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矛盾可以看出凶手对他幻想中人物存在特殊的感情。”
“人与人之间特殊的情感,总体可分为爱情与亲情;如果是男女之间的爱情的话,那凶手对受害人的犯罪行为里90%以上会带有性行为的犯罪,两名死者皆未受到性侵;所以从另一方面考虑亲情,从这方面上考虑,就能解释的通,凶手矛盾的感情冲突,他渴望再得到母爱,同时又愤怒于母亲当年的抛弃行为……”
一边听着唐溯的详解,一边迅速地驾着警车,往唐溯所说的目的地赶去!
“……如果他发现自己的行为曝光,走投无路之下,他会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投注到第二个抛弃他的女人身上,也就是他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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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
第一个案子,手生!
希望以后能写得更好一些!
_(:з」∠)_,好费脑子啊!
☆、第二十五章:心灵导师唐先生
许箻载着唐溯一路赶到了林永前妻所在的小区。
小区门口的保安正冲着前头那辆冒失鬼一样的黑色本田骂骂咧咧,回头,就见许箻的警车紧随而入。
“哎呦喂,警察都来了!这是出啥案子了。”
许箻跟唐溯俩人追上楼,屋子的门大开,里头传来了女人惊恐的嚎叫声,让周围的邻居们都纷纷开门探头。
“救命!”
女人惊慌失措地哭喊。
“闭嘴——”
林永手里抓着一把菜刀,神色惶惶地抵在女人的脖子上,冲着门口的许箻跟唐溯嚷嚷着:“别过来……都不许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唐溯向前一步,声音轻缓:“林永,我相信你并不想伤害她的。”
许箻偏头,看了他一眼,他这种说话的语气,还是第一次听到。
唐溯继续说:“她并不是你要找的人,你看……她身上穿的,不是红裙子。”
林永眼神迷乱,两眼充满了血丝,看了看唐溯,又看了看被自己挟持的女人,手下的力道有些松缓。
唐溯的声音没有停:“你一直在等妈妈回来,对吗。”
林永点点头:“妈妈走了,不回来了……她不要我了,”说着他情绪又有些失控,抵在女人脖子上的刀已经划出了一道血丝:“她不要我了!为什么她不要我。”
“不会的,她怎么会不要你呢。”唐溯指着站在身边的许箻:“你看,她已经回来了,就在这里。”
许箻一怔。
林永把视线往许箻身上看来,神色茫然而后摇头:“她……不是,不是妈妈。”
许箻反应迅速地配合起了唐溯,立即进入角色:“小永,妈妈回来了,你认不出来了吗?”
“你不是……”妈妈是穿红裙子的:“裙子,不对!头发……不对!”都不对,妈妈不是这样子的。
“裙子在这里。”唐溯手里多出来一条红色的裙子,许箻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前两名被害人身上穿的。
这些都是放在法证那里,他什么时候去拿的?
“小永,你妈妈只是去剪了个头发,你就认不出来了吗?等会你妈妈会换上,带着你去一起去看木偶戏。”
许箻暗忖唐溯这家伙是扯起谎来,还真是面不改色,信手拈来!
但现在看这情况,林永神智不清,将过去跟现在混作一团,他所用的办法暂时按捺住了林永,许箻也只能继续配合下去。
“对,木偶戏你记得吗?妈妈还给你买了个新的木偶,你要不要过来拿。”许箻顺着唐溯的话,抛下了饵,哄着他:“小永不想要吗?”
木偶一词,触动了林永。眼前许箻的身影早跟记忆中那个温柔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困着女人的手力渐松:“妈妈……呜……呜呜……”
三十来岁的大男人,像个孩子一样,说哭就哭,呜呜咽咽地哭得不能自已。
手里的菜刀也跟着落地。
许箻动作迅速地冲上前,一脚将刀子踢开,同时将女人带出危险范围,一场风波化解。
莫聪跟其他警员随后赶来将林永押走,这场将滨城闹得人心惶惶的杀人案件,终于能够尘埃落定。
警车带走了林永,呼啸的警笛,像是落幕的背景,渐行渐远。
*
隔天,各大报纸的社会版毫无疑问地将林永案当做了头条。
许箻看着报纸上所附的林永照片,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面相不错,单单看脸,实在让人无法将他与那个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她想起昨晚审讯室里的林永,拘谨,怯弱,整个人弓缩着,就像个惹了事而害怕的小孩。
“单亲家庭,由父亲抚养,父亲曾是个传统木偶戏的师父。在当年时候,凭着那一手木偶戏的功夫还有点小名气。后来,这种传统小剧不再受欢迎,父亲的木偶戏班子也解散了,之后父亲性情大变。”
“在他9岁那年,母亲受不了终于离家出走,走的时候正是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母亲离家后,父亲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林永身上,动不动就对他又打又骂。”
“在林永家里发现了一个老旧的提线木偶,那是当年他母亲要离开之前买给他的礼物,并跟他说,那个木偶就是她,会陪在林永身边。”
“父亲的打骂几乎贯穿了林永的整个成长过程……”
“妻子的离开对他来说,是致命一击,他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租了辆车,将自己伪装成职场人士,成日驾车茫无目的地游荡在滨城的大街小巷。遇上杨菲的那天,他就是用让她搭个顺风车的借口,将她骗上了车……”
关于林永的这些资料,是事后莫聪说的。
许箻听完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想到那天在她面前痛哭的林永,那一刻他真的就像个无助的小孩。
她想起唐溯在事后的话。
“卢梭说,儿童第一步走向邪恶,大抵是由于他那本来善良的本性被人引入了歧途的缘故。
每个人潜意识里的都有那么几根感情支柱来自父母,如果断了未及时修复,等到坍塌的那一刻已经来不及了。”
人之初,性本善。
那一刻,许箻真觉得这家伙真真是个心灵导师,周围好像都能散发出一种慈悲为怀的圣人光环,但,三秒之后,他又说:“但这并不足以成为支撑他犯罪的理由,如果每个童年不幸的人长大后都要像他这样杀人,那地球人口压力将会大大降低,计划生育法要换做鼓励生育政策,追根到底还是他心智懦弱,loser(失败者)!”
许箻:“……”
果然这才是唐溯,不负众望的吐槽版出现。
她就说嘛这个毒舌的家伙怎么可能成为心理导师?
真要让他当心灵导师,被他毒舌摧残过活,没病也变有病。
随着案子的告破,滨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对于被害人的遭遇,人们在听闻的那一刻会同情,但更多的是成为转眼云烟。
生活,还在继续。
阳光明媚的周末,顾笙打来了电话。
以往姐们俩各处一城忙成狗,有时候小半年都未能见上一面。如今难得呆在同一座城市,时不时地就要约出来见一见。
“在事不关己的时候,一切总能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在危险来临的前一刻,人们似乎总认为自己是安全的。”
顾笙喝着咖啡,在听完林永案后如是说着。
许箻刨了口自己最喜欢的香草抹茶冰激凌,顺口接了话茬:“而事实是,三十年前,百分之九十五至九十七的凶案都能够得到侦破,而现在不过是百分之七八十,并且这个比率还在下降。因为越来越多的案子是陌生人的随机作为,而不是熟人激愤之下的结果。”
顾笙提了提眼皮子:“呦呵,今个儿说话怎么也有了那位唐先生的味道出来了。”
许箻默了默:“……其实,这话就是他说的。”
☆、第二十六章:暴躁的唐先生
“关于唐先生的事”这个已经成为了她们俩人之间的常聊话题之一。
顾笙从许箻的话语中知晓了唐溯那一些列有关于猫的矛盾行径后,直言被萌得一脸血:“嗷嗷,傲娇受,绝对是个傲娇受。”
“屁啦,受个毛哦。我觉得那货是个别扭腹黑攻。”许箻可不赞同“受”这个说法:“就他那毒舌,让他当受谁攻得起来,妈蛋的肯定一个个被他荼毒得落下心理疾病,然后永垂不举了。”
“噗——”好个永垂不举,这词让顾笙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出来:“许小箻,你跟唐先生的同住生活,还真是越来越渐入佳境了。”看,连说话的语气都受到影响了,得不定哪天就天雷勾动地火,擦出个爱的小火苗。
“嗯哼。”许箻挑挑眉,听出了好友的画外音:“想太多了你。要我看啊,就他那人给她个美女在他面前跳脱衣舞,他估计会眼睛不带眨,心跳频率不带改变地开始分析人家脸上哪里动过刀子,胸部是不是添了硅胶这些的分析个透澈,”许箻吃了口冰激凌,继续说:“哦,不对,还有种可能老僧入定,继续看书。在他眼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连猫屎都不如,一个连猫屎都不如的东西跳脱衣舞?呵呵,他唐先生不会浪费时间多看一眼……”
度过了一个悠闲的午后,许箻踩着晚霞,心情舒畅地回到了屋子,才刚入小院,阿瑟就奔了过来,往她腿上一抱,仰着萌蠢的胖脸:“喵喵喵喵!”
急促而富有节奏的阿瑟氏叫法,是它不耐的表现。
“小胖墩,你肚子又饿了吗?”许箻半蹲着将它抱起来,阿瑟这货简直是为吃而生,吃货中的战斗货。如果可以它能够一天24小时都把脸埋在食盒里。
阿瑟呆在她怀里伸出一只前爪,不断地拍着自己的耳朵,而后将胖脑袋往许箻怀里钻去。
“喵——”阿加莎从藤椅上跳下来,优雅地拱拱背,看了许箻一眼,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许箻暗忖难得这猫女王今天居然没陪在唐溯身边。
虽然唐溯不喜欢猫,但阿加莎显然是十分喜欢唐溯,一般来讲,唐溯在看书的时候,阿加莎都会陪在他身边。
接着,爱伦带着奎因也从屋子的另一处冒出来了,一大一小地蹲坐在许箻面前。小奎因最近俨然成为了爱伦的小跟班了,俩猫成天腻在一起。爱伦用舌头轻舔了下奎因的小脑袋瓜子,立马让小家伙害羞得埋下了脑袋,细嗡嗡地“喵”了一声,躲到了爱伦身后。
“嗯哼!”简直是*裸的秀恩爱,可耻!差评!
不过,它们这兴师动众的阵仗更值得人琢磨。
如果只有阿瑟出来迎接她叫正常,阿加莎出来就有些反常了,奎因跟爱伦都一起出来了,这就叫异常了!
唐溯……这是出什么事了么?
许箻把阿瑟放下,刷卡进门。客厅的躺椅上并没有看到唐溯的身影。
出去了么?
许箻正琢磨着,突然从琴室里传来了声音。
许箻循声走过去,唐溯就坐在钢琴凳上,穿着浅色的毛衣,那声音就是从他指下流泻而出。
许箻一直都觉得,唐溯的手指很好看,就像很多小说里经常会描述到的,修长,白皙且匀称,钢琴家的手,看他那姿势也颇有几分钢琴家的架势,手指灵活地游走在琴键上,毫无规律又急促到让人头皮发麻的琴音就此产生。
“喵~”
阿瑟颇为怨念地从许箻身后钻出脑袋,跟她控诉着这惨无人道的噪音折磨。
许箻可算是明白,为什么今天这四只小家伙都会跑外面去了。
许箻只听了一会,整个人就觉得神经要受不了,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钢琴凳上的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样,手下并没有停止制造噪音的动作,并且呈加速的趋势。
不正常!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个回事?
“唐溯,”许箻受不了地搓了搓手臂:“怎么了?”
“Bored。”
他语气中带了浅浅的不耐,清隽的脸上流露才出继续的急躁。
许箻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蹦跶出来的英文,以前她总觉得中英掺和着讲看起来有点装逼的作态,但这种行为出现在唐溯身上,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不适,反而是意外地觉得有些逗趣——当然像OK,NO这种的常用语不算。
无聊?
这个说法让许箻有些诧异。
“书呢?今天怎么不看书了?”这个有书万事足的家伙终于也会觉得无聊了吗?
唐溯听言,手下的动作终于放缓,激进急促的音律变成缓慢哀伤的悲调:“看完了。”
“呃……什么?”
“全看完了。”
他的语气有些低落,尤其在那悲缓的钢琴声的衬托下,硬生生地生出了几许凄惨的味道。
看……完……了?
许箻瞪大眼睛,她记得那个书房里,嵌入式的木制书架摆了满满的书,没有上万也有成千,他全看完了?
“唐溯,”许箻扶额:“你看书的速度太快了。”
经过上次的事件,许箻已经完全相信他不是在吹,每分钟两万字的阅读速度,而他又不喜欢交际,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书里,就是有再多的书也不够他读啊。
“看书太快这是天生的,不是我的错。”
阿加莎走过去,跳到了琴板上:“喵~”了一声,以示安抚,希望能博得主人的注意。
“阿加莎,”唐溯忧伤地看着钢琴板上的小美人:“你变丑了,看看你这身臃肿的毛,跟八十岁的老妇人一样,哦,不对,八十岁的老妇人都比你好……”
“喵——”
阿加莎显然听懂了主人的嫌恶,恼怒地跳了下,头也不回地走开,用实际行动表示拒绝跟这个幼稚的主人交流——女王拒绝接受任何的差评!
“阿瑟,看看你那痴肥的身子,跟得了肥胖症的家伙有什么两样,你的智商全被你自己吃了吗……”显然,阿加莎的愤然离去并没有阻止某个幼稚家伙对其他喵星人的攻击。
心宽体胖的阿瑟也忍受不了地紧随阿加莎的步伐,离开琴室,并暗下决心要对这个恶毒的主人采取最严酷的惩罚——它会更努力地吃,它要吃穷唐溯。
唐溯不在意,继续寻找下一个攻击目标。
“奎因……”
“唐溯,你够了哦!”
许箻看不下去了,使了个眼色,爱伦直接领着小奎因离开琴室。
☆、第二十七章:让我们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