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责罚。”
看來,杨平安的确有些门道,
杨英摆了摆手,恩威并施道:“算了,今晚事发突然,出错难免,此次本王就不责罚你了,不过你却需谨记,绝不能有下次,明白否。”
“是,多谢大殿下宽宏大量,属下定当铭记在心,今后再不犯错,属下还有一事禀告。”
“讲。”
“还请大殿下小心二殿下,属下从宫中眼线处得悉,今晚二殿下被圣上责罚后,并未回府,而是前往永福宫面见皇后,至今未见其出宫,只怕他今晚便住在了宫中。”
“你说什么。”杨英噌的一下坐直身体,大好心情就此消散,
杨雄不但是已经成年的皇子,而且成年都十余年了,按照宫中规矩,洠в谢实鄣阃罚蔷荒芤顾藁使模
可杨雄可以,因为他有一个当皇后的娘亲,
那怪皇后会派人请圣上歇息,
杨英心中又开始变得不安起來,
虽说杨硕当着他的面回绝了皇后派來的小太监,可是杨硕也洠底肪炕屎笏阶缘鞫段浪耐沉煨齑锏淖镌穑
就在他思忖着杨雄那娘儿俩又会在杨硕面前如何搬弄是非时,就听李光弼说道:“大殿下,属下以为,大殿下危矣。”
“为何。”
“属下虽不知那杨平安究竟是何來历,因何入得圣上法眼,竟能蒙圣上召见,不过圣上今也却将大殿下带在身边,属下以为这不是个好兆头。”
“大胆,你竟敢挑唆本王与圣上关系。”
他这边一发火,李光弼不吭声了,回想起今晚杨硕对李光弼的评价,杨英忽然发觉自己虽然很早就知道李光弼的不凡之处,开始重用此人,但还不够,
因此他暂时压下怒火,问道:“你给本王解释清楚。”
这一两年來,朝中一直都因为太子之位而争斗不休,杨英杨雄兄弟俩明争暗斗早已是人尽皆知,然而有杨硕压制,二人之间的争斗大多数还停留于暗中,并未搬上台面,
但随着杨平安的横空杀出,强行将杨曌抬到众人面前,杨英杨雄兄弟俩之间的太子之争也开始变得白热化,
可以说,眼下的南京城,争斗曰趋激烈,而导致这种局面出现的,正是杨平安,
在李光弼看來,杨硕召见杨平安,应当就是为了此事,可杨硕并未让杨雄在侧相配,反而只有杨英,
从表面上看,这似乎是他对杨英的重视,可在李光弼眼中,这是杨硕对杨雄的保护,
众所周知,杨平安辅佐的杨曌,主要矛头针对的正是杨雄,可今晚并不在场,甚至派人在途中机截杀奉旨入宫的杨平安,
这是大不敬的罪名,可杨硕只是打了他几记耳光便将此事揭过,这不是保护杨雄是什么,
所以李光弼认为杨英形势危急,因为他认为今夜之事,是杨硕想要将杨英卷进杨雄与杨曌之间的争斗中來,从而为杨雄减轻压力,
“不会,不可能,今曰父皇曾亲口说出,将來要将皇位传授给本王,你一定是误会了。”
“大殿下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父王亲口所说岂会有假。”
“那,不知圣上明曰是否会颁下旨意,册封大殿下为太子。”李光弼一语问道了杨英软肋,令后者迟疑许久也说不出话來,
洠Т恚富式裢淼娜肥撬倒珌硪饰淮遥傻笔敝挥形颐橇饺耍傥薜谌嗽诔。呐陆珌砀富适逞砸参奕酥鼪'有说过会下旨昭告天下,
想到这里,杨英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來,
“父皇还告诉了我一些皇室隐秘,他说那些隐秘乃是口口相传,只有将來能够继承皇位之人才能得知,他只告诉了我,并未告诉二弟。”
李光弼眉头微皱,一针见血的问道:“大殿下如何能够肯定,圣上洠в懈嫠叨钕拢只蛘呓珌聿换岣嫠叨钕隆!
见杨英不答,他继续问道:“敢问大殿下,那所谓皇室隐秘,圣上如何得知。”
“是先皇告诉他的……”杨英下意识答道,话刚出口他就反应过來,
先皇,也就是他祖父将有关武帝当年的隐秘告诉了他老子,按照他老子的说法,大唐的皇位就应当有他老子继承,
可结果呢,结果是他老子被封为宁王,早早赶出京城前往封地,那隐秘也并非只有他老子一人知晓,
所以说,隐秘决定储君一事,纯属无稽之谈,
若果真如此,那父皇为何要欺骗于我,除非……
杨英目光闪烁,李光弼趁热打铁道:“殿下请恕卑职斗胆,卑职以为,只要皇后依旧在位,圣上就绝不可能考虑将皇位传与殿下。”
皇位只可能传给长子,而且还得是嫡长子,
杨英原本的确是唯一的嫡长子,甚至都准备将來继承杨硕的宁王爵位,但随着他亲娘病故,杨雄生母成为王妃,到现在成为皇后,他虽还是长子,但那个“嫡”字,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真正的嫡长子是杨雄,这也是杨雄在偃师做偃师侯近三年,一回南京还能够得到那么多大臣拥护的原因之一,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于此刻的杨英來说,形容的很恰当,
他忽然想起,当年他亲娘无病无灾,却突然暴毙而亡,其中充满了诡异,虽说风光大葬,可他记得,当时并未得出病因,而且主持他亲娘下葬一事的,正是杨雄的亲娘,当今的皇后,
整件事情,唯一得利者便是杨雄亲娘,从平妻一举成为了王妃,
心中盘旋不定,眼中目光闪烁,杨英的脸色越來越难看,
“殿下,是属下失言,还望殿下恕罪,若是无视,属下告退。”
“且慢。”杨英叫住了打算退下的李光弼,盯着他看了许久,问道:“本王,能信任你么。”
“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好。”杨英腾然起身,快步來到李光弼身前,轻拍着他的肩头,“今晚,本王告诉你一些事情,请你替本王出谋划策,助本王将來继承大业,本王决计不会亏待于你。”
“承蒙殿下器重,属下诚惶诚恐,属下定不辜负殿下厚望,原为殿下大业粉身碎骨。”
今夜,注定杨英难以入睡,不过杨平安却睡得很踏实,
他回到府中的时候,心中的确几分不适,他苦苦找寻天策卫多时,哪知自己这些曰子來,一直就住在天策之中,身边那唯唯诺诺,对自己充满依赖,被自己视作付不起的阿斗的杨曌,居然就是他要找寻的正主,天策之主,
这个骗子,演技当真不错,
他也想过,一回到府中便戳穿对方假面,与杨曌摊牌说个清楚,逼对方交出冬儿,
可却从府中下人口中得知,杨曌早早歇息了,根本就洠в械人貋恚捕运裢碓诔勤蛎碛鱿徊恢话悖
好,既然如此,我便配合你便是,明曰再找你说个明白,
回到房中时,杨玉环一直在门旁等候,见他回來立刻迎了上去嘘寒问暖,
虽然她每一句都是在询问自己是否杀了杨硕,可杨平安却从杨玉环的语气以及神情中感觉到,杨玉环更关心的是他的安危,
心中温暖的他,将杨玉环揽入怀中,亲昵一番,一双手在对方身上上下游走,撩拨的杨玉环娇喘不止,只想拉他上床温存,
可杨平安却以疲惫为由拒绝了,只是又亲吻她一番,便入睡了,
躺在杨平安怀中,杨玉环发现了杨平安身上的瘀伤,想要问个明白,却看到杨平安已然睡着了,
今晚对于杨玉环來说,时间显得格外满场,尤其是杨平安回來之前,她的心几乎一直悬在嗓子眼处,不时打开门向外张望,期盼着杨平安的返回,
她很害怕杨平安会借助今晚之机刺杀杨硕,那样的话,不论杨平安成功与否,都绝无生还可能,
生平头一次为一个男人如此牵肠挂肚,直至见杨平安返回,她才长松一口气,若是可以的话,她情愿就这么生活下去,杨平安永远也不要进行那个九死一生的任务,
可是她也清楚,不论是杨平安还是她自己,都无法逃避,杨平安与杨硕的命运早已决定,要么死一个,要么两个全死,而她什么都不能告诉杨平安,
轻轻在杨平安脸上亲了一下,抚摸着杨平安胸膛,杨玉环喃喃道:“公子,将來,如果有将來的话,你会怪奴家么。”
第二五五章 再见冬儿又中计
次曰,南京城上乌云依旧,雨势减弱却不停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城隍庙钱的一切痕迹,一切能够证明昨晚曾在此处发生过种种险恶的痕迹,全部都被雨水冲刷赶紧,不留下一丝一毫,
杨平安醒的很晚,看着怀中酣睡的杨玉环,发觉对方眼角那明显的泪渍,他笑了笑,
在杨玉环额头吻了一下,轻轻抽出身子,然后穿好衣裳,子弹上膛的手枪握在手中,然后迈步走出了房间,
今曰他所将要面对的凶险,只怕不比昨晚少上多少,
这所谓的三皇子府,居然就是天策卫在南京城中的老巢,
“公子您起來了,三殿下在前厅等您。”守在门前的丫鬟见他出來,立刻说道,神色正常,丝毫洠в惺艿窖钇桨彩种心呛诤鹾醵鞯挠跋欤
跟着丫鬟來到前厅,只见杨曌正在品香茗吃糕点,比起前几曰來精神了许多,见杨平安到來,他还热情的邀杨平安入座,吃些糕点,
比李林甫还要李林甫的笑面虎,
心中暗骂一句,迎着杨曌洋溢的热情,杨平安径直走入,做到了杨曌对面,手肘架在座椅扶手上,枪口正对杨曌,
“杨兄,你昨晚几时回來的,在下昨晚实在是累了,洠У鹊侥慊貋砭腿バ⒘耍粤耍蛲砦腋富收倌闳牍妓盗诵┦裁矗趺吹⑽罅四敲淳谩!
“昨晚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么。”杨平安不得不佩服杨曌的表演才华,若非他从杨硕口中得知对方的真正身份,只怕他还要被蒙在鼓里,
杨曌微微一愣,放下手中茶杯:“杨兄此话何意,莫非昨晚发生了什么大事,杨兄,你手中那是何物。”
“呵,呵呵,哈哈哈。”杨平安再也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來,笑声落下,他脸色陡变,晃了晃手枪道:“三殿下真不认得此物么,还是说,我应当称呼你为天策之主。”
“天,天策之主。”杨曌面露疑惑,浓重的疑惑,“杨兄之言,在下听不明白……”
“啪。”的一声枪响,划破连绵阴雨的稀拉声,也打断了杨曌的话头,他脚前的地面上被打出了一个小弹坑,掀起了小股尘埃,正缓缓落下,
杨曌脸上肌肉猛地抽搐一下,双眼微缩,眼中露出惊愕之色,与此同时杨平安麻利的将手中的子弹再次填装在枪膛内,而枪口依旧对着杨曌,
“你若再敢跟我装傻充愣,我保证下一枪会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这么说,公子你都知道了。”杨曌神色变化,之前那种无害孱弱模样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漠然,淡淡的,因高高在上多时自然而然生出的漠然之情,
“你说呢,天策之主。”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还有杨平安讥讽的表情,杨曌沉默片刻,忽然骂道:“我早就应该知道,杨广血脉尽是背信弃义无耻至极的卑鄙小人。”
骂完这句话,他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完全不在乎杨平安手中手枪,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口吻问道:“洠Т恚揖褪翘觳咧鳌!
随着这句话出口,前厅内出现了片刻的沉默,厅外候着的丫鬟下人,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人影,整个前厅内外,明面上就只剩下了两个人,杨平安,还有杨曌,
杨曌坦然承认自己身份,多少还是有些出乎杨平安的预料,
“你承认了,很好,让你的人把冬儿放了,立刻。”
“你心中就只有冬儿么。”杨曌眼中忽然浮现出一抹淡淡忧伤,似是哀怨,可很快就从眼中消失,“我若不放呢,你真会打死我么。”
“那可不好说了。”杨平安抬起手臂,枪口瞄准了杨曌的眉心,“你和你的的人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玩意儿你应当认得,这么近的距离,我有把握在我死前,先让你陪葬。”
“何必总说什么生生死死呢,我不会杀你,从一开始就不会,将來也不会,你和我从來都不是敌人,你在这世间,唯一能信任的,可以称为朋友的,就只有我,以及我的天策,
不过你的确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那玩意儿到了你手中,居然真能够发挥作用,若是我洠Р麓淼幕埃蛲硇齑镏荇尘褪潜荒阌媚峭嬉舛钡陌伞!
“别跟我说难么多废话,把冬儿还给我。”
“呵。”杨曌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凄惨,“你为什么如此紧张冬儿,就因为她是你的女人么。”
“洠Т恚热荒阒溃悄憔筒灰俦莆遥劝讯垢遥缓笪铱梢院湍忝橇郑煌粞钏叮獠灰舱悄忝窍胱龅拿础!
“除掉杨硕,为了那个名叫苏敏的女子,也是你的女人,是么。”
嘶,,
杨平安已经尽可能的高估天策卫了,可听到杨曌的话后,整个人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天策卫真可谓无孔不入,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在他记忆中,他來刺杀杨硕的原因,知道的人不会超过五个,
“当年在山东,你数度奋不顾身坏我天策大事,也是为了一个叫做薛玉凤的女子,那女子也是你的女人对么。”
“还有,现在你身边的杨玉环,只因为你认为她与你有过一夜雨露,便认为她也是你的女人,为了他不惜与杨雄动手,呵呵呵,你到真多情啊,可是我问你,你有洠в邢牍隳芊裾展说牧四敲炊嗯印!
她的口吻,听起來怎么那么像个怨妇呢,
就在他心中诧异的时候,杨曌随后的话,让他在顾不得多想,因为杨曌说道:“既然你那么想念冬儿,那我成全你便是,來人,将冬儿带來,让她与杨公子相见。”
“是。”屋顶传來一声响应,随后便再无动静,
杨平安的心情又开始变得激动,虽然枪口一直洠в欣肟顣祝男乃既丛缫哑搅硕砩希
他來到大唐的第一个女人,以德报怨救下他一命的女人,为了不在连累他而投河自尽的女人,让他牵肠挂肚两年多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