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安全,她忽然觉得如果这一刻能够永远不要过去就好了。
可是,这始终是她一个人的痴心妄想吧!
“好了,我们赢了!”薛桐桐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来,扯掉南宫祁烈的眼罩。
站在他们身边的火火把自己的右手举得老高,像裁判老师挥了挥手:“老师,我们赢了!我们是第一名哦!”
薛桐桐却开始觉得眼前的薛火火和南宫祁烈有点模糊,其实从早上开始,她的头就有点晕沉沉的。现在,她更是觉得自己的脑袋,像炸开来般的疼。
自己应该是感冒了。可她不想让难得那么高兴的火火扫兴,所以一直咬牙忍到现在。
颁完游戏奖之后,又是第三个项目,参观小盆友们的画展。
薛桐桐的头越来越晕,但是当他看到火火画的画,她舍不得回去。
以前,在美国,家长参观日也很多,但是她那时候为了赚钱,根本抽不开身。
这可以说,是她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去了解火火的才艺,火火的缺点,火火的成长。每一个项目,她都看得特别仔细,参加得特别投入,她害怕自己一不留神,就会错过什么火火的精彩瞬间。
看完画展之后,就是今天家长参观日最后一个项目,小盆友和家长一起画画。
薛桐桐的头实在疼得厉害,看着面前的薛火火和南宫祁烈,她已经坚持不了。
慢慢地,她一点点蹲了下来,蹲在角落里。
火火和南宫祁烈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身后的薛桐桐根本没有跟过来。
“妈咪呢?”
“走,我们去找她!”
一大一小俩人马上掉头,回到看画展的地方。
果不其然,南宫祁烈和薛火火却看到薛桐桐一个人蜷在角落里,小脸有点潮红。
薛火火小跑过去,小手放在自己妈咪的额头上:“糟了,妈咪发烧了……”其实,火火仔细想想,妈咪早上开始脸色就不太好。他本来很早就想问的,但是因为后来有南宫叔叔过来假扮他的爹地,所以他忘问妈咪身体怎么了。
薛桐桐微微抬头,眼神迷离地望向南宫祁烈和火火,摆了摆手:“你们去参加活动……我没事的!我在这边坐一会儿,就会好的!”
南宫祁烈漂亮的凤眸鄙视地看了看薛桐桐:“薛桐桐,我虽然不懂医学,但是我好歹还是个正常人!基本的医学常识,我还是有!你明明发烧了,坐在这里怎么能够会好?你到底练的哪门子神功?”
他猛地蹲了下来,眉头紧蹙,一副恨不得将薛桐桐撕碎的样子。
薛桐桐下意识地望向南宫祁烈纯黑的眼睛,在他紧张的瞳仁里,她看到了虚弱的自己。
“南宫祁烈,我生病,不关你的事!你确定你要管吗?”不知是心中真的想怎么问,还是脑袋被烧坏了胡乱问出口的。
“确实不管我的事!”南宫祁烈嗓音低沉地说道:“但是,你是例外!”
说完,他把薛桐桐横抱了起来,然后低头对身边的火火说道:“火火,你妈咪生病了,今天家长参观日恐怕不能参加全程了……我们走吧!”
薛火火很想继续参加下去,但是任何事都比不上妈咪的健康。
所以,薛火火像个小狗般点头表忠心:“嗯,嗯!”
薛桐桐迷迷糊糊地思考着南宫祁烈刚才说过的话,你是例外!
例外是什么意思?是他要管她的闲事吗?他为什么每次都要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那么刚好,分秒不差?她是说过不动心的,不对任何人动心的,但是面对这样的他,她还能不动心吗?
怎么能?
薛桐桐的脑袋晕沉沉地想着,心里却甜得宛若是浸在蜜罐里面一般。
家里。
薛桐桐躺在小床上,嘴里叼着一根水银温度计。
等过了三分钟,南宫祁烈拿出体温计,才发现体温有38。1℃。
“温度好像不是很高?”南宫祁烈看向床上的薛桐桐:“为什么她看上去人那么难过?”
薛火火从药箱里拿出一盒药丸,向南宫祁烈解释道:“爹地……”可是一开口,薛火火发现这个称呼不好,所以马上改口:“叔叔,一般人的基础体温是37℃,但是妈咪是36℃。对常人来说,39℃算很高,但是38℃对妈咪来说,就已经是高烧了!”
薛火火拿起旁边的一杯水,想要喂妈咪吃药,但是他的手小,人也小,几乎很难做到。
南宫祁烈瞄了一眼,从薛火火的拿过水杯和药丸:“我来吧!”
南宫祁烈托着薛桐桐的后脑勺,把药丸送到了她的口腔里,然后再把水杯递到她的唇边,让她喝了几口水。
薛桐桐在朦胧间能够感觉到有人在喂他吃药,但是她实在太累,睁不开眼,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南宫祁烈喂完之后,他把水杯放在一边。
薛火火却是拉住南宫祁烈的手,包子脸鼓鼓地说道:“南宫叔叔,你先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和妈咪一会儿?可以吗?”
薛火火的包子脸很Q,一双大眼睛内却充满着期待。
这样萌萌的薛火火,任谁都是不会拒绝的!
南宫祁烈是真的很喜欢薛火火,他自然更舍不得拒绝了!
“好,我陪……”
然后,他就从旁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而,薛火火则是盘着腿,坐到床上另一边。
两人一开始还很专注地看着薛桐桐的情况,但是时间一久,两人也都有些累了。一天的活动参加下来,并不轻松,南宫祁烈和薛火火确实都有点困。
于是,先是火火坐着坐着,睡在了薛桐桐的身边。
至于,南宫祁烈,他也缓缓地闭上漂亮的凤眸,半趴在薛桐桐的身边,睡着了。
只留手机在震动模式下,在西装口袋里无声地转悠着,闪烁着蓝色的光芒。
朱雀集团内。
凌冽却是左右乱走,手里拿着手机,听着电话里的提示音。
电话始终提示暂时无人回应。
“总裁,这个时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凌冽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公司的事情,他已经全部处理完毕了,该往后退的往后退,该取消掉的也取消掉了,但是这总裁未婚妻夏小姐的生日趴该怎么处理?
总裁到底是自己会去,还是不去啊?
凌冽难得一筹莫展。
这公事他能做,但这感情、人情方面的事情,他想到了,但是没南宫祁烈的指示,根本不能做啊!
而,在这个时候。
夏家的海边别墅内。
生日趴达到了***,吹蜡烛切蛋糕。
夏玉致玩得特别不走心,眼光不时地往大厅的玄关方向望去,但却什么都没有。
“玉致,吹蜡烛了……”
“夏玉致,快点切蛋糕……”
“HappyBirthday!”
“……”
夏玉致只是切了一刀,就把手中切蛋糕的刀递给了身边的管家:“你来分吧!”
“是的,小姐!”管家拿过夏玉致手中的刀,把豪华的三层蛋糕,切下无数块,分发给每个参加生日趴的人。
但是,夏玉致却是跑到了别墅上的露台,眺望海边的公路。
已经很晚了,路灯早就亮起了。
海边的公路特别漂亮,在晚上尤是如此。
但是,公路上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车开往这里的别墅!
夏玉致端庄秀丽的脸庞未变,但是双手却紧抓着栏杆,指节泛白。
南宫祁烈,你说好要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的!
“南宫祁烈,你怎么能?我是你的未婚妻!”
☆、第60章 未婚妻驾到
凌晨两点。
床头柜上的熊猫小灯散发出微弱晕黄的光芒,淡淡的,并不刺眼。
薛桐桐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薄被,身上却沁出了很多汗水。吃了药,又沉沉地睡了一觉,人比之前舒服多了。虽然没温度计,但是她觉得自己身体的热度应该退下去不少了。
薛桐桐揉了揉眼睛,微转过头,却看到了趴在她身旁的南宫祁烈。
他……竟然还在她的身边窀。
那么,抱她回来,喂她吃药的人,就都是他喽?
现在,薛桐桐不明白南宫祁烈的真正心意,但是她却确定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南宫祁烈。虽然他没有说什么妲。
可是看到他这样温柔细心地照顾自己,她不禁觉得满心欢喜,犹如蜜糖从心底里流淌出来。
好像有种专属权一样。
可能是薛桐桐动了动身子的关系,南宫祁烈醒了过来。
南宫祁烈坐直身子,问道:“醒了?”
“嗯。”
说着,南宫祁烈就伸手贴在薛桐桐的额头上。
薛桐桐下意识地躲了过去,但是南宫祁烈却是强硬地贴着她的额头,喃喃地说道:“好像不那么烫了……”一边说着,他要站起来。自顾自地说道:“恐怕不行,火火说你基础体温低……我得去拿一下体温计,我摸着不怎么样烫,但是你可能还在发烧。”
他正要起来,薛桐桐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低下小脸:“嗯……我觉得好多了,真的不用了!”
南宫祁烈看向薛桐桐主动握住他的小手。
这很难得……
他大多喜欢霸王硬上弓,去抓她温软的小手,但是此刻却是她主动握住他的手掌。
薛桐桐顺着南宫祁烈的视线,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小脸通红地收回自己的手。
南宫祁烈不容许她逃掉,反抓住她的手腕,漂亮的凤眸内闪着勾魂夺魄的光。
“我昨天假扮火火的临时爹地,你答应过要给我好处的!作数吗?”
“作数的!”
“真的?”
“真的,真的,只要我能办到?”
“薛桐桐,那请你不要让自己再发生这种乱七八糟的状况,不要让自己陷入被人嘲笑的境地,不要让自己总是生病,和火火好好地生活。”
薛桐桐猛地抬头,盯着南宫祁烈的凤眸。他的凤眸迷人精致,仅仅是看着,就能沉醉在他的眼神之中。
“这就是你要的?”
“怎么?不愿意,想反悔吗?”
“我答应你!”薛桐桐笑了起来,但是心里却是很温暖很温暖的。
她天生迷糊,在美国工作的时候,没少让同事揪心。回到S市之后,每次她出各种状况,都是南宫祁烈在帮她。如果没有他的话,她很多时候应该都很窘吧?
南宫祁烈放开薛桐桐的手,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小熊猫挂钟:“我回房睡了……”
“嗯。”薛桐桐的脑海里有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开口道:“南宫祁烈……”
南宫祁烈停下脚步,转过头,望向薛桐桐:“怎么了?”
我喜欢你。
薛桐桐微微动了嘴唇,但是这句话却没说出口。
“没,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说一声晚安!”
“嗯,那晚安!”南宫祁烈的嗓音低沉,充满磁性:“既然答应我,就不能反悔。”
“嗯。”薛桐桐点了点头。
然后,当南宫祁烈走了之后。
薛桐桐把两只手放在南宫祁烈的脸颊上,傻笑起来。
他是不是也喜欢自己呢?压根把南宫祁烈有未婚妻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她傻笑兮兮地重新躺了下来,把身边的火火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搂在怀里。
六年前的一夜疯狂,是不是也是一种命中注定?
或许,当时,她无意间选中的猎物,就是她真正的Mr。Right?
要是,他们一家三口真的能够在一起就好了……
翌日。
南宫祁烈要去公司处理公务,而薛桐桐则要去公关部加班一个最新发布会活动的Case。
南宫祁烈坐在法拉利里,沉稳地转动着方向盘,轻轻拧着眉头:“薛桐桐,你的身体还没好,就去集团,合适吗?作为朱雀集团最高的总裁,我认为你不应该去加班!”
薛桐桐坐在副驾驶座上,晃了晃双脚,笑道:“我真的已经好了!我的体温已经恢复到了基础体温……而且,我来朱雀集团,不是来玩的,我来做卧底的。既然是卧底,我也不该老是呆在家里。去集团的话,总是多一分机会。”
南宫祁烈的心一紧。
最近连环杀人案似乎风平浪静,集团内不再有女职员遇害,有一种逐渐淡出人们视线的态势。
一开始,南宫祁烈其实并不关心这起案件。
连环杀人案,哪里都会有?
国外会有,国内也会有,只不过这起案子是发生在他集团办公楼内。可是,发生归发生,营业归营业!他继续做他的生意,抓凶手的事情自然是警察做的,与他无关!
但,现在,与薛桐桐越接近,他开始关注这起案子。
“最近一直没作案,也许那个凶手已经离开了……或者他不再作案了?”南宫祁烈眯起凤眸,猜测道。
薛桐桐却是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一般的杀人案件,65%都是因为冲动或者失手造成的,只有大约30左右的案件,是凶手在行凶前经过精密部署的。而,最后的5%,则是连环凶手。他们的思维逻辑很简单,就是按照某种固定思路来杀害他们选定范围内的猎物……他们在杀人里,获得某种精神上的快感,弥补他们在现实生活中的缺陷。这是一种心理上的严重缺陷,他们是不会在主观上放弃杀人。除非,他们有什么原因不能杀,或者是有因素在影响他们的判断!”
南宫祁烈听着薛桐桐缜密的分析,眼神内微微有意外的光彩。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你的工作?”
“嗯!”薛桐桐敞开心扉地说道:“本来,做法医是我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不想做医生,又不想放弃自己的医术,所以,我就去做法医了。因为我的努力,当有很多穷凶极恶的犯人被抓到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满足。其实,医生是救人,法医也是在救人……一个是在救已经生病的人,而法医是救更多没被下手的人,赶在他们被害之前,让警察把他们绳之以法!”
南宫祁烈微微侧过头,望向薛桐桐的侧脸。
看着她坚定而又倔强的小脸,他的心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这样的她……是那么的与别不同。
不过,他自己也对自己的自控力表示怀疑。
要是换做以前,他哪里会为一个女人做那么多事情。想要哪个女人的身体,便直接去要……也没什么女人会抗拒自己,他的身份,他的权势,足以让所有女人对他俯首称臣。
但是,面对薛桐桐,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忍得很不可思议。
认识她时间不短了,可自己竟然……除了亲了她的小嘴之外,竟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这时,薛桐桐也转过头,却看到南宫祁烈正盯着自己看。
看着他黑色迷人的眼睛,薛桐桐不禁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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