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食神闭着眼睛,眼上一片火辣。
“社长才23岁,今年。你难道忘记了?作为一个医生首先考虑到的是各个方面的原因。所以社长对仓鼠的态度我认为没有错。仓鼠一直以来太依赖社长了,什么事都是社长说一句做一句,虽然在这方面他有专长技术也很好,但是终究不能独当一面。”贞子慢慢的说。
“可是……那是社长啊。”食神到后来也觉得自己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就是因为社长做得太好了,到目前为止他一直都在我们的前面,没有出过错,我们都认为他永远也不会出错,但是你我都忘记了,社长即便是再厉害也是个人。而且这里除了仓鼠我们都比社长的年纪要大,谁都没有资格在社长面前因为年纪的原因寻求原谅。因为社长的完美,我们就应该完美。”
“这就是你改变的原因吗?”食神还记得贞子的外号是怎么得来的。
“你说呢?”贞子给食神包扎完眼睛,恶作剧似的用力按压了下。
食神哀嚎的跳开:“你想谋杀我吗?”
“放心按压你的眼睛就算你的心脏停止跳动了,相信我你也死不了。”贞子这话一点都没有夸大,有的人确实可以掌握生死,把生命玩弄于鼓掌之间。
杨宗保从帐篷出来之后,也不知道需要干些什么。到处都是拉的临时电线电灯,说真的接下来杨宗保能做的工作是非常少,受难的人员已经被陆续转移到外地的医院了,有的还转院到京都和其它的比较大的省会城市接受治疗,周边的医院不能负荷如此多如此病重的患者了。目前留在这个灾区的群中也要进行灾后重建工作,大灾之后要jǐng惕大疫。鼠疫和霍乱是首先需要防治的,所以这个时候仓鼠在这里会更加发挥功效。加上杨宗保自己只是个医生,只能治病救人,其它的也确实发挥不了什么功效。
“杨,你在这里?”乔治还是找来了。
“什么事?”杨宗保正在汲取力量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你躲懒,让我一个人面对记者?”乔治有些不满意。
“哦。”杨宗保兴趣缺缺。
“怎么啦?杨。”乔治察觉到杨宗保有些不对劲。
杨宗保缓缓的开口:“这个星期我见到了太多的死亡,感觉自己的能力有些渺小。人类在自然面前就是个没穿衣服的婴儿,脆弱的很。”
“杨……”乔治也不知道怎么解开杨宗保的心结。
“有段时间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什么都能成功。救人分分钟事情,以为自己真的是人间的上帝。但是这一次我才知道我原来什么都不是。死的还是那么多,那么多痛苦的还是痛苦。”
“你往好的方面想,你也救活了很多人啊。”乔治打断杨宗保自怨自艾。
“嗯,是救活了很多人。”杨宗保笑笑:“走吧,我要走了。这里就交给仓鼠,我相信他会找到解决途径的。”
“现在就走?媒体还想采访你呢,说你是受到上天眷顾的医生。”乔治不理解杨宗保为什么放弃这次机会。
“或许乔治你的感觉没有我深,他们是我的同胞。”杨宗保说完就和乔治错过了身:“早点回去,那里才是我们的主战场。”
“……”
杨宗保直接走向运送物资的卡车所停留的场地,满月早就在一辆车上等待着了。
“走。”杨宗保一上车就对满月说。
“……”满月没有废话,直接开车。
“你要回米国了吧。”
“嗯。这次把您安全送到我就要走了。”满月眼睛看着前方:“让保罗有个课题我有兴趣,所以我想留在那边做完。”
“知道了,什么课题?要争夺诺贝尔奖的?”杨宗保问。
“嗯,人体的器官通过植入特定的基因进行自我修补。”满月说起研究的课题稍微有了些人气,不再像个机器女。
“蛮好的课题,怎么基因的顺序研究清楚了?”
“没有,完全是靠死方法硬推的。没有任何的投机取巧。”满月顿了顿:“诺贝尔奖重来就歧视国人。”
“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做,但是让保罗既然能够扬名世界还是有自己的本事的,我们也应该看到他的优点。诺贝尔奖是歧视国人,按照他们的评选标准国人早就能够得到诺贝尔医学奖了,因为现在糖尿病的主要治疗药物胰岛素就是国人发现并且第一个在牛的身上实现量产的。这一巨大的人类医学的进步,每年挽救了数以千万计的人类的生命。但是就是因为发现者是国人,所以无缘诺贝尔医学奖。”杨宗保很明确的知道现在的世界医学环境中国占据着什么一个地位:“这是医学教育环境不平等的下场,但是我们现在所做的不就是要扭转全世界对中国医学界的印象吗?”
“社长我知道。”满月内心理解。
“待在让保罗身边会让你学到有些思维方式,那对我们很重要。况且我对食神还有幻想,希望他能够让中国的中医在未来被国外主流社会承认。”
“食神?”满月疑问皱起了眉头:“靠谱?”
“嗯,别看他不靠谱,但是你不能否认他还是有些歪才的。”杨宗保相信自己选择的人。
“但愿如此……”
大医社团里面成员之间的关系很奇怪,相互竞争,相互依靠,但是彼此谁都不服气,所以杨宗保不指望满月能够理解自己对食神给予的希望。其实杨宗保对大医的成员都抱有希望,希望他们能够成为国内医学的支柱,在不久的将来。
车子中途在加油站的休息站休息了2次,终于回到座头市。
杨宗保直接让满月把车子开到了自己的医院。
面对已经快要竣工的医院,杨总问:“如何?”
“半年后我将要工作的地方。”满月如实回答。
“好吧,你回去吧。”
“社长我走了。”满月鞠了个躬,转身便走。
杨宗保继续站在还未建成,外表都被包起来的医院门口,不知道心里该想些什么。
“回来了?”董瑞麟头戴安全帽身穿民工服出来了。
杨宗保盯着董瑞麟看,看得他毛骨悚然。
“你要干什么?”
回答董瑞麟的是杨宗保一头栽倒到他的身上。
肩膀上驮着杨宗保,董瑞麟还是选择了把他弄回杨宅。
……
“他怎样?”梅温馨问从房间里出来的余家老爷子。
“我不是那个臭小子的家庭医生。”余家老爷子非常不满梅温馨打电话给自己:“死不了,就是有点脱力。”
“谢谢。”梅温馨有些哽咽。
一听到对方一个女人说这话,余家老爷子后面一连串的三字经骂不出口,只能把后者吞进了肚子,表面上违心的说:“没什么大事,就是需要休息,吃好点。”
“嗯,谢谢余老。”梅温馨迫不及待的走进了杨宗保的房间。
“无理取闹。”余家老爷子只能把矛头对象站在外面什么事都没干的无辜的董瑞麟身上:“你干嘛把那小子拉回来?直接送去医院多好?”
“我……我……”董瑞麟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办好事还成了出气筒,偏偏还不敢那眼前把自己当做出气筒的老头子怎么办?就算董瑞麟再野蛮粗鲁也不会对一个老人动手。
第一百九十一章 琐碎的事
“我说你这个蛮人把那小子弄回来干什么?丢到医院多好,还省得我老人家跑来跑去,让他在外面自身自灭多好?”余老爷子气得跺脚。
“我……我……”董瑞麟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你什么你?你是结巴?”余老爷子得理不饶人。
“我还有事,先走了。”董瑞麟得罪不起老爷子,准备脚底抹油。
“慢着。”余老爷子拉住董瑞麟的胳膊,用另外一只手扒开了董瑞麟的领口。
“干……干……干什么啊?”董瑞麟有些摸不着头脑:“老爷子不要戏弄我了。”
余家老爷子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闲着没事啊?你胸口什么时候被砸的?”
董瑞麟奇怪为什么老爷子知道自己胸口前两天被钢筋不小心砸了一下,但是自己并不在意,因为连任何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只是当时比较的疼有些红肿,可是很快消失了:“两天前不小心被砸的,怎么啦?”
“表面上看不见上,但是你胸口已经气血阻滞了,再过几天等你的经脉阻塞彻底不可逆了,每逢yīn雨天就会酸痛,落下病根子。”余家老爷子振振有词。
“老爷子你在开玩笑?”董瑞麟是压根不信。
“……”余家老爷子面sè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看玩笑:“我是个医生,你觉得我会和你开玩笑吗?”老爷子被质疑有些生气,虽说很久不出山了,但是威名总还是有的,只是这娃不开窍。
“你最好听老爷子的。”梅温馨端着一盆“药汁”出来:“他可是宗保最相信的老中医。”
“女娃娃,怎么样?”药汁是老爷子开的方子专门用来给杨宗保擦身体的。杨宗保刚回来的时候让人以为简直换了个人种,皮肤黑不算,还龟裂了。
“还好,就是脏,身上的肌肉也是很紧张。”梅温馨准备再去换一盆药水。
“嗯,杨宗保太糟蹋自己的身体了。”老爷子也有些担心。
“你听老爷子的吧。”
梅温馨在下楼煎药走过董瑞麟的面前的时候好意提醒说。
董瑞麟这才对眼前这个干瘦的老人将信将疑:“我该怎么办?”
“躺下,我先给你推拿一下。”
董瑞麟依言躺在沙发上。
“谁让你躺在沙发上的?”老爷子很不好说话。
“那趟在哪里?”董瑞麟懵了。
“茶几上。”老爷子也对董瑞麟没有办法,有谁推拿是在软垫子上进行的?
“哦。”董瑞麟依言躺在了茶几上。
老爷子从都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倒在手上,双手落在了董瑞麟的身上。
董瑞麟先是感觉胸口冰冷刺骨,但是片刻之后,胸口的皮肤就燃烧了起来。
“什么东西?”董瑞麟心里忐忑。
“好东西,白唇竹叶青褪的皮加上红头蜈蚣和手掌大的蝎子,随意弄点中药,一起泡的酒,活血化瘀最是良药。”老爷子手指如鹰爪,虽然干瘦但是非常有力。
“疼。”即便是有着厚实的肌肉的董瑞麟都感觉到了老爷子手指的力量。
“忍着,在这一点上你可不如杨宗保那小子。”
或许是老爷子的话激起董瑞麟的好胜心,在后面的治疗中硬是一声不吭。老爷子也赞许的看了一眼浑身僵直的董瑞麟一眼,但是依然不满意的拍了一下他胸前的肌肉:“放松点。”
“……”可怜的不惑之年的董瑞麟就被如此的摧残着。
董瑞麟大概被老爷子折腾了三刻钟,气若游丝的时候终于被放过了。
“看到没,你也就是遇到我,遇到其他人就得终身带伤。”余老爷子不无得意的说,一副你董瑞麟不知道感恩就是不识货的态度。
“谢谢。”董瑞麟呆呆的看到自己的胸口出现的很清楚的一道红痕。
“还好不深,这伤要是钻进骨头里那你就后悔吧。对了一个月不要找女人了,否则好不了。”老爷子最后补充说。
“这也有关系?”
“中医学上讲究,你懂的。”
其实董瑞麟很想说不懂,但是又怕被老爷子余威给牵连到,只好不做声。
“医院的事你尽力吧。”老爷子突然说。
“我很尽力啊。”董瑞麟装傻。
“别给我玩社会经验。”老爷子不满意。
“我就不懂了,为什么您这么为那小子。”董瑞麟确实搞不懂为什么杨宗保的周围有这么些优秀的人来帮助他:“是因为他的家世?还是因为钱?”
“我们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个目标的,有的时候是关于自身的,有的时候是关于社会,还有的人则更加关心的是全人类。”老爷子又从口袋里摸出烟叶子,点上了烟斗。
“老爷子我不想和你谈这个问题。我有我的难处的。”董瑞麟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补思想政治课程。
“我就是说说,你不理解也是正常。我活到这个年纪钱有了,名也有了,才发现自己该做的没有做。很羡慕杨宗保的勇气,他真的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也有勇气,他敢于尝试自己的梦想,你敢吗?他将要做的是推动整个国内的医学,而你即便不能帮一把,也不能落井下石吧。”余家老爷子因为说话烟斗熄灭了,所以不得不重新划了根火柴。
“我走了,工地还有事。”董瑞麟全身酸痛,站了起来:“我没有在工程上面做手脚。”
“怎么不坐坐?”正巧梅温馨照顾完杨宗保端着功夫茶上楼来。
“工地有事。”董瑞麟迅速的拒绝了。
“老爷子你还是忍不住参合了。”梅温馨笑笑,把茶盘放在了茶几上。
“这还不是你的主意,知道我老人家嘴快的。”余老爷子假装不高兴。手却是泡了壶茶叶,把头杯水浇在了茶盘上假山上的螃蟹身上:“这茶宠养得好,难得你这女娃小小年纪却有这份定xìng。”
“无事,消磨时间。”梅温馨由着老人家自己动手。
“生个孩子就有事了。”余老爷子不正经的说。
梅温馨脸sè红了一下,但是马上又退了下去:“……”
“门里的家伙让他多睡一下,估计醒来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碰床了。”老爷子自己吸了一口茶水:“好喝,像喝酒一样。也就是你这点茶叶勾得我过来。否则那小子的面子怎么会有那么大?”
“老爷子慢慢喝,我还要去趟医院。”梅温馨起身告辞。
“苦了你了……”
梅温馨没有理身后老爷子的叹息,而是在厨房打包了份煲汤带走。
……
医院的病房里。
“你来了?”艾薇儿见到梅温馨进去,把手中的书放在一边说。
“嗯,我给你带了点汤,趁热喝了吧。”梅温馨把东西放在了艾薇儿的床头。
“谢谢你,这些天麻烦你了。”艾薇儿的胸部帮着绷带,已经做了手术。
“没事,杨宗保回来了。”
梅温馨一说完就感觉到艾薇儿全身颤抖了一下:“是嘛,他怎样?”说着言不由衷的问候。
“还不错,就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