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皇甫修一发话,朝堂立刻安静下来:“皇弟,你几日不上早朝,又怎知,新政策带来的利弊呢。”
敢情皇兄也站在他们这一边了,“皇上,是在怪臣弟多日不上早朝。”
“是又如何,皇弟这几日还是多多审视一下自己。”皇甫修回道。
审视自己,皇兄还是在怪自己好男风,沉迷美色,呵呵真是可笑。这和今日商量的是两码事。
“皇上才应该审视一下自己,端云国的政策必须完善起来,否则将来怎会有我朝的立足之地。”
“大胆!皇甫酃谁让你敢这样与朕说话的,越来越没有君臣之分了。”皇甫修喝道。
“皇上,你应该多为端云国的未来着想。”皇甫酃丝毫没有畏惧他,也许现在的他已经被一时的气,冲昏了头脑,忘记了与自己讲话的人是端云国的一国之君。
“你这是在骂朕是昏君!”皇甫修生气地站了起来,说道:“好一个皇甫酃,从今日起你不必来上朝了,退朝!”
从今日起不必来上朝?削弱自己的势力么,呵呵本王的好皇兄,没想到,没想到会这样对我。
……
“是这样么?”诗意举着剑,摆着动作。
“唉,手臂再伸直一点。”刑风在一旁指点着,心想:还是算了,本来一时起兴想教教这个丫头武功的,看来这个丫头真的不适合,到底还是智慧神的后裔,还是比较适合来动脑,而不是动武。
皇甫酃回到王府,一路气呼呼走过来,本以为会和诗意、刑风打招呼,没想到一声不吭地走进了书房,狠狠地将门关上。
“嗯?很反常?”刑风一脸疑问地说道。
诗意则放下手中的剑,微笑了一下,好像早就知道了。“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和他说话比较好,否则……会死的很难看。”
“同感。”刑风点头同意诗意的看法。
……
“王爷!”铭泉推门而入,却只见一只茶杯向自己飞来,铭泉一个闪身躲过了它,茶杯摔在地上击得粉碎。此时铭泉很庆幸自己会武功,要不然要为一只茶杯而壮烈牺牲了。“王爷?”
“让本王一个人静静。”深屋里传来皇甫酃的声音。
“可……徐丞相求见。”铭泉冒着生命危险对皇甫酃说道。
徐齐?皇甫酃心道:这个时候来找本王?“让他进来。”
铭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道:还好,王爷没有再生气。“是。”
“臣,徐齐参见王爷。”此时,书房中只剩下徐齐和皇甫酃二人。
“……”
徐齐见王爷不做声,又开口说道:“王爷可安好?”
“徐丞相觉得现在的本王可会安好。”皇甫酃似怒不怒地回道。
“是是是,若是臣,怕是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
皇甫酃捏着手中茶杯,一用力将其粉碎“徐丞相,是来看本王笑话的么。”
徐齐是个不会武功的人,见皇甫酃这样,不免骇到,只是毕竟是在皇家摸爬滚打惯了,这点还是承受得住的,立刻恢复一贯的笑颜说道:“臣哪敢,今日求见王爷想给王爷指条明路。”
“呵,给本王指明路?”皇甫酃轻笑道。
“臣觉得这样看人脸色,倒不如自己做主。”徐齐轻声说道。
徐齐的话让皇甫酃立刻明白,造反!
自己做皇帝,这样就不必看皇兄的脸色行事,这是自己多年来都在谋划的,只是还未实行。如果和徐齐合作,取胜的把握就大了。
尽管皇甫酃此意已决,不过还是试探地问道:“你和皇上可是亲家?”
“那又如何,皇上娶我爱女还不是为了更好地控制我。”徐齐言道,“只要臣和王爷连手,就不怕那个皇帝,管他又多厉害。”
“你就不怕,本王把此事告诉皇兄。”皇甫酃说道。
“之前臣的确没有把握,不过现在的王爷,是不会这么做的。”徐齐自信地说道。
“好。”皇甫酃一口答应了下来,管他什么大逆不道。
皇甫酃完全被皇位冲昏了头脑,忘记了那个躲在暗中的‘渔翁’。
“条件?”
“封王。”徐齐说道。
……
“酃怎么这几天都不见人影?在忙什么?”刑风手执黑棋,自言道。
诗意拿起一颗白棋落在棋盘中,说道:“我又赢了!刑风哥哥你的棋艺真差,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看着诗意一脸失落的表情,刑风嘴角抽搐,心道:没挑战性,能斗得过智慧神后裔的应该还没有出生吧。
“啊,皇甫酃。”诗意突然喊道,立刻露出邪恶的表情,心道:你死定了,哦呵呵。
“酃?”刑风四处张望,还以为他来了,自己灵觉没有感觉到,人根本不在。“他怎么了?”
“刑风哥哥。”诗意突然正色道:“接下来,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皇甫酃。”
“为什么?”刑风问道。
诗意起身,附在刑风耳边轻声说道:“因为他马上要有杀身之祸了。”
诗意顿了顿又说道:“不要告诉他,要不然连我都控制不住了。”
诗意神情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捏成了拳头。
刑风看着东辰的样子,并没有特别的吃惊,这样的矛盾体,自己也是呢。
“嗯,好。”刑风答应道。
☆、第十六章 绝杀
“启禀皇上,宇文将军求见。”一个小太监的声音打破了御书房的寂静。
“宣。”皇甫修低着头批阅着奏章。
莫约三十的男子,身穿一袭朝服,粗黑的眉毛,透着英气,威风凛凛。
“末将,宇文昊参见皇上。”单膝跪下,双手抱拳。
“平身,”皇甫修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走到宇文昊的面前说道:“这么晚了,不知宇文将军见朕何事?”
“臣有要事禀报。”宇文昊起身说道。
“说。”
宇文昊掏出书信递给皇上,又说道:“皇上,这封书信请您过目。”
皇甫修接过书信,看了起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书信上写的全部都是自己的皇弟,与他人勾结,密谋造反的事情,还有一张纸上写的竟是调动兵马的命令及印章。
宇文昊见皇甫修的脸色,又开口道:“此信也是臣无意中得到的,不敢忽视,便想请皇上定夺。”
造反么,狐狸尾巴终究露出来了,皇甫修心道。只是不知这心里话是说给谁的。“朕赐你兵符,立刻将皇甫酃、徐齐等人给朕捉来。”
“是。末将遵旨。”宇文昊接过兵符,谁也没有注意到他那阴险地一笑。
……
这一夜,帝都城注定不平静。宇文昊带兵抄了徐丞相的家,将徐齐的项上人头挂在了帝都城门口,而逍遥王府也是一片混乱,值得庆幸的是皇甫酃和铭泉,逃出了王府。
整个帝都城陷入一片混乱。
“朕只是让你抓人,没让你杀他们。”皇甫修一脸怒气地看着宇文昊。
没有皇上的命令,跪在地上的宇文昊大胆地站了起来,说道:“恐怕现在不是皇上您说了算。”
“你!”皇甫修刚想上前,身边的两名御林军拔出刀剑,架在了皇甫修的脖子上。
皇甫修看了看身边的两名侍卫,都是陌生的面孔,说道:“你把朕的御林军换到哪里去了?”
宇文昊说道:“皇上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安危吧。”
说完,只身走出大殿。
……
这一夜整个帝都城虽然陷入混乱状态,但神医宫仍旧风平浪静,而我们的诗意小朋友正美美地睡着觉觉。
翌日清晨。
“钺,可不可以嘛?”诗意一大早跑到简钺的房间,问他借雪雕。
“等我起来再说。”简钺一大早就被诗意吵醒,现在自己还睡在床上,诗意则扯着自己的被子不肯放手。
诗意撅着嘴:“就现在,好不好?”
简钺坐起身,摘下挂在项上的白玉哨子,给了诗意说道:“不要玩过头了。”
帝都城发生这样的事情,简钺多多少少知道是眼前的意儿搞出来的,借走雪雕想是跟此事有关,便提醒她。
诗意挠挠头发,虚心地说道:“知道了。”
唉,再怎么样还是瞒不过聪明绝顶的钺。
……
清晨,宇文昊带着五百名弓箭手,围住了帝都城外的小树林。
“皇甫酃,现在你已经插翅难飞,乖乖出来受死吧。”宇文昊气宇轩昂地喊着话,惊起了林中几只小鸟。
一身狼狈不堪的皇甫酃此刻正气喘吁吁地依在一棵大树上,铭泉也倒在枯叶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跑了一个晚上,两人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宇文昊的一番话自然也听在耳里。
是谁泄了密,将此事败露的?皇兄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对我赶尽杀绝,什么血浓于水、什么亲兄弟都是假的,一直都是假的。死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见林子中的皇甫酃不答话,宇文昊带着五百名弓箭手渐渐地缩小了包围圈。
“无路可去了吧,哈哈哈。”传来一阵狂笑,宇文昊的声音又近了一分。“放箭!”
随着宇文昊的一声令下,箭羽四面八方地朝皇甫酃他们射来。
如雨而下的箭羽,任凭是个绝世高手也躲不过,皇甫酃和铭泉在箭羽中挣扎着。
突然一袭白衣男子也加入了这场箭羽躲避战。
“风!”皇甫酃看清来人喊道:“你快离开这里!”
刑风一个旋身避开了射来的箭羽,躲在一棵树后说道:“这话应该是我说的,酃,你快离开,我来掩护你。”
“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不必为我牺牲。”皇甫酃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一挥手当掉了飞来的箭羽。
这种程度,没必要牺牲吧,刑风心里想着,忽觉不远处一股寒气袭来。
刑风超锐利的眼睛看到宇文昊正张弛着弓箭,直勾勾地朝向皇甫酃。
该死!刑风心中一句咒骂。
刑风飞身跃起,躲避箭羽,来到面前,此时宇文昊的箭已射出,刑风将身体挡在了皇甫酃的前面,强有力箭羽刺穿了刑风的身体。
皇甫酃惊慌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这一幕这一箭自己再熟悉不过了,狩猎大典上,自己在林中中的那支箭,和这一支的气息一模一样,只是现在这一箭射中了风。‘渔翁‘是他!
“不(要)……”皇甫酃还未喊出,只感觉刑风拉着自己与他换了个位子,原本身后射向自己的箭,都射在了刑风的身上。
“风!风!不要……不要!”皇甫酃抓狂地叫着。
“现在还真像刺猬呢。”刑风吃痛地说着,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刑风一身的白衣已经染成血红,刺痛着皇甫酃的眼睛,见皇甫酃被自己话分散了注意力,刑风举起手,一记刀下打昏了皇甫酃,对一旁的铭泉说道:“带王爷走。”
铭泉接过王爷,向外围突破。
刑风则拔掉了身上的几支箭羽,包括宇文昊的那支刺穿身体的箭,一直掩护着二人。
谁也不知道在血染的衣衫下,刑风的伤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刑风见二人走远,已经没有生命的危险,在如雨而下的箭羽中狂笑。刑风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弓箭手们的面前,抽出腰间的软剑厮杀起来。
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诡异的武功绝杀着身边的生物。
空灵的双眸藐视着万物,青丝洒落腰际,头上的檀木簪子不知何时失去了踪影,衣物和青丝在风中飘飘逸逸,衬着飞溅的血液变得更加妖艳。
此刻的刑风身体里战神的血液正在沸腾。
宇文昊见形势不对,在混乱中不见了踪迹。
这一刻林中仿佛变成了地狱。遍地的尸体,血染了树林,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五百名弓箭手全部成了刑风的剑下亡魂。
……
“酃……”刑风浑身是血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又是那种眼神,让皇甫酃熟悉而陌生。
见刑风离自己越来越远,皇甫酃跑过去试图拉住他,可是身体不听使唤,怎么也跑不快。
‘不要走,风,不要走!’皇甫酃拼命的喊着,嗓子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不要走!”皇甫酃睁开了眼睛,四周是那么得平静,刚刚的事情,是真还是假,已是分不清。
“王爷。”此时的铭泉也是狼狈不堪。
“刑风呢?”皇甫酃拉着铭泉的衣服,失魂地说道:“告诉本王,刚刚的事情是假的对不对?风,没有中箭?没有事情,对不对?”
“王爷,刑主子让我将你带到安全的地方,之后的事情,小的也不清楚。”铭泉老实地回答着,他不会编故事去安慰他。
“风……”皇甫酃起身,想要回去,回去那个林子里,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私心,和刑风没有关系,是自己造的孽,不应该由他来承担。
“王爷。”铭泉试图阻止。
“现在本王什么都没有了,已经给不了你那个承诺了,你走吧。”皇甫酃说道,脚步还不不停歇地向那个方向走。
“王爷。”铭泉在皇甫酃的面前跪下,说道:“那个承诺只是羁绊,这么多年来,铭泉一直跟着王爷,真正让我执着跟着王爷的是那份情义,刑主子用自己的生命护着王爷出林子,王爷应该珍惜。”
“呵哈哈哈……什么江山什么皇位,我皇甫酃不要了,不要了。”皇甫酃对着苍天大吼着,“原来,原来最最珍贵的一直都在我的身边,而我却一直,一直都不珍惜……”
这番话,似悔,似悟,眼泪顺着脸颊而下。
皇甫酃扶起铭泉说道:“对不起,我不能为你报仇了。”
他卸下了一身的傲气,现在的他就如同重生一般。
……
“刑风哥哥!”声音从刑风的头顶传来。
刑风抬头,只见诗意坐在一只通体白如雪的大雕上,正和自己招手,刑风收起手中血染的软剑,将其藏在腰间。
诗意一个飞身,从雪雕上跳了下来,平安落地,见刑风身上都是血。
诗意关心地问道:“刑风哥哥受伤了?”
“没有,都是别人的血。”刑风解释道。
“是么。”诗意对刑风的话一点也不信,走到刑风面前拉着刑风的衣服说道:“为什么衣服破掉了?”
刑风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