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我猜,是你怕人认出你来?” 佩罗笑了笑。
被他说中心事,我有些恼,我是怕人认出来,可剪头发有用吗?!乔依、保罗、穆卡、巫师,包括你佩罗,谁见了我不是一眼就认出来!
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我对他大怒道:“我不象你那么见不得人,假胡子呢?你怎么这次不戴上你的假胡子?!”
佩罗哈哈大笑,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他摸了摸自己干净的下巴,玩笑道:“胡子嘛,我可以为你留起来,但是你得为我生个孩子。”
我挣扎起来,“放开我,你留不留胡子与我无关!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最后一句话我是无意间脱口而出,但我们两个同时都不动了。
佩罗的脸色有些难堪,他放开我,小心翼翼道: “对不起,我只是开玩笑。”
我别过脸,小声道:“没关系,我也是开玩笑。”
佩罗突然从后面抱紧了我,他吻着我的后背道:“我们要个孩子吧,我是认真的。”
我顿时石化。
孩子,我失去过一个,这件事佩罗一清二楚,现在他想要我为他生个孩子?
我没有回头,声音颤抖地问他:“你想娶我吗?”
这下轮到佩罗石化,他一动不动地抱着我,良久才说:“我很想娶你,但现在不行。”
我心里一颗石头落地,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别的原因,语气平静地问他:“你结婚了?”
“没有。” 佩罗十分肯定地回答我。
“噢”,我冷嘲道,“如果你有太太,请立刻离开,我不当婚外情人。”
佩罗激动起来,他大力扳转我,疯狂地开始吻我,我拼命地捶打他。
一番混战之后,佩罗按住我,莫名变得柔情似水,我也停止打人,难以置信地任他抚摸,最终不可控制地叫出声来。
“我喜欢听你叫,很有风情。” 在我筋疲力尽的时候,佩罗评价道。
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佩罗这次来阿尤恩,似乎只为了我,他的文件包里仅装了一套替换的衣服。
第二天,我就被佩罗带上了返回欧洲的飞机。
汽车驶向机场的时候,我意外地看到在街道上独自行走的碧吉,以前上司的太太。难道上司还在阿尤恩工作?我有些吃惊。
“看到熟人了?” 佩罗问我。
我扭头看看他,漫不经心地说:“我现在没脸见人,你可以放心地金屋藏娇。”
“是吗?” 佩罗搂住我的肩膀,很亲昵地揉了揉。
我没有回应,陷入漫无目的沉思。
佩罗看着我,目光游弋不定。
飞机旅行有些无聊,我问了一个无聊的问题。
“佩罗,你相信巫师吗?”
佩罗合上杂志,微笑道:“你又去见巫师了?他怎么说?”
我闻言就开始后悔问他,不得不承认道:“是,但我不能理解他的话。”
“哦,沙毕长老说了些什么?” 佩罗绕有兴趣地开始盘问我。
我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他说,我的将来不在这里,离开沙漠后,命运会指引我,给我方向。”
佩罗赞同道:“很对啊,你现在不就离开沙漠了吗。”
我有些不甘心,继续道:“我还问他我的爱情婚姻是否会幸福。”《|Zei8。Com电子书》
“说呀。” 佩罗的神色很认真,似乎很在意巫师的回答。
我没有瞒佩罗,同时也想看看他的反应,“巫师说,不足为虑。”
佩罗伸出手,动情地搂过我,在我的脸庞落下一吻,“我会好好爱你的。” 他许诺道。
我的心里微微一动,这难道就是巫师预言的含义?
佩罗,他是我的归宿吗?
我望着眼前这个神秘、英俊、深情、桀骜的男人,心依然在摇摆,人却顺从地靠在他的肩上。
飞机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命运会指引我走向何方?
☆、63 灯城花都
巴黎,艺术之都,鲜花之都。
佩罗的房子位于塞纳河南岸,这里有宽广的街道,雄伟的名胜建筑,林立的大使馆,还有成片成片的高尚住宅区。
夏天到了,阳台上和院子中鲜花盛开,花团锦簇。我呼吸这鲜花的芬芳,感觉自己也融入于花香之中。
广场、博物馆、影剧院、花园、雕塑、喷泉、商店、咖啡店等等让游人驻足、流连忘返的地方都没有吸引我的兴致,我真的象被金屋藏娇一般,将自己封闭在小小的庭院里,每天无所事事,虚度时光。
短短的几个月里,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一直承受、承受,如今重担被逐一卸下,但我依然感到不堪重负。
就这样下去吗?
“出去吃饭吧。” 佩罗环住我的腰,隔着薄薄的丝绸,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体温。
佩罗在巴黎还有其他住处,他没有和我同居,但几乎隔天便会来看我,开车带我去偏僻而别致的小餐馆用餐,挽着我在名不见经传的小花园里散步,搂着我在午夜里激情缠绵。
当哥哥在电话中问起我的情况时,我隐瞒下所有的一切,只告诉哥哥,我一切都好,佩罗也对我很好。
难道不好吗?
“好的。” 我答应了佩罗,脖子上一凉,低头看去,一串晶莹闪亮的项链在我的领口处晃动,坠子是一颗耀眼的钻石。
我立刻抬手准备取下它。
“戴着吧,配着这条裙子,很美。” 佩罗止住了我的动作。
这句话……
乔依。同样的话,乔依对我说过。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我的脑海里刹那间全是乔依温柔的目光,甜蜜的亲吻,蓝宝石项链……
我浑身发抖,眼泪夺眶而出。
“桑妮,桑妮?” 佩罗抱起了我。
躺在沙发上,我愣愣地出神。
佩罗握着我的手,一言不发。
聪明如佩罗,应该明白了几分。
悲伤过去,我渐渐平复,刚弯起胳膊想用力,佩罗立刻扶起了我。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他诚恳地问道。
佩罗能为我做些什么,他害了我太多太多,也为我做了太多太多。他能让时光倒流,让一切回到从前吗?
“出去吃饭吧,我饿了。” 我说。
“桑妮”,佩罗搂住我,深深地吻我。
谁都没有错,贪心的人是我。
美丽的丝质长裙成了破烂,一条裂口从膝盖一直延伸至大腿,另一条裂口从腰部一直延伸至胸口。
“让我脱掉它。” 我不满道,用力推了推衣衫不整的佩罗。
佩罗抬起身,笑了笑,手猛地一拉我的裙子。
哗,两条裂口并成一条,长裙顿时离开了我的身体。
我立刻转过身背对着他,恼火道:“到此为止,我知道你又出毛病了!”
佩罗从后面贴住我,低声笑道:“你就是我的药。”
我们从沙发上滚到地毯上,他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
巴黎的夏夜降临了,空气中多了一些微微的凉意。柔和的晚风抚慰着我们的身体,我们沉溺于一片花香之中,佩罗一改开始时的凶悍,变得极尽温柔。
这温柔让我痴迷,让我错乱,我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朝他的右眼移去。
我的手还没有摸到他的眼睛,已经被他握住,他吻着我的手,我瞬间清醒过来。
一旦清醒,后面的一切都无法再让我产生错觉。
身体承受着极度的欢愉,可心灵却承受着极度的伤痛,在两股力量的迅猛夹击下,我很快昏厥过去。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已经睡在床上,与佩罗侧身并躺在一起,脸对着脸。
佩罗用肘部支撑起身子,低头望着我道:“饿了吗?快九点了。”
我惊讶地坐起身:“什么?”
“西班牙的晚餐时间。” 佩罗笑道。
西班牙人习惯夜间进餐,大部分餐馆都在晚上九点钟以后开张营业。佩罗在巴黎一家西班牙餐馆预定了十点钟的座位。
这是一家不大的餐馆,装饰简朴、菜肴美味、环境轻松。
我点了海鲜烩饭,佩罗点了烤鱼。我们没有要甜食,但侍者却为我们端来了一份香草冰激凌。
“先生、小姐,这是我们本月店庆为客人准备的礼物。” 侍者说。
好久没有吃冰激凌了,我对佩罗说:“这是法国最可口的食品。” 然后靠在椅子上,恶作剧般地微笑。
佩罗动情地望着我,接着道:“很可口,我们买一大桶带回去吧。”
哈哈哈,我开心地大笑起来。
送我到门口,佩罗没有进去,他歉然解释道:“明天我要早起。”
我微笑着说:“晚餐美极了,谢谢你。”
佩罗忽而拉住我的手,眼睛里光芒流动,他问道:“那我留下来,好不好?”
留与不留,佩罗从来不会征求我的意见,今天他如此一问,问的似乎不是一个简单的留与去,而是我的态度和心意。
琥珀色的眼睛凝视着我,他的手热得象发烧一样,我点点头。
我的命是他救的,我的哥哥是他救的,我的身体早己属于他,我的心里何尝没有他。
我斜靠在床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几只空了的避孕套包装袋扔到床头柜上,将没拆封的归拢成一堆。
一只手穿过我的手臂,从那一堆中随意抽了一只包装袋,其余的包装袋立刻散开,在抽屉里摊开成一大片。
啪,我反手就打他一下,“我刚理好的!”
佩罗抱着我低笑:“哦,要不干脆不用了?”
啪,啪,啪,我左右开弓,毫不留情。
挨了我几下以后,佩罗轻而易举地制服了我,他一只手牢牢钳住我的双手,另一只手开始为所欲为。
手不能用,我还有脚,我左踢右蹬,毫不留情。
佩罗压上来,干了一件让我彻底服贴的事,他挠我痒痒。
我咯咯嘎嘎地乱笑,丧失了还手之力。
一番打闹以后,我睡得格外香,一觉到天亮,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
抱着他的枕头,我回味着昨晚的一切,不禁露出一个微笑。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这天,我在院子里采了一些花草插瓶,然后第一次动用了厨房的大烤箱,为自己准备了一份过于丰盛的午餐。
饭后吃饱了撑的,看见冰箱里的那一大桶餐馆里买来的香草冰激凌,我决定亲自为它做蛋筒。
脆皮蛋筒需要的原料有鸡蛋、面粉、砂糖、奶油、盐、麦芽 、香草精、橄榄油,等等。
我写下厨房里缺少的材料,很幸运地在不远处十字街口的一个食品店找到了所有的东西。
付款的时候,排在我身后的一个中年女士主动与我搭讪起来。
“做甜点吗?” 她友好地问道。
“是,准备做脆皮蛋筒。” 我笑着回答。
“你自己做啊?真是太能干了!我儿子最喜欢吃蛋筒冰淇淋了,不过,我都是买成品货,儿子总是嚷嚷蛋筒一点也不脆。唉!” 中年女士羡慕道。
“很简单的,你也可以试试。” 我被她引发了话题,开始唠叨起来。
轮到我付款时,我已经将蛋筒的做法说了个大概,中年女士意尤未尽,于是我一边等她付款,一边和她继续聊天。。
我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独自出门,就可以交到一个朋友。
中年女士告诉我,她叫瑞秋,是家庭主妇,丈夫在美国大使馆工作,他们有一个儿子,正在读小学。
我告诉瑞秋,我在巴黎旅游,暂时住在朋友家。
再聊下去,我们发现彼此居然住在同一个小区里。
瑞秋坚决要求互换地址和电话,我犹豫了一下,和她交换了信息。
拎着一袋沉甸甸的的东西回家,我一边微笑,一边忙碌起来。
将鸡蛋、砂糖放入盆中搅拌……
不知为何,我又想起在沙漠里的日子,我为乔依、保罗、安东尼做饼干,结果饼干刚做好就被兰斯吃了。
我是不是老了,为什么总会陷入往事中无法自拔呢?
手臂发酸的时候,面糊做好了。
取出一个貌似崭新的平底锅,我叹了口气,。
热锅、滴油、倒面糊。
香味慢慢飘散开,面糊呈现出漂亮的淡咖啡色。
我不再胡思乱想,迅速捞起圆圆的蛋饼,用厨房纸包着趁热卷起,一个蛋筒就定形了。一口气做了十四个,做第十五个的时候,蛋饼有些搭底,接着就烧焦了。我毫不犹豫地扔了废品。
十四,这个数字真不吉利,华人不喜的数字。将蛋筒收起的时候,我又弄碎了一个。十三,这个数字也不吉利,西人不喜的数字。
自己做的蛋筒很大很壮,我的晚餐是三个脆皮蛋筒香草冰激凌。
还剩十个蛋筒,这个数字大吉大利。
暮色沉沉,胡乱饮食让我的胃有些不爽,望着厨房料理台上多得让我倒胃口的大蛋筒们,我感到有些寂寞和无聊。
兴许小孩子会对蛋筒感兴趣。翻出瑞秋的地址和电话,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去打扰她。
第二天,瑞秋主动打电话给我,我立刻告诉她,我做了蛋筒,要拿些送给她的儿子。瑞秋十分高兴,她约我一起用午餐。
瑞秋的家离佩罗的房子不过一刻钟的路程,看到她豪华美丽的房子时,我不禁惊叹起来。
“这是我先生的福利,我不过是个家庭妇女。” 瑞秋随和地笑笑,亲热地拉着我进门。
瑞秋的厨艺不是很好,她的烤鸡外面几乎焦了,可里面的肉还粘在骨头上不肯下来。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我提议道:可以将鸡肉去皮撕下,做个鸡肉烩饭。
我反客为主,弄了一个中西结合的鸡肉烩饭,瑞秋惊喜极了。
吃饭聊天的时候,瑞秋告诉我,她从小在美国东部的农庄长大,但是个没用的乡下大小姐,既没有城里人的优雅,又没有乡下人的能干。瑞秋说,外交官太太是个让她心力交瘁的‘职业’,不定期地与那些社会名流争奇斗艳,比时尚风雅简直让她不堪重负。
我耐心听她述苦,不时安慰她几句。瑞秋显然很受用,她随即约我一起出去购物,为即将到来的一场大型酒会置装。
瑞秋虽然生了孩子,但依然保持着甜美的容貌、匀称的体型,她性格亲切温顺,买东西不挑剔,帮她选衣服是一件很简单而又赏心悦目的事情。
因为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朋友,我第一次去了让全世界女人向往的地方──香榭丽舍大道。
☆、64 灯城花都2
名扬四海的香榭丽舍大道是巴黎最富盛名的地方之一,从协和广场至凯旋门,车水马龙、游客如鲫。大道两旁商店分布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时装店、精品店、香水店、宾馆、餐厅。
看到精品女装店的价格标签,我不得不承认:以前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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