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阳迷蒙的眼睛狠眨了下,才发现面前的人儿并非幻觉,一抹大喜冲进胸膛,激动的唤道:“雪真,是你……”可眼里一变,忆起什么,脸上立即消了兴奋的神情,“雪真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能来这里,赶快出去……”
雪真笑开眼,看着男人要往后动,可是滑稽的竟挣不开束缚,此时沈沐阳才惊讶的发现,他竟然被人点了穴,而且感觉得到此人功力深厚,他全力运功也没有冲破,抬眼愤道:“顾雪真你到底要做什么,还不叫阿哑给我解穴。”雪真身边除了那个总是阴着面的阿哑,他想不出第二个人有如此功力。
“我不要。”她霸道的说,脸上溢开更多笑容,在男人瞪大的眼睛的注视下,蓦得就沉身覆在他身上,眼对上眼鼻对上鼻,诱惑的低语,“不是要采花么,心急了么……”圆润细白的手指轻轻从他眉间划下,带着一股难言的热力,猛得触动男人长久的渴望,黑眸里孕育出缕缕情波,可是突然却是一个神清,转开了脸,低吼道:“我不要你,下去……”
在他意料之外的,身上的女人果然退离,莫大的空虚感抓疼了他的心,她走了么……不,她应该走!
可是却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讶然的转过脸,竟看来到……“顾雪真,在我没有动气之前,把衣服穿上离开,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雪真没有住手,外衣,里衣,最后只剩肚兜和垫裤,脸上晕开柔情的笑颜,看着越来黑脸的男人,温柔的声音,说着最坚硬的话,“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双手绕过头伸向后颈,手指轻轻一勾,绣着白荷的抹衣应声而落,细长白玉的小手由颈上慢慢抚下,男人觉得那不是她的手,而是自己的掌握……
扯开身上最后的束缚,雪真一丝不挂,长长的头发拔落披下,黑丝包裹住她的娇艳,尤如黑夜里的精灵。
“顾雪真……我让你离开,听得懂吗,让你离开……”男人上火的声音却透着丝丝肯求,沈沐阳没有再看她,也不敢再看她。这制命的诱惑他承受不起……
“我是你的男人,你却一点也不尊重我,连我最后一丝尊严你都要抹杀了吗?”男人闭上的眼睛的俊颜上尽是哀伤,他何偿不想要她啊……
雪真低了下眼,嘴角轻轻荡开最美的笑花,“沐阳你忘了吗,雪真还不是你的女人……”揪揪的心是她万千的悔意,她是他的妻,此时才感觉到,一颗爱人的心早就为他所跳动,可是她却浪费了那么的时间呵……
“顾雪真!”女人的话,似触怒了男人,他反眼过来,“我娶了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一直没要你,是因为你那些不堪的过往,我……我嫌你太脏,你应该没有忘记我说过的话,你只是沈府的二少奶奶而已,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即便是死…你也只能是名义上的称谓……”
最伤人的话也莫过于此,这是沈沐阳内心挣扎良久,才吼出最能阻止她的话,可是却眼看着女人盈盈的笑眼透出的泪花不似伤而是心疼,让人怜惜不已的心疼,沈沐阳好想把她拥在怀里,告诉她,他不是这么想的,他是爱她的,不知不觉之间她已在他的心里落下生根,这份爱是带着万痛袭上他悲凉的心。
可是为时已晚呀,不管谁保证过什么,他可能会没事,但也可能就这样消失了,怎么能在最后的时间里,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为他送掉了性命,不值,更不舍。
屋里不知何时摆上了冒着热起的浴桶,雪真光裸的身子渐渐滑进水里,背着他而坐,玉臂荡着水波淋在身上,而他看不见的小脸上全是湿泪。
“死吗,死我也跟定你了,”轻轻如水的声音如痴般继续,“雪真……真真,这是我最开始的名字,五岁前我没有姓,只有被病痛折磨的母亲为伴,那时我以为就要那么一生了,被人欺凌,吃不饱穿不暖……母亲是用她最后的生命乞求二伯父接受了我,那时以为他就是我父亲,却不想原来我父另有其人……”
悠悠的伤情透着愁苦,这是雪真从未说起过的往事,沈沐阳再要喝人的话,始终没有再吐出来,盯着她溢满哀痛的背影深感其痛。
“……萧雨笙不是我表哥,他是我亲生大哥,很好笑吧,若不是他爱上我,也许我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母亲不是二伯父的外室,而是他的亲生妹妹,顾府传言得病而死的顾妍然……”
轻轻吐出的话,却让屋里屋外两个男人都万痛难当。
花师傅是不放心沈沐阳而来看他的,刚到来便被阿哑阻止,一问之下才知雪真这危险的决定,想要急身来阻止的,可不想近到房门边听到却是这个震惊的消息。
他猛得败下身来,若不是阿哑急一扶,他已无力大痛的摔倒在地上。
“师傅……”阿哑想问他怎么了,可只被人推开手,麻木的脸,控制不住的热泪,脚步不稳的直往后退,转过身后再没有回头,蓦得拔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徒留一地袭入人心的万千伤感。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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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第148章相爱相拥
雪真低柔的诉说着她的过往,震惊的身世,无可奈何的过继给大伯母,心痛难当的被亲人算计,可恨的王贵……说到这里雪真低笑起来,“我现在才知道,有人心动是一瞬间的事,有人心动要长久的相处,可还有一种是心动却像小偷一样,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到来的……”
沈沐阳看着她,痴情的眸子一动不动,水波轻抚淋湿了她娇美的身子,也湿润了他这颗震动难安的心,心动么?与雪真初遇的情景好似就在眼前……
“那时你救了我,救了又要跌进万丈深渊的我,王贵欺辱我的时候,你就像天神一样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的感动一直记在心里,可此刻才明白当时不仅是感动,更有说不出口的情素深种在心底,只是这颗朦胧的种子等待发芽的时间好长,真的好长……”
他一直知道她是美的,屋顶上的相拥两人都感觉得到异样的情流……
“我与表哥的感情从来没有对谁说起过,虽然很可恶,但是我真的觉得对他我不曾动过心……你又会说我冷情了对吗?”
那么她只对他动了心吗?是吗?
“从来没有人那般热切的喜欢过我,当时确实很开心,可是他的喜欢却让我陷入了深渊,他父母的责难,二伯父的残忍,这些都让我觉得好受伤……”
还有他的恶意鄙视的话,肯定也让她受伤了,却在这一刻他明白了,什么叫爱之深责之切,他从来不认为雪真是那样的女人,可是她给他的种种信息却又是那么肯定,他恼了,不仅是因为她伤害了他最好的兄弟,更因为他自己心里腾起了怒火,想要她的解释,想要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一夜之间变成他最厌恶的爱慕虚荣又冷情薄性的女子。
“这就是我最不堪的过往,你要听的我都告诉了你,”她雪美如玉的身子带着如珍珠落盘的叮咚水声,慢慢破水而立,雪颜上是最纯粹的神情,她把自己完全的呈现在他面前,她是顾雪真,这就是那个爱着他的女人。
“雪真……”低哑的磁音唤着她,他只为她而心痛,爱人的过往……他当然想知道,但若早知带给她的是再一次的伤害,他宁愿从来都不知晓。
她能感觉他的爱,湿气沾满的小脸立即被一缕暖阳照亮,随手拿起早放在屏风上的大红嫁衣,这一次她亲自为他披起,成为他真正的妻。
透着无限诱惑的光裸,红得耀眼的嫁衣,若隐若现的雪玉,会让世间所有男为之倾倒。
红艳的盖头遮住了他灼热的注视,他只觉心里猛热,伸手想要揭开红纱,再一睹痴醉的美颜。手上的束缚,立即让着迷的男人回过心神。
瘟疫染身必死无疑!
“雪真!”他一声大喝,女人却只寻声而来,他急,他气,他更加爱而不舍,“不要过来,求你了,别过来,这会死人的……”黑眸染红,滴血般的红透,如此大喝却是更加加快了女人的身形,她覆住他,只有红纱隔面。
“相公,为我揭开盖头。”她只轻轻的说,纤手微凉带起他的大手捂住了她的脸颊,她贴着他轻轻勾下面上的红纱,露出的是世间最深情的眼睛,他的情,他的惊,和万千的不舍全印在她黑如温水的晶莹中。
那般的纯净无暇!
“雪真我爱你,所以不要让我后悔,我不要你陪我死。”他心痛难当,说着对女人来说,最为深情的告白。
“我也爱你,我不要后悔,上天入地生死相随。”她爱意情浓,回应他的深情热烈而执着。
雪真手拿起小几上的两杯合卺酒,仰头而尽,秀美的容颜因酒味辣红了小脸,冷白的雪肤立即染上粉红,更加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帘。
他为她的执着痴了,看着她的娇美醉了……
另一杯美酒全入她的小口,轻轻俯下身……他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能碰触的,可是却着魔的吸着软香里的所有……
“雪真放开我……”他动情中载着痛苦,因为某个小女人胆子够大,气势迫人,但却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
小手乱爬满了身,似乎这个女人打算一处都不放过,软柔湿润的小嘴学着他以往的方式,诱着他身上所有的敏感,他动情了,要她的心一刻都不能停留。
她却停了下来,张着纯净的小脸,同样涌着热流的眼睛里竟透着无助,“阿哑才能解,我叫她进来吗?”
沈沐阳眼上飞起一抹恨火,这一刻他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你敢!”他威胁的眼睛让她嘟起了小嘴,一怒上眼,便又俯身下来继续刚才的添弄,小嘴还嘀咕出声,“接下来要怎么来着,我怎么忘了……”
在男人最受煎熬的时候,身上惹火的女人却飞身离开,撅着光溜溜的**对着他,俯着身正用手在床头上摸索着什么。
要命,真要命!男人带着涨满的欲火吼声道:“女人我疼死了,还不快过来……”
“等一下马上就好,哎呀找到了……嗯嗯沐阳我知道怎么做了。”
他要的是做,而不是听她说知道好不好!
“好像是这样,嘶好疼,不对吗……”翻书的声音伴着男人极力忍受的火焰,似乎都要把整间屋子燃尽,“女人,就是这样,快一点……”
“是吗?”好怀疑……
“啊……好痛,沈沐阳你骗我!”
“求你了,别走!”好无奈,为何总是他求着她!
“可是好痛?”
“本来就很痛!”她不痛,他就应该气痛了,这么多日子他的调教还太少吗?这女人有时聪明让人害怕,有时笨得可以。
“哦……”仍然很迟疑,不过听他的话,想起姐妹一起谈论的闺房之事,于是她慢慢的沉下**。
“啊……痛死我了……”
“不要起来……”喘满粗气厉声吼道,“不然下次比这个还痛,所以你要学会忍耐!”
“真的?”
假的,是他现在涨得痛死了,可是身体却不能动作,只能继续哄着,“真的,雪真你帮过我的……给它……”
无尽的欲火烧尽了他所有的迟疑,也燃尽了她所有气力,再爱他,也受不了这种“痛苦的折磨”,“沐…沐阳,我真的痛得不行了,不行了……”倒趴进被子里的时候,默默的保证,“过会儿再坚持吧…我眯一下下就好……”
呼呼的沉睡,是留给快爆满的男人最后的回应,“女人,我定要让你知道,‘惹火’的下场会比死还‘恐怖’!”不是咬牙切齿,而是想立即“要死”这个“半途而废”的女人!
后半夜雪真终于领教了这“恐怖”的真正含义,每一次的相拥就似再没有明天一般,用尽所有的渴求着对方,他们很怕了病魔的折磨,但此刻更害怕失去彼此,更害怕他们的爱不能长久。
沈夫人隔日早上由良辰禀后才知道雪真的决定,哀痛不已的同时又对雪真生出更多怜惜,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又是对儿子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让她做到真正的生死相随。
沈夫人只能用哭泣来诉说心中的感动和震撼,沈先生一生硬气的沉敛之人也第一次热泪盈眶,就算是一直与大房不和的吴氏与白氏同样心中戚戚然,再不似以往装模作样的哭喊连连,而是低低泣着心中的最为柔软的痛涩。
男人们无不大红双眸,在沈沐阳的院门口,沈沐风一直视着小脸绷得死紧的顾雪晴,她定着身子竟然在这里僵硬了一天。
而自始自终没有见林袭月的身影,也许她也有自知之明,这份深厚的爱恋,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得到的。
第二天顾府人也听闻而来,只有顾老夫人没有人敢给她说,其余的一人一个不缺的全到场,顾雪娇哭得好不伤心,最后竟然晕厥在余先的怀里。顾二爷想要大恨,想大怨,却只是一个劲儿的往自个儿胸口猛捶,顾二夫人盯着紧闭的大门,悲泣的神情,竟然出现幻景,她口中念念有语,“对不起……对不起,妍然啊……是嫂子对不起你啊……呜呜……”哭得,自责的,却只有顾氏夫妇能懂的大痛。
所有的人都等着,怕着,一直害怕的等待着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院里一片安静,日夜无情的交替,终于面临着最严酷的第三天,花师傅说过疫病会有三天的潜伏期,故而这三天里,两个相爱相拥的人,无不热情的渴求着彼此,似乎只有从对方的身体里才能找回心中的平静。
夜晚渐渐来临,听到门口的敲门响,雪真看眼沈沐阳是睡着了,于是披起衣衫打开房门,这是阿哑放下的食盒,这些天来她总是安静的送来食物和水,而她与沈沐阳一步都没有离过房间,也许换成以往,她会羞愧难当,可是此时自己却觉得这般自然。
与爱人热情相拥天经地义,她没有羞涩,只觉着时间啊……你能不能再走慢一点,老天啊……别让我的爱再经厉磨难!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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