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王爷种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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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王爷种田忙-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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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太医仍然愣愣的,上官盈心里明白他是没明白夹板的意思,便赶紧上前小声提示:“找两根长短适中的木板,将木板跟王爷的伤腿固定在一起就可以了。”

看出来余太医面上的神色有点不悦,上官盈隐约明白自己是犯了他的大忌。看他面色不善,说完她便自动闪到一边凉快去了。

床榻上的楚轩一直默不作声地任由大家摆弄,自始至终他没有再看上官盈一眼半眼。

直到上了马车,当帘子放下来的那一瞬间,他的大掌嗖然伸了过来,将上官盈的手紧紧地扣在自己粗糙的大掌中。

上官盈没想到楚轩会这样做。

慌乱抬头瞅了那宫女一眼,见她正专心替楚轩整理身后的靠垫,好让他躺得舒服一点。

上官盈暗里挣了挣,楚轩却是死不放手。

心像是随时要跳出胸腔一般,上官盈无奈,只好扯了扯宽大的衣袍遮住俩人这种暧昧的举动。

借口车厢的空气太过气闷,楚轩将那宫女赶了出去,跟车夫挤在一块。

车轮辚辚滚动声中,一方帘子阻断了外面的世界。

楚轩的眸子深深沉沉的望来,那里的温柔,似要将她溺毙,逼得上官盈不敢直视,只好垂眉睑目地装作没有看到。

“唏——”

突然,他加大了手上的力气,痛得上官盈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有点生气地瞪向他。

楚轩的目中隐隐有了笑意。

“为什么要来?”

放松了手上的劲道,他的声音轻而淡,却不容躲闪。

上官盈试图将手抽出来,见他立时又加重了力道,只好放弃这种徒劳。

在心里叹了口气,抬眼望去,她抿了抿嘴角:“礼尚往来罢了。我病着的时候王爷不也来看过我么?”

“啊——”

突然一股大力将她一拉,上官盈身不由己地扑在楚轩怀里,心里慌乱不已,却又只能死死地咬着下唇将那声小小的惊呼咽了回去。

全身僵硬中,楚轩的额头抵上了她的头,“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他的气息带着灼人的温度,自她的头顶而下,带给上官盈的却是跟楚睿截然不同感觉。

让她心慌得不能自己,头开始阵阵犯晕,像是出现了间歇性缺氧的症状。

她甚至怀疑,隔着薄薄的衣衫,楚轩可以感受到她狂乱的心跳。

上官盈在心里苦笑,虽然没有机会实践,但就她掌握有限的理论知识来看,这种症状叫:恋爱恐慌症。

“你不用佯装,也不用躲我。身份的事,只要你愿意,那都不是问题。”

正胡思乱想,楚轩的声音再次在她头顶响起。

顿了顿,他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我会对你好的。相信我!”

上官盈鼓起勇气看向他,“你明白的,不只是身份的问题。”

楚轩眸子深深地紧锁着上官盈,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不容更改的坚持。

张了张嘴,他觉得有点无力。

上官盈笑了,面上淡淡的,完全不以为意的那种。

她这样笑着,让楚轩见了心中却莫明地恐慌。

缓缓拖起她的手按向心脏的位置,他语气坚定,“不管我以后有多少女人,可是在这里,永远只有你!”

“就算这样也不行。”

望向随着她的话神色转为凝固的楚轩,上官盈缓缓摇头:“我这人心太贪,就算可以独占你的心,还想着独霸你的身体。日子久了,你会累。”

楚轩张了张嘴,被她抬手轻轻压住,“你累了会放手,可是到了那时候,没法放手又没有退路的我,会疯。”

她笑容淡淡,颇为无奈。

“上官盈,你一定要这么无情地对我吗!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楚轩腾地放开紧握着的她的手,无力地闭上双眼,咬牙恨恨地说到这里,却又突然一顿。

上官盈微微一笑,轻轻偎入他的怀中。

她的举动让楚轩的身体一僵,随即,他语气沉哑地低声吼道:“一边拒绝我,一边却主动投怀送抱。上官盈,你这算什么!你这是存心要逼疯我吗?”

无视他压抑的怒意,在他看不见的角度,上官盈怔怔地望着帘动着的车帘,轻声说:“楚轩,我们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吧。”

“柏拉图式的恋爱?”

楚轩不解。

闭上眼睛,更深地偎入他的怀中,上官盈懒懒地应道:“嗯,柏拉图式的恋爱。”

在楚轩的错愕中,她带着几分随意,懒懒地说:“爱情本身是一种很美好的感觉,如果没有那些世俗的眼光,没有那些让人窒息的束缚,可以与心爱的人相守一生,自然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事了。可是……”

她叹气:“可是有了现实生活中的种种之后,既然相爱的两个人不能相守,那么便让我们成为彼此生活命中的精神支柱,在各自的心底固定着那份温柔跟甜蜜,如此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这就是你所谓的柏拉图式的恋爱?!”

楚轩的声音有点冷。

上官盈自然听出来了,不过她仍笑着扬起头冲他问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

他飞快地打断她,那张平时就疏淡漠然的脸,这会儿全写满抗拒。

意料中的反应。

上官盈缓缓自他怀里坐直了身子,楚轩没有再阻止。

马车内的空气突然凝止了,上官盈每呼吸一下,心口都隐隐犯痛。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闷中,上官盈从随风扬起的车帘中,已经隐约可以看到皇家别苑的红墙绿瓦。

分别在即,望了望一直闭目养神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楚轩,上官盈心里虽然隐隐泛着苦涩,却也彻底释然了。

一份不可能的感情,既然注定了夭折的命运,还不如早些放开彼此。在感情上,上官盈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

外面已传来车夫的吆喝声,奔驰着的马车在马儿打了个响鼻之后缓缓停了下来。

上官盈挑着帘子望外看去,自家的车夫早已在那候着了。

“民女就在这里跟您告别了。往后,您多保重。”

上官盈力持镇定地告别。

事实上,这并没有她想像中那么难。

楚轩嗖然张开双眼,眸子中有着深刻的压抑与无奈。

上官盈静静地与他对视了片刻,勉强地扯了扯嘴角,缓缓福下身去。不想手臂一紧,她愕然抬头,楚轩拖着她的手,喉结频频滚动着。

他像是在急切地想着措词,少顷,却只是语气暗哑地,艰难地,以极低极低的声音自喉间逸出一句:“别这样对我……”

明明是极淡极轻的一句话,却让上官盈心肝儿一颤,瞬间湿了眼眶。

纷乱的脚步声从不远处涌来,现实由不得她矫情。

盯着那紧紧握着自己的大掌,上官盈重重地闭上双眼,等着目中的那股湿意退去。

“王爷,已经到地了。属下这就抬你下车。”

车外的声音传来时,上官盈已经张开双眼,色如常地想要抽身而退。

楚轩目中一痛,随即更紧地握着她不肯撒手。

心里一急,一想到外面那些候着的人,上官盈想也没想便用另一只手下了狠劲去掰他。

只是她愈急,楚轩便愈是不肯撒手。

上官盈额上已见薄汗,楚轩面上的痛色也更甚,更加惶然。

不能让外面的人等太久,那样太容易招人生疑。

情急中,上官盈只能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自说自话:“王爷您醒醒,已经到地了。”

楚轩愕然,随即眼中升起一抹嘲讽,只是手上的劲道却丝毫不减。

这当口,他怎么看她,上官盈已经顾不上了。

又挣了挣,见楚轩仍然没有松手的意思,她想也不想,张口就冲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下去。

感觉到楚轩浑身的肌肉一紧,随着一股血腥子味在嘴里漫开,冷哼声中,他终于松了手。

“怎么一个个跟木头似的杵在这里,还不赶紧的将爷抬进去。”

楚玉的声音刚一响起,才从楚轩的铁掌下解脱出来的上官盈一把掀开车帘,冲外面扬声道:“王爷已经醒了,大家手脚都轻着点儿。”

几个侍卫答应着上了马车,立在一旁托着帘子的上官盈注意到楚轩将齿印斐然,还在渗着血的右手往袖中缩了缩,不由得心里一抽,又隐隐痛了起来。

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到底还是在顾全着自己。

怔怔地望已经被侍卫抬下马车的楚轩。阳光下,他的脸色白得渗人。不过神色倒恢复如常了,漠然疏离着,让人看不出端倪。

上官盈暗暗松了口气。

望着在众人簇拥下渐行渐远的楚轩,她心里涩涩地想着:这算是,结束了!

“红颜祸水,说的就是这么回事吧!”

温和中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这种标志性的声音,上官盈现在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冷冷地收回目光,从自我放逐中惊醒过来的上官盈,淡淡地瞥了一眼立在马车一侧的楚玉,沉默地提起裙裾走向摆在马车旁的蹬子。

打斜里伸出一只手来,整洁,修长。

她直接无视了,小心地提着裙裾下了车。在经过楚玉身边时顿了顿,忽而一笑,眉眼弯弯,看着像只狐狸:“王爷难道不知道么?红颜祸水本来是个并列性词语。红颜是指女人,祸水是指男人。红颜祸水,其实就是女人男人的意思。”

烈日下,楚玉看了看自己僵在半空的手,随即又将视线静静地调向上官盈。

笑意在他幽深的眸子中缓缓漾开,几乎是突然地,他暴笑出声,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走吧。赶紧的!”

上官盈就是在他这种肆无忌惮的暴笑声中,大步回到自己的车上,伸手一扯,将帘子严严实实地捂好。

事过境迁,上官盈偶然想起这一幕时,才突然记起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楚玉,听到他这样子地笑。

那时她就知道,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其实内心也是狂热着的。

接下来好长一段日子,太后都没再来找上官盈打雀儿牌。

上官盈心知这时候,必然是她挂着楚轩的伤势,没那个玩儿的心情。

对楚轩,不是不担心,也不是不挂念着,但是上官盈却知道,身为皇长孙,有太后在一边盯着,有宫中一流的御医替他诊治,就算需要费些时日,他也必定会安然无恙。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因为晚稻种植成功与否到了一个比较关键的时期,上官盈将全部心思都倾注在晚稻的种植跟渔业的养殖上。

不知道是不是这时空虫害少于后世,晚稻抽穗扬花后倒没有出现令上官盈担心的稻谷枯病。

只是最近天气开始转凉,为了避免寒露风的天气影响产量下降,上官盈已经叮嘱昆叔在未齐穗的晚稻田块灌水保温,以减轻低温影响。

奉命监田的楚玉倒是照样常来,对于上官盈晚稻种植的事也特别上心。

一心扑在晚稻种植上的他,不仅对上官盈管理田间的每一个步骤都了解得极为详尽,还细心地将她这些种植经验编写成书,以供日后种植两季稻时参考。

对于楚玉的能力,上官盈从来就不敢小视。

自从他对她少了那些明里暗里的打探后,两人再相处时,他见了她也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楚玉惊讶地发现,这样的相处方式,反而让上官盈面对他时要比以前更为轻松。

随着相处的时间长了,楚玉对上官盈的了解也逐渐加深了许多。渐渐地,他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楚轩就是上官盈的底线。只要他不去碰触她的底线,他们之间就可以相处融洽。

了解这一事实后,再相处时楚玉就尽量避免提及楚轩。

对于楚玉这样的转变,上官盈自然是感受明显的。

最初一段时期,她其实还希望能从楚玉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一点点楚轩伤势进展的情况。可让她意外的是,自那天以后,楚玉像是对她跟楚轩的事突然失去了兴趣一样,再没提起过一句半句。

他不说,上官盈自然也不会主动问起。

到了后来,双方像是有了默契,俩人之间的话题除了晚稻的种植,不再牵扯到其他方面。

楚轩一伤,楚睿忙于开渠的事,自然也没机会来打扰上官盈。这段时间反而成了上官盈打认识楚氏兄弟之后,过得最为充实跟平静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九月下旬。

有一天,楚玉突然对她说:“皇祖母一直念叨着让我叫你去别苑陪她说说话,之前因为田间事忙,我都替你推了。再过些日子她老人家就要回宫了,这几天若是得闲,你还是过去一趟吧,权当话别。”

按说本来只是前来避暑的太后早该回宫了,之所以拖了这么些日子,大多是因为楚轩伤势未愈的原故。现在她既然决定回宫,想必是楚轩的腿伤也大致痊愈了。

心里百转千回,可经过这些日子的沉淀,上官盈面上已是淡淡的。

她随口答应了一声:“好。”

楚玉笑笑又说:“前些日子听你吩咐昆叔清除稻田杂草,又让他注意水肥打理,看来田里要忙的事儿挺多,我得仔细记下来别有遗漏。皇祖母那,我就不陪你同去了。”

尽管上官盈至今仍想不明白,楚玉最初是出于怎么样的心态接近自己的,可相处到现在,至少让她明白,在她跟楚轩的事上,他是决意回避,不再咄咄逼人了。

对此,上官盈是感激的。

其实她所求本就不多,只要能安安静静窝在陵郡这个小地方,自由自在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她也就满足了。

喜欢上楚轩是个意外,不过现在也结束了。

太后回宫原就是早晚的事,再等到楚玉监田结束,她就可以彻底过回自己从前的日子。

这样很好!

不同于上次,对于去见太后要送什么样的礼,上官盈倒是胸有成竹。

这时世的人虽然已经开始食用莲子,但是却不知道莲藕也是好东西。可上官盈知道!

早前收了莲子后,她就让佣工将荷塘里的莲藕也全挖了出来。

出生于农村的她,自小就见识过父辈如何将新鲜的莲藕变成藕粉。就算到了这时空,如法炮制她总还是会的。

将那些新鲜的莲藕经过选料、磨桨、洗桨滤桨、漂桨、烘晒成白色的藕粉,制成美味可口的方便食品,并没有耗费上官盈太多的心力。

可是,要如何让时人接受,并将这些藕粉变成银子,倒着实让她伤了番脑筋。

当楚玉说太后想见她时,倒让上官盈突然想出了一条好好儿的生财之道来。

来自现代的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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