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梦菲:“…………”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土匪啊?
闫熠把她轻轻一掰面向着他,语气懒懒的道:“自古到今,想要在这个社会立足,脸皮一定要厚!问你一个问题……假如,闫熠开着限量版豪车从你身边过,不小心蹭了你一下,你准备怎么做?”
宁梦菲想也不想就答道:“没受伤就算了。”
“错!”闫熠抬手轻轻一敲她的额头,痛心疾首的道:“这个时候你就要脸皮厚,就算没受伤也要装受伤,你想想!世上人这么多,谁有你运气好,碰上被几千万的豪车蹭了下又没受伤的好事发生?”
宁梦菲头顶乌鸦飘过:“………………”
“这个时候你就要有讹诈的精神。”闫熠眼中再次闪现不知名的神色,手指停留在她左耳边,哑声道:“理直气壮的要个几千万或者几亿的医药赔偿,然后要回属于你的东西,比如………身份证。”
宁梦菲身子轻颤,抬起眸子望进他的眼底,那里面依然深黑一片看不见底,唇角那丝笑意柔和的勾。人心弦。
他暗示的什么她明白过来,原来他知道这耳朵是他弄伤的,快速的分析他此时表达的多重意思。
他说钱,身份证件………
闫熠从口袋中掏出几张卡,金卡三四张、钻石卡三四张、还有一张身份证件,往她手中一塞,睨着她呆愣愣的表情。
这小兔崽子,真是够笨的!他的全部家当可都握在这笨蛋的手里。
“这段时间不安全,再委屈一段时间……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闫熠转身往浴室走去,背影孤独而落寞,这个背影让她想起曾经在闫家,为了帮梁思雨家的公司求情,出卖。色。相大着胆子勾。引他的那一次,他也是这样的一抹背影翻身下床离开。
他是怕伤着她吧?虽然那一身伤是他造成的。此时此刻也是如此,虽然这身伤是他造成的。
睨着手中的一把卡片,没来由的鼻头一酸,她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大的意志力,没有在囚禁中崩溃而死,因为,他总是给她貌似爱情的东西,让她撑下去,虽然没有希望但仍然撑到了现在。
“闫熠。”对着他的背影急声唤道,悠长的道了句:“谢谢………”
闫熠回身一笑,睨着她的泪眼,淡淡的回了句:“应该的。”
至始至终,他没有说‘对不起’,一句‘应该的’好似他们本来就来一体的,让她嗅出了话中的深意,这将意味着,他再次判处了她的无期徒刑。就算拿着钱拿着身份证件,她仍然在他的掌控内。
这男人到底是有多狂?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手中握的卡到底有多少钱,要是知道是他的全部身家,估计会吓晕过去。
*****************************本人幕色君子********************************
和兴医院
今天特别安静,没有一个病人,只为接待一位比贵宾级别还高的病人。医院门口立着一排黑色西服打扮的凶神恶煞,浓重的黑社会气息缭绕在整片医院的上空。
宁梦菲的出现,着实吓到了一大票医护人员,只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是闫熠的人,至于是什么人,无人知道具体的情况,她是寄住在闫家的孤女,曾经有人传言,她是闫熠的养女,但是只相差八岁的年龄,被推翻了这一说法,极少数人八卦,她多半是闫家二少爷的未婚妻,被闫熠看上了,到底她跟了谁,不得而知,闫熠似乎并不在乎她,在外面的风流韵事一大堆,销。魂蚀骨的床底功就是这么练出来的!那些年道上很多人把矛头指向了跟他有染的那些女人,试图对闫家不利。宁梦菲一直是个安静的存在,安静的让世界都忽略了她的存在,上上下下都给她叫宁小姐,不知为何,当时她的死讯却至今记忆犹新。
华叔眼中闪现一丝老泪,盯着走廊上款款而来的一对璧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丫头,没事就好。看来我是该下岗了,在家养老弄孙等死了。”
看见好久不见的熟人,宁梦菲也很激动,几分撒娇的唤道:“华叔!我不喜欢听您说这种话。那不是您的错。”
华叔抬起手几分宠溺的摸了摸宁梦菲的头,在看见闫熠的俊脸一拉时,黑着脸收回了手:“快进去吧!Lea女士等你们很久了。”
“嗯!”
闫熠动作自然的搂着她走了进去,宁梦菲有些紧张,毕竟左耳朵聋了这么久,不一定治得好,她倒是无所谓,有助听器其实一点儿都不影响生活,就怕某人听见治不好了,到时候一掏枪吓到法国专家Lea女士了。
豪华的医务室门推开,一位白发碧眼的五十几岁法国女人,对着进来的二人盈盈一笑,闫熠用流利的法文和她交流了几句。把宁梦菲按坐在她的办公桌前。
他比她紧张,虽然面色平静,刚才按她坐在椅子上的动作,他的手有些颤抖。
Lea医生眸光温柔的放在宁梦菲身上,指着她左耳朵的助听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开口:“宁小姐,不要紧张,先放松,可以把那个东西取下来吗?”
“好的!麻烦您了。”宁梦菲熟练的摘下助听器,嗡嗡两声轻响,耳朵瞬间就像被堵上了棉花,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Lea打开仪器示意她侧过头,认真的检查起来……
一番检查下来,她并没有说什么,接着带她到内室。
宁梦菲一看内室一大堆冰冷的仪器,洁白的床单,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别怕!顺便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查。”闫熠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垂着眸子扶着她躺在了洁白的床单上,他的手颤抖的比刚才还厉害,用左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他的掌心很凉。
宁梦菲闭眼静静的躺着,木讷的做着法国医生指挥的动作。
“月经正常吗?除了痛经外,还有没有其他反应?”
“正常……没…没有其他反应!”宁梦菲心下一惊,这个男人连她痛经都查的一清二楚。
“放松,接下来我要帮你做个B超。”
医生说着就去拉她的衣服,虽然跟闫熠划拳喝酒,输了脱衣服,还是让她刷的一下红透了脸颊。
医生一番检查下来,盯着手中的B超单,眉头越皱越紧,这个表情让宁梦菲敏锐的嗅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宁小姐,你先到外面休息一下,我和你先生谈谈好吗?”
“Lea女士,您说吧!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有权利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她痛经很厉害,自从生了孩子后,就有了这种情况。
“出去,听话!”闫熠的声音很温柔,霸道的不给她任何权利。
压下眼中一丝伤,宁梦菲黯然转身走了出去,在门口停下来,把助听器调到了最大功率状态。
“闫先生,您要有心理准备,她的耳朵无法康复了,内膜几乎全部破损,还有……她无法受孕。没有当妈妈的……”
闫熠的身子晃了下,俊脸一片青白色,瞳仁中翻滚着两窝巨浪,睨了眼虚掩的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立马用流利的法文与她交流。
082:嗜血的报复
“闫先生,您要有心理准备,她的耳朵无法康复了,内膜几乎全部破损,还有……她无法受孕。没有当妈妈的……”
闫熠的身子晃了下,俊脸一片青白色,瞳仁中翻滚着两窝巨浪,睨了眼虚掩的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立马用流利的法文与她交流。
宁梦菲只觉得脑袋里面嗡嗡作响,几乎站立不住,只手扶着墙壁,短暂的调息气息,很快恢复镇定。
其实,还能不能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不是闫太太了,闫家长子接替家业,闫熠正处大好年华,愿意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他和安雅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吗?这个理由摆脱纠缠不是很好?
看,上帝都在帮我。
逃,是她此时唯一的想法,于是她不顾一切的做了,疯了般奔向电梯,从往一楼一间洗手间跑去。
前门和后门都是闫熠的人,她仅剩的思考能力是从厕所窗口逃掉…………
门口轻微的响动,闫熠猛然醒悟,丢下喋喋不休的法国专家,夺门而出。
外间哪还有人影,闫熠面色阴郁到了极点,掏出手机拨通,对方接听后下达命令:“别让她跑了,给我截住她。”
“………是!”冷鹰用了短暂的几秒钟过滤他话中的意思,立马明白过来,要不是跟随闫熠这么多年,已经摸透了他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句简洁的话,真的很难在他手下混。
冷鹰一挥手,所有人警戒起来。
闫熠踏出电梯只见门口黑压压的手下:“我的人呢?”
所有人高度紧张起来,闫熠这身气息分明就起了不让所有人安宁的心,他下来了,不见那个女人,此时同时想到了一个漏洞——厕所!
*** ***
宁梦菲只知道跑,顺着马路毫无方向的跑。
能不能再生孩子真的无所谓,反正和闫熠不会再有瓜葛了,可是眼泪却无法压制,比她奔跑的速度还快,一颗颗飘散在风中。
一辆普通的灰色大众车,已经跟了她很久了,瞅准女人奔向了拐角处,车上的男人冷冷一笑,对着电话道:“把钱给老子准备好。”说完一丢手机,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嗖的一声窜了过去…………
身后五两保时捷,一辆劳斯莱斯银魅,同时注意到向宁梦菲窜过去的这辆车,几乎所有司机白了脸,统一的动作,不要命的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嗖嗖几声也窜了过去。
最前端的劳斯莱斯银魅拉出漂亮的银色弧线,向灰色大众车斜插了过去。闫熠的这一同归于尽的举动,让跟在身后的手下,呼吸都停顿了。
闫熠是什么?闫熠是他们的信仰,是闫家的一切。几乎所有人的瞳孔放大,惊恐万状的盯着前端将要发生的一切。
砰地一声巨响,灰色大众车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劳斯莱斯银魅身侧,惯性作用,大众车顶着横在面前的闫熠的车滑出去一段距离,轮子与地面发出悠长刺耳的吱吱~~~声。
宁梦菲惊恐的回眸一看,就在她身后五步不到的距离,两辆车呈现一个T字形,刺刺啦啦冒着黑烟,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惊慌的汽车鸣笛声,和路人的尖叫声,而那辆横在路上的车,充满了闫熠的气息,整个左车身凹了进去,左边刚好是驾驶座……
“闫熠……”她不敢往下想,整个灵魂离开了她的身体,耳边响起几声急刹车,接着是一阵惊恐的呼叫:
“熠少!”
“熠少!”
紧接着几个黑色西服打扮的男人围上。了她,个个目露凶光的把她死死的围在中间,生怕她再逃跑的姿态。
“熠少!”冷鹰用钢筋棍敲烂劳斯莱斯右边的车窗,查看里面的情况。
鲜血顺着闫熠的额头往下滑落,染红了半边俊脸,纯白的经典款衬衫上更是触目惊心。
听见呼唤,闫熠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骤然睁开眸子,眼底一片血光,全身的骨头就像碎裂了般,他不管不顾,开口第一句话:“她怎么样?”
“没事!”冷鹰几个狠拽拉开了车门,手被玻璃渣割破流血都不自知,垂着眸子隐藏不满的情绪,伸手去扶闫熠:“我们马上去医院!”
闫熠下车挥开冷鹰的搀扶,睨了眼围着宁梦菲的一群手下,抬手擦拭一把脸上的血液,全身爆满冰冷的杀意,那双狭长的眸子中翻滚着暴风骤雨,盯着被手下控制的大众车:“给我带过来。”
几个手下敲烂了大众车的车窗,一把拽出晕死过去的中年男人,冷鹰走过去,抬手就是狠狠的几巴掌甩在中年男人的脸上。
脸部尖锐的痛疼,男人醒了过来,眼帘一抬与闫熠相对,竟然毫无惧意,吐出口带着血液的唾沫,冷冷的一笑:“看来三百万,没命花了。”
“谁指使的?”一身血色让闫熠的气息更加阴冷了几分,虽然慵慵懒懒的姿态,让一旁的众手下不禁打了个寒颤,庆幸自己是他的人。
“要杀要刮,随你的便,何必那么多废话!老子早晚都躲不开一个死。”
一个癌症患者,高昂的医药费,老婆儿子不负重担跟人跑了,如果没有钱做手术也是死。所以他招惹了谁都不敢招惹的闫熠。
闫熠笑了下,阴柔妖凉,抬手优雅的弹了弹血色衬衫:“可能你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给其中一名手下递了个眼神,手下立马会意,跑到围困宁梦菲的人群中传达了他的意思:“送宁小姐回去。”
“熠少没事,宁小姐请上车。”几个男人强硬的把还没从惊恐中醒悟过来的宁梦菲,塞进了加长保时捷内。
“熠少。”冷鹰拿过一部手机递给他。
闫熠接过手机翻出通话清单,两分钟前的一通电话,那组号码频繁出现在通话清单上,按下拨通键,铃声刚响一声对方接听了电话,一个熟悉的女音传过来:“事办成了吗?”
“恐怕要让安小姐失望了。”
“闫……”“嘟嘟嘟嘟………”对方惊恐的唤出一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闫熠手机一丢,淡淡的睨了眼被几个手下按在地上,一副鱼死网破的男人。
已经知道幕后指使的人了,显然这个男人活着是多余的:“死不可怕,那你就好好享受死亡的过程………截了他的双手双脚,丢黑池去。”
“……是!”
路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声,冷鹰一挥手示意,几个人拖死狗似地,提起不停辱骂的中年男人上了车。
闫熠的‘黑池’不亚于阎王爷的地狱,不让他愤怒至此,几乎不用来惩罚人,那是挖出来的一个巨大的坑,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那里面养的是他的宠物,别人的宠物不是名犬就是名贵的猫,鸟儿什么的,而他的宠物是狼,三只毛色上成的成年草原狼。砍了手脚的人往那坑里一丢,后果可想而知。绝对是一场惨烈的饿狼抢食局面,而断了手脚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零件儿,被饿狼一块一块的卸掉吃掉。
车上,司机担忧的瞟了眼他血色未干的额头:“熠少,去医院吗?”
“最快的速度赶到顾少寒家。”
“冷鹰已经派人截那个女人去了,她跑不了,我还是送你先去医院包扎伤口吧……”
闫熠闭眼不答,此时一身冷潇杀气,让开车的人意识到再多说一个字,估计会被他一把从车窗口扔出去。
闭嘴不再多言,调转车头往顾少寒的公寓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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