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顾雪真连拍了巴掌,又笑着眼,“在理,怎么不在理。”李氏僵僵的脸色一和,虚擦把额头,却不想顾雪真突然一喝声,“大胆李氏,您把燕窝和鱼翅到底弄哪里去了?”
“二小姐饶命,饶命……”也不知怎么的李氏吓得下意识磕头,厨房里一时静得很,顾雪真与良辰对视一笑。而那李氏突然刹住嘴中求饶,换了吓白的脸色,急智道:“小姐,一切都是婆子之责,管理厨房竟没有看管好食材,还怀疑了阿哑丫头,婆子实在是罪过之极,请小姐责罚!”
跟着就有押人的两个婆子跪下求情,“小姐,求你给李氏机会查清此事,莫要让无辜的人受过呀!”接着其余的丫头和奴才都跟着跪了下来,嘴中求情不断,只是低垂着头,到是机械的动作。
“好……好呀,你们都为她求情,可怎么办,小姐我到觉着李氏才是偷东西的贼啊!”这话把一帮子求情的人都愣了下眼,心里莫名的颤了颤,一下子都住了嘴。到有强出头的,一个押人的婆子立即道:“小姐,话说捉贼拿脏捉奸拿双,您说是李氏偷的东西可有凭证么?”话说的小心,又透着自信,李氏也一副正大光明的模样,虽跪着的但脸上却露着得意神色。
顾雪真脸上一笑,骄纵道:“那有什么,打她不就成了,来人啊……”突然声音飚高,“把这恶仆狠狠给我打!”看几个上来的奴才软着眼怕李氏,顾雪真在李氏傻眼之际,又一高喝,“她若再不招,给我卸了她一只手,若再仍不招再加一只,直到李氏招出偷出的食材到底弄到哪里去了为止!”
给读者的话:
实在抱歉,真回乡网不通,传文写文不方便,不过明日就会恢复如初,照样两更,今日一更,明日一定补上!
59。…第59章娘亲的影子
良辰喜着眼,脸上激动,转转绕绕当真在那日的果林子园找到顾雪真。
“招了?”顾雪真半仰在亭子的柱台上,手上拾满了不知名的小花落叶,一片一片全丢进了亭下的水流里。
“您那么凶,她吓都吓死了,哪还有不招的道理。”良辰笑着说,“可小姐你怎么知道是李氏监守自盗呢?难道早有耳闻么?”可她怎么没听说过。
顾雪真眼上暖笑,很是得意,“哪有听人讲过什么,是直觉,你信不?”看良辰傻眼,她脸上一白,“没看猪跑总吃过猪肉吧,二伯母审问那些狡诈的下人,不是多半都是相近的人所为么?我这个叫举一反三!”
“啊……也可以这么讲,您都不怕冤枉了人么?”良辰看她笑得狡黠,一气,“我可不信,小姐定是有别的什么高招,早就识得那婆子是真正的贼子,是不?”
顾雪真故作神秘的笑来,其实她真是瞎蒙,再加上看那李氏狂妄得有些讨厌,所以才想惩惩人,不想还真让她给蒙对了,至于冤枉一说,想那李氏嘴脸,和下人们怕她的神情,肯定平日里也作威作福惯了,打打她到也帮众人出一口气,不是难得她今日心情不错不是。
良辰问不得原由,也就作罢了,想起一事到是来了心,“小姐,你要把那阿哑洗拾干净了干嘛,难道有其他用意?”良辰眼里重了重,一副严肃的表情。顾雪真看她模样,喝声一笑,“良辰你想什么呢,我可没有那习惯收服下人,为我做什么偷啊摸啊的事,你那脑瓜子就省省吧,不是早知道我喜欢简单的生活么,干嘛非要把日子过得那么复杂呀!”
转了眼又看起水流,凤眼里却没来由得染上一层伤。
你不喜欢算计打别人主意,可是却总被人所伤啊……良辰一叹,换了话头,“小姐,您身子好了许多,也要回顾府了吧。”看人却是呆了呆,似陷入了什么回忆,眼儿伤得更厉害了点。
想来肯定是忆起了那个他,不管怎么样,那人是她上心的第一个男人,要忘记真的需要时间。
这时有一个小丫头跑了来,良辰不想打扰了她,便出了亭子问人什么事,明了事情,这才禀了顾雪真道:“小姐,阿哑都拾净好了,是这会儿事过来见见吗?”
顾雪真一回神,眼上流过兴趣,唤道:“把她带过来吧。”良辰摇头莫名,似乎那阿哑到是让二小姐有些欢喜了,听人要来竟然伤感也跑了没影。
一个小丫头走在前,洗净的阿哑跟在身后,比前面十五六岁领路的小丫头整整高一个头,走出林子过来,一张发黄明显营养不良的面容,五官平凡,很是平凡,是那种一丢进人群就再难找到的模样,唯一亮眼的便是那双很大的眼睛,染满冷霜的眸子,她看顾雪真一眼,只觉是过目难忘,野兽般的眼神,在她的注视下让人无不胆颤了下。
顾雪真按下心中怯意,一起身走到亭台上,阿哑直直站在亭下,说她不卑不亢,到不如说是冷傲不敬。
良辰立即喝了一声,“大胆的丫头,还不拜见二小姐。”阿哑不动,就盯着顾雪真,眸子冷若冰霜,顾雪真也未动,看着她,凤眸里慢慢渗上失望,“良辰,我还以为她的模样会如说书桥断中,那样让人意外漂亮或者丑陋,可惜哦两者都不是,唉……”
就为这把人洗干净,良辰嘴角微抽。
“好了,好了带人下去吧,这么高杵在这里让人眼晕。”顾雪真好似没有了兴趣,失力又靠在凉亭的台柱上。
沉沉冷冷的阿哑眼里蓦得动了动,一抹茫然露过眼底。直到小丫头催了好几声,她才动作,干净利落的迈开步子,生生比小丫头大了一半多。
良辰立即问,“小姐,就因为看她模样才这般劳神?”
顾雪真默了默眼,出口的话染上伤痛,“良辰你知道吗,看着她让我想起了生我的娘亲……”良辰心里微揪,知道她几岁时曾吃过很多苦,总是在没有人时想起早逝的亲生母亲。
顾雪真轻轻的道:“当时和母亲一起讨饭的日子好似昨天才过,一样的破烂衣衫子,一样的脏污的脸面,似乎存在我记忆中母亲的模样就剩下这些了……所以在看到阿哑时……”凤眼微红,一把按在胸口上。
“这里好怪,她的模样可怜得要命,可是眼神却凶恶如野兽,岂不知人心更如狼似虎般恶毒,她不发作,自然被人欺负,时日久了人人都会习惯的欺负她,贪恶的罪名全给她顶……良辰你说,她没吃的偷东西是不是又让人可狠了点,这都怪谁,还不是她自己之过,身为人,就应该为生存而活,但活却要活得知足却更要体面,而她却只为吃饱……呵呵……这是我与母亲经历过最惨酷的生活,但时日一久,就算你再硬的骨头也得对现实低头,不然就是死!”她眼直而伤透,“那是人最深恶无底的深渊!”
良辰突然明白,为何二小姐会表现得那般骄纵的要惩李氏,早在看到阿哑的那一刻,她就定了要救下她的心意,看似母亲的影子,又岂能让那种混东西所污辱,也许当时当真是有心折了李氏的四肢,只是嘴恶心软的二小姐,是万难将难受的仇火冲上李氏。
自从顾雪真下令洗拾了阿哑一番,不仅是在身上干净的人,如今在庄子里的仆从中,也得到了几分尊重,再没有人故意刻扣了她的伙食,从那以后顾府的厨房里再没有传出丢失东西的谣言。
而顾雪真的身后自此也吊了一个冷沉的跟班。
又过了五日,距入宫选透的日子只剩下十日光景,顾二夫人也传了信通知顾雪真回府,这日一大早,别庄里便开始整理出发。一切就绪,良辰扶起顾雪真出了院子,在门口的地方便看到那甩不脱的跟班阿哑,良辰眼上一气,对人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老是跟着我们小姐,你若再不出声,我可当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喽……难道是要打我们小姐的什么主意不成,还是想要掳人…绑架…勒索……”
阿哑高挺的身子一动未动,连眼都未转一下,直直盯着地面,到是有天眼般,总是在顾雪真十步远的地方杵着,只要一抬眼便会看到她,有时良辰夜起也会看到人,真是被她吓够呛,喝了无数次,也像这次般一动未动,真像是对牛弹琴。
“好了良辰,回去她就不会跟了。”到时想跟也跟不到,她是要进宫的,说实在的顾雪真也不喜人这般跟着她,她最喜欢独处,却因这阿哑没了私人空间,不过也还好,至少人跟着远,她就当视而不见好了。
良辰瞪了阿哑一记,扶着顾雪真朝门口走,四辆马车整好待发,顾雪真正踏上马车,突然只听一串喝声传来,“赶快让一下,快让一下,马惊了……”
所有人都吓得傻了眼,只看到府门一头,一人骑匹疯马,乱撞着朝这里冲过来,马啸得厉害,顾府的四匹拉马车的马也惊了起来,四蹄猛甩疯狂朝前奔。顾雪真被前冲力倒摔进马车里,而架势的车夫却身不稳摔下马车,狂暴的马车根本没人控制。
天……几匹马乱撞的方向,竟是朝“天外天”最猛和大河过去。
给读者的话:
真会渐渐拉快情节,希亲们能耐心看下去,接下来几章便会进入正题,今日三更把昨天的补上,希亲们原谅!
60。…第60章疯男人
“救命啊……小姐还在马车上呀……”良辰跟着满是飞沙向前跑,而顾雪真的马车却是快到了大河岸边上。下人们本是齐齐待发的,这突然的情况,马受了惊一乱下来,到是都吓蒙了眼,有几个下人还受了重伤,现在是一片混乱。
顾雪真被颠得骨头都要散架,感觉都快被乱撞死了般难受,腹中作呕想吐,却猛觉车子一空,好似脱力摔了出去,冲得哗啦啦的水响就在耳边。
完了难道她命定的劫难是在这里不成,顾雪真却意外的想起顾府里发生的事情,那没要了她的命,却是命运善待了她,原来是要给她找个世我桃源来安……正乱想着,突然顶上啪声分开,瞬间动作,有人伸手从顶上捞起她,离了那摔进大河里的马车,顾雪真脑里回旋的却是,厉害,马车竟是被人生生从顶上掰开的,到是谁这么厉害……
“你……阿哑,”顾雪真惊得眼冒金星,任她怎么也想不到,捞着她安全着地的会是她。阿哑脸色未动,把人放下,端站立一边。
顾雪真傻得指人,“你你……它……”再看河里的马车,哪里还有什么车影,一落大河里,早被猛过的河水撞在大石上,摔成了粉碎,顾雪真心里紧紧,若不是被救,成粉成碎的可就是她呀!
还未等人从惊吓中醒过神,便听到别庄子那头传来良辰的喝声,“混账的东西赶快放开我,放我下来……”良辰不顾乱马飞蹄朝顾雪真马车跑,却不想有人从后面一捞,把她按到坐前,火大的骂人,“傻女人你不要命了不成。”
只听到良辰娇喝不断,声声更火的“闭嘴”断喝接过,一白衣白马骑士转瞬到了顾雪真面前,“叱”声停马,马上男人漂亮的一翻身下来,一把揪起良辰扔在地上,“笨女人吵死了。”
良辰哀哀叫,顾雪真呆呆不动,阿哑看了男人的伸手,立即一踏步挡在了顾雪真身前。
“傻了吧你们,明叫了让人离开,马惊了怎么还那么笨得上马车,哼,女人真是蠢笨的让人无力!”很是醒眼,男子左眼半截脸上盖了只似金属,却软贴的银色面俱,很是花俏的眼下角上印着一枝花形,似乎是顾雪真最为熟悉的玫瑰花。
顾雪真只看着他半边面具,由着那花俏的玫瑰花的位置,慢慢的偏了头。
良辰气得不轻,“你才不是东西,打马疯奔也不看看地方,府里的马车全被你惊了去,小姐也差点让车摔下大河,你不道欠就算了,竟然还张嘴就骂人,说说这世道那有你这样的无奈,没担当的男人。”
那男子一把要抓顾雪真的手,阿哑出手相搏,只是几下回合,阿哑突然止了手势,那男子一笑没变过,再抓起顾雪真的手,眼下一思,道:“脉向起伏不定,但那是惊吓了的,心跳猛烈那说明你家小姐很健康,呃……好似小姐身上虚寒了点,是不是每个月那几天都有些不顺畅,有些痛吧,”他添着脸作身同感受之状,顾雪真蓦得脸红,拔了手,“无礼,登徒子!”
良辰一挤挡了人前,“你是什么人,竟敢碰我家小姐。”那男子脸上作笑,“嘿嘿……大姑娘,我是良医良医,很出名的哎,是你孤陋寡闻不识相呀你!”他穿眼看着顾雪真笑着道:“小姑娘,也莫要怕,别担心,只要我‘花大夫’几副药下去,包你药到病除,下次那个绝对不会再痛得死去活来了哦。”
顾雪真脸红得恨,就是良辰也听不好意思的紧,这等女儿家的事怎么能让人拿出乱嚷嚷呀!
他说完抬眉挤眼,右半边的脸上竟是俊朗得紧,只是这才看到人露出的面容稍显成熟,没有四十也有三十七八的年纪,一头疯长的头发披在身上,后脑只有木钗紧起小部分的发束,若不是听他声音,光这一身雪白衣衫装扮,脸上神秘花俏的半面面具,活脱脱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顾雪真小脸一虎,“你是谁,疯言疯语好不讨厌。”这时她才觉着身上痛得很,都是被马车摔的,这都要怪这个疯子。
像是要应证她的话一般,只听有人传唤来,“疯师傅,你有没有怎么样?”接着是四五骑奔了来,跟在最后的是顾府里下人。
领头打马前来的是一锦衫男子,二十五六年纪,长得白净俊秀,眉眼正直。身后是各色男子,全做儒生装扮,明显年纪小一点,十几岁模样,五人一下马,带头的男子立即道:“花师傅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没事,没事,到是把小姑娘和大姑娘吓得够呛,唉……人老了没力了,连马都骑不得了喽!”他蔫蔫的说,让了身,这让人看到了顾雪真主仆三人。
领头的男子眼上一动,看了眼顾雪真虽然狼狈不过还好没出大事,明显呼了口气,一拜礼道:“姑娘受惊了,实是在下老师的马有些疯癫,连累小姐受罪,在下代老师向小姐主仆赔礼道欠。”诚诚肯肯实实在在,到是有礼得紧。
其余的男子都看顾雪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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