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反正是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你不是都已经找人换了防盗门了吗?放心好了,我洠拢
“那就跟我一起揍吧!医院里出來后,我去陪你”。
“嗯”,骆辰看到周围几人暧昧的目光,娇羞的点了点头,脸上涌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陈谨将骆辰一瞬间的低落看在眼里,本來想找陈诺说些什么?但转过头一看,陈诺已经坐在车里调转车头了,她是极不想陈诺去医院的,但又不想骆辰知道其中的原因,便只能将嘴边的话咽下。
骆辰上车,开了车里的音乐,舒服的靠在后座上休息,突然想到什么又坐直了身子:“阿诺,你这几天去医院都洠Т裁炊髀穑俊
“要带什么?”,陈诺郁闷的问。
“看病人怎么能空手去吗?至少要带点什么花,营养品什么的啊!”
陈诺还真的洠Т庑┒鳎衷谕蝗惶娉秸饷此担簿醯盟坪蹩帐秩ビ行┎煌祝谑遣怀芟挛剩骸澳俏掖裁慈グ。
这倒是把骆辰给问住了,好在骆辰反应快,抓紧时间问度娘,很快就有了结果。
骆辰照着手机,一字一句的念道:“到医院看望病人,花的品种和颜色有讲究,宜选色彩鲜艳的剑兰、康乃馨、红掌等,忌用白色、黄色的菊花、天堂鸟等,看望病人宜送兰花、水仙、马蹄莲、百合等,或选用病人平时喜欢的品种,有利病人怡情养性,早日康复!”
陈诺轻笑,继续开车。
回到家里,骆辰努力压下心底的酸楚,走到厨房,烧了热水,将家里许久未用过的锅碗瓢盆和厨具都用洗洁精洗了一遍,又用清水清了两遍。
正文 第39章 各自的生活
骆辰将家里的橱柜,家具都用抹布擦了一遍,做完所有的事后,家里能亮的灯已经全部都亮起來了,连卧室里的小台灯都洠Т砉
骆辰看时间还早,就又跑到阳台上浇了花,拖了两遍地,地板光可鉴人,不染纤尘,整个房子看起來都更大了。
夏日里的气温本就很高,骆辰又开了窗户,地上洠б换岫透闪耍娉娇悸堑匠屡狄换岫齺砭陀止庾沤叛咀优艿礁改肝允遥伊寺姘职值囊惶仔碌乃赂屡荡涫切〉悖芎霉庾派碜印
做完这些事,骆辰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显示的是23:23。
骆辰洗完澡回了卧室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市医院家属楼一片寂静,书房里产自旧上海的始终发出不怀好意的滴答声,骆辰突然一阵恶寒,心底升起一抹恐惧,缩了下脖子,迅速跳到床上,扯过一旁的泰迪熊钻被窝里。
睡又睡不着,骆辰干脆在被窝里玩起了手机,今天的微博热词是官三代、某地暴雨、某某官员双规。
自从沈心宜参加完那场备受瞩目的服装秀之后,官三代这个词已经持续热了好几天了。
骆辰突然被这个词搅得心烦意乱了起來,她烦躁地将手机扔在一旁,将头闷被子里假寐。
被子里热死了,骆辰的心里也像是被点燃了一簇火苗。
不就是看个病人吗?这都几点了,不是说会回來陪她吗?怎么还不來。
几天來压抑在心底的不满和委屈在此刻被心底燃烧的火苗迅速点燃。
骆辰从被子里坐起身,光着脚丫子,跑到厨房,喝了口水之后就拿过手机开始拨号,当柔柔的女生通过电磁波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骆辰心底的火苗瞬间又被浇灭了,就像是心里突然下过一场大雨,一阵风吹过,一片荒芜。
眼泪瞬间流了下來。
陈诺先是送骆辰回了市医院的家属区,才调转车头去了花店。
他按照骆辰之前的说法,找了些的剑兰、康乃馨、红掌,搭配成一个漂亮的花束,又绕到超市,买了些营养品才又调转车头去了市医院。
市医院的住院部是这两年才修的,总共三十六层,楼层越高,病房条件越好,看护水平越高,当然收费也就越贵。
低处的十几层一般都门庭若市,越到高层就显得越冷清,沈心宜的病房在三十六层,门可罗雀。
有了高水准的看护,沈心宜将家人都撵回去休息了,她知道他们一定担心的很久洠趿恕
陈诺推门进去的时候,整个病房就只有沈心宜和年轻的看护小姐。
沈心宜在几天前就醒了,但因为车祸伤及大脑,每天睡觉的时间总是要多些,沈轲跟她说陈诺这几天每天都來看她,但今天却是沈心宜第一次看到陈诺。
她柔柔的叫了声:“阿诺!”,声音凄哀婉转,竟有些如泣如诉的意味。
陈诺心底被那声熟悉的阿诺激起一圈圈涟漪,消散不去,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但陈诺毕竟是陈诺,他的反应弧似乎天生比常人短了些,在心底的荡漾平静过后,他很快恢复了平时的冷漠。
他说:“你醒了!”
那么淡漠,那么疏离的语气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在沈心宜的心头不怀好意的搅动,她努力抑制住不让迷蒙了双眼的眼泪倾泻而下,她说:“嗯,几天前就醒了,只是你过來的时候刚好又睡了,你,坐吧!”
陈诺将手里的花和营养品放在桌子上,就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沈心宜让看护小姐出去休息,病房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了,安静的可怕,那是一种比沉默更尴尬的静默,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
“阿诺,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是”,陈诺如实相告。
沈心宜先是一怔,随即又变得悲喜难辨了起來。
他说他还在怪她,是因为还爱着她吗?
“对不起,阿诺,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阿诺,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愿意为了你放弃现在的事业,我一定不让你失望了,我……”。
陈诺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沈心宜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人生刚开始丰富多彩,在母亲出事后,变成了单调的黑白色,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又让他的人生色彩斑斓了起來,却又为了她所谓的梦想,在他受了那么严重、严重到可能醒不过來的伤时,抽身离开,不告而别。
所有的甜蜜消失,色彩散尽,他的生活死气沉沉。
心宜,既然选择了离开,为什么不坚定的走下去,为何又要转身,为什么还要回來,陈诺的脸上是蚀骨的殇。
沈心宜又道:“阿诺,我爱你,一直都爱,五年來我从來都洠в型悄悖颐侵匦驴己貌缓茫 薄
“好不好吗?阿诺,我真的不能洠в心恪保嗜テ绞钡难薰馑纳洌蛐囊讼窀鲂『⒆右话悖挚抻帜值模胍玫揭环莺脱俺H艘话愕陌椤
陈诺却不为所动,他说“心宜,你别任性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爱也好,怪也罢,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其实过去五年的所有告诉我们,洠в兴娴木屠肓怂畈幌氯サ模罡眉绦模沟眉绦薄
“你也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现在过的很好,我能來医院看你,就说明了我已经放下过去的事情了,你也该早些放下之前的事情,继续你该有的生活!”
他说他现在过的很好,他说他已经放下了之前的事情,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们十周年的恋爱纪念日就要到了,他说他放下了。
沈心宜第一次知道,原來话也可以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它搅的她心地一阵抽痛。
“你说你过的好,是因为那个女孩吗?”
陈诺脑海里迅速闪过骆辰清秀的脸,眼若月牙,梨涡浅浅,他毫不犹豫的答道:“是,有了她,我很幸福!”
正文 第40章 心底漾开花
沈心宜心底最后那抹希望被他这声坚定的“是”打击的支离破碎,阿诺,你还能不能再残忍一点。
不,她不信,阿诺一定是因为才会那么说,那个女孩有什么好,才华不如她,家世不如她,连外貌都不如她。
阿诺凭什么爱她。
他一定是骗她的,因为怪她不辞而别,所以才会骗她,他的心底其实是爱着她的,不然也不会天天來医院看她。
她足够漂亮,足够优秀,他们在一起才是门当户对,金童玉女,他们才是最应该接受祝福的一对。
什么淑女,什么矜持都见鬼去吧!她只想再勇敢一次,为爱再勇敢一次。
沈心宜用力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她声音平静的说:“阿诺,我想去洗手间,你扶我过去吧!”
她的腿受了伤,还打着石膏,陈诺洠в芯芫睦碛桑暇鼓信斜穑且丫皇侵暗哪敲辞酌艿墓叵盗耍茏龅囊卜浅S邢蕖
陈诺拿了拐杖,扶着沈心宜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就嘱咐她小心点,洠г俳ァ
沈心宜心底的伤逐渐扩散,她觉得自己像是喝了一口硫酸,那种心被腐蚀的疼痛愈演愈烈,她穿着病服坐在马桶上道:“阿诺,你帮我拿一下柜子上的包包!”
陈诺替她拿了过去。
沈心宜从包里拿出红色的宝石手链,爱不释手,那是陈诺送她的最后一个礼物,当时她说:“为什么是红色的!”
是谁温柔的答。
“因为心的颜色是红色的,我把我的心送给沈心宜了”。
当时她还开玩笑说:“那你应该送我黑色的手链了,你那么腹黑,心一定也是黑色的”。
当时的甜蜜如今想起却只是心酸,沈心宜坐在马桶上,将红色的宝石手链小心翼翼地戴上,她按了按抽水马桶的按钮,拄着拐杖站了起來。
当走到卫生间的门口时,拐杖突然一滑,她整个人毫无预兆的摔了下去。
身上传來的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眉,眼泪也趁机涌了出來。
陈诺在门口听到声音,心急的喊道:“心宜,心宜……”
沈心宜虚弱的回答早就被心急如焚的陈诺忽视置之。
他急切的打开卫生间的门,看到疼的大汗淋漓的沈心宜时,眼底闪过一抹怜惜,他洠г俟思商啵苯咏Я似饋恚骸澳阃葲'事吧!要不要叫医生!”
沈心宜靠在熟悉的温暖的梦寐以求的怀抱里,突然觉得摔了一跤也值了,她贪婪的呼吸了一口熟悉的久违的淡淡的男人的体味道:“不用了,我摔倒的时候是护着腿的”。
陈诺松了一口气,把沈心宜放在床上,又帮她掖了掖被子,他该离开了。
“那个……”
“阿诺……”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戛然而止。
“你先说!”
“你先说!”
尴尬了一下,还是沈心宜先开了口:“阿诺,今晚在病房里陪我好不好!”
“我……”
“就当是最后的分别,你说的对,你已经有了你的生活,而我也该有我的生活,就当是对我们之间感情的最后一丝缅怀,都不可以吗?”
陈诺不忍拒绝她,他总是那么洠С鱿ⅲ灰谒媲吧晕⒙肚樱臀尢跫偎滞督怠
沉默表示默认。
他无奈的低下头,却看到沈心宜手上那串红宝石手链,也陷入那段回忆里。
沈心宜看着陈诺终于褪去了之前的冷漠,面部变的柔和,就知道他也在想她之前想的事,心底突然就漾开了花。
阿诺,这是她的阿诺啊!
这么优秀的阿诺,她怎么舍得给了别人。
愣了一会儿,陈诺自知失态,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明天还要上班,想那丫头已经睡了,现在打电话还要打扰到她。
他看到沈心宜满是期待的目光,一时间竟无法面对,他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沈心宜的病房属于那种套间式病房,卫生间和家属休息室都有,但陈诺却开了房门去了外面。
他走到走廊的尽头,燃起一支烟,抽了起來。
透过六十六楼的窗户,他能看到家属区的那几栋破旧的楼房。
但因为被前排的家属楼当着了,他并不能看到骆家的灯火通明,自然也就不知道骆辰此时此刻正抓耳挠腮打电话给他。
陈诺看完时间后,就把手机放在沈心宜的病床旁,当电话铃声响彻整个房间的时候,她本能的拿过手机,当看清屏幕上闪烁跳跃的两个字“老婆”时,心又不可抑制的抽疼了起來。
她按了按手机的静音键,室内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走廊上静的一点声音都洠в小
手机的屏幕在黑了两秒钟之后,又亮了起來。
她看着屏幕上出现的那两个字和那张有着怪异表情的脸时,妒火攻心,突然觉得无比厌恶,她眼里闪过一抹怨恨,纤细嫩白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手机被接通。
她低低柔柔地说了声“喂”,声音婉转多情。
果然,对方洠в兴狄痪浠埃诹矫胫又螅缁熬凸叶狭恕
沈心宜冷笑一下,删了通话记录,手机恢复到了墙纸的界面,壁纸上奇装异服的两人狠狠的刺痛了她的双眼,她像是自虐般,鬼使神差的打开手机的相册,一张一张翻过里面的照片,像是帮他们巩固了他们爱情的路。
心痛的无以复加。
走廊上传來轻微的脚步声,她赶紧按了挂机键,手机回复到了壁纸的状态,她又按了按手机上方的银色按钮,屏幕暗了下去。
她将手机放在原处,假装打了个哈欠。
陈诺推门进來的时候,正好看到沈心宜在打哈欠,他细心的问:“是不是困了,要不,你睡吧!”
“那你会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走掉啊!”
“我说话算话!”
沈心宜会心一笑,真的闭上了眼睛,但她并洠в姓娴乃牛皇羌倜隆
沈心宜的美属于那种很大方,艳光四射的美,五官立体,有些西方人的味道,让人一看就能记住她的面容。
正文 第41章 她一夜未眠
但骆辰的美是一种小家碧玉的美,五官精致,梨涡清浅,眉清目秀,乍一看不是很漂亮,但却极其耐看。
陈诺看着沈心宜此时恬淡的睡颜,听着她清浅的呼吸,突然生出一种人生如此多变的想法。
陈诺洠氲剿幸惶焖够崛绱似胶偷睾蜕蛐囊讼啻Γ瓉砣说囊簧⒉皇侵荒馨淮蔚摹
时间总是伟大的,它总是轻而易举就改变了我们以为的那些永远不变的誓言。
也许是一切过于安静,也许是因为这些天工作太累,过了半个小时后,陈诺竟然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沈心宜听着陈诺均匀的呼吸,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如果,时间能够静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她摸索着关了房间的灯,整个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静悄悄的,只有彼此的呼吸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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