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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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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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几服药,质儿的身子已经无恙了。”以为楚潜是看自己气色不错,知道自己身体康复在即,所以高兴的,楚质悄悄松了口气。

“睢你的脸色,都白成这样了,怎么会无恙。”勉强抑制心中的兴奋,楚潜关切询问起来:“请大夫来诊治过了没有,他是怎么说的。”

“早上的时候,大夫已经来过了,只是一般的寒气入体,喝了药,驱了寒就没事了。”虽然当时有些迷糊,可是隐约之间听到了黄仁安与秋儿对话的只言片语,真正的原因应该是背上的鞭伤过重,导致自己身体免疫力下降,所以才感冒了,不过既然惠夫人不希望自己把事实真相告诉楚潜,那楚质自然不会全部明说。

“那就好。”紧张的心情缓和多了,楚潜略带安慰的笑了起来,视线非常自然的从楚质身上移动一下,余光忽然瞄到一物,楚潜也没在太在间,随意一看,目光忽然一凝。

身为一县之长,楚潜自然没少开堂断案,几年时间虽然不敢说断案如神,明察秋毫,可是无论是经验还是思维能力都得到极大的锻炼,有时候只听几句话,或者看见某物,就能大致把事情的原貌推测出来。

而如今楚潜看到的却是大夫为楚质诊治时,用剪刀剪裂的贴身内衣,因为一心顾看好楚质,所以惠夫人和秋儿也没有把衣裳处理一下,只是顺手丢到房屋角落的木架旁边,若是在平时,一件破衣服楚潜看过也就算了,可是衣服上偏偏沾有楚质的血液,虽然已经风干了,可是那些乌黑斑点楚潜可不会陌生,一看就知道是血迹。

自己侄儿的房中,居然有一件沾着血迹的衣裳,而且还是贴身的内衣,难道这会有什么猫腻?联想到楚质突然间变得这么奇怪,其中奈人寻味啊,职业的嗅觉一上来,电光火石之间,楚潜脑子里思绪已经拐了七八个弯。

“质儿,既然你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那就应该躺回床上安心静养,外面寒气重,若是再受凉了怎么办。”楚潜站了起来,伸手握住楚质手臂,准备扶他回床休息。

说实话,楚质现在真的可谓是大病初愈,高烧刚退,可后遗症却落下来了,浑身酸软疼痛,精神也疲惫不堪,特别是刚才起床到外面去迎接楚潜,更是把身体里最后一分力气都耗尽了,现在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经楚潜那么一扶,楚质也没有再说客气话,顺势站了起来,越过屏风,返回绣床。

“小叔,质儿失礼了,以后再向您赔罪。”刚坐上床,一股久违的困意上涌,楚质只觉得自己眼皮忽然变得沉重起来,突然眼前一黑,扑的一声,楚质倒头趴下了,勉强提前精神,含糊呢喃说了句话,然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第五章 痛改前非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东边泛出时,静泌的汴梁城仿佛重新焕发出了生机,鸡鸣犬吠之声不绝于耳,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楚质也从睡梦之中悠悠醒来,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轻轻活动筋骨,发现昨天那种酸软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吐了一口腹内的闷气,楚质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看着房中古色古香的布置,自己并不是在做梦,楚质心中涌起了丝丝失落感,使劲摇晃了下脑袋,楚质稳定了情绪,天性中随遇而安的性格使他慢慢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反正自己不是孤儿,双亲还有兄弟姐妹照顾,虽然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可是知道他们在千年之后生活得很好,楚质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多愁善感可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慢慢腾腾的穿好了衣服,对着铜镜事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发形,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也不知道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没有惠夫人的帮忙,摆弄这么长的头发那真是麻烦,手法生硬的梳理一下,楚质自我感觉还算满意。

还以为俏丽可爱的秋儿就是自己的贴身丫环呢,楚质无奈叹气,要是每天与这么一个娇美可爱的少女朝夕相处,赏心悦目之余,心情应该也会变得格外舒畅吧,若是能再做些有益身心健康的游戏,那简直就是天堂般的享受啊。

可惜残酷的事实让楚质美好的念头彻底破灭,且不说秋儿是惠夫人的贴身婢女,单单是在宋朝,婢女仆役也是有人身自由权的,可不是古装剧里的那种奴隶仆役,任主人生杀予夺,反而有点像现代的雇佣制。

主人家给钱雇佣仆役婢女,然后按照约好的规定服役这么久,然后就算与主人家两清了,仆役婢女随时可以走人,而且他们的人身受到朝廷法令的保护,若是受到主人家的无故欺凌,可以到当地官府申诉,且不论是否可以申诉成功之类的问题,只要欺辱下人的名声传扬出去,不仅受到世人的谴责,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人愿意到他家工作了。

“公子,起床了没有。”门外传来长贵的叫喊声,打断了楚质的想入非非。

“进来。”对于长贵,在楚质的记忆里也没有什么深刻印象,只是知道他是楚家的长工,每天清晨总是非常准时的给自己送来洗漱用的温水,知道长贵要来,起床的时候楚质已经按照以前的惯例,把门栓拿开了。

“公子早安,公子今天的气色不错啊。”长贵应声而进,驾轻就熟的把手里的一盆温水放到房中角落的一个木架上,随后回身向楚质行礼请安。

“麻烦你了。”

楚质的笑脸让长贵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觉得公子似乎与以前有些不同了,但是具体有什么变化,一时之间长贵也说不清楚。

见长贵木木的站在那里,并没有与以前那样离开,楚质也没有理会,径直走到木架前,拿起旁边的毛巾浸入温水里,拿起毛巾稍微拧干,开始洗漱起来,没有牙膏,但是有青盐,没有肥皂,不过有皂胰子,大概用了十五分钟,总算手脸弄干净了,回过身的时候,长贵已经悄悄退了出去。

楚质也没有在意,收拾一下眼前有些乱的物品,然后走到中间的桌子前,安然坐在椅子上等待起来,一分钟过去了,门前出现了惠夫人和秋儿的身影。

“娘,秋儿姐姐,早。”楚质迎了上去,十分自然的行礼,语气虽然平淡,不过已经没有了昨天前的那种抵触情绪,惠夫人明媚微笑,盈盈上前,伸手为楚质抚平头上仭鸬募父⑺浚瞥首巳Γ挥蟹⑾质裁次侍夂螅獠藕Φ阃贰

“质儿,身子怎么样了?”惠夫人含笑问道。

“已经全好了。”楚质挥手顿足,直立腰板,让惠夫人仔细的检查。

“惠夫人,公子,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在惠夫人检查楚质的身体时,秋儿在一旁也没有闲着,小手提着的篮子可不是空无一物的,里面装盛着的碗筷食物也一一在桌面上摆放整齐了。

看着热气腾腾散发出诱人香气的早餐,楚质肚子非常配合的发出微弱的饥鸣声,古代没有吃夜霄的习惯,而且楚质现在的身体正处于发育期,对食物的需求也比较大,哪里经受得住眼前的诱惑,喉咙不停的滚动着,唾液悄悄滋生起来,惠夫人见状,怎么能不明白自己孩子的心思,微笑领着楚质坐下。

“质儿,慢点吃,小心烫着。”

坐在楚质旁边的椅子,看着他以一种风卷残云的速度消灭着桌面上的膳食,惠夫人脸上露出慈祥微笑,吞了口中的食物,肚子舒服了许多,看见秋儿眸子里的惊讶,楚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

“娘,昨晚和小叔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道他现在回去了没有?”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楚质随口询问起来。

惠夫人闻言,表情凝滞了一下,瞬息恢复了正常,嘴角浮起了秀美的笑容,柔声说道:“三叔见你平安无事,在家里住了一宿,天还未亮就赶回去了。”

“回去了就好,昨晚没和小叔说上几句话,过两天要去祥符看望他才行。”楚质笑道,反正祥符县城只离汴梁城十余里之外,就算是走路,来回也不过两个小时,去看望楚潜也不件难事。

“难得你有这个心,总算对得起三叔平日对你的爱护。”惠夫人笑了,为房间增添了几分明媚光彩,不过她的心里却感到一丝惊讶,觉得儿子与以前真的不同了,平时都是楚潜想他的时候,派人前来接他过去的,现在楚质却能想着主动要去拜访了。

“质儿知道自己往日过于顽劣,没少让娘亲担心忧虑,如今质儿已经不小了,日渐明白世事,知道往日之过,决心痛改前非,请亲娘放心吧。”楚质猛然起立,恭敬朝惠夫人弯腰一躬,义正词严情真意切说道。

楚质知道,要想在这个时代生活得好,那就要融入这个时代,但是自己是千年之后的人,哪怕有了楚质身体的记忆,可是一些习惯脾性肯定会与以前有所差异,与其让人发现起疑心,不如由自己给他们找一个浪子回头的理由,以后只要自己言行谨慎,就算做什么奇异的行为,别人也不会太过见怪的。

第六章 白雀书院

惠夫人清亮的眸子流过奇异的神采,胸口起伏不定,可见心情有多么的激动,不知道等了多久,自己终于听到梦寐以求的话了,质儿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

“娘,是不是质儿知晓得太晚,让您伤心了。”眼见惠夫人盈起了雾气,似乎有泪如雨下的趋势,楚质连忙说道。

“不晚,一点儿也不晚。”惠夫人灿烂的笑了,伸出柔弱纤细的素手抚着楚质的脸颊,目光聚精会神的看着楚质,丝毫没有留意白皙的秀脸多了两道浅浅的泪痕,可怜天下父母心,楚质轻叹,掏出线巾,轻轻的拂拭着。

以前都是自己帮孩子擦拭脸面的,现在怎么反过来了,惠夫人细润的脸蛋一粉,恨恨的盯了正在一旁窃笑的秋儿,慌忙抢过楚质的丝巾,胡乱的在自己娇嫩的脸上抹了下,暗暗吸气,总算平定了情绪,恢复淡雅端庄的气质。

“秋儿,把桌子收拾一下。”看见楚质已经吃饱了,惠夫人清咳一声,指使秋儿把碗筷收拾干净,以免这丫头闲着没事在笑话自己。

“好的,惠夫人。”秋儿娇滴滴的说道,虽然极力掩饰,但声音里出透出一股笑意。

悄悄瞪了秋儿一眼,惠夫人心里却喜滋滋的,可是一想到前天发生的事情,喜悦色顿时冲谈了许多,和声说道:“质儿,你有悔过之心,娘自然十分高兴,想必你父亲知道了……”

父亲,楚质心里涌起了股奇怪的感觉,似乎在尊敬孺慕里夹杂着畏惧,反正非常复杂且强烈,且不说自己背后伤痕是怎么来的,再想到从自己生病到现在,那个所谓的父亲都没有出现过,楚质的心情也由晴转多云了。

“娘,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到书院进学了,迟了老师会罚的。”楚质打断说道,十分突兀的奔了出去。

“惠夫人,公子身体刚刚才复原,又匆匆忙忙的准备去哪啊?”刚从厨房返回的秋儿只看到楚质消失的身影,有些焦急的询问起来。

“他说要去书院。”惠夫人似乎没有回过神来,表情有些呆滞。

“公子也真是的,这么着急做什么,休养多一天再去也不迟啊。”秋儿放心了,不过还是忍不住埋怨起来,却发现惠夫人神思恍惚,连忙上前关切问道:“惠夫人,您怎么了?”

“秋儿,快去把质儿叫回来。”惠夫人反应过来,紧紧握住秋儿的小手腕,情绪焦虑的说道:“不能质儿去书院。”

“公子怎么不能去书院啊,其实公子已经完全康复了,就算身子有些微虚弱,可并不会影响公子到书院进学的,惠夫人莫要担心。”秋儿不明就里,连声安慰道。

“不是这个原因。”惠夫人依然着急不已,轻声说道:“前天质儿是由书院里的老师遣送回来的,书院已经把他除名了,现在他又准备去书院,这怎么行啊。”

“公子被书院除名了。”秋儿轻呼,心中暗暗想到,怪不得大人要……

“质儿应该清楚这件事情了啊,怎么还要去书院?”惠夫人想不明白,不过着急之下也没有细想,连忙吩咐说道:“秋儿,你快去让长贵把公子追回来。”

“小婢这就去。”秋儿点头答应,踏着小步向门外奔去,只留下心情复杂的惠夫人独自一人在房中。

行走在宋朝的城市,虽然已经在记忆中知道汴梁城的街巷是怎么样子,可是还不如亲眼看见来得真实,一间间砖瓦木质构造的古代民房错落有致的建筑在四周,地面铺着坚实的青石板,可能是私人宅区的原故,这里的行人非常稀少,街道显得有些幽静,有几株葱郁的树枝从附近宅墙伸了出来,给楚质一种古朴神秘的感觉。

天空洁净无暇,空气清新纯净,温和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微风吹拂,楚质只觉得浑身上下暖融融,没有污染的环境果然舒服啊,怪不得那么多的人愿意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游行,美其名曰是感受大自然的恩赐,其实是在变相破坏自然。

凭着记忆,楚质从一条小巷走了出去,来到一段较为繁华的街道,楚质仿佛也从静泌走到了喧闹,街道两旁店铺林立,有木匠、银匠、铁匠、桶匠、陶匠、画匠,贩油的、织草鞋的、卖粥的、卖鱼饭的、卖花粉的、卖豆乳的等等等等不足而一,各式各样的叫喊声,来回交错,相互掺杂,使得汴梁城都沸腾了。

大道一旁,工匠正在为一间即将开张的大店紧张扎缚一平面作梯形的檐子,每层的顶部都结扎出山形的花架,其上有鸟兽等各种饰物,檐下垂挂着流苏的彩楼欢门,不远处的打铁作坊里,马上要送到针铺的针灸用针、缝衣刺绣针,及剪刀、锅釜、耕具、利刃,迎着熹微的晨光而射出清光。

街巷口处,围聚着一群群形形色色的人,他们中间有木竹匠人、杂作挑夫、砖瓦泥工、道士僧者、文人学子、甚至有身穿华服的达官贵人……

顺着川流不息的人流慢慢前行,楚质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半响之后这才恍然回神,慢慢向城门方向行去,越是接近城门,楚质越是感到汴梁城的繁忙景象,成队络绎而来牛驴车辆占满了前行的大道。

楚质凝神聚气,轻身闪过迎面而来的车辆,总算彻底清醒过来,出城可没有进城的规矩多,楚质驾轻就熟的从城门里走了出去,顺着高大的城墙,疾步向右前方行走,走了大约有十几分钟,来到一处树木成荫的地方,树荫深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座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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