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家,就靠卖饼,根本不是在乎这一个饼的钱,但是,没给就是没给,就当我做个亏本的生意,送你了,只不过,小姑娘,这样的行为要不得——”
大叔似乎语重心长。话说的万分朴实。
因为大叔的话,周围的剩下一些买饼的人群还有其他路过的人群都纷纷的投目过来,那奇奇怪怪的目光,有的不屑,轻蔑,这么一个穿的整整齐齐体面的姑娘居然偷别人一个大叔的饼。
还有部分惋惜,那漠然又带着的惋惜的眼眸也纷纷的在冉依颜身上看了又看,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居然偷别人的饼。
冉依颜又一次哭笑不得。她觉得这是自己的尊严问题,有必要辩解…。
所以她没有退缩,又重新返回身去给大叔解释。但是最后不管怎么解释,那大叔就是不接受。
“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我是一个个的收钱,我收的钱我心里都有数,是一个个数过来的。”最后,大叔很生气的就嚷了出来,手一撩,生意也不做了。
是准备同冉依颜死磕了。
而冉依颜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情况,她娘的,真倒霉,最后,她将自己手里根本一口没有吃的饼扔回去,宁愿不吃,也不愿受这样的委屈。
码头上人多,周围的群众来来去去一圈一圈的围了厚厚的一环,被人当着奇葩围观,冉依颜觉得从小到大都没有今天这么丢脸过,她只恨不得地下有个缝供她钻进去,看到那卖饼的大叔如此不通情理,最后,她也火了,一把就把手中的饼给扔出去,手一歪,结果就扔在了大叔的身上。
那大叔气的一张脸涨红。
结果,在距离上船时间的五分钟,她被人拖近了警察局,后面还跟着一个精神抖擞的满身香油味的中年大汉。
因为偷别人的饼,还扔东西砸人。侵犯了别人的人身安全。
然后,在进警察局半小时后,她静静的待在审讯室,结果,坐在棕红色的条形椅子上,身体躺在那冰冷的红色桌面,隔着桌子,在她面前走来晃去,抽着烟,来来回回走了不下二十遍的男人,不是警察,而是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西服看起来英气非凡,英姿飒爽的男人——风冿扬。
男人沉默的抽烟,在拿空寂的房间来来回回,真皮的意大利手工名牌皮鞋,那鞋底在地板上,摩擦出沙沙的声音。
那修长的身姿在房间里拉开一片长长的暗影。
侧面对着冉依颜,半垂着头,那俊美的立体五官,坚毅的下巴,低着头,那脸廓的勾勒出的极致优美弧形,如同是希腊神话里最完美的神
冉依颜偶尔抬头看一眼隔着桌子的面前的男人,那垂下的阴影盖在她身上,心上就如同一坐沉甸甸的泰山,压的她不敢抬头,她只想将头埋着,埋着,再低下一点,最好,她的眼睛在地面上盯了很久,只希望能盯出一条裂缝来,将自己塞进去。
但是,明显,不行。
她将头趴在桌上,垂头丧气如同一只丧家之犬,旁边还放着那一方孤零零的行李。
人生最悲惨的事儿莫过于要逃跑的时候被一只大饼牵涉进了警察局,最最悲惨的事儿莫过于在这种情况下,来救她的人是风冿扬。
等了很久,那警察局里面全是烟,终于,门‘哐’的一声打开,那振动的铁门的声音重重的弹在墙壁上,巨大的声音,吓了冉依颜一跳。
小身板在桌子上一缩,然后,就看见风冿扬抬起的黑眸沉静的看向门口,然后人进来,对风冿扬礼貌点点头,看了看情形,又出去了。
冉依颜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那惊疑的眼看了看门口的人,又看了看风冿扬那沉郁却也沉稳的脸,虽然只是一个侧面,却也心虚不已,赶紧将头低下去。
“宝贝,那么早提着行李跑出去,到现在应该还没有吃早饭吧——”男人终于打破了沉默,手指捏着香烟的头,中指在烟卷上一弹,烟灰就悉悉索索的掉下来。
那俊美的脸上,带着隐隐的温和,声音也格外的温柔…。
冉依颜却是不知道他那是什么意思,怎么可以,他现在怎么可以,还能笑,他不应该好好的逮住她折磨她一顿么。
才半个小时,原本在东区的他,就能这么消息灵通的赶到海滨区的警察局来,他到底靠什么,掌握了如此大的信息量。
冉依颜真的是搞不懂。
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所以,她也根本不会说求饶的话,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她现在已经这样了,被关在这里,跟他斗,她从来没有怎么赢过,他对付她,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所以,她不准备跟他废话。
昨晚,她给他的折磨和羞辱,他估计一个也没有舍得忘掉,恨她恨的咬牙切齿,给她记账记的好好的,就等着什么时候她落在他手里,所以,她没有希冀他能放过她。
“是的,我逃跑,我已经逃了,折磨你,我也折磨了。你想怎么样你直说,我已经准备好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但是,我不会向你低头认错的。而且,对昨晚做的一切,我也不会后悔。”
她小巧的唇,一张一合,那绯红的唇,饱满潋滟,如同雨后诱人樱桃的滴水的一点。
男人依然在笑,那好看的唇勾起,勾起一抹兴味的笑,那精致的脸孔在那隐隐的笑意下,显的更加的丰神俊秀,俊美非凡。
那指尖的烟卷依然在慢慢的燃,卷起缭缭的烟,男人抬手,移至桌子的中央,中指就那样对着烟根再次优雅的一弹,烟灰落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男人慢条斯理的声音,语味里带着一丝讥诮
“宝贝,别急,先吃饭,才一出去居然因为吃个煎饼而被人告进警察局,应该说是你太厉害,还是那煎饼太厉害——”
只因为这后面的一句,冉依颜的脸红了,很羞愧的将头低下去,是啊,她也没有预料到。
怎么会因为吃个煎饼而进了警察局。而且,还被他就这样逮住了。
这一切都太出乎意料,这是她预算里从来没有的。
唉,真丢脸。为了吃东西,就为了吃,将自己弄到这副田地。
然后,真的有人进来,手里端了烤肉,土司,三明治,还有牛奶…。
放到她面前,其实,看着食物,冉依颜还真的是饿了。
她抓起面包就开始嚼。
“先吃饭,吃饱了,咱们的账再慢慢的算——”男人缓缓的声音,烟蒂用手指用力朝烟灰缸里一摁,就熄灭了。
而冉依颜的一口吃食就噎在了喉咙。
望着他的俊脸,天然呆萌了。
风冿扬沉郁的脸懒懒的瞥她一眼,然后,修长的手指很自然的将牛奶杯子拿起,不以为意的递到她的面前。
缱绻宿命 第百八十二章
6
风冿扬沉郁的脸懒懒的瞥她一眼,然后,修长的手指很自然的将牛奶杯子拿起,不以为意的递到她的面前。
递到她面前,放下,然后那深邃的眼长长的看她,停留在她身上,而冉依颜也嘟着嘴很郁闷的赌气的回看他一眼,眼在看他,而手还是很自觉去拿牛奶的杯子,不管怎么说,吃饭最重要,拿了牛奶就低头咕噜咕噜的喝、、
而风冿扬看着她那泰然吃饭的模样,那黑色的狭长的魅眼微眯,带着一点点探究,然后手伸向西装的口袋里,又开始摸烟。
他无聊的时候,就会间隙性的抽烟,用抽烟打发时间。
等冉依颜吃完了饭,是被人提着两根手指扔进车里的,那车后门被保镖一打开,她挂在别人手指上的小身板就被当做物品一样完全没有一点自主权的被甩了进去。
坐车的是她,身边是保镖,很大的块头,让她根本不能跑,而开车的是风冿扬,一辆黑的发亮的新款车型,后面跟了几辆加长林肯,看见他坐在前排悠然的那甩动方向盘的模样,她的心真的是愁的很…
又窘又愁…
她在车里,眼睛却是时不时瞟向前面开车的男人,那精致的侧脸的轮廓,一副并不见阴霾无所谓的泰然处之的态度,她真的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难道他就准备这样放过她了。?!
不打算追究她了。?!
冉依颜看了看他又立刻把目光收回来,因为她不想让他发觉是她在看他,那么被他从后车镜里盯到她那一副囧囧的模样,多尴尬。
在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一路上冉依颜的心都是忐忑的。
她想遍了古代的什么十八样刑具,他到底要怎么样报复她昨晚的做的事儿,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终于,看到车子接连进去别墅区的大门,那石刻雕琢的几个大字,那熟悉的灰色的大理石地板,她觉得自己完了。在车里,头直直的低下去。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她真的是想不明白,自己好几次,可以说是三番五次的出逃,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结果呢,每次在她面前熟悉的大门的景物,立马就是她挣不开的熟悉的风家别墅,里面有他,于是,有了她挣不开的一切。
车在露天的喷泉广场停下来,风冿扬在开车,那修长的白净的手指很优雅的将最后的一道弯捏着方向盘偏转,然后就干脆的停了下来,车门是他自己开的,他先下车,那清风簇簇的喷泉广场上,四周都是美丽的花园景色,他就站在那里,大理石的地板上,黑色的皮鞋擦的埕亮,没有一丝灰尘。
冉依颜也下了车,看见他强壮的身材站在那里,那往那里一杵的强大气场让她垂头丧气。
她低着头,站在他后面,保镖都自动的退开了。
昨晚,昨晚。那一幕列列在目,她折磨死他了,他肯定不会放过她,肯定不会。
男人,根本没有回头看她,也根本不用去思考她现在搭怂着脑袋在想什么。
那种的沉郁却很轻松的语句就说指使动物也不为过。
“自己进去,裤子脱了,去床上趴着…”
顿了顿,男人根本懒得抬眼“还有,把你昨天去那里找来的那一米多长的鸡毛掸子找到,放在床边。”
冉依颜囧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个小气的有仇必报的男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她回来的时候,在车上不断的冥想,想到他折磨她的一千种可能,所以,现在,她的心里已经有准备了。
但是,呜呜,她的小屁屁。
那鸡毛掸子可是她找来用来打他的啊,早知道有今天,昨晚她就找个短一点的了。
昨晚她使劲了全力也并不能打的他好疼,可是,今天就不同了,他要是全力的给她一棍子,她的腰就断了。小屁屁也会被打的血肉模糊。
只要一棍子就成了那样。
呜呜,沮丧的从男人的面前走过,潜意识里还将先要受疼的小PP先捂住,很乖很乖的低头就朝大门里面进去了…
而在她后面的风冿扬,依然站在原地,一语不发的看着她的那慷慨就义的模样,俊脸上毫无表情。
她很乖,真的很乖,那根一米长的鸡毛掸子从昨晚用了那刻开始,一直都完好的待在卧室,哪里都没去,冉依颜将它从地板上捡起来,然后放到床头柜上。
她穿着裙子,所以,根本不用脱,将那白色的纱裙往腰上一撩,脱掉底裤,就是那白白嫩嫩的小qiao臀了。
她按照他说的,乖乖脱了鞋躺在床上,动一不敢动。
她想着,看在她这么乖的份上,他好歹也看着她这表现能手下留情。
结果男人还真的是手下留情,冉依颜趴在床上,两只贼贼的眼睛瞟着他进来,他没有用他说的那根一米长的铁杆子鸡毛掸子,那十足的大棒,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掏来的一根一共一米长的小鸡毛掸子,是竹竿子弄的,家里佣人常拿来扫灰的清洁工具。
但是,当冉依颜看着他捏着鸡毛一端而将打人的很结实的差不多半米的竹竿子对过来时,她还是吓着了。
小的东西,虽然打起来可能没有大东西打人疼,但是,很灵活啊,他想怎么打她都可以。所以,想到这里,冉依颜又沮丧了。
疼疼疼,看着都觉得疼,他到底今天准备怎么惩罚她。
“跑,看来你还是不笨嘛,打了人就知道跑——”看见一动不动趴在床上缩着头乖乖的,像只乌龟的小女人,男人的语气听得出有一丝戏谑。
冉依颜不理他,也懒得看他,她害怕她一转过去看他,然后被自己眼里那仇恨的眼神出卖了,到时候他肯定一察觉,她挨的更多。
腹诽“我本来就不笨——”
真的,她从来就没有笨过。
否则,小宝儿那股聪明的劲儿是怎么来的…
“自己用手将裙子撩起来,撩开,我告诉你,如果我心里的这口气泄不出来,你今天这日子更难受…”
就算她不说,男人也看懂了她的心里话,这女人,只要给她一点颜料她就要开染坊。
他今天不给她点教训,来日她会更加的嚣张。
冉依颜自然听懂了他里面蕴含的意思,好吧,提起来就提起来,他今天是成心要拿她消气,就算她不同意那又有什么办法,她越反抗只会挨的更凶。
“老公——”那细细的指头很小心的扯起裙裾的边沿,她是很想用裙子盖住小屁屁,待会挨打的时候可以少痛一点,但是不行,应该说她是不敢。
所以,她躺在床上,那美丽的凌乱的发丝顶在头上,脸偏向一边,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哀求“可不可以轻点。我怕痛。”
怕痛?!本来很淡定的男人突然间那魅惑的俊眼拉成了狭长,很危险的眯起,火蹭一下子冒起来,她知道怕痛,那她昨晚打他的时候可是一点不留情。
打他都是其次,他都懒得和她计较,给他吃春药,明知道他有洁癖还将其他女人强行的给他推倒床上来,折磨的他差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然后,她还敢跑,痛,知道怕痛,还敢跑——
“冉依颜,我告诉你,你知道我最生气的是什么么?”男人是准备和她摊牌,讲明了,那鸡毛掸子的棒子那一头,直接指到小女人脸上,冉依颜看着那棒子心里就害怕了,心猛然的一缩,
“以后你还敢给我跑,我就把你腿给打折了——”男人一点都没有再跟她打官腔,那残暴的威胁,直接告诉她这严重的后果。
看到男人阴鸷的眼神,那死死的盯着她的凶狠模样,女人的身子猛然的一颤,心里也恐惧到不行,她知道,他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但是见到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他的心终究还是软下来很多。
但是,其他都可以容忍,只要一想到她的跑,动不动就逃跑,他就觉得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