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安雅突然出声打断闫熠的话,情绪激动的下床走向闫熠。
闫熠一跨步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语气柔和了些许:“躺着去!别乱动。”
安雅顺势倚在了他怀中,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身,眼中一丝暗影一闪而逝,悲切的泪水染湿了闫熠的经典款纯白衬衫,楚楚可怜小心翼翼的口吻哀求:“求你就让我帮弈轩生孩子好不好?我从小就喜欢他,我不要任何名分,求你。”
顾少寒睨着二人的姿势,唇角在笑,眼镜后的眸子太深,藏着无人能懂得神色,盯着闫熠那张耀眼的俊脸:“好了,安雅不要激动,现在胎儿还不太稳定,前三个月我建议还是住在医院比较妥当。”
闫熠弯身打横抱起女人,重新把她放回病床上,动作轻柔的很难让人相信这个人是双手沾满血腥的黑道头目闫熠。
替女人拉过被子盖上:“从今天起住在医院,一直到孩子生下来,闫家不会亏待你。”
“不!我不要住在这,孩子的爸爸躺在这种地方,我不要让孩子还在肚子里就住在这种地方,我会好好照顾孩子的,我保证一定让他平安的来到这个世上,求你,让我住闫家。”安雅激动的抓住闫熠准备离开的手,悲切的泪眼盯着他,瞳仁中翻滚着痴迷之色。说话的腔调带着小声嘤咛,这副梨花带雨的娇柔模样,恐怕一般的男人早就受不住这you惑,一把推倒马上办了她。
闫熠微微一皱眉,不着痕迹的抽出手,再次帮她拉了拉被子,第一次在人前收回自己的命令:“留院观察三天,一切稳定了,就回闫家。”
“嗯…谢谢!”女人挂着清泪的小脸上染上一朵笑颜,更加勾人怜惜。
顾少寒始终挂着浅淡的笑看着二人,眼中的神色也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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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难得和谐
闫熠推开房门映入眼帘便是,宁梦菲趴睡在闫弈轩的病床边,一受委屈在她心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闫弈轩,而他这个丈夫,永远是那个让她受委屈的角色,似乎永远无法对调过来。一次次温柔相待,换来的只是她眼中弈轩的影子。
“熠少…那个少奶奶还…小,她…她…”邵风看着门口闫熠越来越阴郁的侧脸,从门缝中睨了眼屋内的情景,顿时感觉头顶黑压压的乌云罩顶了。少奶奶从小就失去了母爱父爱,熠少离家五年,在尔虞我诈的商界和黑道打混,这小丫头从小把轩少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虽然熠少娶她是履行当年答应宁老爷子的临终所托,但谁都看得出来,熠少对她的感情并非一般。
闫熠眼风冷冷的一扫,打断邵风的话,从握拳的双手看得出他在极力压制怒火。抬步走进去一把提起床边的宁梦菲。
宁梦菲并没有发出惊叫,也没有挣扎的意思,睁开酸涩的双眼,眼神定格在他喉结处,以前跟他相处是对洞房花烛有点害怕,一回生二回熟,和他发生实质性的夫妻关系后,好像越来越不怕这个男人了,所以内心总有种鱼死网破的念头冒出来。
扯出淡淡的一笑,连‘对不起’三个字都免了,在她内心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到底对不起他什么。
盯着她这张毫无生趣的小脸,闫熠带着怒火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无力感,很难相信这个男人眼中也会有这种神色。下手果决,雷厉风行,一向是他的作风。
二人的沉默让整间病房变得很压抑,邵风手中握着一大叠文件等待审核,战战兢兢的立在门口。
最终闫熠什么都没说,只是握住她纤细的胳膊,把她粗暴的拉出了病房,往停车场走去。
幽闭的空间,二人继续保持着沉默,从男人紧绷的侧脸可以看出,他的忍耐只要一颗小火花便可以燎原。
闫熠忽然放下方向盘上的右手,伸了过来,宁梦菲敏捷的一缩,往窗口靠了靠。这个动作让开车的男人眸子中一片血光,右手僵了僵按下音乐按键,一首《肩上蝶》后半部分飘进了耳膜:
我愿意化蝶在你肩上落
守住你并不经意的执著
相信雨能淋湿你的寂寞
相信路不会永远都坎坷
她听得很模糊,左边脸颊还有些红肿,上面可见男人漂亮的手指印,左耳朵里面一直嗡嗡作响,就像塞了一团棉花,她想她的这只耳朵应该是废了,思绪不由得飘向远方。
那年第一次见闫熠和闫弈轩吵架,争吵的内容大概是,闫弈轩要放弃学业,闫熠不同意,最后争执演变成厮打,闫熠一枪打伤了闫弈轩的腿。那是她第一次见识手枪的模样,闫熠那么绝情狠戾的眼神,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内心深处,从此就怕上了他。丢下倒在血泊中哀嚎的弈轩,他握着那把枪就离开了家,一去五年了无音讯,再次出现,闫家又恢复了应有的一切,家族事业被他扩展到了大洋彼岸。那五年来,弈轩经常抱着她坐在家门口,愣愣的看着远方,从弈轩嘴巴里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熠你这混蛋’,她想是因为,那一枪真的太疼了,所以弈轩那段时间单腿跳,边骂闫熠混蛋,边偷偷流泪。
这个男人对谁都这么狠,何况是她呢?
啪的一声巨响,音乐骤然停止。拉回神游太空想起闫弈轩而泪流满面的宁梦菲,惊慌的转头,见闫熠整个右手背骨节处冒着血珠,一拳砸烂了播放器,他的神色清冷,双眼幽深的看不见一丝光亮,依然专注的开着车。
只是砸了播放器,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么阴阳怪气,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借着捋头发的动作,不着痕迹的擦掉不小心流出来的眼泪。对他自己忽然发神经制造的伤,不想过问,只怕自己说得多错的多。
小插曲刚过,突然吱的一声急刹车,闫熠高超的车技,硬是在一位中年妇女半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车。
惯性作用宁梦菲猛的往前一倾,被安全带一卡,又靠回了座位上。刷的一下白了脸。
“该死!”闫熠低咒一声,握方向盘的双手骨节发白,右手冒出更多的血珠。
“怎…怎么了?是不是,撞…撞到人了?”宁梦菲声音颤抖的厉害,盯着倒在车前的女人。
闫熠推开车门跨下车,来到车前,宁梦菲也慌张的下了车。
只见妇女躺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停申银:“哎呦~我的腰啊…哎呦~我的腿…你们这些有钱人,不把人命当人命啊~哎呦~”
“阿…阿姨,对…对不起!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宁梦菲忙蹲下身要去扶女人,被闫熠一把拉住制止了动作。
闫熠潇洒的往车头一倚,全身暴戾气息从刚才砸伤自己的手开始,此时更是突增猛涨,双手一抱胸,招牌性清冽性感的嗓音开口:“你要多少钱?”
中年妇女一抹鼻涕眼泪,哎呦道:“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男人死的早,全靠我养活…”云云老掉牙的台词可怜兮兮的说了一通,最后直奔主题:“你们给我五万医药费,我自己去医院吧!你们这么漂亮的名车,我这脏兮兮的坐上去…”
闫熠拿出从未有过的耐心听完一通废话,忽然扯唇一笑,这个笑容宁梦菲再熟悉不过了,背脊一寒,准备扶起老女人,随便给点儿钱,让她逃命。手被闫熠握住。
闫熠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冷鹰,南充路,送五十万来,我要撞死一个人。”
“不要!闫熠,这个阿姨是真的被吓到了,五万块钱并不多,我们就…”右耳朵勉强听清闫熠的话,宁梦菲忙出声劝解,只是话还没说完,刚才还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中年妇女,一咕噜爬了起来,此时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顿时有种鸡骨头卡住喉咙的感觉。
闫熠并没有去追的意思,眼神幽暗的吓人,直直的盯进她的瞳仁中,再次扯唇一笑,笑容三分阴冷七分嘲讽,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捏住她的下巴,云淡风轻的道:“我们?原来你除了会说对不起外,这小嘴里还会说这么多词句。”
她保证,这个男人的神经真的不正常,他笑不一定是高兴,他怒不一定是不高兴,他温言软语并不是他有多平静,反正他的神经跟正常人类构建的不一样。
刚才还一副要毁灭全世界的气场,这会儿似乎拨开云雾见日月了。她想,这次害他情妇掉下池塘的事,应该过去了吧?代价只不过是她的一只耳朵。
013:两个酒囊饭袋朋友
“安雅,闫熠这种男人,你不适合。”顾少寒双手抱胸,立在窗口,看着闫熠的车驶出医院大门,对着身后病床上的女人说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安雅躺在病床上,闭眼假寐,语气失去了一贯的娇柔,带着明显的不悦情绪。
“呵呵…我,弈轩,熠还有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那点儿心思还能瞒得过我?五十个女人中让我用方法只让你受孕成功,你的目的不是帮弈轩生孩子,而是闫熠。你想用这种方法,接近他。”顾少寒挂出一丝冷笑,眼中隐隐闪现伤痛,神色无人能懂:“熠,不会对你动心,他这辈子,不会对任何女人用情。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好好帮弈轩生下孩子。”
“请你出去,我累了,没力气听你胡言乱语。”安雅睁开眸子怒视着窗口的男人,双手紧紧的攥着床单压制情绪。
顾少寒转过身,收敛神色,白大褂穿在他身上,俊脸上怪异的配上一副紫色镜片眼镜,虽然不像闫熠那般俊美,谈吐举止间,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同样拥有祸乱女人的魅力。
盯着床上的女人邪肆的一笑,往门口走去,带上门前丢了句让人揣摩的话:“那个女人对熠来说,算得上是个特别的存在,她继续留在闫家,恐怕你就更没有机会了,弈轩的精。子储存的不少,方法你自己想。”
安雅盯着关上的病房门,不明白这个男人什么意思,他的话如此反复无常,先前明明劝她不要对闫熠抱幻想,刚才那句话,似乎又在暗示她什么。
Malcolm二十四小时酒吧
钻石包厢内,一位黄发碧眼的美国男人,身穿格子衬衫,闫熠的生意好友Jonrs与闫熠碰杯喝着酒。
“都结婚两年了,你怎么还搞不定自己的老婆?你们中国人真是麻烦,很简单的事情,硬是被你们复杂化,你就拉着她的小手,温柔的说一声‘亲爱的,我爱你’不就可以了吗?”
闫熠点上一支烟,靠坐在沙发上,闭眼吞云吐雾,不接他的话。
Jonrs优雅的晃着酒杯,接着道:“也许她比较适合你弟弟,真搞不懂,你一向是个洒脱的人,身边女人也多,怎么变得这么死心眼?你弟弟现在这个样子,归根究底,就是你们这幼稚的感情纠葛惹的祸…嗯…啊嘶…”
闫熠一个翻身,一拳击在Jonrs的腹部,打断他下面的话。
一个外国佬说这么溜的一口中国话,恨不得把他丢进太平洋喂鲨鱼。
“有事说事。”依然淡淡的语气,却暗含警告。
Jons揉了揉腹部,正了下神色,进入找他的主题:“跨国合作案,我是为这事儿来的。分红方面需要重新商议…”
“原来是来当说客的。”闫熠薄唇挂出嘲讽的浅笑,再次靠坐在沙发上。
“OMG!七三分,你也不怕撑死自己!闫爷就当行善积德,再让一成怎么样?”
“行善积德是给弱小群体,而不是禽兽。”
“你可真是个老顽固!”
正在针锋相对的当头,包厢门被拧开。
如果闫熠没点小姐或者没什么特别的交代,一般没人敢随便开门进去打扰,当然除了他——顾少寒例外。
“呦呵!这又干上了!知道他是老顽固还浪费口水,真不明智!”顾少寒也是一身白衫黑裤,只是换了副墨镜戴上。大刺刺的往闫熠身旁一靠,忽略他一身冷气场,伸手往他肩上一搭:“闫爷赏口酒喝。”说完毫无顾忌的端起闫熠喝剩下的半杯酒,一口饮进,咽下去后还意犹未尽的‘啊’了声。
看清来人,Jons一扫斗败公鸡的模样,眸子中闪闪发亮,绝对的幽绿光芒:“寒,快去叫几个漂亮的女人过来,我俩没老婆没顾忌,试试闫爷的定力如何。他以前比我俩玩得疯。我就不信他真的可以转性!”绝对是因为生意没谈成起了报复心理。
“嗯!我也有这想法,适当的解决生理所需,有利身心健康。”脱下白大褂的某医生,露出狼的本性:“不过,我一直有个特别嗜好,喜欢玩儿熠玩儿过得女人,顺着熠的白。浊液滑进去没那么难受,你要有本事,就表演现场秀,让他有反应,我就加入。”
“You。make。me。sick!”(你真让我恶心)Jons似乎早知道他会这样说,这真是个怪嗜好,瞪着顾少寒胯下讥讽道:“BT医生,你这嗜好不改掉,我会以为你是同性恋!”
顾少寒一杯子扔过去,语气带着微怒:“老子擀死你!还不快去叫两个干净的来,爷我今天就跟你比比耐力。”
闫熠依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优雅的抽着烟,一副淡漠的表情听着二人调笑。
014:不知不觉惹怒他1
“叮叮…”一阵大门铃声响起,花园中发呆的宁梦菲微微一愣,起身走过去打开门。
“少奶奶,熠少安排我们回来工作了。”陈妈和老管家还有几个闫家以前的佣人,一人一个大包袱立在门外,短短几天她已经习惯了微微侧着头用右耳朵听人说话,加上淡漠的表情,给人一种高傲和不礼貌的感觉。
疑问还没在心里形成,闫熠那辆限量版银魅豪车出现在眼前,女人坐在副座上,一脸的幸福甜笑,驾座上,男人面色平静,一双眸子依旧幽静淡薄,似乎心情不错。
收回眼神,拉开大门让众人进入:“进来吧!”
这些人回来是为了照顾安雅,母凭【文】子贵【人】的道理【书】她懂【屋】,就不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向她提出离婚,像闫熠这种极度高傲自负的男人,怎么受得了被女人提出离婚,嫁给闫熠,注定一生都是苦的。只是不明白心口怎么这么堵的慌?
没给众人打招呼,转身走进大厅,上了楼,不知不觉又走进了弈轩的卧室,虽然这间房一年没人睡过了,她每天打扫的最用心的就是这间房,屋内的摆设很简单,就像弈轩这个人一样,干净清爽。
也许是太累了,没有多想就爬尚了床,侧卧着。
一个人从小被人呵护习惯了,就容易变得堕落,像她这么死心眼的人,当失去这种依赖后,就会变成另一种堕落吧!关上心门,过一天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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