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不讲道理的,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讲道理的!
怒极反笑。
笑得温柔和婉,笑得如春风扑面,她一扭腰,“我现在就去告诉萧伯母,我们俩,已经离婚了!”
“不要!”萧卓岩急切地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急道:“不能说!不可以说!她会气得犯病的!”
“怎么可能?”许晚晴仍是语笑嫣然,“你喜欢的女人,伯母不知该要多喜欢,关咏兰多好呀,又温柔又大方又美丽,骂人时一个脏字都不会吐,就算生气,也不过就是弄个绑架、杀个人就消气完事,多好的女人呀,你千万不要藏着掖着,好象还见不得人似的!”
她满脸的嘲讽,萧卓岩却一改方才轻松的变态。
认真审视她一翻,由于未确定什么,就是拦住她……
☆、我没功夫陪你演戏
“好了,别闹了,是我嘴不好,说错了话。”他无奈地低头,声势也弱了很久。
“真是稀奇呀,萧大少爷居然会说道歉的话,我看,明天的太阳,会从西边出来。”许晚晴瞟了他一眼,“只是,我没功夫陪你演戏,我很忙,再见!”
她潇洒的摆摆手,萧卓岩却突然在后面叫:“晴晴,你还记不记得四年前,你跟我生气,被雨淋得发高烧,晕倒在路边,是谁把你背回家?”
许晚晴猛地停住了。
于此同时,一股酸涩的泪水盈满了眼眶,心中有暖暖的温情油然升起。
是,那一次,她被他教训,生了闷气跑出家,偏又逢上大暴雨,本来就是发着高烧的,后来支撑不住倒在了路边,是萧妈妈四处找她,手机掉了没法打电话,只得一步步将她背了回去,她还记得在她背上时的感觉,好像就是自己妈妈的背,那么温暖,让她依靠。
她还记得那一次,萧妈妈回家后也生了病,却又把萧卓岩臭骂了一顿,让他给她倒歉,这位婆婆大人,待她实在是很好的,她没有女儿,便待她视如已出。
默默的抹了眼泪,缓缓的转过身来。
“去拿行李。”她闷闷的说。
一路无话。
拿了行李后,便直奔萧妈妈所在的酒店。
萧妈妈已经洗了澡,坐在那里打盹,看到他们回来,笑着说:“怎么没在外面玩一会儿?”
“妈,很久没见你了,想过来陪陪你。”许晚晴柔声说着,在萧妈妈身边轻轻坐下。
“是呀,三年了,这三年来,我真是居无定所,别说是你,就连阿岩也往往会不知道我在哪里。”
萧妈妈感慨的说着,眼里现出一股迷茫之色。
其实许晚晴已经快要好奇死了。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萧妈妈这三年来一直不回家?她记得她去旅行后,没多久萧卓岩就提出离婚。那时她都要崩溃了,哪还顾得上问她的下落,如果不是后来听人无意中提起,她还一直以为,萧妈妈早已旅行回来,住在家里。
只是自己那时恨透了萧卓岩,便连她也不想见了。
但是,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四处游走,却从来不回家呢?
她犹豫半天,抬头看见萧卓岩洞察的眼神,终究是没有问。
不过随意的说些以前的事,好像中间隔着的这大段大段的时光,已经消逝无痕。
得知自己的妈妈已经去世,萧妈妈很是伤感。
“真没想到,她会比我先走。”她唏嘘。
许晚晴却只是笑。
说了一会儿,见萧妈妈打起了哈欠,她便起身说:“妈,您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聊。”
萧妈妈含笑看她离去。
将门轻轻带上,萧卓岩在她身后轻轻说:“谢谢你。”
“我是为萧妈妈,不是为你,你不用谢我。”许晚晴淡淡的说。
“天色还早,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萧卓岩试着问问。
“不用。”许晚晴干脆的回答。
她可没和他一起去走走的心情。
☆、浴缸很大很舒服
进了萧卓岩的房间,四处看了看,沙发够宽大,屋子也够宽敞,非常不错。
如果空间太狭小,两人都会感觉尴尬。
她说:“今晚我睡沙发,你要看电视,就看自己房间里的吧。”
“还是我睡吧!”萧卓岩把空调被抱过来。
许晚晴微怔了一下,也就不再跟他争。
将行李箱里换洗衣物拿出来,自顾自去浴室洗澡。
浴缸很大很舒服,她闭着眼泡了一会儿,只听得萧卓岩在外面踢踢哒哒的走,也不知到底在做些什么。
泡了十来分钟,她起身,换上浴袍,打开门,吓了一跳。
萧卓岩居然就站在浴室门前,一幅心怀不鬼的样子。
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他倒也毫无惧色,幽黑的眼珠定定的凝视着她。
没空跟他玩这种瞪眼游戏,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舒服的躺在床|上看电视,看了没多会,手机响起来,是张伟的,她赶紧接起来。
张伟说的是咖啡店的事。
“长江路那边的那家店子,感觉装修有点过时了,这几个月的报表显示,明显不如从前,不如等你回来,重新装修一下,再增加几项服务。”张伟在那边说。
“嗯,你看着办,我反正已经把仅有的几家店,都交给你打理。”她回答说。
“那也要征求你的意见,毕竟,你才是我背后的大财团,一切营业收入支出什么的,还需要你来过目。”
许晚晴笑笑,又问:“最近陆家没什么动静吧?”
“没有,除了这几家咖啡店,你什么都没有,没有目标,他们怕是一时也无法下手,”张伟思忖半天,又问她,“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认为你丢掉了公司,已经打算住手了?”
“但愿如此吧!”许晚晴感叹,“我也就只余下这几家咖啡店了,你要多加注意,平时说话不要露了口风,跟谁都要说,这是你的店,反正,营业执照上写着的,也都是你的名字,外人是看不出的,当然,以后我自己也要尽量少去。”
张伟嗯嗯着答应。
又随意的聊了一会,便挂了机,微听得门外像是有脚步声,她猛地放开门,就见萧卓岩大步走进客厅。
她冷冷的说:“萧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做这种无聊的事?”
萧卓岩看着她,说:“我不过想叫你出来喝杯酒,聊聊天,没想到你会在讲电话。”
“那刚才我在浴室,你应该想到我在做什么吧?”许晚晴话里讽刺的意思更甚。
“知道!”萧卓岩仍是不慌不忙,“你在洗澡,我想听一听,你洗好了没有。”
对这样的回答,只得无语,摇头,关门,防狼!
好在睡得还算安稳,萧卓岩也没再来敲门。
半夜里迷迷糊糊起来去卫生间,完全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壁灯晕黄的亮着,照出一片橙黄的光晕,她去了卫生间回来,微觉得不对劲,像是黑暗中,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在无声的窥视着她。
☆、你滚!滚去死
许晚晴睡眼惺忪,还未瞧个清楚,那眼睛倏忽贴近眼前,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那张脸在壁灯的光芒下无比清晰,有着别样的危险。
她心里一惊,瞬间想起自己是与什么男人住在一起。
那股酒气薰得人头晕,她像只壁虎一样贴着墙边往自己的房间溜,可是,醉得两眼通红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某男人,哪里肯放她走?
他长手一伸,就将她捞了回来,睡袍的带子本就松松散散的,经过这么一折腾,华丽丽的滑了下去,门襟一敞开,登时春|光|大|泄。
某男血红的眼睛变得更红,直勾勾的盯住她的身体,有一簇簇危险的火苗在他的眼睛里幽蓝的燃烧。
许晚晴手忙脚乱的抓住睡衣的两摆,盖住自己袒|露的胸|脯,但为时已晚,还未等她逃入自己的房间,萧卓岩已经扑了上来,黑色的睡袍有着宽大的袖子,这么微一扬起,竟如大而黑色的羽翼一般,遮天蔽日而来。
他准确的搜索到了她的唇,恶狠狠的吻了下去。
挣扎,踢打,咆哮,一概无用。
咬,掐,拧,骂,无济于事。
他就像一只很久没闻过女|人|香的野|兽,疯了!
终于还是让他吃|干|抹净不留渣……
浓情过后。
累得趴了很久。
许晚晴躺在自己的大床|上悲哀得直想发狂!
这是什么状况?
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借酒发疯吗?靠!关咏兰没能满足他?
居然来了一回又一回的……千年的饿|狼都没他狠。
没开灯!怕尴尬,不,怕她会忍不住灭了他。
黑暗中,她的双目如电,刺向萧卓岩。
萧卓岩将头窝在被子中,不敢回看,貌似有些手足无措,半晌,闷闷地说:“对不起。”
居然会说对不起?比起以前强行掠夺过后,一言不发,算不算有礼貌?
终于爬了起来。
许晚晴一声不吭的去浴室冲洗。
躺在浴缸里,对着冷冷的灯光发呆,想起刚才的疯狂,居然……有那么一丝……喜悦?
她恨不得连打自己数十个耳光,索性将自己打成猪头算了!不然,以她现在的情形来看,早晚也会被萧卓岩这样的男人,变成一只傻傻的分不清是非的猪头!
他抛弃她,他对她始乱终弃,他有了小三,他任由小三辱她骂她伤害她,他还害她失去辛苦奋斗三四年的公司,她居然,还跟他……
许晚晴把头没入水中,感觉自己的脸一阵阵发烫,好像把那一池水也给烫热了!
她这么没出息,这么丢脸,不如,自己把自己淹死算了!
反反复复的折腾自己,折腾来折腾去,终于又晕晕欲睡,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是萧卓岩的声音。
她不理,依是闭着眼睛。
“许晚晴,你怎么了?你说话呀!”萧卓岩的声音越发焦急。
她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正在骂他:萧卓岩,你滚!滚去死!去跳崖!去跳海!王八蛋!
☆、这床结不结实
正骂得畅快淋漓,直听咚的一声,浴室的门居然被撞开了!
她揉着惺忪的眼,看向门边。
什么状况?这是什么状况?
门居然被撞了个大洞!
而萧卓岩,居然正从那个洞口钻进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她缓缓的看了看自己,然后,尖声大叫。
再然后……
门的碎裂声和她的尖叫声,招来了酒店保安!
“萧先生,你能解释一下,出了什么事吗?”保安队长一头雾水的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
男人光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女人呢,正披着浴袍,缩着头,只露出一双大而惊恐的眼睛,头发湿淋淋的向下滴着水,虽然露出来的皮肤欺霜赛雪,可也因此,更像一只女鬼。
女水鬼!
“不好意思!”萧卓岩镇静立在旁边,貌似惊魂未定一样解释着,“是这样,呃,我的妻子,在浴室里洗澡睡着了,时间有点长了,也可能是,做了恶梦,她在里面尖叫,然后,我不得已,砸门进去!我怕她出什么意外。”
保安皱皱眉头,说:“可是我先听到的,好像是砸门声,然后才是尖叫!”
萧卓岩干笑,“那是因为她第一次尖叫,声音比较小。”
保安看了他一眼,萧卓岩耸了耸肩膀,马上说:“好了,我知道,损坏这里的东西,要赔偿,我赔,按十倍赔!”
既然这么大方,保安也就放心了。
说几句安慰的话,打着哈欠,继续睡大头觉。
萧妈妈披着睡衣安静的站在一旁。
其实,在保安来后没多久,她也就进来了,可是,老人家行动比较慢,她看了许晚晴和萧卓岩一眼,慢吞吞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许晚晴的脸唰地变得通红。
萧卓岩笑着说:“妈,能有什么事?不是要给你造孙子吗?”
萧妈妈瞪大眼,环顾四周,嘴角已明显的溢出笑容来。“这,动静也太大了吧?你们是打算给我生个霹雳娃?”
“其实呢,是他们这门不结实,真的,妈,这门一点都不结实!”萧卓岩认真的说。
老人家捂着嘴,打个呵欠,说:“好吧,是门不结实!我要困死了!”她说着往门外走,脚刚迈出去,忽然又转回来,笑嘻嘻的看了许晚晴一眼,小声问萧卓岩:“这床结不结实?”
许晚晴恨不得地上能出现条裂缝,好让她钻进去!
终于,人群散去,一切又恢复平静。
看一看时间,凌晨四点钟。
却哪里还睡得着?
坐在沙发上,死死的盯住萧卓岩。
如果她的目光如是一把寒光凛凛的剑,估计已经把萧卓岩刺了成千上万个窟窿!
当然,如果她的目光是一把锃亮的杀猪刀,已经把萧卓岩活活的宰了!
抽皮扒骨,挫骨扬灰,也不平以平她心中之恨!
他占她便宜,是不是占上了瘾?居然还要强制性的冲进浴室里与她……
萧卓岩装得冷冷酷酷,居然不是以前那一种云淡风轻的态度。
可是,嘴角却有一丝古怪的笑意。
☆、谁让你半夜三更衣衫不整
看来心情是不错的,就算是被某女刀剑一样的目光下……也死得心甘情愿。
“萧卓岩,解释!给我解释。”许晚晴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砸了他一个正着。
“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怕你一时想不开……再闹出点什么事之类的。”他语无伦次的说。
许晚晴哭笑不得,她像那种被前夫和谐了然后抹脖子上吊的那种贞洁女吗?
何况,她和他又不是没上过?
于是,目光更狠更毒更有杀伤力!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气的,你全身那里我没看过?”萧卓岩咕哝了半天,见许晚晴仍是怒目而视,那种霸道的个性又开始抬头,“如果你觉得亏了,我让你看回去得了。”
“滚!”她咬牙切齿。
“好了好了,谁让你半夜三更衣衫不整的出来?你穿成那个样子,换了任何男人都把持不住!还有,我明明一直在外面叫你,又砸门砸得那么响,谁让你老是装酷不回答?”
居然振振有词!居然又把责任推到了她的头上!
许晚晴得承认,这个一向很臭屁很冷酷的男人,一旦耍起赖来,也是同样的没有天理。
她缓缓的站起来,拿起酒柜上的酒瓶。
“你想来一杯吗?我来帮你倒。”
萧卓岩脸色一变,嘴角抽了抽,赶紧开始献殷勤。
“如果你敢动一下,我就让你一辈子也动不了!不让我出一下气,你也别想今天没事。我明天就回去!”许晚晴冷冷地威胁,就这样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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