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蝴蝶就不明白了,这么好的事情,顾林怎么就这么不懂得享受呢。
“我看你是不单好吃还懒!”顾林瞅着淳于蝴蝶,这眼里就掩饰不住的溢满了鄙视。
到了敌后怂恿她偷吃不说,还因为吃的太饱走不动掉进冰河里,现在又当起甩手掌柜,没良心的看着自己同胞浴血奋战,却在一旁干看着不动手。
这一个两个,到底算怎么回事么。
“……话不能这么说,是罗队说不用打的,又不是我说不打的。”自知理亏的淳于蝴蝶嘴一嘟,随即幽怨的看着顾林弱弱的反驳道。
像她这么乖,这么服从命令的手下,罗以歌多省心,顾林怎么能说她懒呢。
顾林睨着淳于蝴蝶又去偷瞄紧盯着战场的罗以歌,终是没在拿话堵淳于蝴蝶。
虽然位置不高,但看向山谷,也算是一个高处了。
危慕裳看着山谷里杀红了眼,只顾着往前冲的两国战士,在这热火洒满了鲜血的战场。
她看着看着,这心便渐渐的寒凉了起来。
战争,必有伤亡,这一战,又该有多少的年轻生命丢失在这里,魂断此冰天雪地。
约莫三十分钟后,罗以歌便令K1开始撤下山头。
K1撤退时,两军战场,胜利的矛头已渐渐的偏向了一方,不久之后,Z国首战大胜的信息,便传递到了各战士耳中。
首战过后,罗以歌将目标从YN的总部转移了开来,他领着K1转辗在战场的各个角落。
短短的七天时间里,他们几乎将YN边境三十公里内的各个小据点全端了。
自从,YN自首战期间总部大大受损后,他们散落在各个重要位置的临时岗位据点,也一个一个接二连三的开始瘫痪,一点一点的丢失了不少的战场情报。
此后,YN边境线内的领土范围,也陆陆续续的被Z国战士攻占了不少。
YN军队在首战大败休整了七天后,发现战场越来越难以控制的他们,便开始预谋,准备发动第二次的攻击了。
这一次,简中将没在让K1去YN总部探查情报,而是将他们召回了总部,让他们遂大部队一起上战场。
Z国边境军事总部,夜间二十二点,夜色还算明亮,大雪已转为小雪,夜空中只有零零落落的小雪花飘飞着,月光照在雪白一片的雪地里,白的耀眼。
乔诺堪刚从野战医院走回总部,就见总部一大片营帐的右侧小山堆上,凭空冒出了一个小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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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好奇,乔诺堪往那个方向挪了几步,继而发现那不是战士们好玩堆的小雪人,而是一个真正的人正盘腿坐在小小的山头上。
这寒风瑟瑟冻死人不偿命的天气,谁会那么闲情逸致的坐在山头喝西北风。
好奇心的驱使下,乔诺堪又往前挪了几步。
走得越近,看着那熟悉的雪地迷彩作战服,及那抹有些熟悉的身影,乔诺堪这眉头就轻轻的皱了起来。
待看清坐在小山头上,俯视着整个军营的人是谁时,乔诺堪这气就不打一处来,甩动着长腿就狂奔上了小山头。
“小裳儿,你在这干嘛呢?你以为你这小身板硬朗的很,很耐冻不成?”
乔诺堪一口气跑上山头,站在盘腿坐在地上的危慕裳身旁,张嘴就是一顿训斥。
今天的雪不大,从落满危慕裳肩头的雪花就可以看出,她一定待在这里不少时间了。
一直到乔诺堪的训斥吼在耳边,此时的危慕裳这才反应过来般,侧头仰看了他好半响,仿佛不明白乔诺堪在生什么气般,眉头微皱的淡然道:
“我想事情呢。”
“我靠!你想什么非得在这里吹着冷风想?回窝里想不行啊?”
在危慕裳一直仰着头甚是无辜的小眼神中,乔诺堪身子一矮,也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指着底下的一顶顶帐篷就没好气道。
乔诺堪知道他们这些特种兵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一个个体质都倍儿好,但也没必要有暖被不窝,非得这么干冻着吧。
“这里比较清静,思维能冻得通顺点。”今晚风不是很大,虽然危慕裳只穿着作战服坐在雪地里,但她真不觉得冷,这作战服防风还挺暖和的。
“我看你是脑子冻傻了吧!”
乔诺堪斜瞪着危慕裳,他真不明白现在的年轻女孩都在想些什么。
那个时朵朵也是,他好心想帮她换个药,结果愣是被她给不客气的打了出来。
是真打!
乔诺堪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女孩子打起人来,也可以那么牛叉闪闪的。
“也有可能。”危慕裳仍旧纠结在她那团混乱不堪的思维里,懒得反驳乔诺堪的她,张嘴就顺应着他的话道。
危慕裳这种要死不活的反应,惊得乔诺堪见鬼似的瞪大了一双眼睛。
“真傻了?”乔诺堪那张俊逸的脸,满眼震惊的蹭到危慕裳面前,一瞬不瞬的盯着危慕裳使劲瞧。
按理说,危慕裳不应该是这种反应才对,而且,现在围绕在她身边的气息,也有些阴郁不对劲。
危慕裳那双晶亮的黑瞳,怔怔的看着突然凑到她面前,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
“眼睛睁那么大干嘛?你这样看起来更傻!”
不知为何,每次跟乔诺堪在一起的时候,危慕裳总是会很轻松,乔诺堪身上那种亲切温暖的邻家大哥哥形象,总是会让她感觉很窝心。
乔诺堪瞪着危慕裳两眼一眨,再眨,瞪大的眼睛几下之后就恢复了正常。
“小裳儿,你怎么能说我傻呢?你不知道你这样说,我会很伤心的么!”
乔诺堪一向笑眯眯的眼睛转瞬就成了三角眼,幽怨的瞅着危慕裳就委屈不已的伤心道。
“……”危慕裳那个汗,乔诺堪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跟她撒娇,要不要这么恶搞!
“好,你不傻,你一点也不傻,傻的是我可以吧?”迫于乔诺堪现在的表情,看久了实在是伤眼睛,危慕裳两手一举就做投降状的服软道。
罗以歌找遍了大半个军营也没找到危慕裳,好不容易看到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却发现是两个人,而且还是……
罗以歌刚看到山头上有人时,乔诺堪才刚坐下,谁知他才走了几步,就见乔诺堪突然倾身扑向了危慕裳。
此时此刻,在加快步伐奔至仅两层楼高的小山堆下的罗以歌,瞪着重叠在一起。
左看右看怎么看都像是在接
吻的两人,这心里的怒火就开始翻江倒海,暗流汹涌,他那双深邃的瞳眸一冷,张嘴就厉声低吼道:
“你们在干什么呢!”
022 罗队受伤
“你们在干什么呢!”
迫不及待的罗以歌,在被惊住的稍停顿了一秒后,厉吼一声就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小山坡去。爱睍莼璩
一听到罗以歌明显不爽的声音,危慕裳这心里一咯噔,因为想要推开乔诺堪而举起搭在他肩上的双手,被罗以歌一吼当即就定格住了。
危慕裳的视线倾身到她面前的乔诺堪给挡住了,她一直都没看到罗以歌的身影。
被定格住后,危慕裳小眼神一转,瞪着近在咫尺同样呆住的乔诺堪,这才发现她跟乔诺堪的姿势有多暧昧。
当罗以歌冲上山坡时,他看到的,就是乔诺堪近到鼻尖都快贴上危慕裳的索吻姿势。
而危慕裳更是过分,竟然将手搭在乔诺堪的肩上,一副要吻上去的姿态。
瞬间之间如泰山压顶般的强大气压,自危慕裳的右侧传递下来,当罗以歌的身影一站定在她右侧时。
原本被突然响起的怒吼而定格住的危慕裳,迫于罗以歌的强大气场,咻得一下就惊恐的缩回了,搭在乔诺堪肩上的双手。
乔诺堪是完全呆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罗以歌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危慕裳收回手时,他眼一眨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乔诺堪刚想动身撤退,就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外力一推,紧接着他就被拨到了一边,盘坐着的上半身,径直往后‘嘭’的一声仰倒在了雪地上。
“嗷……姓罗的!你想谋杀不成!”虽然被猛地一下推倒在雪地上,但雪挺厚的其实不疼,乔诺堪却在还没爬起时就非常不满的吼起了罪魁祸首。
危慕裳垂眸敛眉的盯着斜斜向下的小矮坡,滴溜溜转的黑瞳在左瞥了一眼摔倒在地的乔诺堪后,又悄悄的转向右侧。
在看到罗以歌那双帅气的战靴时,危慕裳霎时就收回了视线,目不转睛的盯着小矮坡。
“谋杀?我没直接毙了你就不错了!”罗以歌眸色阴沉又冷冽的晲着乔诺堪,他应该庆幸他没亲上去,否则,罗以歌可不管乔诺堪跟他是什么关系。
“喂!你这人不要太野蛮不讲理了好吧!我好心在开导你女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思想不纯洁?”
乔诺堪深知罗以歌的性格,见他那副掉进醋缸里的黑脸模样,这火气也上来了,他像是那种会挖兄弟墙角的人么。
乔诺堪话语一出,危慕裳当即就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快速爬起跟罗以歌对峙的乔诺堪。
乔诺堪说什么,你女人?
这个,这个……
有点太跳脱危慕裳的思维了。
罗以歌的女人,她还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危慕裳仍旧坐在地上,而她的左右两边都站着个身穿军装的大男人,迫于两者之间的强大气场,大大的扰乱了危慕裳想要的清净。
在罗以歌还在和乔诺堪大眼瞪小眼的对峙时,危慕裳盘着的双腿一伸,蹬蹬蹬的就开始往小矮坡走去。
那都什么跟什么,她走开躲得远远的行了吧。
“站住!”罗以歌见危慕裳突然起身就走,张嘴就厉声喝了一句。
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这就想走了?
危慕裳刚走了两步,罗以歌命令式的口吻不意外的让她停下了脚步。
在斜坡上站定后,危慕裳也不回头,就那么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乔诺堪的视线从危慕裳倔强笔挺的背影,移到罗以歌的脸上,见他们之间的气氛明显闪烁着噼里啪啦的火星后,果断的嘴角一裂就准备偷溜:
“呵呵……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乔诺堪边说边退,退到远离罗以歌几米后,话落也不等危慕裳和罗以歌有何反应,直接就脚底抹油的飞奔下了小山坡。
乔诺堪一走,这飞舞着小雪花的小山坡,气氛转瞬就变得死寂般,到处环绕着低气压。
“你跟他在这里干嘛?”
nbsp;在一瞬间的冲动过后,罗以歌受刺激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他倒不认为危慕裳和乔诺堪会有什么。
但他还是想知道危慕裳和乔诺堪,刚才那是在干什么呢!
聊天有必要靠那么近聊么。
“你认为呢?”危慕裳回过头去,眸光平静的仰视着罗以歌淡然道。
罗以歌刚才那反应,不就是以为她和乔诺堪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
其实危慕裳心里是有点生气的,罗以歌那表情是什么意思,他就那么不相信她么。
“我承认我刚才是有些冲动,我也相信乔大医生是不会介意的。”
罗以歌想了想,最终在危慕裳深幽的淡然眸光中,说了这么一句类似道歉的话。
对于先前那劲道十足拨开乔诺堪的行为,罗以歌觉得他没用脚踹就已经很理智了。
危慕裳仍旧一瞬不瞬的盯着罗以歌瞧,她知道乔诺堪不会介意,她也知道罗以歌不会将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
她也可以将罗以歌刚才的行为,理解为是对她的占有欲太强了。
但是,真正让她心烦意乱,真正让她介意的不是这件芝麻蒜皮的小事。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或者跟我解释的?”在罗以歌傲然俯视般的眼神中,危慕裳本想转身就走的,却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在等,等罗以歌给她一个解释,一个答案。
罗以歌微眯了眯深邃的瞳眸,双眼越加的暗沉漆黑起来,仿佛一股漩涡般,透露着复杂的强大魔力。
在危慕裳探究的眸光中,罗以歌知道她想知道的是什么,但他最终还是轻轻的吐露出两个字:“没有。”
危慕裳最后深看了罗以歌一眼,转身就大步走下山坡,风一般飞速离开。
罗以歌!
你TM好样的!
危慕裳知道罗以歌一定有事瞒着她,但他不说,她也没办法。
要是一般的事情,危慕裳倒不会去跟罗以歌追究到底,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他们是在战场上,危慕裳能感觉到罗以歌瞒着她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可现在即使她张口问了,罗以歌还是不说,危慕裳心里那股不安便越加的强烈了。
罗以歌眼睁睁的看着危慕裳离去的背影,纵使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唤着‘慕儿’,他最终也没再出声阻止,就那么眸色复杂的看着她离开。
女兵营帐里有六张上下单人床,左右每排各三张,危慕裳的床在进门左侧的第一张下铺。
有伤在身的时朵朵,半卧在右侧第一张下铺床上,淳于蝴蝶坐在她床沿,顾林则站在床前。
三人正有说有笑的聊着天,P2的其他女兵也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唠嗑着。
危慕裳一路低气压的回到营帐,她也不看在帐内谈笑着的其他女兵,倒头躺在床上就闭起了双眼。
危慕裳这一风风火火又寂静无声的一系列反应,霎时让营帐内里的众人都噤了声,一个个相互对视着,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淳于蝴蝶从时朵朵眼里接受到不解的询问眼神后,她抬手就去碰站在床前的顾林。
顾林还在盯着蒙头盖住被子的危慕裳,手背被不轻不重的一打,一低头就见淳于蝴蝶蠕动着唇,指着危慕裳无声的询问着她:
‘她怎么了?’
顾林双手一摊,她也想知道危慕裳怎么了。
她只知道,危慕裳一个小时前跟她说,她要出去静静,让她别去找她,然后,然后危慕裳回来就这样了。
其实,他们K1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呆在一起,谁有个什么事,其他人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危慕裳的反常,顾林多多少少能猜到点,肯定跟罗以歌一个星期前的各种神秘有关。
虽然罗以歌这一个星期来都挺正常的,但他先前莫名其妙帮助尤金·金斯利逃脱摩西校长的追杀,后来又跟乔诺堪的各种秘密基情交
谈。
从这里面,任谁都可以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
但罗以歌不说,他们就算再怎么好奇,再怎么想知道,也啥办法都没。
二十二点二十分,营帐里的灯‘啪’一声就全灭了。
灯一灭,原本就气氛有些诡异的营帐,就更显得诡秘了。
“睡觉!姐妹们都睡吧,朵朵你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