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亨利走到危慕裳面前大约十米处,他朝地上扫了眼,找了张缺了近半面积的玻璃桌子从地上扶起来,随后又扶起一个高脚椅坐下。
马特·亨利在平板电脑上捣腾了几下,随后电脑屏一转,他双手抓着将电脑竖起在桌上,屏幕上的画面就直直的对准了危慕裳。
“哇塞!真AV呢!”
当马修看到屏幕上那个身穿三点式内衣,四肢被大大分开以大字型绑在十字架上的裸女时,他登时就睁大了双眼。
但是。
当马修看清楚那个以屈辱之姿示人的裸女脸庞时,他眨了眨眼,视线就不由得瞟向身旁的危慕裳。
危慕裳淡然的黑瞳连丝反应都没有,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上布满伤痕的性感女郎。
“身材不错。”危慕裳眼也不眨的看了半响,最后对那个披头散发,身上伤痕流血,吻痕遍布的危元溪,给出了如此评价。
危慕裳淡淡的嗓音一出,不单只马特·亨利闪了一下眸,就连马修也错愕了一瞬。
“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自然是不错,但危慕裳小姐,你没认出来她是谁么?”
马特·亨利扫了眼火凰弟兄睁大双眼,紧盯着几近裸体的危元溪,随后又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危慕裳道。
“认出来了,你们老大新搞到手的女人。”危慕裳意有所指的朝马特·亨利眨了眨眼,直白的说着新贴在危元溪身上的标签。
危慕裳看到危元溪那么惨的一幕,其实她的感触并不大。
危元溪混迹情场那么多年,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危元溪竟然还有这么重口味的被M倾向。
瞧瞧危元溪那耸拉着歪倒下来的脑袋,估计是玩过火了。
看着这一会儿放大,一会儿拉近的镜头,危慕裳除了危元溪外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这视频还有一点危慕裳没弄明白,她早上从罗家出发的时候,明明看到危元溪还完好无损的跟尤金·金斯利在一起。
那现在这个视频,是昨天晚上录起来的,还是危元溪此时此刻被绑在了某个角落,现场直播过来的。
“危小姐说笑了,她还算不上我们老大的女人。”危慕裳第二次的回答同样让马特·亨利眸光微闪了一下,继而否认着危慕裳给出的答案。
尤金·金斯利的女人虽然有很多,但不是每一个跟他上过床的女人,都能算得上他的女人的,关于这一点,马特·亨利还是比较清楚的。
“危小姐,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吧?”
在危慕裳微微带笑的视线中,马特·亨利沉吟了半秒,便又紧接着问道。
“从医学角度上来说,她是。”危慕裳的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这个关系她没法否认,她也没必要去否认,但也仅此而已。
“既然是你姐姐,好歹姐妹一场,危小姐应该可以看出她是被施暴的,你就不想要帮她一把么?”
马特·亨利越来越觉得他看不懂危慕裳了,危慕裳嘴角的那抹淡笑有着太
多深意,又似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的淡得不能再淡的一抹笑意而已。
“帮?我看她挺享受的呀,我没必要去打扰人家好事吧。”
危慕裳好笑的轻笑了一声,让她去帮危元溪,马特·亨利的脑袋被驴踢过吧。
不对,应该是尤金·金斯利的脑袋被驴踢过才对。
尤金·金斯利是有多看得起她危慕裳,怎么就以为他绑了危元溪,她就会乖乖跟他走呢。
再说了,危元溪还一心想勾搭她男人呢,她和危元溪可是情敌,她就是脑壳坏了,也不能干那种傻事儿。
“马特,以前我一直觉得你不咋样,现在才发现,你小子这脑子是真有问题,你再仔细瞅瞅那个荡女,你确定不是她强上了你们老大么?”
马修本来还担心危慕裳会傻傻的心疼危元溪,想要去帮她,听见危慕裳那不冷不热的嗓音,他顿时就放心了,继而嘲笑去马特·亨利来。
被马修那么一说,马特·亨利差点就翻转过电脑去看屏幕上的危元溪了,他抓着电脑的双手微用了用力,随后看着危慕裳继续道:
“貌似她在危家还蛮受重视的,如果她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再把责任推到你身上,你觉得危家那个老头子会怎么样?”
“她跟男人乱搞,搞死了关我什么事?至于危家老头,我想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吧。”
危慕裳当真觉得好笑,这尤金才跟危元溪搞了一晚上而已,怎么这智商就带的直线下降了。
这出游戏的主角,说不定尤金·金斯利和危元溪正嘿咻嘿咻的滚着床单呢,犯得着她在这里瞎操心么。
“所以,危小姐你是不打算管她的死活了?”马特·亨利手指一伸指着屏幕上的危元溪,就意味不明的看着危慕裳道。
“当然!她是她,我是我,我没那份闲情逸致,更没那个太空时间理她的死活。”
危慕裳两手一摊,朝马特·亨利做了个请君随意的动作,嘴上就无情的拒绝着马特·亨利未说出口的目的。
“啊……啊啊……”
危慕裳话音刚落,原本要死不活般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危元溪,突然就大声痛呼了起来。
危慕裳定睛看去,才发现拉近的镜头中,左右两则挥出了两条鞭子,一鞭一鞭全抽在了危元溪的身上。
“疼……啊……不要再打了!”
危元溪呐喊出来的痛呼响在酒吧大厅,却没有激起场中任何的情绪。
危慕裳仔细看了看,发现鞭子一抽一撤之下,危元溪原本就伤痕遍布的白皙身体,更是瞬间就多出了条条血痕。
“呦!真抽呢?”
危慕裳确定视频里的危元溪是真被打,真的在受虐时,她先是感叹了一句,随后就双眼微亮的看着马特·亨利道:
“这挥鞭的人没吃饭么?都没皮开肉绽,赶紧让他们黑手下重点!”
当初危慕裳之所以会从一帮流氓大汉的手中救下危元溪,是因为她以为危元溪是孤身一人来到意大利,被人灌醉了会被那些大汉性、侵、轮、奸。
但现在,是危元溪自己要撞到尤金·金斯利枪口上去的,她都心甘情愿的要被尤金·金斯利施暴了,她才不会蠢得去掺一脚。
其实,看到危元溪被打,不管是不是真的,危慕裳都觉得,她这心情顿时就舒爽了起来。
“危小姐,你这行为可属于帮凶,你确定你非但不救她,反而要助纣为虐么?”
马特·亨利像是要最后确定一遍危慕裳的决定般,他异常认真的盯着危慕裳,又重复问了一遍。
“我没理由更没立场去帮她不是么,再说了,我觉得她玩得挺开心的。”
在危慕裳看来,这更像是危元溪和尤金·金斯利联合起来导演的一出戏,只是这戏有些太粗糙不入眼了点。
“既然危小姐如此不顾姐妹之情,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马特·亨利翻转过电脑,麻利的关机后,就将它随意的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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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既然你没什么话说了,那也该我说吧。”
马修看着轻松自在的坐在高脚椅上的马特·亨利,他又扫了狼藉的酒吧大厅和受伤的弟兄,眸光森冷的盯着马特·亨利道。
“当然,你说。”马特·亨利貌似一点也不担心他们是否已经被包围了,现在的他仿佛比先前更轻松了。
马修嘴一张刚想说什么,一道突厄的铃声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危慕裳额头落下了几根黑线,一边伸手往裤兜里掏手机,一边懊恼的想着,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
看到手机屏上的那个号码,危慕裳愣了一楞,她手机上并没有保存过这个号码,但这个手机号她见过,她知道是吕一茹的。
危慕裳抬眸看了看大厅的局势,她默默的往后退到走廊角落里,这才按下通话键:
“妈妈。”
“慕儿,谢天谢地你终于接电话了!”
“妈妈,怎么了?”吕一茹有些焦急的声音让危慕裳微皱了一下眉头,发生什么事了么。
“慕儿,我刚才接到了元溪的电话,她好像被绑架了,说本来是要绑你的结果绑匪认错人了,慕儿,你身上是不是有一件什么东西是绑匪要的?你把绑匪要的东西给他们,把元溪救出来好不好?”
“慕儿,元溪不能在我们罗家手里出事,你有什么损失回头妈妈补偿给你好不好?我本来想通知小歌的,但他们说只能打电话给你,不然就要撕票!……”
吕一茹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危慕裳已经听不太清了。
她知道罗危两家的关系比较复杂,也知道危元溪在意大利出事的话,罗家很难摆脱责任。
吕一茹说绑匪要她身上的某件东西,所以吕一茹就毫不犹豫的让她把东西交出去换回危元溪。
危慕裳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如果吕一茹知道尤金·金斯利要的,是她本人去换回危元溪的话,吕一茹还会让她救危元溪么。
……
026 老罗手抖
危慕裳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如果吕一茹知道尤金&8226;金斯利要的,是她本人去换回危元溪的话,吕一茹还会让她救危元溪么。爱睍莼璩
“妈妈,你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危慕裳嘴角的苦笑越加的大了,她就说以尤金&8226;金斯利的智商,怎么会做出这么弱智的绑架戏码来,原来他的引爆点是吕一茹。
其实危慕裳理解吕一茹,如果她是吕一茹的话,一件物品跟一个人相比,为了维持跟危家的关系,她也会这么做的。
只是这一次过后,她再也犯不着对危元溪客气了。
“慕儿,你别怪妈妈,他们说要撕票,我不敢告诉小歌和你爸,不管那东西多贵重,妈妈一定补偿你,元溪不能出事,你能理解妈妈么?”
吕一茹一看到危元溪赤裸着身体,被屈辱的捆绑着鞭笞时,纵横商场多年的她,也被着实被吓着了。
危元溪在危家人眼里,就是一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公主。
要是被危家人知道危元溪在意大利受了此侮辱,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们罗家都摆脱不了责任。
危家的势力虽然局限在国内,但他们要是真闹起来,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再加上罗危两家的世交关系,所以吕一茹的首要想法,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出危元溪再说,压根就没多余的时间去推测事情的始末关系。
“妈妈,我理解你,你放心,我会让她出来的。”
危慕裳能想象的到电话那边的吕一茹,此时是怎么一番急慌的神情。
吕一茹也算是商界的一代女强人,但那只是在职场上相对而言。
面对生活上的私事,谁能想到职场上拥有铁血手腕的吕一茹,她也有一颗充满母爱的,非常柔软的心。
若此时的吕一茹的理智能清醒一点的话,她就会发现,危慕裳说得是让危元溪出来,而不是救危元溪出来。
在危慕裳眼里心里,危元溪纯属是自找罪受,也许危元溪并非真的被绑架,压根就没有救她的必要。
但即使危慕裳认为危元溪没有救的必要,为了吕一茹,她还是得把危元溪从尤金&;金斯利手里弄出来。
吕一茹都说她不敢告诉罗以歌和罗元泉,现下,也就只有她自己想办法了。
当危慕裳重新站到马修身旁时,双方人马依旧跟她离开时一样对峙着。
“马修,等我离开后,再告诉你家BOSS。”
危慕裳一瞬不瞬的看着马特&亨利,低语着跟马修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抬步就朝马特&;亨利走去。
尤金&;金斯利不就是想要她单独去见他么,她倒要看看,尤金&;金斯利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马修还没弄明白危慕裳那句低语是什么意思,看到危慕裳向前走去的身影,他当即就心中一凛,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嫂子!你不能去!”虽然马特&;亨利什么也没说,但他一来就表明他是来要人的,要的是什么人,马修自然一清二楚。
“马修,放手。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话。”
危慕裳回头睨了马修一眼,黑瞳不悲不喜平静异常,淡淡的轻声细语却让马修的手略松了松。
危慕裳谅尤金&;金斯利也不敢撕票,但照之前真鞭实打的虐待危元溪的进展,把危元溪弄得生不如死的戏码,尤金&;金斯利肯定也不会手软。
就算是为了让吕一茹放心,她还是早点让危元溪回去的好。
抓着危慕裳的手被她巧妙的挣脱后,马修就站立在原地不动了。
危慕裳这一前一后的巨大反差,肯定跟她接的那个电话有关。
而危慕裳在拿出手机的时候,马修有瞥到她手机屏上的号码,他知道是谁打给危慕裳的。
一连串的复杂关系在
马修的流转了几遍后,马修最终还是听从了危慕裳的指令,乖乖的站在没动。
以火凰的位分编制来说,BOSS不在,自然是嫂子最大。
“走吧。”危慕裳一步一步缓慢又坚定的走到马特&;亨利面前时,她见马特&;亨利仍旧一瞬不瞬的审视着她不动,便淡声说了两个字。
从危慕裳接完电话回到大厅开始,马特&;亨利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但让马特&;亨利失望的是,他依旧没从危慕裳那双太过淡然的黑瞳中看出什么来。
晶亮的黑瞳依然镇定淡然,嘴角依旧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危慕裳整个人的淡然气场,甚至跟前一刻坚决拒绝他的姿态一模一样。
不悲不喜,不惊不怒,危慕裳就像一潭古井一样,深的让人探不到底,毫无波动的情绪甚至让马特&;亨利有些心颤起来。
危慕裳太懂得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了,要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难得让马特&;亨利除了挫败还是挫败。
“看来危小姐还是很能顾忌到姐妹之情的人。”
马特&;亨利的视线终于从危慕裳身上移开,他垂眸看了眼玻璃桌上的平板电脑,用食指敲击了一下后站了起来。
在火凰弟兄和佣兵战士的对峙中,他们也都看出了点什么,劳伦斯更是不认同危慕裳的走到马修身旁,试图让马修劝劝危慕裳。
马修瞟了眼劳伦斯,劳伦斯以为他想让危慕裳跟马特&;亨利离开么,这是危慕裳自己的决定,他又不是罗以歌,他除了听从还能怎么样。
“破坏了贵店不是我们本意,这是我们老大赔偿你们的装修费。”
马特&;亨利起身后,姿态颇为绅士的从西装暗兜里掏出了一张支票,随后长手一伸更为绅士的,把签了尤金&;金斯利大名的支票,放在了残缺一角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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