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锐利的破空声响起,平汉的身躯重重地一顿,然后低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胸口,只见一个刺矛以穿过了自己的胸膛,平汉奋力举起右臂,死死地指着前方,有殷红的血液自他的嘴角溢出,生气正如潮水般从他体内退走,原本明亮地眼神逐渐黯然了下来。
“呃~~”
平汉轻轻叹息一声,全身的力气好像瞬间被抽走了一般,一点里都没有了,意识逐渐的在消散,最终脑袋无力地耷拉下来,“扑通”一声,坠落马下。
剩余存活下来的黄巾贼兵已经不足千人,眼见渠帅一死,当时就乱了。军心本就不稳,在经过红巾军的一番心里震撼,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主心骨在一死,他们的战斗意志逐然溃散。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哥哥弟兄们~~渠帅已死,官军太厉害了,要活命就赶紧跑吧!”有一个跑的,就又第二个跑的,简直就跟传染病一般,瞬间感染了所有的黄巾贼兵。
本来就是没有组织的蜂拥,瞬间就变成的溃败……
左傲冉面部微微一笑,抽出肋下钢刀,高高举起,口中喊道:“左家庄的勇士们!咱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杀呀!”左傲冉第一个冲了出去,向黄巾贼发起了追击。
三百红巾军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不算庞大的队伍冲锋,可是在这些已经被杀得丧胆的黄巾贼眼中与内心里,这三百人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幽涛,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自己漫卷而来。
脚下的大地犹如潮水般往后倒退,天地间只有叩击大地所发出的轰鸣声,整个世界都在战栗、在颤抖,环宇乾坤,天地唯我!烈烈豪情在左傲冉的胸膛里熊熊燃烧,灼热了他的双眸。
“杀!”
左傲冉大吼一声,手中钢刀狠狠斩落。
“杀!”
三百左家健儿轰然回应,声如炸雷,三百人搅起漫天碎尘,如滚滚铁流瞬时与左傲冉融合在一起,继续往前冲刺,最前面的一排左家健儿将左手的大盾早已丢弃,手中的刺矛压了下来,几十支锋利的刺矛刺碎了冷冽的朔风,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森林。
第1卷:叱咤三国 第16章:黄巾兵
第16章:黄巾兵
后几排的左家健儿将手中的钢刀高举过顶,锋利的冷辉令天空的灰暗都为之消退。
……
左家健儿在左傲冉、朱慈、刘虎、吕旷、吕翔五人的带领下,犹如虎入羊群般扎进了黄巾军溃逃的残阵,锋利的刺矛像扎稻草一般洞穿了黄巾贼的身体,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溃逃下来的黄巾贼兵,迎面正好遇上后方疾奔而来的白雀所部,白雀一马当先,疾驰在前,一眼就瞧见了溃败下来的黄巾兵。一勒马的缰绳,将手中大枪一横,高声喝道:“平汉何在?”
可是他连喊了三声都无人回应,大枪一举,断喝道:“在不止步,可就休怪我白雀无情了!”白雀是想向这些溃兵止住脚步,一来可以问清前面的情况,二来要是平汉死了,自己就可以借机将这几百人吸纳到自己的队伍当中,壮大自己。
但是他无论怎么喊,都没有任何效果。那是当然了,你自己的屁股被火烧着了,有人站在你前面让你站住,问你今天心情怎么样?你为什么要跑呀?百分之百没有人会停下来跟你解释,更不用说身后有一批高举屠刀的人,在收割你的生命了!
白雀一瞧大怒,大枪“扑棱棱”一抖,连续刺死三、四人,但是仍然没有效果,溃败的迹象仍像走马灯一般,穿行在白雀的两侧。气得白雀忍无可忍,大喝一声:“横阻道路,阻断他们逃跑的道路。”
五千人的队伍走在山道中本就不怎么顺畅,队伍拉的很长很长,在经过白雀的一声极速前进,那就更加溃不成军了。数百黄巾兵横住了他们这些黄巾溃兵的求生之路,他们可就不干了,拼命的冲突。
这个时候白雀身后掉队的兵士也陆陆续续的跟上了,眼见前方乱作一团,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当是前方发生战事,举起手中的兵刃一窝蜂的用了上来,等到近前才发现是自己人发生了口角。
一窝蜂的涌上来的足有数千人,前面的几百人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后面的的人可不明白,仍是一边叫骂着,一边向前方涌来。后边的后边,也就是掉队掉得更远的那些人看到了这边的情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都玩了命的向众人聚集之处狂撩。
“杀!”
这一声大喝,撕裂了空气,犀利如刀般刺进了白雀的耳膜,令其隐隐生痛。
“杀!”
左傲冉身后的三百左家健儿三呼响应,声势震天。
“大丈夫建功立业,当在今时!”左傲冉高举钢刀虚空斩落,令人热血沸腾的声音响彻云霄:“杀!”
“杀!”
左家三百健儿三呼响应,奋勇争先,向已经乱成一锅粥的黄巾贼发动了排山倒海般的进攻。
黄巾贼兵大乱,白雀横枪立马在最前沿,抗战时期这叫身先士卒,但是在这个时代,在这种状态下,这就叫做傻了!白雀断喝数声,这才止住了黄巾兵们的混乱,大枪向前一举,喊道:“随我杀……”
杀字刚出口,白雀只见一道寒光一闪,他双目中的神采由明转暗,慢慢的失去了神采。一支雕翎箭赫然穿过了他的喉咙,一截箭翎正在他喉咙外微微颤抖,箭尖处有点点鲜血滴落。
渠帅一死,乱!大乱!大乱了!数千黄巾贼兵再次乱成了一锅粥……
黄巾贼兵可乱喽,你别看是五千多人,人多了也耽误事,队伍老长老长的,还有不少掉了队的,往前是紧赶。前面打起来了,后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前面一败,后面还不明白呢!两下里互相撞击,互相的践踏,是连喊带嚎,损伤的不少的黄巾贼兵,至少减员三分之一。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渠帅一死,这些黄巾贼兵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这通乱撞呀!左傲冉的这三百红巾军都是悍不畏死之人,是拼了命的厮杀,朱慈与刘虎两人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要不然他俩敢当山贼么!),是玩了命的冲杀。
又冲杀了一阵,左傲冉将手中钢刀一举,喊道:“穷寇莫追!速速止步,返回两狼山口整装歇息,恶战狠战走在后头呢!”别看左傲冉说的都是大白话,但是这也是命令,谁敢不听呀!
众人都回到了两狼山口,打扫了一下战场,左傲冉差点没气哭了,这些黄巾贼也太穷了,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不说,就连像样一点的兵刃铠甲都没有,只找到了三把生锈的刀,一杆断了一截的枪(白雀的兵器),一件破的不能再破的铠甲(白雀的),两匹可以起的马。
不过让左傲冉非常高兴的事情有两件,第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这三百兵马没有一人丧生,不仅如此,就连受伤的都没有。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一仗,经过左傲冉的粗略计算,先前一战歼灭黄巾贼两千五百人以上,而后的追击当中至少歼灭了三千人之众,共计歼敌总数应在近六千人。
左傲冉的粗略计算与实际歼敌数量差距很大,平汉的部队其实是有四千五百之多,左傲冉至少歼灭了四千之众,而白雀的人马的确有五千之众,但要是确切的说,白雀有五千八百人,实际被奸四千有余,所以左傲冉实际歼敌足有八千之众,那是只多不少。
“报告张渠帅,前方有很多咱们的道友在奔逃,不知是何人所部。”
张白骑骑在白马上,向前眺望了一眼(又是齐天大圣美猴王孙悟空的招牌动作),说道:“将他们聚拢到一起,吸纳到咱们的队伍当中,在找来一个机灵一点的人,本渠帅要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那名黄巾兵士答应一声,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他就带来了一个鬼头蛤蟆眼,身体干枯瘦小的黄巾兵。
“小的名叫狗四,是平渠帅手下的人。”
张白骑哼了一声,心道:“原来是平废物的手下,怪不得竟是些长得人模狗样之辈。”点点头问道:“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如此的狼狈?是不是在前面遇到官军的埋伏了?”
狗四眼珠一转,上前一步,一拱到地:“张渠帅果乃良师传人,只要掐指一算,就知万里之外的事情。”张白骑一听这话,心里这个美,美得都快找不到北了。这正应了那就话,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只要是人,别管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还是在市井插科打诨之徒,都是喜欢听好话,听别人赞美自己。张白骑也不例外。
第1卷:叱咤三国 第17章:厮杀
第17章:厮杀
张白骑乐呵呵的又问道:“狗四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本渠帅说清楚一点。”
“平渠帅与渠帅都死了,一个被长矛穿透胸口,一个被利剑穿过喉咙。平渠帅的近五千人马,死的死,逃的逃,恐怕已经不足五百人了。不仅如此,白渠帅的近六千人马也是死伤过半,能剩下两千人就不错了。”狗四道。
“啊!?”张白骑听完这话,大吃一惊,心道:“这可是近万的人马,还不到一头午,就被打得这么惨,官军这得多少人马呀!自己手中这八千人马不也是白给嘛!”张白骑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惊愕感,问道:“官军有多少人马?”
狗四低着头,心中开始了盘算,我是说真话呢?还是不说真话呢?张白骑见他没有回答,而且还低着头,以为他是在计算官军的人数,也就没有再问。
过了一会儿,狗四抬起头说道:“回张渠帅,小人当时也没有看清楚,只见到如潮水一般的官军向我们涌来,估计有一千人之众,都是训练有素的官军,不过经过了一番的厮杀,可能他们也就只剩下几百人了。”
张白骑点点头,说道:“吾有一项任务要交予你,你可愿去完成?”
“小人愿望。”狗四道。
“好!你火速通知张大帅,就说平汉、白雀二人已身死,仅凭我这八千人马很难通过两狼山,让大帅火速派遣黄龙、左校两位渠帅向我部靠拢。”张白骑道。
“是!”
“前方尘埃滚滚,定然又有黄巾贼军赶来,看这迹象恐怕足有七、八千人马。”吕翔道。
左傲冉高举刺矛(自己的刺矛,从平汉的身体内拔出来的),命令道:“第一队后撤居中,第二队向前,接替第一队的位置,第三队认弦搭弓,准备齐射!各就各位准备迎战!”左傲冉、朱慈、刘虎、吕旷、吕翔五人仍是在第一排。
“诺!”
众将士起身应诺。
没多久,正前方缓缓行来一批批黄巾贼军,为什么说是一批批的黄巾军呢?是因为这批黄巾军与先前的那些黄巾军不同,不仅仅是身着皮甲,而且手中那的都是兵器,而不是那些烧火棍。
为首之人,长的有些像白面书生,手中一杆长枪,胯下一匹白马,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黄巾军前锋三部人马之一的黄巾渠帅张白骑!
张白骑一看前面山口处列阵的人说,差点没乐出声来,这也太少了吧?没有城墙的保护,这三百官军在自己的面前不就跟麦子一样吗!等待着自己前去收割!张白骑大喜,大枪在空中挥舞,乐呵呵的说道:“官军不自量力,以三百人就欲抵挡住咱们八千天兵,真是可笑,今天有个好差事,凡杀一名官军者,赏十金。”
十金在当时可不是个小数目,黄巾贼兵们立刻兴奋起来,一个个的跃跃欲试,要不是都在等待命了,早就一窝蜂的冲上前去抢金子了。
“杂兵在前,长枪兵居中,朴刀兵居后,间隔三十步,冲锋!”张白骑喝令道。
“冲啊!”
“杀呀!”
三千多黄巾兵士虎吼一声,鼓噪而前,潮水般掩杀而出,展开了殊死搏杀之态。刀光霍霍,怒吼连连,在这些黄巾贼兵的眼中,现在只有无尽地杀戳!杀戳!再杀戳!
这股黄巾贼军与其他的黄巾军大不相同,这是左傲冉的第一个反应,但是左傲冉的嘴角仍然带着一丝皎洁的笑意,高举手中的刺矛,一百五十名弓箭手机械地从箭壶里抽出一支支羽箭搭于弦上,而后双臂发力将长弓举起,在嘎吱嘎吱的弓弦绷紧声中,一张张长弓已经挽成了满月状,每一名弓箭手皆表情冷漠,两眼微眯,不带任何感情地凝视着前方的虚空。
“放箭~~”
“咻~~”
“咻~~”
“咻~~”
左傲冉一声令下,一百五十名弓箭手同时松开右手,弓弦响处,刺耳的锐啸声划破长空。一百五十支雕翎箭已经带着冰寒的杀机,瞬时飞临黄巾贼兵们的头顶,然后像雨点般恶狠狠地扎落下来,那片乌黑地雨丝,几欲遮蔽了整片天空。
一名黄巾小头目昂起脑袋,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那一片“阴雨”从天而降,有莫名的森寒在他的眸子里激荡。这些该死的官军,总是在装备上拥有绝对的优势。
霎时间,惨嚎声冲宵而起,可怜地黄巾杂兵们既无盾牌防身,又没铠甲护体,只能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来抵挡箭矢的蹂躏,结果可想而知。甚至连居中的长枪兵也多多少少的受到了一些波及。
“噗~~”
“嗞~~”
“啊~~”
“哎呀~~”
“呃啊~~”
凄厉的惨嚎声近在咫尺,一名黄巾长枪兵哀嚎着仆倒在地,四肢抽搐,一支锋利的羽箭从他的左眼狠狠贯入,扎透了整颗头颅又从脑后穿出,有一滴殷红的液体顺着锋利森冷的箭矢滴落,霎时渗入了阴冷潮湿地地面。
“笃~”
一声闷响起自张白骑身前一百五十步外,一名黄巾朴刀兵恰好将一块盾牌从头上移到面前,只见一支羽箭已经深深地扎进了盾牌里,箭羽兀自颤抖不已。
那山贼正感庆幸时,又一支锋利的羽箭自天而降,准确而又无情地将他笼罩,但他已经再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他的双手极力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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