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惨叫一声顺着楼梯滚到了底。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抬头发现一点火光忽明忽暗,像似有人在吸烟,虽然很黑,但是那人注视在他身上的视线,光感十足,冷森森的就像要喝血吃肉的饿鬼。
他知道这个人是闫熠,闫家大少的狠毒道上估计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男人慌乱的爬起身,勉强镇定情绪后问道:“不知道熠少找我有什么事?”
“伤那个女人,谁指使的?”黑暗中闫熠的声音依然清冽动听,平平淡淡听不出情绪。
男人抹了把冷汗,松了口气:“我不明白熠少的意思,我虽然也干一些不正当的行业,但是从来没做过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你的手下无缘无故把我抓这来,我也觉得很纳闷。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伤了熠少的人。”
“活路我给了,是你自己不要。”闫熠熄了手中的烟头,‘嗡’的一声电锯的声音响起,一步步向男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适应了地下室的光线的男人,此时能看清楚闫熠的纯白衬衫和他手上不停转动的电锯,吓得双腿发颤。
前天兄弟四个接了一个陌生人的一票生意,这人只在电话中和他们联系,事后想想,这人多半连声音都做了假,本来一听这个女人跟闫熠有瓜葛,他们没打算干的,但是对方给的价钱实在是吸引人,一想反正这个女人是闫熠不要的弃妇,劫了闫熠给她的一笔钱也归他们,所以就心动了。直到昨天两个兄弟去取那人给的钱,一去不复返,本以为那俩兄弟吃了独食了,第三个兄弟气冲冲的去找也没回来,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他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头,还没搞清状况,就被闫熠的手下逮住了。都怪一时疏忽被钱蒙了眼,连暗中指使他们的人都没搞清楚。
男人一步步向后退着,吓得都快尿裤子了,颤抖着声音求饶:“熠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是谁指使的,求你高抬贵手,我也是被人陷害的,我的三个兄弟多半被指使的人灭了口,只要你放过我,我…我马上去查,我一定把幕后的人给你查出来。”
“迟了。”闫熠把男人逼在了角落,说完又拉了两下手中的电锯,手起刀落好不利落。
“啊~~~~”一声杀猪似地尖叫,在狭小的空间里,几乎能贯穿人的耳膜,男人惊恐的用手去挡劈头而来的电锯,一只手被生生的锯掉,血色一喷,洒了闫熠一身。
男人痛的弯腰抱作一团,不停颤抖呜咽。
“谁指使的?”闫熠依然没有什么起伏的语气。
此时男人才知道这个声音到底有多阴寒,恐惧使得他瞳孔不断的扩大,全身抖的更厉害了,开口艰难的求道:“熠…熠少,真…真的不知道…是…是谁指使…求你…放我…一马…”
‘嗡嗡’又是两声拉动电锯的声音,接着是男人更惨烈的嘶嚎:“啊~~~~~~~~~”
“谁指使的?机会不过三。”
“熠…熠少…我…我真的…不…不知道…是谁…我们…只是抢了…那个女人…的钱…我兄弟…踹…踹了…她…一脚…我知…道的…全部…都说了……”
“啊~~~”这次男人的惨叫很短暂就安静了。
地下室的门口,邵风等人面色严肃的立着,这次闫熠是真的怒了,真的狂了。少奶奶对熠少来说,就好比是一束阳光,高傲的熠少却是一朵向往阳光的向日葵,这个比喻一点不夸张。只是有些人爱的太深,存心让所有人看不见。
闫熠从地下室走出来,神色清冷一身血色,这是他第一次让闫家沾上这种东西。第一次。
065:闫念轩
三个月后
一辆豪车在闫家大宅门口停了下来,护士打扮的女人抱着一个婴儿下了车,闫家女佣人阿英提着大包小包的婴儿物品跟在身后。
陈妈激动的迎了出来:“呵呵呵………小少爷回来啦!”
陈妈的这一嗓子喊完,园丁和闫家老司机,还有几个闫熠的手下,都围了上来。
“呵呵…终于出院了。”
孩子长得粉纷嫩嫩的,特别漂亮,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早产了一个多月身子虚,一直在保温箱里养着,第一次见识这么热情的场面,哇的一声吓哭了。
这声悠长的婴儿啼哭声,给死气沉沉的豪宅增添了几分生气。众人瞬间乱了:“哦~小少爷不哭不哭…乖…大家散开,看把孩子吓得。”
护士轻轻晃着拍着他的背,温柔的安慰:“乖,别哭哦,回家了,这是你家哦!”
孩子依然哭个不休,陈妈赶紧伸手接过来,盯着孩子的小脸,鼻头一酸,闫家这是有后了,在这个家做了几十年,看着曾经的风风火火,现在的冷冷清清,就只剩下闫熠孤苦伶仃的了,那孩子倔强,性格变得更孤僻了。这下好了,有了这么个宝。
孩子在陈妈怀中依然不停的哭,而且哭声越来越大,众人更加忙乱起来,有的递水:“他是不是渴了?要喝水吗?”
阿英冲好一瓶奶跑了过来:“多半是饿了!”
“刚才在车上吃过了,可能是尿了。”女护士从陈妈手中接过孩子,坐在沙发上查看他是不是拉了。
一通忙碌下来孩子还是哭个不停,大厅里闹哄哄的,孩子就像球一样,一下在这个手上逗逗,一下传到那个怀里哄哄,一片吵杂,从来没有过的热闹。
闫熠面无表情的立在楼梯口良久了,双手插在裤兜迈着悠闲的步子下了楼:“怎么回事?”
众人听见他的声音,立马安静下来,只有孩子的哭声。
陈妈抱着孩子走到他面前笑道:“大少爷,孩子可能是怕生,有点哭闹。”
闫熠的视线落在孩子哭得通红的小脸上,有点发愣,那双眼睛像极了她,抽出手从陈妈怀中去接孩子,他的这个动作让人惊讶的下巴快要掉了。很难想象闫熠抱孩子的样子。
孩子哭得小脸上满是眼泪和鼻涕,闫熠显然不会抱孩子,一接过去孩子就蹭了他一胸膛的眼泪鼻涕,孩子的小脸蹭了蹭,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竟然不哭了,虽然他抱的姿势很别扭。
一群人在他发飙前低头出了大厅,该干嘛干嘛去了。
陈妈欣慰的看着这一大一小,笑盈盈的提醒道:“大少爷,小少爷都三个多月了,还没有取名字呢!”
闫熠低头睨着孩子,缓缓说出三个字:“闫念轩。”
“闫念轩!呵呵……这个名字好听。”陈妈笑着夸奖。
闫熠抱着孩子上了楼,推开闫弈轩的卧室门,男人依然平静的躺在床上。
弯身把怀中的孩子放在他身旁,盯着他要死不活的模样,闫熠瞳仁中忽然窜出一股怒火,双手拧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提:“闫弈轩,你这个混蛋,睡够了没有?你特么什么都让我一个人顶着,如今连你的儿子也想让我来帮你养吗?该死的,你给我起来。”
豪宅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没关门,楼上闫熠的嘶吼声让楼下大厅的人听的一清二楚,也许是孩子被吓到了,此时又开始哭了,闫熠的怒吼声孩子的哭声,汇聚成一股说不出的凄凉。
邵风心事重重三个月了,三个月前,熠少把少奶奶送进太平间从里面出来后,吩咐他好好安葬少奶奶,他第二天带人去太平间收遗体,竟然收错了!明明看见熠少把她放在1068床啊!都怪当时没有掀开床单确认一下。
慌慌张张的返回太平间,没有找到少***遗体,医院每天都有人生生死死,不知道哪个和他一样二的混蛋收错了尸体,操。他。妹。的!竟然对调了!熠少正处于各种崩溃敏感的边沿,所以他和几个手下没敢告诉他,反正人死了在哪儿都是埋在土里,就安葬了对调的那具尸体,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喂!我说你在发什么呆?”冷鹰一拍抱着文件发呆的邵风,见他立在楼梯的第一步足足两分钟了。
“草。你。妈!”邵风被他忽然一拍,吓得全身一震,差点掉了手中的一大叠资料:“这不有一份文件需要熠少马上审核么?”睨了眼楼上接着说道:“你看这情况,拿文件给他审核不是找死吗?要不你去?”
冷鹰头皮一麻掉头就走,对着身后挥手说道:“你是文官,我是武官,一码归一码,我怎么好意思抢你的饭碗呢?”
“操!孬。种!白长一身腱子肉!”邵风骂着冷鹰,听着楼上闫熠的动静和孩子的哭声,真心希望,轩少忽然弹跳起来就好了。
他这苦逼的差事,此时他倒是希望能去农场扫牛粪挤牛奶。
安雅春风得意的从门口走进来,一身华贵的打扮,一进大厅听见楼上的响动,眉头轻轻皱眉下:“陈妈,孩子出院了吗?”
拿着抹布忙碌的陈妈听见询问,手顿了下没有转身,答道:“刚回来了。”
这个女人可比梦菲丫头会挥霍,每个月不说衣服的开销,光化妆品都是他们这些人一年的花销,大少爷在外面血雨腥风的几个钱挣得容易么?
这些佣人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安雅隐藏眸子中的神色,依然笑得和和气气,转身往楼梯走去,邵风倒是难得热情一回,笑着招呼道:“少奶奶,你回来了。”
这句‘少奶奶’让女人飘飘欲仙,眉眼儿都弯起来了,睨着他手中的文件,巧笑着调侃:“我建议你啊,下次画个妆,把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模样,给熠送文件,他从来不对女人动手。”
“呵呵……”邵风尴尬的搔搔头,把文件往她面前一递,听她的调侃,玄外之音是答应帮他拿去给熠少了:“谢了!”
安雅对着他妩媚的翻了个白眼,伸出芊芊玉手接过文件:“不就是送个文件吗?看把你为难的就像上刀山下火海似地!”
“可不是么!我倒是不怕上刀山下火海,就怕不知道进去以后到底是刀山还是火海。光猜测就磨完了我的意志力。”
“呵呵…德行!”安雅笑着摇摇头,抱着文件往楼上走去。
到了闫弈轩的卧室门口,收掉了刚才轻松的神色,僵着两条腿走了进去。
想起那个女人刚死的那段时间,闫家地下储藏室几乎每天都会死一个人,那个女人的死因成了个谜,她也在被疑的范围内,想起那晚闫熠掐住她脖子的那股狠劲,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本来按她的计划想把顾少寒偷偷找机会透露出来,但顾少寒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他手中竟然有和她赤。身。裸。体纠缠的录像!要是她敢透露半个字,那后果就是同归于尽!
闫熠一通怒吼完,恢复了平静,眸子猩红盯着床上的一大一小。
安雅看着孩子躺在闫弈轩身旁,踢着腿不停的啼哭,赶紧走过去,把手中的文件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无比温柔的抱起了孩子,轻轻拍着温柔的哄着:“乖,不哭不哭啊!”
她身上有股香水味儿,孩子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哭得更凶了,声音都嘶哑了。安雅本来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可是起了反效果。
闫熠眉头微微一皱,伸手从她怀着就把孩子抓了过去,眸子冷冷的一抬:“滚。”
这个字就像一把刀,狠狠的扎了她一下,安雅眸子含泪嫣然一笑,盯着他抱孩子的姿势温柔的提醒道:“孩子不是你那样抱的,孩子每天都在成长,长期那样抱,会对孩子的腿部发育造成影响。”
没有了刺激的香水味,孩子口鼻贴在闫熠的胸口,停止了哭啼,被闫熠像锢一把稻草似地抱在怀中,可能是怕他掉在地上了,把孩子压在胸口的那手捏着他的一条腿,导致孩子一条腿垂着一条腿弯曲向上,呈现一个‘7’字形。
听了安雅的话,闫熠果然收掉了几分冷萧色,面部有点发僵,低头盯着自己的抱姿,眉头越皱越紧。
安雅聪明的不给他难堪,立马走过去,调整他的姿势:“抱孩子时,要一只手臂弯曲,让孩子的臀部坐在上面,一只手扶住他的背部,这样抱着他才会舒服。”
闫熠第一次任人摆弄,任由安雅握住他的手调整姿势。
安雅一直垂着眸子,脸上尽显温柔的神色。感觉跟这个男人似乎靠近了一步。
孩子也许是哭累了,打了个呵欠歪着小脑袋趴在他胸口,闭上了眼睛。
闫熠立在闫弈轩的床边,低着头静静的盯着怀中的孩子,安雅出去帮他带上门时,从门缝中看见他唇上挂出一丝极浅的笑容,那么柔和。那个表情很难相信会是闫熠的。
*****************************本人幕色君子*************************
孩子回到闫家,闫熠慢慢变得有点像个人类了,至少烟抽的少了,不会没日没夜的工作了,不管多忙都会回家。孩子一哭,这大少爷常常慌乱的把孩子抱倒了方向,陈妈和阿英经常被他弄得忍俊不禁。
因为孩子,安雅和闫熠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只是整个豪宅依然有种凄凄落落的感觉,众人口中从来不提关于孩子的妈妈。在这个华丽的庄园里,每个人按照自己的步伐,过着平静的生活。
现在大家给安雅改口称少奶奶,如果说现在的少奶奶是古典娴雅的,那么曾经的梦菲就是现代明媚型的,彷如七月的阳光,璀璨绚丽。
闫熠的书房挂满了简单的铅笔画,寥寥几笔栩栩生辉,每张都是那张笑颜如花充满朝气女人,然而,他似乎很忌讳别人提及梦菲的漂亮。
相信闫宅内没有人会忘记,曾经那位身穿百褶裙,披着头发,蹲在花园中养花弄草的小女人,闫熠总是远远的欣赏着她的一颦一笑,走近她的总会是闫弈轩,朝阳下女人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眸一笑,温柔的唤道‘轩哥哥,你看我的花快开了!’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美。曾经顾少寒碰上这一幕,在闫熠耳边感叹道‘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啊!’闫熠面露不悦,吸了口烟,淡淡的说了句‘是吗?不觉得。’
PS:亲们,先发表一章,争取下午两点前再发第二章!谢谢支持!
066:宁无情
坐落于国家公园内的酒店,弥漫着的悠闲奢侈的高雅气息。
然而,原本静谧优雅的酒店是消费者放松心情的最佳地点,但酒店的一偶,传来一声极不协调的怒吼:“肖主管,我看你这个人事部主管是不想混了吧!啊?招人的时候你竟然连真假证件都分不清?我们堂堂国营企业竟然……竟然有用假身份证件混进来的人!你马上给我收拾东西滚蛋!”酒店经理气的腰上的赘肉都在抖,越吼越激动,直接炒人家鱿鱼。
“经…经理,我…招这批新人进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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