏捏!”
冷霜一愣,这才想起身后还站着这号人物,抬眼看了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深夜十二点了,她晚饭过后一直在这里办公,而他怕她再次扔他一个人在这里,就一直站在她的背后,那也就说,他在这里站了足足五个小时。
“别捏了,回去!”
“哦哦……终于可以回去睡觉觉了!”
河冬昊听到她的话,一阵欢呼。
而冷霜看到他这副‘天真’的样子,身子抖了抖,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这个男人要是忆起一切,不知道会不会郁闷的去撞墙。
车子一路驶向高级别墅区,在路过乔安曾经带她去的那间别墅时,脑海里闪过乔安将枪递到她手中时,那种决绝的眼神,也许那一刻,他是真的豁出去了,唉!所有的一切,在后天也要有个结尾了!
眼神转向旁边座位上的男人,心里闪过一丝无奈,也许天意弄人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吧!明明已经没有什么交集了,居然又给她来上这一出,这个麻烦怎么甩也甩不掉,婚礼那天,一定得想个办法弄晕他!她可不想他搞砸她的婚礼。
第一百零六章我想你
一阵刺目的灯光射来,让祁夜微微颤颤的身子立刻站直,眼睛痴痴的看着那个从车上下来的女子,终于又见到她了,后天她就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心里虽然会失落,但依旧替她感到欣慰,她终于可以摆脱过去的伤痛,重新爱人了,不管她爱的这个男人是谁,他都要感谢他,感谢他能修复她那个被他撕碎的心。
然而跟在她后面下来的男人却让他愣了一下,虽然距离有点远,又是背着光,但他还是认出来了,那个男人正是河冬昊!他现在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后天和她结婚的人是他?
他那天只是听说她要结婚了,却没有问清她结婚的对象是谁,因为在他心里,一直认为那个冷峻,却对她充满柔情的男人才是她选择的人,没想到现在却是河冬昊,他以前最为不屑的那个男人,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她开心就好,毕竟她也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女人。
“你……呵呵,恢复的倒是挺快!”
冷霜走近,看到她家门口站立的白影时,身子一怔,而后了然一笑,淡淡的开口,心里知道定是欧阳那妖孽告诉他,她要结婚的事,只是他的脚什么时候好的?她怎么没听欧阳妖孽提过?
“霜霜,他是谁?”
没等祁夜开口,河冬昊占有似的一把抱住冷霜的胳膊,看着祁夜的眼神带了一丝防备。
听到他的话,祁夜再次愣住:“额!他……”
“脑残加失忆!”
冷霜将他的手拂开,走到门口输入密码开门。
祁逸在今天下午就回祁家了,而冷宴城,她母亲说快结婚的男女是不能见面的,所以也回冷家了,现在这栋别墅就她和脑子坏掉的河冬昊。
“进来吧!”
门打开,冷霜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那里的祁夜,淡淡的出声。
“他不能进去!”
祁夜正准备抬起酸痛到麻木的双腿,然而下一刻却被一股大力推开,身子不可抑止的向下面的阶梯滑去,本来以为会摔倒在地,没想到却是落入一个柔软馨香的怀抱。
冷霜透过暗黄的光晕看到他额角的冷汗,皱了皱眉头:“你在这里站了很久?”
“也不是很久,就是腿有点酸!”
祁夜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去理会那双酸疼到麻木的腿,贪婪的吸取着她身上的温度和馨香。
他五点多钟就下了飞机,直奔她的住处,到了这里的时候是六点多,没想到她还没有回家,出租车在他下车之后就走了,这种地方一般都是私家车出入,也打不到车,所以也只能靠着墙壁站在这里等了,这一站就是五六个小时,对他这双刚能下地不久的腿简直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冷霜将他扶起,然而还没站稳,他的腿又软了下去,干脆将他打横抱起,向里面走去。
河冬昊站在门外,看着他们的背影,昏暗的灯光打在他那张俊脸上,忽明忽暗,那双本是带着迷雾的淡棕色眼眸闪过一丝隐晦的暗光,稍纵即逝,接着又恢复了一片迷雾:“霜霜,你不能抛下我!”
听到他的声音,冷霜一阵头疼,“你自己进来,记得将门带上!”
现在一个‘脑残’一个‘腿残’,那两个恰巧今天都不在,她要怎么处理?以前河冬昊那厮还有祁逸可以搞定他,现在她真恨不得将他再次敲晕,让他安静下来。听到他那嗲嗲的声音,她的身子就会起鸡皮疙瘩。
“腿肿成这样还说没站多久!”
大厅里,冷霜将祁夜放在沙发上,撩起他的裤管,看到他肿肿的双腿,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照这种情况看,他的脚应该没好多久,只是为何他过来了,没有人向她汇极?还是欧阳那只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孽故意的?
“呵呵,我坐着休息会儿就没事了,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就别管我了!”
祁夜将裤管放下,见她一脸的疲惫,心里一疼,连忙出声宽慰。
“霜霜,我要睡觉觉了!”
河冬昊那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嗲音在这时候响起。
冷霜站起身,单手撑着脑袋,做头疼状,语气半威胁半无奈道:“如果你还想继续留在这里,以后就给我乖点儿,现在自己去洗澡,然后睡觉,记住,是睡客房!”
“你别赶我走,我乖乖的,我现在就去!”
河冬昊听到他的话,急急的向客房冲去,生怕下一秒,他就会被扔出去一样。
到了卧室,关起了门,靠在门背上,无力的靠在门背上,这几天发生的一切犹如走马观花般一一在脑海中闪过,其实他在今天下午被她敲晕醒来之后就恢复了记忆,只是不想让她知道。
从这几天的记忆中得知,他们几人的相处方式,虽然令人惊讶,但如果那个人是她的话,也就没那么稀奇了,那个男人爱她爱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世间仅有。
只是祁夜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在维也纳进修吗?他们两人怎么又搞到一起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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