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姐,这里戒备森严,李公子进不来,但他可是一直思念着您呢!”
“苗小姐,李公子真的很在意您的,为了见您,他几乎整天守在我那小店儿的门外,每隔几分钟就会发来一条短信来,他真的很爱您的。”
小老板的话,倒带般的不断在她的耳边回荡着。如一颗投在湖中的石子,在她的心中,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原来,他还在爱着她,矢志不渝;他并没有背叛自己,只不过,他和自己一样,身不由己罢了。
心痛的感觉,再次袭来,让她感到阵阵窒息,捂住心脏的位置,慢慢的躺在床上。
那枚绿玉的戒指,仍然紧紧的攥在她的手心里,不舍得放弃。即便,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她也不忍心,把他从自己的生命里,彻底剥离!
毕竟,那是她第一个爱过,也是唯一爱过的男人,虽然他们已经错过,但他却永远都是她心头的一抹朱砂痣,鲜艳明丽的停留在心头的位置,永不退却。
不知哭了多久,她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萧逸风接完电话,闲庭信步的溜达到一楼佣人呆的小客厅里,小老板看到萧先生本尊驾临,惊了一下,立刻紧张的站起身体,局促不安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逸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你叫侯冠男?”
“是,先生。”
“德惠县人?”
“是,先生。”
小老板小心的回答着,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头也不敢抬起来。
不是他胆儿小,而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那高大雄壮的身躯本身就给人一种压迫感,再加上他那晦暗不明的眼神,足以已经让心虚的他惊惧不已。
萧逸风‘呵呵’一笑,难得的夸起他来:“我女人很喜欢你的手艺,你很本事啊!”
小老板有些受宠若惊,频频点头弯腰的说:“谢谢萧先生夸奖,谢谢…。。”
“嗯,好好干!”
萧逸风说完,缓步离开了。
小老板虚弱的站直身体,浑身渗出一身冷汗,不知为什么,萧先生刚刚明明是在夸他,可他怎么觉得那双眼睛里透出的不是赞誉,而是煞气呢!还有他说的那几句话,怎么听着有些阴阳怪气?
许是心虚的缘故吧!
萧逸风的私人医生来时,苗小玉已经睡着了。按萧先生的吩咐,周医生坐在客厅里,静等苗小姐醒来。
这一等,就是一小天儿。
直到夕阳西下,苗小玉才醒来,刚一醒,周医生就在管家和女佣的带领下,来到苗小玉的房间,为她做了一系列检查,顺便还抽了一管血,说是拿回去化验,做完这些检查,周医生就彬彬有礼的离开了。
医生前脚刚走,萧逸风后脚就进来了。
黑眸在她那双红肿的眼睛上停留片刻后,他刻意避开那双红肿的眼睛,闷闷的问:
“你要不要看电影?四楼有家庭影院,如果你想看,我可以陪你看的。”
苗小玉垂下头,淡淡的说:“谢谢,我不想看。”
萧逸风说:“那么,我们下去吃晚餐吧,今晚有刚刚空运过来的三文鱼和海胆,我还让那个法国厨师做了一些鹅肝……”
“对不起,我想吃麻辣烫。”
苗小玉冷冷的打断了他。
其实,她并不想吃麻辣烫,这么一说,只是想告诉他,她不适合他的高品位生活,她只是一介斗升小民,他们之间,即便是生活在一起,也存在着无法忽视的距离!
萧逸风何尝不懂她的心思,可他又怎能放任她这种想法。斟酌了一会儿,他认真的说:“苗小玉,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喜爱海胆或三文鱼呢?放下偏见,去试着接受一下别的美食,或许你会发现,有些食物比你的麻辣烫更好吃,更适合你!”
对上他真挚的目光,苗小玉不再开口。她知道,他口中的三文鱼和麻辣烫意味着什么,她不敢轻易否定或是轻易答应。
见她不吭声,萧逸风上前拉住她的小手,强势的带着她向楼下走去。
“走吧,不去试试,你永远都无法知道什么口味最适合你!”
一楼的餐厅,明显是经过了刻意的布置,到处都流动着浪漫的气息。
长长红木餐桌上,铺着华丽的手工刺绣桌布,桌布中央,一束名贵的‘彩虹玫瑰’插放在水晶花瓶里。花瓶的周围,摆放着法国大厨精心烹制的美食:阿尔马斯鱼子酱、焗鹅肝、新西兰的牛排、北海道空运过来的海胆和刺身……一瓶82年的拉菲,贵气十足的斜躺在冰桶里。两只纯银镶钻的高脚的烛台,分列在桌子的两个尽头,上面红烛摇曳,闪烁着浪漫而又暧昧的光芒……
看得出来,有人想和她吃烛光晚餐。
“坐吧!”
萧逸风按照电脑的教的,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安排她坐下。
然后转身坐到她的对面,开始专心的切鹅肝。
然而,浪漫的气氛和情调并没有过多的影响到苗小玉,刚一坐下,她忽然觉的饿得难受。就拉过盘子,大口吃了起来。
萧逸风正在优雅的切着鹅肝,忽然听到对面咀嚼的声音,抬头看时,只见苗小玉正用叉子插住牛排,举到嘴边,卖力的撕咬着。
她的两个脸颊塞得鼓鼓的,不知吃了些什么。嘴巴周围也沾了一些酱,随着咀嚼的动作,她那双莹润的粉唇不停地蠕动着。
萧逸风哑然失笑。索性放下刀叉,像她一样,一叉子插住整块鹅肝,用中国人吃羊肉串儿土的方法,解决了这顿漂洋过海而来晚餐。
晚餐的效果虽然不是他预想的那样,但比预想的要开心许多!
这个小女人,真实、可爱,总是能在无意中,用自己的热情去感染别人……
刘管家礼貌周全的把周医生送到大门口,意外被一阵喧闹声吸引:
半山别墅的大门口,一个身材瘦小,鼻青脸肿的男人,正情绪激动扒着大门,嚷着要见萧总。
几个保镖为难的站在四周,不住的劝着什么,可男人丝毫却不为所动,依旧扯着脖子高嚷着,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刘管家一见这场面,不禁老脸一拉,叫过权正武,颇为严厉的问:“怎么回事?”
权正武苦着脸说:“这位先生自称是萧总的大舅哥儿,今儿在外面被人欺负了,跑来找萧总给他做主的。”
刘管家提高嗓门说:“萧总出门了,你没告诉他吗?”
权正武耸耸肩:“告诉了,可人家不信,还说一会见了萧总就开除我呢!”
苗大玉早就看见大宅里有人出来了,再一观察,发现来人在这群下人中地位颇高,就径自跑过来,一把扯住刘管家,口口声声叫着要见萧总。
老管家定睛看时,发现这个年轻人的眉眼与苗小玉有几分相似,遂不敢怠慢,陪着笑说:“呦,苗公子,您来的不巧了,少爷去美国了,我们都联系不上他呢。”
苗大玉见这管家对他恭敬有礼,便越发张狂了,他梗着脖子叫嚷着:“不行,你必须把他给我找出来,不然,我就住在这里不走了。”
老管家为难了,这个人,保不齐以后就是半山别墅的舅爷,实在是不宜得罪,可又是个不好开脱的主。
踌躇间,一个保镖贴过来,悄声说:“萧总吩咐,刘管家不必为难,由得他闹去!”
刘管家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刚听到小弟说‘萧总吩咐’几个字时,他还以为少爷要处置这个泼皮无赖的大舅子,谁知后面竟是这几个字,竟然是‘由得他闹去。’
这是萧总的作风吗,由着别人在他门前撒泼打滚,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会被那些江湖上的兄弟们耻笑。
看来,真是爱屋及乌啊。为了心爱的女人,少爷他竟然不在意别人在他门前撒泼,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挥挥手,大门外的保镖尽数退到门里来,随着老管家往别墅深处走去。
苗大玉眼巴巴的看着走进去的人,把他当成了透明的空气,气愤得晃着大门的铁栏杆,扯着脖子嘶叫着:
“苗小玉,你给我出来,你哥被人骑着脖子拉屎了,你们的脸上也不好看!”
“苗小玉,打狗看主人,有人打你哥,就是不给你男人面子……”
整整一个小时,苗大玉的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见有人来理睬他,就气急败坏、无可奈何的离开了!糯'米'小e说g論a壇s
车里。
萧逸尘微笑着问:“苗哥,你不是说,我大哥最在意您妹妹吗?怎么连见你一面都不肯呢?”
苗大玉辩驳说:“萧先生大概真的去美国了,所以才不能见我的。”
萧逸尘一面启动车子,一满摇头笑道:“苗哥真是很傻很天真,这话你也信?”
苗大玉脸上有些挂不住,强撑着说:“为什么不信?有本事,你拿出他在家的证据来。”
萧逸尘说,那也不难,只要苗哥肯配合,我们一定能合力把大哥逼出来,到时候,苗哥你就可以报仇雪耻了!”
一提这碴儿,苗大玉顿时怒不可遏,自己好容易和上流社会搭上边儿,半天不到,就丢了这么大的脸,这往后,可让他怎么在这圈子里混。
“玛丽隔壁的,姓李的小白脸儿,人前百众的让我丢脸,等我把我妹夫找出来的,一定让你特么的跪地求饶。”
他愤愤的骂着。
萧逸尘好言劝慰道:“苗哥不要生气,李公子出身不俗,想来我大哥也是不愿意徒惹麻烦,报仇这事儿,恐怕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
苗大玉感激的看了一眼萧逸尘,由衷地说:‘尘少爷,您真够意思!”
萧逸尘笑道:“为朋友两肋插刀嘛!”
夜晚,半山别墅笼罩在一片灯火辉煌中。
别墅三楼的书房里,萧逸风翻看着权正武的汇报,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
“这群小丑,这么下作的手段都使出来了,看来真是黔驴技穷了!”
权正武说:“可笑的是,他们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有多高明呢!”
萧逸风冷笑着不语。
权正武接着说:“萧总,那个麻辣烫的小子,要不要现在把他收拾了?”
萧逸风冷嗤一声:“这种小角色,不用急着清理,况且,我留着他还有用。”
对上萧逸风那双精明睿智的眼睛,权正武不禁为这些与萧逸风作对的人悲哀起来!
这些年,萧逸风的手段都被他看在眼里。多谋深算、冷血残忍,杀伐果断。那些与之为敌的人大都已不在人世,仅存的几个不是破产、就是残疾,可谓生不如死。
门,冷不防被推开了。
一向沉稳持重的刘管家冲进来,一张老脸激动的通红,连声音都有些不平稳了:
“少爷,少爷,周医生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萧逸风愣了一下:“怎么了?”
刘管家长长的吁了口气,咧开嘴,一字一顿的说:
“少爷,大喜事呀,苗小姐怀孕了!”
一阵短暂的寂静!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凝结。
“砰!”
一记重拳砸在桌子上,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萧逸瞪起眼睛,大声问:“真的吗?”
刘管家乐呵呵的连连点头:“嗯,少爷,是真的,二十多天了!”
“二十多天了!”
男人重复着,眸中精光闪烁。
“没错、没错,是该有二十多天了!”。
仰坐在大班椅上,双手向后理着头发,萧逸风尽情的咧着嘴,笑得十分灿烂。
“呵呵呵……”
他就要有孩子了,还是和她的孩子,想想有一个长得很像他,或者很像她的小奶娃,嫩生生的叫他爸爸,叫她妈妈,这场景,该有多美好!
孩子!老婆!
他一下子全都拥有了!
生活,太特么美好了!
回想几个小时前,他还在为李泽宇的那个戒指和那些短信而气恼,还在想法设法去拉拢女人的心。想不到不出一天,这些烦恼就不攻自破、迎刃而解!
老天还真是厚待他,不仅让他一击即中,还在情敌回归的时候,给了他这么厚重的一份大礼!
这份大礼,他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尤其是那姓李的。
妈的,这小子居然还不死心,敢在他萧逸风眼皮子底下玩儿无间道,谋算他的女人,也不看看他萧逸风是干什么的。莫说他一个小小的李泽宇,就算他老子来犯他,他也照样敲折他一条腿,再把他打回去!
刘管家笑眯眯的说:“少爷,周医生说,最好能带苗小姐去做一次孕检,这样可保孩子大人万无一失。”
萧逸风连连点头说:“好,好,明天我亲自带她去。”
权正武提醒说:“萧总,我们现在出去,是不是早了点儿,计划不是这样的。”
萧逸风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阿武,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说完,轻飘飘的径自离开了。
权正武和刘管家对视一眼,无语,看起来,他们的主子这是得意忘形了!
没错,萧逸风现在的确是有些飘飘然了,走路的脚步都带着几分嘚瑟。
他的宝贝女人怀了他的种,他要当爸爸了!
从此,他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他有孩子,还有孩儿他娘,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他的生活,圆满了!
这一刻,他仿佛听见他那寂寞了二十多年的世界里,‘哔哔啵啵’的开满了姹紫嫣红的小花,馨香美丽,淹没了所有的孤独与冷寂,只剩下温暖与欢快,这感觉,让他陶醉不已!
“呵呵呵……”
他一路笑着,带着几分傻气,来到他孩儿他娘的门前,轻手轻脚的打房门。
屋里一片漆黑,连壁灯都没有开。
苗小玉缩在床上,她还没有睡,她睡不着,她的心绪已经被那枚戒指完全搅乱,此刻正像海浪一样不断的翻滚着,澎湃着……
忽然,房门被打开了。
这个时间段,能出入她房间的人,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谁。不想理会他,苗小玉紧紧地闭住眼睛假寐。
萧逸风摸到床边,坐了下来。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脸,但从她那不均匀的呼吸声中,他判定她还没有睡。
没有揭穿她,也没有打搅她,他只是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肚子,又帮她把被子盖好,就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翌日清晨
苗小玉顶着两只大黑眼圈,面色苍白的从床上爬起来,昨夜的她,辗转反侧,一宿无眠。
当她走下楼时,发现家里的气氛十分怪异:
几十个佣人整齐的排列在楼梯的两旁,似乎在准备着什么。见她下楼,小秀咳了一声,佣人们都齐刷刷的弯下腰,毕恭毕敬的叫了声:“夫人早!”
苗小玉大惊,退离一步,板着脸说:“大清早的,不许瞎叫。”
小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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