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过的。
没想到北臣骁把它放在了自己的卧室,让它几乎占据了他身边全部的空间。
她眼里一热,自己不在的日子,他就是搂着这只熊来思念她吗?
温瞳握着大熊的爪子,暖暖的好舒服。
“现在不需要它了。”眼前的大熊忽然被人抽走,然后丢到沙发上。
北臣骁坐在她背后,双手搂着她的肩膀,火热的唇轻轻的吻着她的鬓发。
她瘦了好多,本来就是皮包骨头,现在更是触手生疼,而且身上还有很多细小的伤痕。
“累了吗?睡觉好不好?”他低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恩。”
温瞳要去脱鞋,北臣骁先她一步弯下腰,大手握着她的小脚轻松的褪下她的鞋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搂着他精瘦的腰身,脑袋往他的怀里拱去。
好久没有这么亲热了,她会不自觉的脸红心跳。
“睡吧,我陪你。”
他倚着床头而坐,她安然的钻进被子,脑袋搁在他的腰间,手搂着他的腿。
他十分轻柔的抚摸着她的一头长发,指尖在那两道伤疤上打着转。
她是真的困了,迷迷糊糊跟他说了几句话,没多久便睡着了。
她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那些每天凌晨都要被人从地铺上拎起来,累死累活去上工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她不必再担惊受怕遭到毒打,也不必心惊胆颤的看着那些女人被糟蹋,更不用惊慌失措的想着逃跑,他就在她的身边,用他的身体遮挡她的风雨,她可以安心的合上眼眸,欢快的去做一个很久没做过的美梦。
北臣骁的手依然在动,只不过动作越来越轻。
她睡了,呼吸浅浅,唇角衔笑。
他低头看她,目光中闪动着温柔和宠溺。
他惊讶于自己此时的平静,本应该向她问个清楚,她在F国究竟遭遇了什么,受过怎样的伤害,她是怎么逃出来的,这其中又经历了怎样的困难险阻。
可他什么都没有问,只守着她这份大难之后的雨过天晴。
他没有保护好她,出了事后,他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找到她,如果不是她的果断勇敢与机智,她恐怕早就离开他了。
他觉得自己无能失败,简直不配此刻与她相拥。
可他还是厚着脸皮把她禁在身边,他会弥补,会倾尽所有来宠她爱她。
他已经把她弄丢了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他怕自己再也没有力气去找她,这种折磨受一次就够了,他不想每个夜晚都在噩梦中惊醒。
温瞳一觉醒来,感觉依然身处那个温暖的怀抱,她想揉揉眼睛,发现手被握在一个温热的大掌中。
她往他的胸前挪了挪,仰起雾朦朦的眼睛。
是白天还是黑夜,她有些分不清了。
她一抬头,正触上头顶那双满是柔意的黑眸,唇角带了丝上翘的弧度,“睡得好吗?”
“还好,你没睡吗?”
他不会是一直这样抱着自己坐在这里吧?
他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从F国飞回来,一下机就直奔医院,他不困吗?
“你胡子这么长了。”温瞳擎起手,小心翼翼的蹭了蹭他的下巴,眼中闪着调皮的光芒。
他抓着她的手在他的下巴上使劲蹭了两下,她呼痛,“扎人。”
他笑。
“北臣骁,我替你刮胡子吧。”
虽然他这个样子很苍桑很带劲,却显得很颓废很没精神,她看着心疼。
“好。”
温瞳从他的怀里爬起来,双手支在他的腿上,脑袋往他的下巴上凑了凑,“大叔。”
他眸色一暗,低下头就吻住了她的唇,强烈的男性气息立刻将她整个包围。
远处的天渐渐的蒙上桔黄色的光亮,透过窗子洒落在干净的地板,温暖的洒在两个人的身上。
温瞳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一双雾朦朦的眼睛微微张开,睫毛翩跹如蝶,染了暖阳的光晕。
他只是吻她,小心翼翼,呵护非常,滚汤的唇滑向她的粉腮,鼻梁,一直到眉心,好像是在膜拜心中的女神。
“北臣骁,刮胡子。。。”温瞳有些小小的气喘,“疼。”
他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放开了。
温瞳从床上跳下来,扯着他的手臂往洗漱间里拽。
他边笑边被她拖着走,故意用了点力道让她费了些力气。
好不容易把他推到洗漱间,温瞳急忙去找洗漱台上的刮胡用具。
“北臣骁,是不是先挤这个?”她擎着手里一个透明的小瓶子。
北臣骁笑着点头,还不错,认识剃须水。
温瞳低头,柔顺的发丝垂落在颈间,她在手心里搓出泡泡,然后冲他招手,“过来。”
他乖乖的站在她面前,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
温瞳将泡沫均匀的涂抹在他的下巴上,一层一层的白色,好像是用最棉软的棉花堆积起来的。
她拿起刮胡刀,先是在他的脸上比划了一下位置,然后顺着腮颊慢慢的向上推。
她的动作又轻又柔,随着冰凉的刀片自脸上湿润的滑过,她的呼吸也随之扑面而来。
他惬意的闭上眼睛,享受着此时的温存,双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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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超忙,晚得少又晚,对不住大家了,明天八哥努力更
信任
刮完了胡子,北臣骁一脸的清爽,单手贴在下巴上对着镜子左右照着,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女人的心灵手巧,第一次刮胡子就能做得比他每天都要重复的动作还要好
“以后你每天都给我刮胡子。”他冲着正在清洁剃须刀的温瞳说。
“好啊。”她想也没想的答应。
他自背后搂着她,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左右晃动着,顽皮的如一个孩子。
温瞳蘸了水,转过头,纤纤五指一弹便将水珠弹到他的脸上,他皱了下眉头,往前拱了拱,把水蹭到她的脸上,她又弹了些水珠上去,他便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这样乐此不彼的玩了几次,外面传来敲门声。
“臣少,到时间去接小少爷了。”保镖提醒。
“该接丁丁了。”温瞳拿过毛巾擦干手。
“我去,你在家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
他想了想,似乎在考虑她的安全,最后点点头。
北臣骁开车来到学校,身后大大小小的跟了数台车辆,不远不近的行驶着。
他现在把她当宝贝一样的保护着,出门要他亲自陪着,在家的时候又是里里外外数十个保镖。
她想,他是真的怕了,这个世上能让北臣骁害怕的事情,也许只有温瞳了。
温瞳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掌心是凉的,他睨了她一眼,只是笑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内疚,从她回来之后,他一直表现的非常平静,既不多问,也不多说,他想尽他最大的能力来宠她,哪怕她现在要他的全部,他也会眼睛不眨一下。
他没找到她,但他尽力了,她只怪他娶了夏书蕾,但是知道那是一个误会之后,她对他只剩下心疼,心疼他这些日子为她所做的,心疼他憔悴痟瘦。
他不必自责,她心里都懂的。
温瞳将小手缩紧了,用力的捏着他的指节,一双明眸深深的望着他,眸中水波流动,光芒万千。
他凝视着她,阳光在她乌黑的发丝上轻盈起舞,她轻启薄唇,声音柔软缱绻,“北臣骁,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你想不想听?”
他愣了一下,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的那些遭遇,他真的有那个勇气去听吗?
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逃避,甚至她回来了,他还在患得患失,可她都这样坚定的要告诉他,不惜重新揭开半好的伤疤,他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倾听。
“好,晚上你慢慢讲给我听。”
长夜漫漫,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彼此了解与信任。
丁丁放学了。
当他背着书包从教室里走出来,一眼便看到不远处站着的爹地妈咪。
一句爸爸刚要喊出口,忽然想到北臣骁以前的叮嘱,于是又生生咽了下去,小嘴一憋,叔叔两个字怎么也叫不出来。
他好想爸爸,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丁丁。”北臣骁大步跨过来。
丁丁站在那里,两手小手握着双肩包的带子,小脸微仰。
他的身边不时有同学经过,都好奇的望着他,不知道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跟他是什么关系。
“丁丁,想爸爸了吗?”北臣骁故意放高了声音,加重了爸爸两个字,同时眉毛渐渐上扬。
丁丁一喜,刚才木纳的姿态不在,欢呼如小鸟般扑在北臣骁已经矮下的怀里,“爸爸,爸爸。”小嘴像是开了闸的阀门,叽叽呱呱叫个不停。
“哇,那是丁丁的爸爸哦,好帅。”
“那是丁丁的妈妈吗,好漂亮,好年轻。”
听着身边同学们的赞美声,小家伙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其实,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爹地有多帅,妈咪有多漂亮,他只要爹地妈咪都在身边就很开心。
北臣骁抱着儿子,另一只手牵着温瞳。
小家伙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在北臣骁的耳边说个不停,不时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小动物一样的蹭来蹭去,不时又去亲他的脸,欢喜的手舞足蹈,当然还要去观察温瞳的反应,生怕妈咪会阻止他这样赖皮。
温瞳隔着北臣骁的肩膀捏了捏他的小脸,他现在做什么,她都会小小的纵容,更何况是他们父子间的亲昵。
出了学校的大门,立刻有四五个保镖围上来。
其中一个低声说:“臣少,外面来了许多记者,请上车。”
温瞳抬头往远处看去,十几个记者被保镖们拦在车子之外,此时正拿着相机争相朝这边狂拍。
“别理他们。”
北臣骁拉住她的手,抱着儿子一弯腰钻进了车子。
直到车子远去,那些记者还是不肯离开,有的甚至开着车追在后面跑。
“他们可真敬业。”温瞳感叹。
“只会胡说八道。”北臣骁不屑的轻斥。
唉,这年头,说实话没人信,反倒是对说谎话的人趋之若鹜。
车子来到温家老宅,豪华的车队排满了狭窄的小巷,邻里邻居还以为是有钱人的婚庆车队,晚饭没吃便争着出来参观。
温家人还以为温瞳和丁丁出国旅游了,所以见她回来,只是想念,并没有什么其它的猜疑,倒是他们看北臣骁的目光却与以往不同了。
滨城虽大,但是北臣家的名声更大,所以他结婚的消息就像是春风吹野草,现在已经是满城生根。
父母表面上还算是客气,小乐说话便是夹枪带棒的。
温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桌子底下捏北臣骁的手,北臣骁只是默默的吃饭,并不多说话。
有些事,说一千句对方也未必信,没有什么比实际行动更能让人信服,他相信自己对温瞳的好,他们一定会看明白。
吃过饭,一家三口驱车返回。
丁丁听说要住大房子,立刻高兴的拍手,因为那所房子的后面有他喜欢的小鸡小鸭,而且北臣骁说,他还让佣人新买了几只兔子留给他玩耍,小家伙知道了,都快坐不住了,一个劲儿的问,“爸爸,什么时候到啊?”“爸爸,还没到吗?”
“再等一下,马上到了。”北臣骁每一次都十分耐心的回答。
温瞳偎在他身旁,幸福的眯着眼睛,他的大手握着她的手,给她无尽的安全和力量。
敞开心扉
温瞳偎在他身旁,幸福的眯着眼睛,他的大手握着她的手,给她无尽的安全和力量
回到别墅,丁丁被佣人带去后院玩,苍月就坐在不远处的树杆上,帽子压得很低,好像是睡着了,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双锐利不可阻挡的双目,永远处在高度警惕的状态下。
“苍月叔叔,你下来一起玩吧,这只兔子好肥啊。”丁丁朝他招手。
苍月没动,只是摇了一下头,再肥也不能杀了吃肉。
丁丁并不气馁,他早就习惯了苍月的这副雷打不动的姿态,于是自言自语的说:“我得给它们取个名字,这只叫大黑,这只叫二黑。。。”
苍月默,一定要取这么‘响亮’的名字吗?
直到温瞳来叫他吃饭,他才恋恋不舍的拍拍小手上的灰尘,抬头望向苍月,“苍月叔叔,吃饭了。”
苍月没下来,只是看了温瞳一眼。
温瞳明白他的意思,平时她一个人也就罢了,现在多了北臣骁和一屋子的佣人,他是不会进去的。
这个大男孩,他其实最易害羞。
可她又怕他随意将就着自己的胃,便让佣人把好吃好喝的都给他端了过来。
吃过饭,温瞳陪丁丁写作业,小家伙不在的这些日子,功课落下了不少,幸好他聪明,一点就通,没用多长时间就把作业写完了,写完作业又看了会电视,然后拿着平板电脑玩游戏。
温瞳洗完澡出来,他已经捧着电脑歪歪斜斜的倚在床头睡着了。
温瞳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小心的抽出他怀里的电脑,他似乎不情愿的皱了下眉头,但是没醒,小嘴里喊着,“妈妈”
“乖。”温瞳脱去他的衣服将他塞到被窝里,转身按灭了大灯,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她又陪了儿子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这是北臣骁专门为他布置的儿童房,与他们的卧室只有一墙之隔,为了方便与安全,床头还按有摄像头,可以随时观察孩子的情况。
北臣骁在电脑里看到温瞳关上门走了出去,儿子搂着小熊睡得香甜,他轻轻一笑,关上电脑,同时,温瞳推门而入。
北臣骁刚洗过澡,身上只穿了一件蓝色的浴袍,浴袍的领口微敞,露出一块精壮的胸膛,他拿了一个平板电脑,此时正倚在床头看东西,那姿态跟他儿子倒是出奇的相似。
温瞳走过去,抽出他手里的电脑,“多大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他明明玩得跟儿子一样的游戏,真是好幼稚。
“你别小看这游戏,超级难的,我不玩好,怎么教儿子。”他说得头头是道,然后一拉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刚刚沐浴完的身子还带着玫瑰花的清香,她喜欢用的那种洗发水,闻起来沁人心脾。
他有多少次做梦都闻到她熟悉的味道,于是在梦中醒来,又要面对一个空旷的没有人气的屋子。
温瞳甩掉拖鞋,乖乖的趴在他怀里,食指调皮的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儿,把他本来就有些敞开的领子弄得更加大开。
他眸色一暗,大手抚上她的翘tun,顺着她的衣襟就要滑进去。
她急忙按住他的手,羞红了脸,“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他嗯了一声,手掌罩在她柔滑的皮肤上,认真的看着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