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轻轻爱:豪门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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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轻轻爱:豪门弃妻-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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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眸华一闪,终于不再说话,仍是转头去看窗外的落雪。

许晚晴抿了抿唇,移步缓缓离去。

冰凉光亮的大理石地板,映出他们擦肩而过的身影。

那么贴近,却如此遥远,当真是咫尺天涯。

这一夜,注定难眠。

许晚晴睡不着,还是起来看雪,趴在大大的露台上,丝丝寒意侵入身体,缕缕疼痛在心肺间游走,恍惚间觉得楼下好像有人。

灰黑色的风衣,在雪地上分外显眼,那人好像梦游一般,在雪地上转圈,一遍,又一遍,夜大黑,路灯太暗,她看不清他到底在做什么?可是,那身形?

萧卓岩?他在干什么?

忽地,脑海中又浮起一段记忆,那么久远,却如许清晰,印在眼前。

那年冬天,仅仅两个月,许晚晴答应嫁给萧卓岩。

那天下了好大的雪,他那么一个不懂趣的男人,居然拉了她的手,冲出门去,在雪地上踩出两颗连着的心,笑起来的眉眼,那样生动清朗,仿佛还是个初坠情网的青涩少年。那时候的他,笑起来多阳光……

忽而,她有点生气地,生自己的气,猛地拉上窗帘!

下面的人,肯定不是他。

他向来对她无情,亦无义,怎么担得起这么旖旎的幻想?

她更气的,是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老是想着他,老是他的身影在脑海中晃?

“罢了,罢了,这个世上,谁少了谁不能活?”她闷闷地嚷嚷着,蜷在被窝里。

辗转反侧了很久,不知不觉中才睡着。

睡着了,却仍是觉得冷。

虽然暖气很足,却还是冷彻心扉,到凌晨便即起来,仍是对镜理红妆,没有情,没有爱,可独独不能没了事业,那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面色太过苍白,便多涂了些脂粉,梳洗罢,对着镜子看自己,仍是明眸皓齿,唇红齿白。

☆、官大一级压死人

精神抖擞去上班,张伟早已候在楼下。

她进了公司,先让财务给每个人发了1000元的红包,就当除除秽气,钱的力量确实大,虽然并没有多少,可是,平白给的东西,是人都会知道感恩的,不像感情,平白的付出再多,若是那个人不喜欢,一切反成无法饶恕的罪过。

虽然外面寒风尖啸,办公大楼里却是温暖如春,又加她笼络人心,登时有春意盎然之盛,每个人见了她,皆是喜笑颜开。

太平盛世,现世安稳,多么好!

埋头处理公务,期间邹烨磊打来电话。

许晚晴看了一眼,却并不打算接,仍是伏首案前,不觉时间飞逝。

忽听门声轻响,秘书伸头进来说:“许总,邹总来访。”

“请他进。”她答,抬头,轻叹,终究还是躲不过。

意外的是,邹烨磊并非一个人来,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白净面皮,微秃前额,眼袋有些大,面庞扁平,无棱无角,一双鱼目,猛一看混浊不堪,细看却觉精光一轮。

许晚晴微微蹙收,瞧着他甚是眼熟,只是细思却又暂时想不起来。

可来者是客,她只得礼貌的笑笑,重新看向邹烨磊。

哪知邹烨磊却并不介绍,只是对她点点头,坐了下来。

许晚晴吩咐秘书倒茶。

茶过三道,两人皆赞叹茶之香美,仍是不肯道明来意,仿佛来这里便只是为了喝这道功夫茶。

许晚晴不想陪着他们消耗时间,不由,淡淡一笑,说:“两位今日来我这里,只为喝茶吗?”

邹烨磊垂下头,似是有什么话难以说出口。

他身边的男人却是平静地看了邹烨磊一眼,只是那份平静,自有一份压抑的沉重。

邹烨磊还是斯斯艾艾的开了口,“雨君,我们今天,是为了陆盈心的事情而来。”

许晚晴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从邹烨磊打她电话起,她便了然于胸。邹陆两家是世交,邹烨磊十岁失母,邹父伤痛之际,就要打理公司,根本无暇顾及邹烨磊,陆家对其算是有抚养之恩,如今陆家的掌上明珠出事,他自然会站出来。

她的目光含着笑意,邹烨磊只看了一眼,却又将目光移向别处,艰涩的说:“雨君,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邹先生有什么面子在我这里?”许晚晴淡淡地反问。

邹烨磊登时语塞,那个男人却在这时适时的开了口。

“小许,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君子应常怀悲悯容人之心,盈心有错,可是,念她只是一时被情所困,这才有这样的举动,还是请许小姐抬抬贵手,放了她吧,她还小,才二十四岁。”

“我也不大,我只比她大一岁,不过,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用法律上的话讲,都是有民事行为能力的人,不是吗?”许晚晴轻呷了一口茶,看似不经意地回应着。

可是,她的目光在那个中年男人扁平的脸上转了一圈。

☆、是不是叫她忍耐

这人衣着笔挺,却是满面油光,肚子微挺,虽说是坐在沙发上,却自有一派傲慢的姿态隐现,站在高处的人吗?

眼熟,是的,很眼熟。

忽而她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了什么……

渐渐地,她心底闪过一抹恼怒,却又不得不压下,可唯独闷在心底,又呷了一口茶,又苦又涩,完全没了清香。

突然,她想起昨日那人奇怪的话。

那人含沙射影说的,是不是叫她忍耐?原来他早就知道今日这人会来?早就算准,她没有能力斗得过?早就知道——她今日会这么憋屈?

果然,没有那人不知道的事……

切!要他提醒!她也不会那么蠢的,好不?

他还当是她是小孩子啊,还特意跑去叨唠,分明是找骂的。

想归想,感觉……却有点怪怪的。

这时,许晚晴在想着事。

中年人闻言,脸色有些难看,又看了看邹烨磊,说:“小邹,你跟小许交情好,再跟她多说几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邹烨磊却只是耷拉着脑袋,一脸的为难,是,也确实难为他了。

他抬头看许晚晴,眼中有着乞求之意。

许晚晴突然放下茶杯,坦然而笑,说:“好了,看你为难的样子,我还真不忍。我不过是给盈心上一课而已,又怎么会真的忍心把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送进监狱?就是你们不来,我也不会这么无情的。毕竟,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是熟悉的人,哪能结那么大的疙瘩。”

这下真是峰回路转!

邹烨磊愕然抬头,那个中年男子也是微微惊讶。

许晚晴仍是笑意盈盈,转瞬间却又面色一凛,“我虽然不想追究她的责任,但却也不能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放了她,课呢,还是要好好上的,暂时我还不会撤诉,让她在拘留所里多待几天吧,就当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也好长点记性,知道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万万不能做,人再大,能大过天去,大过法去?”

她站起来,重新又给那个中年男子续了茶,笑着说:“恕我眼拙,这位,想必是李书记吧?”

中年男人一愣,说:“你怎么会认得我?”

“李书记风采照人,虽然只是来过我们这个小城市一次,我却记忆犹新,只是,乍然间,还真是不敢相认,怕认错了。”许晚晴轻笑,“现下不会错了,李书记一进来,我就觉得您非富即贵,那种庞大的气场,哪里是我们这种满身铜臭的小商人能比的?”

李书记哈哈大笑,这下笑得满脸菊花,沟壑纵横,愈发显得丑恶难耐,只是,再丑恶,却也得看人家的脸色,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她根本就是个平头百姓,不过腰里有些许银两罢了,怎么能不趋炎附势,笑语相随?

“小许真是爽快人,又那么宽容大方,不愧是女中豪杰呀,今天认识你,很是高兴!日后若是有什么忙,我一定帮!”

李书记笑着,向她伸出手来,

☆、唯独那一颗心,不假

许晚晴轻轻的与他一握,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殷勤的续茶,说:“李书记这是说哪里话?李书记来我这里,我这里是蓬荜增辉,李书记日理万机,哪怕要您帮忙,耽误您的时间?”

话是这么说,只是,要她这么放了陆盈心,终究心里不甘,做生意讲究等价交换,他若想要什么东西,自然也要拿别的东西|来交换,只是,现在万万不能要求当场兑现,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快到中午了,自然又是大摆宴席。

好听的话随着,心里却一阵阵发紧。

邹烨磊作陪,话却很少,目光只是软软的落在许晚晴身上,看她与李书记谈笑风生。

终于宴罢,送“贵人”归。

许晚晴再回到自己车上,漂亮的脸和心一起垮掉,只是气咻咻的坐在车里不出声。

头有点痛,她揉了揉。

这种逢场作戏的功力,她是练得不错了,也能应付自如,但每一次做完,还是很不适应。

邹烨磊打开车门,也坐了进来。

许晚晴侧目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没想到陆家居然大有背景,能请动省里的领…导大驾光临,也难怪,她明明做了犯法的事,却还敢一而再,再而三,不知悔改。原来背后……有着大人物撑腰。”

邹烨磊俊容也暗淡,低着头,缓缓的说:“雨君,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若是怪,就怪我一个人罢!”

“我本来就是在怪你!”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许晚晴愤怒至极。

非常想将今天受的一气,一并发出来!

明明可以让那姓陆的坐牢,结果却不行不违着意愿,还得自己来松口放人,真TMD的憋屈。

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昨日那人是不是早知道她会这样啊……

“邹烨磊,不要再狡辩什么。难道不是你指使她去窃取那些资料的吗?不要不承认,我不觉得这么精密的计划,会是陆盈心一个女人布局得出来。还有那些照片,就算不是你指使,你也早该知道是她偷拍的吧?你只是不肯说,你眼睁睁看她陷我于水火,你却是什么都不肯说,你现在还坐在这里做什么?找骂吗?”

邹烨磊黯然地把脸转开,去看车窗外。

“如果骂能让你好受一点,你就骂吧,使劲的骂我吧。我也想骂我自己,我怎么就经不起报复的诱惑!可是,商场本来就是如此,何况,我们邹家和萧家本是世仇,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换了萧卓岩有这种机会,你觉得他不会用吗?若那一个倒下的人是我,你也会这样为了我而骂萧卓岩吗?”

许晚晴缄口。

有些事情,她不想承认,但是,她的确没有资格怪什么。

就像他讲的,商场上尔虞我诈,本来就是如此,不是吗?

每个人都是自己立场。

邹烨磊的确也并没有做错什么……

沉默半晌,他幽幽叹息着,说:“雨君,是我弄垮了萧氏,我无可辩驳,也不相辩。只有一件事,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都要说清楚,就算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我这颗心,却一直是真的!”

唯独那一颗心,不假。

☆、很快熄了火

许晚晴微微一震,怔怔的看向邹烨磊。

他却打开车门,大步流星的走开了。

她把头趴在方向盘上,心里烦乱不堪。

头又隐约的痛起来,最近头痛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应该是烦心的事太多了……

人生真是无限烦恼。

时间过了几天。

终于又到了周日。

许晚晴想放松一下心情,就跟着江雨宁一起去逛街,也算得偷得浮生半日闲。

不施脂粉,披头散发,球鞋加破洞牛仔,背着一只帆布包,在大街上晃来晃去,阳光很好,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不由感叹说:“也只有这样的日子,才觉得自己有点年轻人的意味。”

江雨宁笑,“怎么?平时,你觉得自己很老吗?”

“怎么不是呢?二十五岁的人,六十岁的心境,有沧桑历尽满目风尘之感。”说到后面一句,自己不由先笑起来,江雨宁白她一眼,说:“得了吧,你以为你在鼻子上插根葱,就可以在我面前装象了吗?”

许晚晴只是笑,适时看到街角有卖糖葫芦的,眼睛登时定住。

江雨宁一看,便知她又犯了馋,跑过去买了两串,一串给她,一串给自己,毫不犹豫的张嘴就咬。

“就这样吃吗?这满大街的人……”许晚晴有些迟疑,江雨宁含了糖葫芦,又酸又甜,正在那里怪相百出,听到她说,忙不迭的打断她,“喂,你忘了,你今天,可不是那个什么高高在上的总裁,世界那么乱,摆酷给谁看呀?”

许晚晴也笑,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那种滋味倒让她恍然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家里穷,最开心的时候,便是家里的山楂熟了,母亲摘下来,做糖葫芦给她吃,忽又想到父母亲人,那串糖葫芦便吃得酸甜苦辣,味味俱全。

“你这人就是不纯粹,吃个东西,还想三想四的,你累不累呀?”江雨宁拍着她的脑袋,说:“我那天在网上看,说心事多,想问题多的人,容易得脑瘤,你豁达一点,别想那么多了,天塌下来当被盖,古人云,朝闻饭,夕可以死矣!”

许晚晴暴笑出声,“你就会胡说,人家是朝闻道,好不好?”

“古人信道,我又不信,我只知道,吃饱穿暖,就是幸福的人生!”江雨宁眯眯笑。

两人吃喝玩乐一阵,江雨宁说:“在城市里没劲,不然,我们去城郊玩好了,我记得有个地方,好像种了片雪桃,滋味应该很美。”

许晚晴惊讶,“不是只有丽江才有雪桃吗?我们这个城市,可以生长吗?”

“为什么不可以,顶多就是长得个儿小点罢了。”江雨宁兴致勃勃。

两人立即驱车前往,因为积雪尚未消融,而去往郊区的路又是泥泞不堪,两人的车子很快又灌满了泥,没走几步,很快熄了火。

两人在泥地里推了半天,居然怎么也推不动。

关键时刻,车子居然坏掉了!

江雨宁哭丧着脸,“这回雪桃吃不成,要吃雪泥了!”

☆、这种事情不需要女人来做

她抽抽鼻子,抹了把脸上的汗,看着许晚晴说:“都怪我,我就不该说来吃雪桃的。”

“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好像记得这路边有个修车场,只可惜没有电话号码。”

她四处看了看,路茫茫的,没有尽头,也不知那个修车场在什么地方,又到底隔着多远,只得往前走走看,没走多远,只听江雨宁惊喜的大叫,“晴晴,晴晴,快来呀!”

“怎么了?”她转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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