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jǐng报声急促的响了起来。
“不好,病人的心跳血液下降了。”麻醉师急忙说。
“怎么办?”森巴的语调假的令人作呕,真的不是个好演员:“都是约翰,如果不是他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是啊?那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快点赶出去……”麻醉师附和。
杨宗保冷眼看着两人蹩脚的表演。本来还老神尤在,但是突然杨宗保的脸sè剧变,从黑暗之中冲了出去。
“你干什么?”森巴见杨宗保突然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有些受惊。
“闪开。”杨宗保把森巴推开到一边,然后对麻醉师说:“把监护仪恢复正常。”
“什么?”麻醉师不理解。
“我说把监护仪恢复正常,你没看到病人心脏的波形有问题吗?”杨宗保来不及戴上手套,从洗手护士的盘子里拿起一把手术刀,直接破开了左边的胸壁,把手伸进去握住病人的心脏,挤压了几下。
“是。”麻醉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这个护工的,立刻把监护仪恢复到了原状。更加尖锐的jǐng报声把手术室的医生护士都给吓了一跳。
“愣着干什么?去叫心内科会诊。这个病人术前就有心脏完全左束支传导阻滞。本来就不宜把血压降得太低。森巴医生你不知道吗?”杨宗保感觉到心脏恢复到了跳动,才把手抽出来:“刚才有一瞬间的心脏停止你们不知道?”
“你,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是个护工,不能上手术台,你快点给我滚下去。”森巴终于反应过来。
“我救了你们一命知道吗?”杨宗保突然说。
“什么?”森巴没反应过来。
“作为一个医生你已经不够格了。”杨宗保把手上的手术刀扔回了洗手护士的台子上:“先别动手了,等待心内科的会诊吧。”杨宗保对森巴实在是厌恶,可是又对台上的病人不放心,所以不能第一时间的离开,继续在旁边守着。
刚才无非就是森巴想人为的制造假象,吓唬杨宗保,以为病人出现异常都是他的原因,从而惊慌失措。可是没想到弄假成真,病人真的出现心脏停搏。但是森巴立刻放下心来,这间手术室谁都不会站在杨宗保的一边。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病人曾经出现过问题?只是刚才发现病人心脏停止跳动,我当机立断帮病人剖胸挤压心脏,最终使她恢复了心跳,现在正在等待心内科的会诊。”森巴无耻的说道。说完还像是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问了下手术间的其他人:“你们说是吗?”
“是的。”麻醉师虽然面有难sè,但是还是点头赞同。
得到麻醉师的支持,森巴很得意的望着杨宗保,看他有什么反应。
可是没想到的是,杨宗保没有反应。森巴甚至怀疑这个护工的脑子有问题,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不是早就大发雷霆吗?
在沉默之中,心内科会诊的人到了。杨宗保这才离开手术间,心内科的人到了,起码森巴不会再乱来,病人的生命也就能够得到保证。虽然这次自己吃了个大亏,但是对外杨宗保没有什么损失。
麻醉师看着默默走出手术间的杨宗保,瞥见了杨宗保带血的双手,若有所思。
“华生,今天谢了,今晚我请客。”手术完成之后,森巴用手大力的拍着麻醉师的肩膀说。
“真不巧,我今晚还有事。谢谢你的好意了。”麻醉师华生拒绝了森巴的邀请:“对了,刚才我没看错的话,就是你今天要整的护工?”
一提起杨宗保,森巴就咬得压根痒痒:“就是那个护工,每次都和我作对。”
“一个护工能够开胸进行心内按压?”华生提醒说。
第三百七十八章 华生
经过这一提醒,森巴暂时从恼怒当中找回了理智。是啊,一个护工为什么会这种技巧,而且临危不乱,那份冷静的态度更是难得。看来那个叫约翰的护工,不一般。
森巴这么想,麻醉师华生也是这么想。两人都对约翰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rǔ腺科护士长见到杨宗保平安回来,脸sè如常很奇怪,于是厚着脸皮问:“你没事?”
“我没事啊,有什么事?”杨宗保心里明白可是嘴上装糊涂。
“你……”护士长明显知道杨宗保是敷衍自己,但是发作的话好像又没什么立场,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杨宗保恶整了一把护士长,心情大好,准备去换药室洗个手。
一进换药室,杨宗保就感觉背后有人。但是杨宗保还是走到了洗手池边,滴上了洗手液慢慢的清洗起来:“来了就出来吧。”
“你怎么知道我在的?”拉斐尔奇怪的问,刚才是特意躲在这里等约翰的,没想到他早发现了。
“感觉。”杨宗保说了个虚无缥缈的答案。
“我早就觉得奇怪,你是不是会功夫啊。”拉斐尔已经渐渐偏离的话题。
“你找我什么事?”杨宗保擦了擦手,转身面对拉斐尔。
“哦,对哦。就是你罢工的事情闹得太厉害了,不怕暴露啊?”拉斐尔问。
“你少来找我,就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杨宗保无奈,为什么西方人老是要做些个人英雄主义的事情呢?吃力不讨好,而且百分之百会被发现。杨宗保上下扫视了拉斐尔一眼,突然说了句:“我帮你检查下吧。”
“检查什么?”拉斐尔第六感在拉jǐng报。
“前列腺啊。你每年不检查一下?”杨宗保说这句话就从抽屉了拿出了一双手套,戴上:“我帮你检查下吧,反正没事。”
“为什么?”尽管内心充满着疑问,拉斐尔还是躺上了检查床。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开始见到杨宗保的时候,杨宗保还是个医生。
“问那么多干什么。”杨宗保好像很不耐烦。
“为……啊……”拉斐尔本来还想多嘴,但是下身一凉,菊花一紧,迫不得已惨叫一声。
“闭嘴。”杨宗保没好脸sè。
“哦……”拉斐尔很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几分钟之后,杨宗保把手套脱下扔进了垃圾箱:“注意生活习惯,有些开始肥大了。”
“呃?肥大,那怎办?”拉斐尔艰难的拉上裤子问。
“少喝点酒,少吃点荤。”杨宗保解释完,就拉开了检查室的门,走了出去。
“哦。”拉斐尔的双腿暂时不能闭合的很好,走起路来有些“O”型腿。
“护工约翰,你们在干什么?”
护士长正好路过,见到杨宗保从检查室出来有些奇怪,可是再见到拉斐尔跟着出来之后,脸sè就变了。
“检查检查。”杨宗保说话很含糊。
“是啊,约翰给我检查检查。”拉斐尔马上证实:“我先走了。”拉斐尔说罢就告辞了,时不时的摸摸身后的菊花。
这一切落到护士长的手里就变了味道,戴上了颜sè:“这里是医院,是神圣的,我希望你们即使是激情澎湃,也不应该在办公场合做出那种事。”
“我知道了。”杨宗保没有刻意解释。这个误会也是杨宗保故意制造的,要不然拉斐尔这么突然来找他,让人看到了肯定会有猜疑的。与其那样还不如让人误会的好,如果不是这样,杨宗保也不喜欢碰菊花。
“这是药单,去拿药吧。”护士长没好气的把药单子塞到了杨宗保的手里。
……
绯闻的速度是非常快的,拉斐尔还没回到保安室,他和杨宗保在检查室里发生的一切就先一步传回到了保安室。
“拉斐尔你去什么地方了?”一个年老的保安问。
“啊?我没去哪啊。”拉斐尔当然不会承认旷工的事。
“别骗人了,你刚才去找护工约翰了。”一个年轻的保安神秘兮兮的说。
“你们都知道了?”拉斐尔惊讶的问。
“年轻人,你要躲着点,别白天啊。”老保安拍拍拉斐尔的肩膀,表示理解。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在上班时间去了。”拉斐尔老实的说。
“知道就好,但是我很难理解,你是躺着的那个……”老保安看了看拉斐尔不自然的站姿,语重心长的说。
“没办法啊,约翰让我躺的。”
搞了半天拉斐尔的想法和保安们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因为躺在护工的身下而出名。
……
因为一晚上没睡觉,杨宗保做完事情之后,就躲进了杂物间,准备睡上一觉。可是杨宗保前脚刚刚踏进杂物间,后面就有人跟着进来了。
“时间够吗?”一个女人问。
“我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一个男人回答。
“那好吧,我算了算,现在是我的最佳受孕期间。”
虽然因为杂物间没有光线,杨宗保看不见,但是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女人是在一边脱裤子一边说话。
“那好吧,我们尽快。”男人说完,估计是开始了工作。
听墙角不是杨宗保的习惯,可是目前这种情况杨宗保也不好出去。只能当是免费听了一场chūn、宫戏。好在这事杨宗保也不是第一次做,反而相当的驾轻就熟。反正那男人说了只要十分钟。十分钟的时间还是很好渡过的。
杨宗保忘记了,十分钟换花样的话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可是长期维持一个动作,一个姿势的话,这就和单纯的活塞运动没什么区别,毫无乐趣可言。而且从杨宗保的听觉里,甚至可以听出女人被男人压在杂物间的门上……
因为时间比想象之中的难熬,所以杨宗保想换个姿势,刚刚伸出左脚,狗血的一幕发生了。一把扫帚倒了下来,发出的声音把干活中的男女给吓了一跳。
“谁?”
两人立刻提上了裤子。
“我。”杨宗保无奈只能发出了声音。
“你干嘛躲在那里?”男人问。
“这里,我先来的吧。”杨宗保无奈,被人倒打了一扒。
“我们走吧。”
被人打搅了,女人也不好意思抓着男人出去了。
杨宗保借着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线的那一瞬间,看清楚了那对男女是谁。男的是普外科的主治医生,女的是rǔ腺科的。两人应该是夫妻,估计是太忙了,没时间造人,才出此下策。这么说来还是自己的不对了,打断别人的好事,杨宗保有些自责。可是自责归自责,觉还是需要睡的。杨宗保把左脚放好,眼睛一闭,又去梦周公去了。
……
“你说什么?有个护工很厉害?华生?”
一个宴会上面,华生举着酒杯对拉莫。威利斯说。华生这个时候完全不同于在手术室和森巴搭台的时候怯懦的样子,相反显得非常的自信。
“嗯,很厉害。那边不是还缺少护工吗?要不然吸收进去?”华生说。
“可是来历明确不?”拉莫问。
“这件事情请您放心,我会弄清楚再来向您报告的。”华生保证说。
“好好做,你不是家里的长子,如果不做出点成绩在家族里是无法立足的。”拉莫。威利斯老谋深算。
“我知道,只是希望院长兑现诺言,把蔷薇小姐嫁给我。”华生心里也很明白,拉莫口头上的承诺不算什么,只有和蔷薇结婚,才能有地位,才能和乔纳森有一搏的资本。
“好的,好的,只要你好好的帮我看住那份生意,蔷薇迟早是你的。”拉莫心里在冷笑,华生这小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现在还在做着白rì梦,看样子也要趁早找好接替他的人选了。
“一言为定。”华生举起了杯子,仰脖子一饮而尽。
……
杨宗保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睡了六个小时。忍着满身酸痛从地上爬起来,推开杂物间的门,没想到护士长正等着自己。
“对不起,我睡着了。”杨宗保开口道歉。
“没事,理事长要见你。”护士长很复杂的说。
“好,谢谢。现在吗?”杨宗保问。
“是的,现在,立刻,马上……”护士长不耐烦的强调。
“好的。”杨宗保身体一侧就绕过了护士长。
护士长看着杨宗保远去的背影,第一瞬间想到的是把杂物间的门钥匙给换了,但是还没走到护士站就立刻改变了注意,觉得还是救这样放着吧。
杨宗保遵照护士长的指示,敲响了理事长的房门。
“进来。”
杨宗保一听这声音感觉有些耳熟,进去一看果然是熟人。
“还认识我?”华生问。
“认识。”杨宗保坦率的承认。
“那好,我就直话直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这家医院?”华生出其不意的问。
“我?”杨宗保指了指自己:“我要吃饭啊。就投了简历,所以……”
“可是你为什么会心内按压?”华生继续问。
“因为以前看过别的医生做过。”杨宗保坚持说。
“你以为这么蹩脚的理由我会相信吗?”华生反问。
杨宗保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不信算了。”
“我的问题是,你到底优秀到什么程度?”华生翻开了面前的本子:“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我?一个护工要什么本事?”杨宗保也自嘲的说。
“护工也需要本事啊。”华生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明了,一般为了点到为止就算了。
“哦。”杨宗保答应了一声就等着,静观其变。
“你到底是谁,是谁派来的?”华生突然手拍桌子。
“你有被害妄妄想症?”杨宗保问。
第三百七十九章 又上手术台
“不是我随便乱想,是你作为一个护工来说知道的太多,掌握的知识已经超出了你的职业范围。所以我们不得不对你进入医院的意图保持怀疑态度。”华生也不生气,依旧和杨宗保两人玩心理战。
“有谁说过读了书的人不能做护工?”杨宗保没有被华生给唬住,应对自如。
“没这说法,但是你做护工太可惜了吧。”简单来说华生压根就不相信杨宗保没有目的。
“做护工怎么啦?做护工每月挣得钱很多,越是这种体力劳动者挣得钱越比坐办公室多。我希望在30岁前能在市区买套房。所以面子那些事情我不在乎。”杨宗保说得头头是道。米国和国内不一样,越是体力劳动者的报酬就越多,所以对医院来说护工的工资不一定比普通的护士少。杨宗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