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显眼,地段都比较好——
风家,就算在这里,也是分到了自己的一杯羹,感觉,风家,真的是无处不在的势力。
其实虽然不说话,冉依颜是睡不着的,那一巴掌,脸上还微微刺疼,稍微用力按下去,那么就是很尖锐的疼痛。
他对她,从来下手都下的狠——。
但是,她现在对他,已经不是害怕,是一种想挣扎想脱离而脱离不开的无奈
他剥夺了她的一切,然后拿她的软肋让她丝毫不能反抗和挣扎。
就算他给了她一耳光又怎么样,他不想说对不起那么就没有对不起,他要折腾她还是一样的折腾她。但是,反抗不了。反抗不了就由它吧。
她不说话,如果可以,她真愿意这辈子当个哑巴。
终于到了机场,人已经不多,晚上九点,又下雨,大多都是开车过来,然后在广场里,车轮都在泥浆里辘辘滚动——
下了车,保镖撑了伞过来,冉依颜一下车,就觉得浑身一股嗖嗖的凉意,她今天穿的不多,身体就打了个哆嗦。
然后,风冿扬将自己的西装外套取下来,给她披上。
“少爷,晚上23点有一班飞往迪拜的飞机,现在已经预订了票——”
风冿扬点点头,可是,看手表,现在才九点,回头看了一眼伞下虽然给她披了衣服但是冷的发抖的冉依颜,风冿扬看了看周围,最后选定了一家高级的印度菜馆。
然后大部分的保镖都遣散,眼撇到冉依颜那可怜兮兮的小脸上还挂着五个淡淡的指印,他那会也是急怒攻心的给她一巴掌,连他都没有想到她会在那个节骨眼上,会给她冒出那样一句出来,她是有本事将他气到七窍生烟,但是,他也是毫不犹豫的给她教训,有些原则性的东西,不能宠,不能娇惯。
但是,现在,他还是觉得心疼,叫身边的阿浩去药店买止痛消肿的药膏来。
餐厅里,老板是印度人,店里装潢也还行,有穿着印度本地服饰的印度人进行的歌曲演奏,调子很欢快。
他们坐下半分钟,肤色棕黑,五官看起来还行的服务生过来,递了单子点菜。
风冿扬只点了一份炒面,而冉依颜菜品,饼,点心乱七八槽点了一大桌,她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味道——
反正用的是他的钱——
“小姐,我们这里还有新口味的马萨拉茶,要试试么——”
印度小弟咬的是标准的本地口音。
而风冿扬本来埋着头的,听到这几个字,抬起头来眼眸平静的看着一脸对面脸色有些迷茫的冉依颜
冉依颜手肘撑着头,想了想,她也留意刚才风冿扬抬头看了她一眼,虽然那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好啊——”
她欢快的回答,其实,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印度菜,她很少吃印度菜,基本上可以说没怎么吃过。
风冿扬每次去印度餐厅,不是炒面就是咖喱鸡加饭。吃不出来一个味道。
其实,刚才,如果不是风冿扬那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她也许是还会犹豫下的,但是,既然他那样看她一眼,冉依颜总觉得他是在意的,不过就小小的一份饮料,他至于抬头看她么,他害怕她胡乱花他的钱,算了吧,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有多节约。
所以,她又增加了几样菜品,风冿扬也不管她,由着她折腾,然后,风冿扬的炒面来了,印度炒面,一直是印度最经典的一份吃食。
风冿扬虽然不挑食,但是他不喜欢口味太重的食物,而印度菜,北印度的咖喱还是南印度的芥末,菜品里都会加浓浓的香料,都是口味很重的东西。
所以,他会点味道偏向自己平时的口味。
菜上来了,然后一道道摆在冉依颜面前,有咖喱鸡,咖喱海鲜,还有一大堆的甜品,薄饼
其实,菜上上来,看着一道道的颜色,酱汁,很舒服,但是那气味,冉依颜就受不了。
漫不经心的一只手不停的抓吃饭的用具,而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抓着餐厅里面的纸巾,吃了一块鸡肉,又辣还带着浓浓的香料的味道。
味道辛辣,太浓郁的汤汁,吃的她的泪水不停的要往外翻。而且不是她习惯的味道,一口一口都很辛苦
最后,那杯经典的马萨拉茶,冉依颜以为是一惯喝过的奶香纯甜的茶,因为吃不惯印度菜,舌头尖总觉得满满的都是怪味,所以,她要润润口,毫不犹豫抓起来喝了很大一口。
“咳咳——”一口才涌到喉头,冉依颜即刻咳了出来,那味道,带甜,但是也有其他的奇怪的味道。有香料的味道,而且还有点辣。
她的味觉天生就挑,一般喜欢自己常常吃的几样,换了口味就觉得落差太大,所以,一入口,就有种想反胃的冲动。
风冿扬依然是若无其事的吃着他自己的炒面,他的吃相很优雅,慢条斯理,许久,才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终于,他还是受不了了,看到她那样一副苦逼的想哭哭不出来的感觉,将她面前的东西都端过来。
将自己吃了一半的炒面递过去。
不能吃,还逞强,什么都不懂,还乱七八槽点了一大桌——
其实,虽然是恨他,但是冉依颜还是很感谢他偶尔的大方,所以,当他将盘子端过来和她换,她也没有假装坚持一下,她知道,看着她刚才吃东西的窘样,他一定在旁边心里欢乐的很。
不过,她这人一般是不会亏待自己的,要是他将他的盘子递过来她就欢快的吃他点的东西了。
就着他的餐具,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他欺负,被他威胁,然后气他气的要死,但是她却很自然的拿着他吃过的餐具,吃他吃到一半的食物,用他一直在用的物品。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吃完饭,他们去机场旁边的咖啡厅悠闲的喝咖啡。
然后,他拿了药膏给她擦脸——
他给她上药的动作很轻柔,其实,那於痕已经差不多了,没有剩下什么比较明显的痕印,否则,她刚才是死也不进餐厅的,就是一触碰还是轻疼。
飞机晚点,他们凌晨才登机,冉依颜的护照,一直都带在自己身上。
上飞机,冉依颜就觉得瞌睡时间来了,其实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就睡过去了,觉得今天还是被冷着了,一倒下去头就晕沉沉的,虽然机舱里面气温不冷,她的身体却止不住的发抖。
头等舱,一切都是最好的,然后风冿扬找人拿来一床毛毯,给她铺在身上。
过道里不停的有人在走动,冉依颜感觉身体还是冷,发冷。风冿扬看见她的小身板在座位上不停的抖,那长长的睫羽在眼睑上铺下来,他有些担心,应该是浓浓的担心,而飞机已经起飞,想要下落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觉得她是生病了,今天天气一下子就转凉了,而她的身下还穿着裙子。
他将她的身子抱过来,抱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又找服务员要了一床毛毯,将她的身子裹的严实,然后将自己唯一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搭在身上。
“颜儿。乖。别睡的那么沉——”他摸着她的额头,发烫,他心里有点慌,他看到她双眸紧阖,呼吸里带着一股热气,到底是他的错,这么晚了还带她来登飞机,在机场附近逗留了那么久。
其实一开始,他是没有想过那么快,但是想到如果出国带着她或许能好玩一些,所以,他就提前了自己的预期…
“风冿扬。混蛋。混蛋……”
感觉到她额头很烫很烫的温度,风冿扬脸怜爱的贴在她的额头,担心的根本移不开。
贴上,感受着她体内的温度,偶尔抬头看她整张脸的脸色,看到还比较正常,又重重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宝贝的又细心的让自己的脸贴上她的额,感受到她体内温度的持续。
*
一路上很焦灼,终于下了飞机到迪拜,这个中东的阿拉伯国家。
由于宗教,气候,还有不同的民族,使这个典型的阿拉伯国家区别于东方。
下了飞机,迪拜,林庭圣的家族一直在中东垄断运输过去的石油,不仅是T市,周边大部分经济的石油都是由他们供应——
所以,在迪拜,有林家购置的一套房产,房子就买在波斯湾的那一面蓝色海域的海岸的屹立的一排高楼内。
但是房子久不住人,只差不多隔一星期聘请当地的保洁工人来打扫一次,所以,那些东西是干净的可以住人——
下了飞机,一早等候在机场的接送的车,有人引路。
迪拜是一个在中东各方面都耀眼的城市,迪拜酒店更是闻名世界,著名的七星级帆船酒店就出在迪拜。
但是,此刻,冉依颜被风冿扬抱在怀里,她一直持续发着低烧,开车的是这次的合作对象,默罕默德。林。恩拉先生派出来的,恩拉是酋长家族出生,算是石油的大亨巨头,也是贵族,是一个四十多岁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这次风冿扬的合作对象。
但是,风冿扬首先要把冉依颜安顿好,风冿扬说着地址,海滨的房子,司机大叔是一个地道的阿拉伯人,一路悠然的看着两边异国他乡的窘然不同的风俗,地域文化,那些遮着脸,用头罩罩住脸的传统阿拉伯妇女,圆形的房顶美丽的六棱柱类似城堡的建筑结构,大街上也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挂饰的声音,司机带着风冿扬就过去了。
靠近海岸的地带高楼耸立,风景优美,二十七层的高楼,钥匙在风冿扬手里,走的时候林庭圣给他的,他的借口说只是来迪拜旅游玩玩,其实,他是要联络当地的石油大亨,尽可能为风家争取到这一部分的利益。
结果,他打开门,里面的确很干净,那白色的如玉的地板,发出温和的光,然后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家具,白色的床,跟平时圣在T市的家的风格差不多。
房子很大,几百平米,没人住,那些窗户还开着,白色的窗帘在风中翻飞。
给司机拿了些小费,然后又拿了钱,用英语交谈,让司机帮忙去买点退烧的药来——
冉依颜躺在床上,意识始终是迷迷糊糊。
飞机上他没有吃东西,冉依颜也没有,让病最快好的方法,就是吃东西,而现在冉依颜的身体,估计就算他剩下的那部分炒面,已经让她消化不良了,他还是怪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去明知道她吃不惯的印度菜。
其实他想着她跟他点一样的东西就好,因为他挺喜欢炒面里面番茄加辣椒酱的味道,上次去了一家印度菜馆,他发现她也很能吃里面的炒面,但是,结果她不知道什么原因乱七八槽点了一堆根本不合她胃口的东西。
还喝了一口那茶,那奶茶的味道连他都不习惯,她怎么能习惯…所以,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觉得很奇葩,但是,既然她喜欢,要点,那么他也不会阻止就让她点吧。
去了厨房开了冰箱,他估计没有什么东西,结果打开,有两盒已经过期的牛奶,然后还有一盒燕麦片,他看了上面的日期,还有半年过期。
试了一下厨房的燃气灶,水是有,气阀关了,他又是找了好久才找到开气的地方。
在家里从来没有动手过锅碗的他,现在到了这里,全部要自己动手,还要照顾他那生病的宝贝,那蜷缩在床上,用羽毛被紧紧捂住的女人的小身子。
这边的气温比较暖和,冉依颜其实烧都退下了很多,厨房的门没有关,隔着遥远的距离,她还是能听见细微的锅碗摆弄的金属的声音。
她微微的睁了一下眼,然后眸子有些黯然,她不是不知道这一路都是他抱着她,他紧紧的搂住她,如果不是他身上传过来的温热感,她只会越烧越厉害。
这个男人,做的事情总是让她心里很矛盾。让她又留恋又恨,总是能在恨意里带着感动。
她眼眸黯然,眼眸里薄薄的一层雾气,算了不去想了,翻了个身,看到那白色透明窗户,那美丽的飘逸的白色纱帘,窗外是天,白净的云一朵朵,她好久没有看到这样明净的云朵。
这是隔T市几万里的异乡了么。
好奇怪的感觉,她竟然一样有了亲切感。美丽的天空,美丽的云朵…她似乎还听到了其他的声音。
她想起身,但是撑着手肘才发现身体虚软无力,不管怎么说,似乎身体还是不行。
她翻了两下,又乖乖睡好。
而风冿扬此刻在做什么呢,刷锅,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洗锅的东西,好不容易在橱柜里找到一块白净的布料,就拿白布浸水,这样来擦洗,他有洁癖,所以别人用过的东西总是反复的洗,这也是个坏毛病,还好是圣,他朋友用过的,如果是别人,他肯定不会要这些东西的,好不容易洗了锅,一拧水阀,刚才那下,他没有大力,只是看看有没有水,而现在,他猛地一下打开,结果,水‘突突’的声音猛的就喷了出来。
他始料未及,来不及躲开,喷了他一身,没想到这二十七层这水还这么高压强,风冿扬从来没有觉得做家务是这样伤脑经的事儿。
他没有煮过燕麦粥,但是看见佣人煮过,他头脑灵活,一看就会,所以,大致知道怎么做。
终于把锅放上炉灶,开火,现在对这边不熟,没有请佣人,要下去买东西也不容易。
冉依颜病着,要照顾她,只能他自己什么尝试着做——
司机是上来了,将退烧的药片给了风冿扬,还客气的将零钱给他。
而风冿扬道了谢之后,又给了司机部分的小费,因为时差,他自己都还没调整过来,所以,呆会肯定是要补眠的,谈判合约跟合作方见面,都放在下午——
拿了药,娶了一片,接了水,去将她的身子搂起来。
“干嘛,我要睡觉——”冉依颜本来已经又一次睡过去了,这时候风冿扬把她弄醒,满头蓬发的坐起来,语气满满的都是不耐烦,眼睛还闭着,只是声音是比较力气十足。
风冿扬看她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心里放心多了,他知道她现在是发着起床气,懒得跟她计较,轻轻的哄她
“来,吃药,药吃了再睡——”
“不吃,我已经好了——”女人闭着眼,又想倒下去,她不喜欢吃药,苦,她讨厌别人喂她吃药
“乖,吃了好的快——”
“不吃。”
女人很得意每次跟他对着干,她就喜欢看他无计可施的样子,谁叫他每次打她,给她耳光,所以,还要能逮住让他难受的事儿,她也会尽力的折腾——
不过她头昏沉沉的也是事实,她正以为风冿扬无计可施,而自己得意洋洋的时候,身体就被一道力道猛然就被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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