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还没”瞿天阳推开休息室的门,轻轻把她放在床上:“睡吧,等下我叫你”说完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
他走后安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食指放在被他吻过的唇上,对着天花板傻笑了半天。
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想她是彻底的沦陷了。
此生再无翻身的可能。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床头的台灯亮着,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开的,嘴角列出一个大大的弧度。
推开休息室的门,她看见,瞿天阳依然坐那里处理公事,黑亮的短发软软的搭在前额,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棱角分明的轮廓,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从来没有发现,一个人侧面竟能好看到如此地步,一时间她竟忘记了移动脚步。
不知不觉中她已盯着他看了好久。
“不知为夫这副皮相可还入得了夫人的眼?”瞿天阳突然转了过来,眉眼微微杨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可偏偏他问这话的语气又是那么多一本正经。
安然轻咳了一声,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不咸不淡的回了两个字,“还行”
岂止是入得了她的眼,这根本就是入了她的心。
“夫人不用不好意思,为夫很喜欢你对我范花痴的模样”瞿天阳起身朝她走了过去,搭着她的肩膀,“回家了,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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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养了两天,安然的气色总算是恢复到了从前,一大早瞿天阳就带着她去医院复查,确定无事他这心才算彻底的放了下来。
回去的时候,安然本想在外面洗个头,忽然她想起某人曾说过等她好了,他要亲自帮她洗头来着。
安然偏过头去看着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眸底的捉狭意味甚浓。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瞿天阳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恰逢前面红灯亮起,车子稳稳的停了下来,偏过头去回望着她,“宝贝儿,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这样我会变得很冲动的。”
分明是有些暧昧的话,可他却说得那么的理所当然,那语气好像是在跟她说:“宝贝儿,今天天气真好”
不过好在她已经习惯了,不然一定会红了脸颊。
他原本就有些不正经,近日来却是变得越发的不正经了,尤其是在那件事上。
安然眨了眨了眼睛,那如蝶翼般地睫毛一闪一闪的,好似一把软软刷子从他的心尖扫过,酥酥的,痒痒的。
“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要帮我洗头,不知道这话还作不作数”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即便是她不说他也正有此意,她头上的伤口并没有完全康复,让她自己洗他还真是不放心。
“傻丫头”瞿天阳瞿天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后不许再这样问,记住,但凡是我答应过你的事都会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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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安然定定的看着瞿天阳,半天问出一句:“你真的,会洗吗?”
瞿天阳:“难道我没头发吗?你歧视短发啊,短发的就不洗头吗?”
安然:“,,,,,,”
呃,,,,,,好吧,她不歧视。
她只是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洗头了,光是想想她就觉得很嫌弃。
瞿天阳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用梳子温柔地帮她把头发理顺,多日不洗,安然的头发有些油腻,发尾很枯燥,梳着很不顺,打结得太厉害了。
瞿天阳干脆不用梳子梳了,直接用手,细细地把她的打结的头发分开。
“然儿,疼吗?”
“没事。”安然摇了摇头,只是少爷你这样洗,要洗到什么时候?
好不容易把头发理顺了,瞿天阳才细细地帮她洗,洗得很仔细。
安然的脸,有些热,他的呼吸很近,几乎就在耳边,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他的服务。
有力的手指穿梭在头发之间,一边温柔地按摩着她的头皮,一边揉搓着头发,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受伤的地方,洗发水的香气淡淡地萦绕鼻尖,安然突然很喜欢这样的气氛,,,,,,
甜美又温馨
这辈子遇见他,真的很不错。
瞿天阳给她洗好了头,用干燥的毛巾一遍一遍地帮她擦拭长发,一直很耐心的把头发擦到半干,最后才用吹风机把头发全部吹干。
还真是贴心的一条龙服务呀,这绝对是安然洗过的最舒服的头。
理发店什么的,跟瞿天阳一比,简直是差远了。
洗了头,安然感觉清爽了好多,心情也不可避免的变得极好。
突然她站了起来,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快速的在他脸上落下一吻,“谢谢,老公,这是赏你的
瞿天阳明显愣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叫他老公,安然本想亲一口就离开,却在下一秒被人拥进怀里。
“老婆”瞿天阳顺着她的长发,刚洗过,发里还带着几分清新的香气,他有些眷恋她身上的味道,把她紧紧地按在胸怀中,“我想要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吻哦”
如此明显的暗示她又岂会不懂?
“你下午不是还要去公司吗”安然稍稍退离一些,“我看你也别等下午了,现在就去吧”
“下午不去也可以”
安然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惜某人没给她这个机会,,,,,,
这天中午安然没有下去吃午餐。
安然:我看你病得不轻,还是回家吃药去吧
又过了半个月,安然头上伤口总算是彻底的痊愈了,也不知瞿天阳是从哪弄来的药膏,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在这期间瞿天阳带她参加了一场宴会,有记者提起之前那篇报报道的事,瞿天阳以,“感谢大家的关心,不过她那天真的只是身体不舒服,如果有好消息我们一定会跟大家分享的。”作为回应,言外之意就是否认了安然怀孕的传闻。
而安然也把自己准备开咖啡店的事情告诉了他。
“嗯,我知道”瞿天阳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自从简凝派人跟踪她起,他就一直派人在暗中保护她,可以说他对她的举动是了如指掌瑚。
她从不曾说起,他也就装作从不曾知道,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亲自告诉他,果然,她没有让他失望。
“你怎么知道?”突然她脑海里有些灵光一闪而过,而后恍然大悟的看着他,“你一直都在暗中帮助我?”
虽是疑问,却也是肯定。
“是”她既已经猜出,他也没打算隐瞒,在他看来,老公帮助老婆,原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铄。
听到他亲口承认,她这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痛快的,原本沉积在心的成就感顿时荡然无存,那感觉就像是从云端摔到了陆地。
不过她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告诉过他,可他却知道得如此清楚,每一次都在她之前安排好一切,她绝不相信这是偶然。
她的脸上明显写着不悦,依着她的性子,即便是他不说,她也会想办法弄个明白,与其这样倒不如他自己说出来。
“我一直派人在暗中保护你”瞿天阳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不过他并没有把简凝供出来,并不是他要刻意隐瞒,而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若是以前,她一定会认为他是在监视她,可她现在却怎么也怨不起来。
只是一想到自己被监视了这么久,关键时候她还是发生了意外,这心里还真是越想越觉得憋屈。
“以后不准你在插手咖啡馆的事,更不准在派人跟着我”安然神情坚定的看着他。
“不行”瞿天阳想也没想的拒绝。
两人就这个问题纠缠了好久,最后还是瞿天阳做出妥协,不过他只答应以后不再插手咖啡店的事,至于派去保护她的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撤掉。
除非找到那个幕后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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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安然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了下来,抬眸便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身影,微微愣了一下,低头翻动手里的菜单,当作没看见。
到是那边的男人看到了她,微微颔首对身边的说了什么,一脸惊喜的走了过来,“然然。”
抬起头,她冷冷的看向对面的男人,淡淡的开口:“这么巧?!有事吗?!”
“然然;;;;;;”刘钟文似乎并不在乎她那不冷不热的样子,笑着问:“你怎么来这里了?吃过饭了吗?”
这问题问的够新鲜的,吃过饭她还需要来餐厅吗?
“这个好像跟你没有关系吧?”偏过头,她看了眼那几个驻足观看的商务人士,低头继续翻动手里的菜单。
沉沁在偶遇惊喜的男人,丝毫不理会她的冷漠,直接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难得遇见她。他是绝对不会就此离开的。
“刘钟文,你什么意思?整个餐厅那么多位置,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啪一声合上菜单,她无语的看着对面耍无赖的男人,额头突突的跳着疼。
她的躲闪和排斥,让刘钟文有些沮丧,“然然,虽说我们已经分开,但好歹我们也算得上是朋友吧,朋友跟朋友一起吃顿饭好像不是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吧?你这么紧张,难不成是做贼心虚还是你其实心里是在乎我的,怕被我发现?”
朋友,他跟她算哪门子的朋友?
“不好意思你想多了,我现在比较在乎我老公,如果看到你对我死缠烂打,估计他会很不高兴,更何况我们也不是朋友!”
“是吗?”一听到老公两个字,刘钟文顿时变了脸色,暗眸深沉的钉在安然脸上,那样阴郁的神情看得安然有些发憷。
“你以为瞿天阳娶你就是爱你么?你也不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像他那样的男人从来都不会缺女人,现在娶你不过是觉得新鲜,等这新鲜劲过了,有你哭的时候!”
咄咄逼人的一句话,带着质疑和不屑,让刘钟文意外的是,他的这番话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激怒她,反倒是因为他的这番话,更让安然看出了他此行的目的,一股子鄙夷油然而生。
看着眼前这个踩着别人抬高自己的男人,她再一次问自己,她当初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果然是年少无知啊!
他怎么说她,她都可以不计较,但她绝不允许他这样诋毁瞿天阳。
安然冷冷的看向对面的男人,戏谑的扯了扯嘴角,“刘钟文,瞿天阳是个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来提醒我,就算他是地痞流氓我也愿意嫁给他,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一个为前程出卖自己婚姻的男人,你以为你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然然;;;;;;”她的固执和坚持,让刘钟文觉得自己讨了个没趣,可却又不甘心就这样败阵下来,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就被安然一把打断,“你没事的话就滚吧,我约的人快到了,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你;;;;;;”刘钟文看着她心疼又无奈,原本可以是一场好好的谈话,让他自己给搞砸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只是看到她对瞿天阳无条件的信任的时候,一股子火气就无法自控的往外涌!
他知道,自己是嫉妒的,嫉妒着那个抢了自己心上人的男人,嫉妒他能那么轻易的就得到她的信任,她的爱。
不是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么,可为什么在他这里就这么的难?
“然然,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只要可以经常见到她,他愿意暂时退到朋友的位置,只要能够见到她,他就有机会让她回心转意。
“不可以”安然冷冷地说:“我们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
“你;;;;;;”她的固执让他头疼,深吸口气,强压住心底喷涌而出的怒火,“不敢跟我做朋友是怕自己会再次爱上我么?”
“激将法对我没用。”安然嘴角微微勾起,戏谑的看着他,“我看你病得挺严重的,赶紧回家吃药去吧!”
刘钟文“豁”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瞪着她,那阴郁的神情但凡是孩子见了都会哭,怒意在胸口乱窜,他真的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他都已经这么的低声下气了,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刺激他,不求她有多热情,可是能不能不这么冷漠?
是他离开太久还是他从不曾了解过她,他为什么觉得眼前的女子这么的陌生。
他想他真的是被她刺激过头了,不然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男声插了进来,“不好意思,然然,让你久等了”
高君逸单手插兜踱步到餐桌边,撇了眼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半侧过身子,一副请他让位的模样,“你好,我跟然然有约,我是来找她的。”
刘钟文偏头憋了眼突然出现的男子,脸色一如既往的阴郁,他以为她等的会是瞿天阳,却原来是另有其人。
如此明显的逐客意味,他即便是再不想走也不得不顺着台阶下来,偏过头,看向对面垂眸不看自己的女人,微微叹了口气,“然然,既然你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祝两位用餐愉快。”
“追求者?”高君逸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不过是只碍眼的苍蝇而已。”安然不以为意的说,招手唤来服务员,把菜单推给对面的男人,“来出差?”
“不是,我已经被正式调到这边的分公司了”
安然抬眸愣怔的看着他,眸子里有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流动,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那挺好的,改天我把我老公介绍给你认识”
老公两个字如一道惊雷,震得高君逸目瞪口呆,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结婚了?”
“是啊”安然微微一笑,“年前领的证,还没来得及办婚礼呢”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调到S市,她都必须让他对自己彻底的死心。
“那你;;;;;;爱他吗?”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说出的话依然有些颤抖。
“爱”简单的一个字,让高君逸的心瞬间低到谷底,当初她决定回S市的时候他就曾向她表明过心迹,不过被她拒绝了,而他只能继续以朋友的身份自居。
抱着对她的这份心思,他主动请缨从总公司调到这里,想着只要她身边没有人,他就还有机会,却不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
心里有些嫉妒也有些不甘,他突然很想见见那个男人,他凭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得到她的爱?
即便是输他也要输得心甘情愿。
吞下满嘴的苦涩,抬眸看着对面的女子,祝福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