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许晚晴咕哝着。
“我怎么感觉,你们俩之间,那么诡异呢?”江雨宁啧着嘴,“原先真的觉得你们就是一对壁人,就是再相衬不过了,就是那个什么小说里说的那种神仙眷侣,可是,为什么真的到了一起,却像变了味?”
许晚晴只是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江雨宁不屑的看着她。
许晚晴继续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可以改名叫许不知道了。”江雨宁讽刺她。
许晚晴转移了话题,“最近,你们家张伟怎么样?”
“好着呢!”江雨宁说,“都胖了十几斤了,天天宅在咖啡厅里打传奇,都打疯了!还把我肚子里的孩子都起名叫传奇。”
许晚晴吃地一笑,说:“我说怎么隔得那么近,却从来没见他出来过。”
“男人呀,我跟你说吧,晴晴,其实呀,谈恋爱时是最好的,把你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一天到晚的,想尽办法讨好你,可是,娶到家里之后呀,就懈怠了,就跟张伟,人家现在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一天到晚的游戏,我都跟他说,你跟游戏过得了。”江雨宁抱怨着,“所以呀,你也别着急结婚,能谈恋爱先谈着。”
许晚晴皱眉,“怎么?我曾经,很着急结婚吗?”
江雨宁使劲的点了点头。
许晚晴瞪大了眼睛。
晚上去了咖啡厅,张伟果然胖了好多,正埋头在那个虚拟的世界中忙活,许晚晴进去了好久,他都没有发觉,看来,江雨宁说得不错,他果然已经变成了一只肥肥的游戏虫。
她轻声咳嗽了一声,张伟的视线终于从电脑屏幕移到了她的脸上。
☆、有钱能使鬼推磨
看到她,张伟猛地一愣,然后,似是有一丝慌乱的神色,从他的脸上一掠而过。
当然,也许是她的眼睛花了,因为,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这张脸,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
“许老大来了!怎么来时不说一声,我好亲自出门迎接呀!”张伟油嘴滑舌的说着话,一边把许晚晴往沙发边让。
“我让人给你上杯咖啡,你稍等一下!”他说着,走出了屋子,过了一会儿,端了个托盘过来,笑眯眯的说:“来,尝一尝,这是手工现磨的咖啡,闻着就香的很!”
许晚晴喝了一口,说:“嗯,确实不错,看来,你冲咖啡的手艺见长了。”
“唉,这年头,也就只有老大你还肯夸我了!”张伟一脸笑容。
“最近也不见你到我的花店捧场,天天缩在家里呀?”许晚晴笑着问。
张伟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最近,真的,打游戏,真入迷了,天天连饭都不想吃,上瘾呢。”
“还真是成游戏虫了,我还以为,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敢上门了呢。”许晚晴乐呵呵的开着玩笑。
张伟一怔,随即又笑,“老大,我哪敢呀!”
许晚晴随意的将话题转开去,仿佛无意的提起,问:“上回我在拘留所里,记得是你一直和邹烨磊一起调查邵凤的,对吧?”
“是呀,不过,一直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想想那时候,真的都快急死了。”张伟叹口气,“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是呀,一切都过去了,也不知那个邵凤,怎么那么甘心帮人家顶罪!”
“肯定是给了很多钱呀!”张伟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是呀,对了,那个叫虎子的孩子,是哪个地方的人?”许晚晴又问。
张伟很快就说出一个极为详细的地址,说完又感叹,“那个地方,可真是不好找!”
许晚晴不动声色,“是呀,想想那个孩子,也可怜,虽然齐少根是害了我,可是,他也是个可怜人,也是为了那个孩子打算,对了,有时间,陪我去看看那个孩子吧,看他需要什么帮助。”
张伟连连点头,说:“行呀,其实,许老大,我和邹烨磊,一直给他寄钱过去呢。”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有时间,不如我们三人一起去!”许晚晴说。
“行呀,时间由你挑好了,我反正天天也没什么事,只要你们俩有时间就好了。”张伟回答。
许晚晴嗯了一声,又感叹一句,“想起来庭审那一天,我心里真的以为自己没希望了。”
“是呀,”张伟附和,“后来我听雨宁说起过当时的情形,也是好险,如果不是邹烨磊及时赶到,也不知现在又是什么样的情形。”
许晚晴叹口气,说:“是呀,多亏了烨磊。”
她站起身来,看着张伟,说:“有空呢,大家多聚聚,别因为游戏,反而生分了。”
张伟笑着说:“是,我一定要把游戏瘾戒掉!”
☆、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回了花店,便陷入沉思,想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对,只是对着满屋的花儿发呆,正想的出神,一个人闯了进来。
她转头,明媚的光线里,站了一个老人,拄着根拐棍,白色的练功服飘飘洒洒,他的身形高大,往门口一站,几乎连阳光都遮挡住了。
许晚晴缓缓的站起来。
“邹伯父,您好!”她礼貌的说。
“我担不起你叫的伯父两个字,还是免了吧。”邹远不屑的冷哼。
“邹老先生,”许晚晴马上改了口,她的心里,也未必有多么喜欢叫他伯父,在她心里觉得,他似乎确实担不起伯父这两个字。
邹远手中的拐棍重重点地,眼一瞪,大声说:“我来这里,是来警告你,离我儿子远点,不要再勾|引她了,到现在还跟萧家的人来往亲密,也不知是到底是什么心思。”
许晚晴顺手牵了一支花在手中修剪,嘴里说:“邹老先生请坐。”
“我不坐,你也不摆出礼仪周全的样子来,迷惑不了我。”邹远一脸的鄙夷。
许晚晴眨眨眼,拿了剪刀慢条斯理的将手中旁逸的花枝剪了去,嘴里的话,也同样是慢条斯理,“邹老先生,我纠正两件事,第一件,并非是我勾|引你的儿子,是他在追求我,请求我嫁给他,在这一点上,我建议,你去找烨磊,如果你能说服他,让他不要娶我,我想纠缠他也不可能,我是不会像那位陆小姐,动不动不以死相逼。”
她看了邹远一眼,继续淡定说:“第二点,我跟萧家的人来往,这一点,确实很不合情理。但是,安影与你们邹家不和,却待我却视如已出。再者,她现在只是一个精神衰弱的病人,一个对我很好的病人兼长辈,我对她的心情,就像陆盈心对你的心情一样,我对萧家的那点情,也就像邹烨磊对陆家的那点情,无法割舍。”
“哼,你倒是很会说,我只说了一句,你倒有十句等着我!”邹远显然对她所说的话嗤之以鼻,“你就是一个狐狸精,烨磊就是被你迷住了,你跟烨磊她妈妈没什么区别,看起来懂事,实则放|荡至极,都是一样的货色,我绝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再娶回这么一个老婆!想进邹家的门,你就等着吧!等到你像我那么老时,也别想进门。”
许晚晴垂头整理花束,全不把邹远的话放在心上。
那幅漫不经心的样子,让邹远的火气更大,他一向脾气坏,为人刻薄,此时更是口不择言,“贱人!真是不要脸!你要是敢进邹家,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什么玩意儿,不过就是萧卓岩不要了扔掉的一只破鞋,还有胆子往我们家烨磊身边凑,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许晚晴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在邹远密雨般的咒骂声中,她的脸迅速的红了,又红又烫,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愤怒和委曲……
一一一一
作者话:今天12更了,明天继续。
☆、为老不尊
良久,许晚晴整个人都坐在那里瑟瑟发抖,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实,这样难听的话,她在关咏兰还有那个邵凤的嘴里,听过不知道多少次,可是,从一个大男人的嘴里听到这么可怖的话,还是头一次,她还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会骂出这样难听的话,那些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将她割得体无完肤。
她幽幽的开了口,目光也变得恶毒无比,她轻笑着,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邹烨磊的妈妈,会选择离开你,像你这样的男人,天下任何男人都比你强,她能跟你过了十多年,还真是一种折磨!”
她的话惹来邹远更狂暴的反应,那叫骂声简直就是不堪入耳,许晚晴拿着剪刀的手,一直在抖个不停,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拿着那把刀向邹远刺去。
就在这时,门声轻响,又有人|大步走了进来。
许晚晴只是坐在那里无声的发抖,根本没有心思看向来人,只听到邹远的声音陡地止歇了,转而又有撕打之声,她吓了一跳,举目望去,更是胆战心惊,原来,那个后进来的,居然是萧卓岩!
萧卓岩正抓着邹远的衣领往外面拖。
邹远的叫骂声又响起来,“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知在合计什么诡计来算计烨磊,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男女!你们该去死!去死!”
他渐渐陷入一种近乎狂乱的状态中,骂人的话自然是花样百出,嘴里却不时蹦出两个陌生的名字,萧汉和何莲,他在那里骂得天地都变色,真是如狂风暴雨一般,要将一切都席卷而去。
萧卓岩听到萧汉两个字,本来还只是提着他的衣领,打算将他拎出去,这回一用力将他掼倒在地上,不管不问的挥起拳头。
刚才他已经在外面忍得太久了,最终还是爆发。
许晚晴不由魂飞魄散,冲上来护住了邹远。
“萧卓岩,你干什么?”她拼命的叫。
“你走开!”萧卓岩目中像是在喷着火,眼里血红一片,一把拔开了许晚晴,“我今天,就要让他知道,一个大男人,嘴里整天不干不净是什么后果!”
他扬起手掌对着邹远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邹远一声闷哼,嘴角立时迸裂出血。
萧卓岩却再次扬起手掌,许晚晴尖叫一声,扑了过来,再次护住了邹远。
“萧卓岩,你疯了,你怎么可以打一个老人!”许晚晴大叫。
萧卓岩冷笑,怒吼说:“是他先为老不尊!作为一个长辈,他怎么可以对你骂出那么难听的话!”
邹远听到这句,虽然挨了打,仍是叫骂,“我就是要骂你们这对奸|夫|银|夫,你们做的这些肮脏的事,就算我用这世上最难听的话来骂她,也不为过!她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贱人!贱人!”
“还敢再骂?!”萧卓岩怒不可遏,手掌一扬,大力挥下。
许晚晴阻拦不住,只能以肉身相挡,啪的一声,那一巴掌落在了她的半边脸上……
☆、余情未了?还是内疚太深
顿时,那半边脸肿胀起来,嘴角也缓缓的流出血来。
萧卓岩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大嚷着:“许晚晴,你这个蠢女人,你为什么要护着他?他这样为老不尊的东西,你为什么要护着他?”
“因为他是邹烨磊的父亲!”许晚晴捂着脸,又恼又气,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他是邹烨磊的父亲,他在这里,挨了你的打,我要怎么向烨磊解释,我就是有一千一万张嘴,又能解释的清楚吗?”
萧卓岩俊脸变色,脚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的看着许晚晴,“我不知道,原来,原来,你真的这么爱他!爱到……爱到可以忍受这个人的污辱?!”
“我也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干嘛?”许晚晴缓缓的站起身,把手伸向邹远。她是真的不明白萧卓岩是在做什么,更不明白他的动机是什么。一个亲口抛弃自己,又说不再爱自己的人,却偏偏要为自己出头吗?余情未了?还是内疚太深?
他是有毛病吗?还是有什么目的?
邹远却愤愤的吐了口唾液,“我不要你这个贱…女人虚情假意!”
萧卓岩当时气血贲张,几乎又要冲上去,可是,许晚晴却凌厉的扫了他一眼,他愤懑难当,一拳重重的擂在货柜上,哗地一声,原本就单薄不堪的货柜哗啦啦响成一片,玻璃碎片什么的落了一地。
许晚晴直当没看见,仍是将手伸给邹远。
邹远把头拧开,“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不要你假惺惺!”
许晚晴冷冷的说:“如果不是看在烨磊的面子上,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你一眼,更不会去碰你一下,能骂出那么多脏话的男人,心里肯定也是污浊不堪,你就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脏!”
她这话立时引得邹远怒目而视。
许晚晴缓缓的站起身来,给邹烨磊打电话。
“你爸爸在我这里,他受伤了,你快来把他带走吧!”许晚晴无力的说。
“什么?”邹烨磊在那头大叫,“我爸爸怎么会受伤?”
“你来了就知道了。”许晚晴挂掉了电话,又对萧卓岩说:“你走吧!”
萧卓岩瞥了她一眼,“我不走,我等在这里,等着邹烨磊,找我算帐。”
“那你到外面去,大马路上的地方宽着呢,想怎么算怎么算,就是决斗也没问题!”许晚晴直觉得自己疲倦至极,“只是,别在我这里算,我这里是花店,还要开门做生意,你已经把我的公司都买走了,总得给我留个糊口的营生。”
萧卓岩恢复了冷静,默默地看着她好一会,欲言又止,转过头,却又恨恨的瞪了邹远一眼,走了出去。
不多时,邹烨磊赶到了。
邹远对着儿子放声大哭,许晚晴却只是嫌恶的皱了双眉。
“爸,爸,怎么回事?是谁打了你?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邹烨磊一迭声的问。
“是萧卓岩,是萧卓岩那个小王八蛋,是他打的我!”邹远哀哀的哭诉。
☆、唯恐天下不乱
许晚晴总算知道,为什么萧邹两家会结了那么大的梁子,有了一个邹远,唯恐天下不乱,她真替邹烨磊感到悲哀。
她坐在那里不出一声,邹烨磊却缓缓的走到她面前,“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你去问邹老先生吧!”许晚晴声音虚浮,几乎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烨磊,你去问那个贱|女人做什么?”邹远又气得在那边跳脚,“还不是她与萧卓岩串通一气,把我打成这个样子!”
许晚晴闭上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嘴角的肿痛,突然疼得钻心,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邹烨磊凌厉的眼风扫向她,“是这样吗?雨君,是这样吗?”
许晚晴只是悲哀的看着他。
“你说话!到底是不是这样?”邹烨磊拼命的摇着她的肩。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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