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弯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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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弯男先生-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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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甲见我呆住,大笑,“小瑜啊,你是不是很兴奋。正好你负责主项,和小鲜肉接触机会比较多,你又没有男朋友,可以勾搭啊。”

勾搭你妹,我逃还来不及呢。

下午我就去总监办公室报道了。

我那准表姐夫正在处理文件,看见我后让我等一会儿,先坐沙发上休息休息。

等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总监总算是处理好文件了,秘书进来又出去,总监才端了咖啡走过来,坐我面前。

“小瑜,有事?”

我点头,纠结的说,“总监啊,你看我能不能只当幕后人员,把我和青阳的任务调一调?”

总监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悠悠的把陶瓷杯子放在钢化玻璃上。他用手推了推金边眼镜,摇头微笑道,“小瑜,这是你的强项。而且你知道的,邢主编怀孕了,明年四月份就要歇产假了,她可是属意你来接手她的位置。现在就当做锻炼了。”

我知道总监这纯属客套,但还是推脱,“不不不,总监大人,我就是一写稿的,哪能负责的了杂志啊。”而且邢主编是个恐怖的工作狂,我还想活久一点。“沐青阳更能胜任,以前都是沐青阳给主编打下手的。”

总监温和的笑,“我知道,所以这次让你锻炼。你放心,无线的肖璐生肖总和我是大学同学,你就大胆去尝试吧。”

“可是总监,我实在不行。你应该从我爸那里知道吧,我搞砸了一些事,和无线派来的副总监张栋林结下梁子了……”我坦诚道。

总监一点都没吃惊的表情,反而安慰我,“我听说了。年轻人能有什么梁子可结,你们都是同辈的,说两句好听话就行了。小瑜,你不是那种没有大局观念的人吧?我任务已经分出去了,话也放到台面上了,你现在要是撂摊子叫我怎么和员工怎么和领导说?难道是我因私误公,管教不力,给亲戚走后门,说出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

“总监,我接,我接。”

尼玛,总监就是总监,他就跟古代那红楼里的老鸨,而我就是那不得不接客的姑娘。你什么时候见过老鸨好声好气给姑娘说话她还不从的?

——

从总监办公室出来,我觉得心塞塞的。

色泽简约靓丽的办公室里,每个同事都很兴奋的为无线的年终音乐杂志特刊做准备。他们都知道明天无线的副总监张栋林和旗下艺人歌手来我们杂志社拍照做访谈,所以一个个都很开心。相比之下,也只有我的表情和他们比,显得落差比较大了。

我是觉得拒绝了张栋林,再见面真的是一种很尴尬很要命的关系,尤其是他在前两天还给我寄了张光盘,还有那一句非常具有挑衅的话语!

可他现在算是我们的客户,客户就是上帝,我要对他特别亲切,我一想就……就觉得我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到来的悲剧而作死。

那就是一场错乱的预演,把我推向悬崖的预演。

☆、第28章 阿宋,我要结婚了

楼下新开了一家卤味店,排队的人直接从店门口排到了人行道上。闻着味道还不错我也就加入了这长长的队伍之中。

等候期间耳朵塞上耳机,我低着头听歌看无线歌手的资料。不知不觉,跟着人群攒动,如愿以偿的买到了卤味。忘了问俞墨喜不喜欢吃辣,我要了一点不辣的。

买完之后天彻底的黑了下来,我转身看着马路两边的路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昏黄的灯光就觉得有点悲伤。大冬天,站在冷风里傻逼兮兮的文艺感慨,这着实不是一个好现象。

折身返回,刚走到三楼口,一个女人脸色不好的从俞墨家出来,脸上好像有眼泪。身边还拉着一个粉嫩的小男孩。我癔症了一下,赶紧让道,那女人不看我,直接把我撞到一边,扯着走路踉踉跄跄的孩子下楼了。

我拧眉,揉了一下被撞痛的肩膀,那个小男孩回头看了我一下,乌黑的眸子让我不禁心下一软。失神片刻,我摇摇头笑了,心里却开始想: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从俞墨的家中出来,还泪眼婆娑的,会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走到俞墨家门口,他家门还没有关,他一个人站在厨房那里,目光锁住窗外,手背在身后,纤长的指尖夹着根烟,一副神情凝重的模样。

这是我第一次见俞墨出现这样的表情也是第一次见他吸烟。他手指白皙牙齿明晃晃,那么干净的一个男人根本就不像是吸烟的人。

我没喊他,提着手里的卤味,默默的走回我家。

小东西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见我来了兴奋的扑腾着翅膀,冲我喊,“死鱼,死鱼,饿了,饿了。”

小东西作为一只鹦鹉,对于动画片的痴迷程度简直不亚于我那男闺蜜。它还荤素不忌,什么题材的动画片都看。

我望着荧屏上萝莉大叔拥吻的画面,无语。

我揉它小脑袋,“我想你饿死怎么办,你这么超前身为你麻麻的我很有压力啊……等会儿喂你。”打发它离开,我去洗了洗手,将淘好的大米放入电饭锅里,顺带着把卤味装盘。

装盘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小竹马”三个字,我张了张嘴有些吃惊,轻轻咳嗽两声调整一下声音,之后按了接听键。

“亲爱的,好久不见。”听筒里的声音还是那般的有磁性,如沉玉一般。

“嗯,好久不见。”我说。

“阿宋,最近忙什么,抽个空我们聚聚吧。”

小竹马要约我了,我按捺住激动地心情,小心翼翼回他:“嗯好啊,不过你有时间么,期末了应该要专心考试什么的吧?”

“是啊。”他在电话里笑了一声,很轻很轻,我屏住呼吸去听。“所以元旦左右吧,咱们见个面。”

“好啊。”我急急回他,上次见面是他放暑假,算起来真的好久没联络了。

然后沉默。

停了几秒后,话筒里传来他哼唱的旋律。就像是从前那样,他问“阿宋你想听什么”,然后我就说我喜欢听的歌,他如果是会的他就在电话里唱给我听,如果不会就学会了用微信发给我。此般感觉,仿佛时光从未溜走过。

那首熟悉的旋律结束后,他说话了。

“阿宋,我要结婚了。”

良久,我“哦”了一声。

他说,他要结婚了。

两年前毕业,我留在舒城没有回家,不是因为这座城市多好我多喜欢,而是因为这座城市有一个人要留在这里继续攻读研究生。且,我也怕回c市。

我和袁明浩打小一起长大,彼此心照不宣的定义蓝颜红颜,可暧昧过了界限。像恋人一般对话相处约会,牵手拥抱,止于礼仪之吻便停住。

暗恋是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我每次看到袁明浩跟袁明浩说话的时候就跟打仗一样,即便我们相识那么多年,我努力表现出谈笑风生的样子。

我害怕他知道,害怕他不知道,害怕他知道却又假装不知道。于是我在大二某个抽疯的毛概课上给他发了条短信:当青梅已涩,竹马已过,我爱的人都像你。

此后,我们做了一个约定。

此后,再无异性住进我心中。

室友说过,子瑜,你对小竹马的执念太深了。

“恭喜。”我感觉全身的力气被猛地抽离出来,脑海一片空白。他已经二十五岁了,而我,还差三个月啊。

我们的约定,三月未满。

“真心的?”他淡淡的笑问。

“嗯。”鼻尖一酸,我捂住鼻子,快速说道,“你把时间地址发我手机吧,小东西它饿了我得赶紧喂它食物了,见面了再说拜。”我慌忙挂了电话,用手抹脸,已是满脸泪水。

“啪。”手不小心擦掉了盘子,我赶紧蹲下去捡碎片,边拣,眼泪边掉。

“宋子瑜你还真是够笨的,干脆把你家盘子也换成不锈钢的好了。”

俞墨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他总是这样逗我调侃我。

“怎么回来这么晚,宋子瑜,我很饿。”

“等会儿粥就熟了,我买了卤味,你自己拿去吃吧。”我没看他,声音轻飘飘的。我只知道鼻尖酸涩,嗓子好像压了一块东西一样,如鲠在喉却无法言说。

我从他身边走过,他猛地抓住了我的手。

“宋子瑜?”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拂面而来。

“你让我静静我拜托你好么。”我哽咽着说,努努唇委屈着嘴角望向他。

他抓着我手腕的力道加大,隔着毛衣也能让我感到疼。我蹙眉,冲他吼,发泄一般:“我心情不好你没看出来么,妈的你能不能安静!”

说完眼泪眨巴眨巴就掉了。

我用另一只不受控制的手去揉眼泪,我不想在俞墨面前哭也并不想对他发泄当他是出气筒。“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我咕哝着,手腕上的疼延伸到手指,手指的疼蔓延到心脏,顺着血液遍布全身。

“那么温柔声音怎么没了,这会儿倒像个发了狂的母猫。”他淡笑,握着我的手愈加用力,揶揄我:“宋子瑜,你是不是傻啊。回来去医院检查一下,手流血了都没知觉?”

他这么一说,我的心脏抽搐的更厉害,就像心脏有针尖碾过一般,撕心裂肺的疼。

而我终于,能伪装我的难过,说它是因为手指流血太疼了才忍不住哭的。

☆、第29章 又被嫌弃了

俞墨很难得的给我包扎了手,他一直皱着眉,脸色很不好。

“笨鱼。”俞墨喊了我一句,我抬头看他,可我满眼都是泪水,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只能印出他大致的轮廓。

“俞墨,帮我找一下我的手机,我……我不记得扔哪里了。”我抽泣着,抓着他的手。

凉过手心的温度,是血液难以到达的距离。

俞墨拉着我,带我去找手机,然后问我,“打给谁?”

“婷婷,兰婷婷……”我越哭越凶,只想马上听到兰婷婷的声音,听着那如歌声般的安慰。每一次受伤或是受委屈都只想到兰婷婷,只要她骂我几句或是安慰我几句我都会很快治愈的。

在俞墨拨通的那一刹我猛地摇他的手。“挂掉,挂掉,我不能打给她。你打给小夏子好不好?”

俞墨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大概是没有见过我突然疯狂的改变决定的样子。

“是夏友靳?”

我重重点头。

我已经忘了,我和兰婷婷被偷走了长达五年的时光,我们彼此,有一个解不开的结。

……

“姑奶奶,我在开车,咱先挂了电话成不成?”夏友靳那边风声很大。

“不好,你不要挂电话,我说你听好不好,你就‘嗯’两声代表你还在。”我握着手机,边哭边给夏友靳说话。

三十分钟的车程夏友靳飚了十五分钟,还有两分钟给交警交了罚款,终于抵达我家。

换了鞋之后夏友靳就奔向沙发,看着窝在沙发里的我,摇头叹气。“宋子瑜,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他的目光落到我手上,又一次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我身边。他拍了拍我的头,拿过毛巾擦我脸上的泪。

“说吧,心里到底怎么委屈了,同事欺负你了还是邻居欺负你了,上司给你甩脸色了还是遇见仇人了,嗯?”

“报上名的我帮你解决掉。打得他们爸妈都认不出,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家又蠢又笨的红兔子木鱼。”

“你才蠢你才笨。”我知道他想安慰我,努努唇,我揉酸涩的眼睛。

“圆明园,圆明园。”小东西在一旁猖狂的叫着,夏友靳会意。

“我说呢,你怎么让我骂你,原来咱们的木鱼又没出息了。”夏友靳无奈的笑了笑。

我点头,又猛地摇头,“他说,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像狗血剧那样,这台词都被用烂了,也终究是发生在我身上一回。我一直以来的痴心终化作泡沫,化作幻影。

约定,从来都不作数的,无论是谁许下的。这个我其实早该知道的,在五年前就明白的道理。

夏友靳没说话,指了指他的肩膀。

我一头扎进他的怀抱里,放声哭出来。

夏友靳拍我背,“哭吧哭吧,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和你说了多少遍,姑娘就该矜持点,先告白的,都是弱势群体。男人会觉得这样的姑娘太廉价,没有挑战,知道不?”

“你看你背着我和他约定了,现在人家违约了,和女神相亲相爱去了,你自尝苦果,一个人偷偷哭,是不是特心酸特委屈特难受?我早和你说过了,青梅竹马不一定就能在一起,写小说写多了你开始乱想了吧。女孩是应该被疼爱的,不是被伤害的。”

他边损我边安慰我。

“我也就那么一说,我家宋子瑜这么好,他不要是他的损失。我家宋子瑜这么温良贤淑,做饭这么好吃,又会写稿,长得也白嫩可口,多的人在意你想要捧在手心里。你看学生时代那会儿,追你的人都凑成一支足球队了,老子想回个座位还得赶走苍蝇……”

“哪有!”

在夏友靳声情并茂中,我终于破涕为笑。

夏友靳说,“他只是告诉你他要结婚你就哭成这样,那他真的结婚了你参加他婚礼怎么办?”

我说,“那我就哭成葬礼。”

夏友靳失笑,“你呀,也就说说过过嘴瘾。”

是啊,我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如果我出席了他的婚礼,也只有在暗地里人群都遗忘我看不见我的时候,我才会哭成狗。

第二天醒来后,我的眼睛就肿了起来。

洗漱之后我去冰箱里拿牛奶,发现里面放着两盒蛋糕。

我想了想,大概是夏友靳买给我的吧,反正他是有我家钥匙的。

我拿起一盒蛋糕顺手热奶,给小东西备好吃的,然后拎着蛋糕和牛奶放入塑料袋里,拐门口穿上大衣换了鞋子,关门去上班。

俞墨正好也从他家出来,看到我,露出一抹不友好的笑。他嘴角有抹讥诮的弧度,“一晚上不见,进化成熊猫了?”

我知道我有起床气,就没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他在我身后说,“你这样应该是金鱼,两个鱼泡眼确实很像水族馆里的金鱼,小美人鱼的梦还是别做了,弄巧成拙也是常有的,何况你这么笨。”

我怒了,转身瞪他,反唇相讥:“金鱼怎么了,我就金鱼小美人鱼了,总比你这墨鱼要好得多,从里到外黑的透顶。”

他冷笑,“哟,出息了。打电话那么温柔怎么对我说话就那么母老虎,为个不爱你的人至于吗?自残?”

我不理他,从塑料袋里拿出蛋糕,打开盒子咬着吃。想象蛋糕是俞墨,我吃相估摸更加凶残了。

“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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