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失衡,从而引发灾难,是不是?”
他一句话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线索之清晰反倒令恨铁不成钢的桃夭一时无法接话。
青狐洋洋自得地笑,“我的能力虽然不及白狐,但是在表达能力上它一定比不上我,谁让我们家有一位提前退休的语文教师呢?二十多年的耳濡目染啊……唉,我真是与有荣焉。”
桃夭打断他的自鸣得意,冷冷问道:“既然你已经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你还打算置他人安危于不顾,铤而走险吗?”
青狐瞥她一眼,并不答话。
桃夭气得追问,“回答我!”
青狐嬉皮笑脸道:“你不是早就心中有数了吗?”
桃夭一愣,眉头立即死皱起来,垂在身侧的双手也紧紧握拳,她咬着牙,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极端愤怒的,“她对你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桃夭啊,不管是埋在那下面的那个家伙,还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我,你觉得你所说的那些事对我们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青狐收起笑脸,看着几乎要怒发冲冠的桃夭,长长叹一口气,“还是说,追根究底,你会告诉我这些事,也不过是想拿一个极可怕的,很有可能会出现的恐怖事实来束缚我,为的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我活下去。”
桃夭被说中心事,脸上闪过惊慌失措的表情,但转瞬又恢复如初,“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青狐摆摆手,走过桃夭的身边,一路走到桃花树下,一屁股坐到草地上,闭着眼睛深深吸一口气,“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对我的两辈子都了解地这么透彻的妖怪,只有你了。”
桃夭苦笑,“即使这样,又能怎么样呢?”
“是不能怎样……”青狐闭目养神地笑,“如果你的话都说完了,麻烦让青青回来,我们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等着我们照顾呢。”
桃夭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凉得渐渐沉下去,她站在山丘底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直看了好一会儿,脸上冰山一样的表情才渐渐松动,她低下头,起先是低低地笑,接着,笑声越来越大,肩膀也跟着剧烈地耸动起来,到最后,她抱着肚子站在平地,笑得几乎要喘不上气。
青狐睁开眼,平静地看向她,没有说话。
“好!好呀!好呀!”桃夭捂着肚子笑得直掉眼泪,“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
青狐还是没有说话。
桃夭好不容易止了笑,她挺直脊背,抹掉眼角笑出的泪花,双手抓住衣服的下摆,沿着身体的线条,开始往上扯动。
青狐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他紧张地瞪着桃夭,惊问道:“你在干什么?”
桃夭没有答话,她已经把衣服撩到肩胛的地方,露出底下黑色的背心。
青狐有些生气,“桃夭!”
桃夭不为所动,手臂一划一丢,那件浅色的T恤已经被她扔在草地上,她紧紧盯着青狐的眼,十指下滑到牛仔裤的铜扣上,指尖一弹,铜扣便解了开来。
青狐的眉头皱到极致,“你不要忘记,这个身体是青青的!”
桃夭冷冷地笑,“你做这么多,为的不就是得到这个人吗?就凭她那个冷冰冰的性子,你再等十年也等不到她把自己托付给你,与其这样,不如让我成人之美。”
她一边冷笑一边走近树下的青狐,残风卷着败花洋洋落下,她几步站定在青狐面前,手指轻拉,牛仔裤的拉链落下,她抓着裤腰两侧,上半身微微倾下,黑发拂过圆滑白嫩的肩膀落到胸0 0前,她眉眼轻抬,上挑地看着坐在树下的男人,双手向下,牛仔裤已经被→文·冇·人·冇·书·冇·屋←她褪下。
两条笔直的素白长腿,一条纯黑的三0角0裤,黑色的贴身工字背心,黑发荡漾在隆起的胸0 0口上,垂下的也不知是桃夭的愤怒,还是青狐的怔忪。
陈霁很白,这是青狐一直都知道的事,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陈霁的白在这蓝天白云绿草红花的背景里,会被凸显地这么……
诱惑。
尤其这样的白是紧紧包裹在浓重的黑里。
黑色背心,黑色的内0 0裤,黑色的长发,还有那双不依不挠盯着他的黑色的眼。
桃夭跪在青狐面前,双手撑地,慢慢爬到他身上,“青狐,你想不想?”
青狐看着近在眼前的面孔,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桃夭拉着他的手,引领着抚在自己腰间,“……现在,你只要回答我,你想不想?”
青狐的掌心触摸到的是细滑微凉的肌肤,与他热到烫人的掌心形成鲜明对比,也让他分外着迷,他微微眯起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略带困惑地审视着。
桃夭偎过身,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勾着嘴角在他耳边清浅地笑,“青狐……你全身上下,最大的弱点就是……你对这个人的渴望……像海一样……你永远没有办法抗拒……”
青狐的手已经不自觉滑进背心里,两只炽热的手掌在微凉的背上来回抚摸。
桃夭抱紧青狐,将脑袋靠到他的肩膀上。
青狐的手渐渐往前滑,探索一般摸上前方的内0 0衣。
桃夭的身体微微一颤,脸埋得更深。
青狐的手隔着内0 0衣轻轻揉捏,另一只手带着滚烫的热气,摩挲至内0 0裤边沿,指尖轻探,带着无坚不摧的渴望,向下探去。
整个山丘的风突然大作,卷着花枝凌厉地呼啸,草屑纷飞中迷了青狐的眼,他眨眨眼,眼里发热地刺痛,很快便红湿起来。
桃夭的脸依然紧紧埋着,声音轻颤,无措地像风中凌乱的枯叶,“……青狐,你撒了个弥天大谎。”
这话很熟悉,似乎就在不久前,陈霁也对他说过相同的话。
风卷着桃花落了满地,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桃花香,叫青狐一时分不清鼻尖的桃花香到底是来自树梢还是怀里的躯体。
桃夭还在细细碎碎的说话,“青狐……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以命抵命的办法,如果寿命能够随便交换,当初猫太太早就把自己的寿命换给猫儿了,不是吗?”
青狐覆盖在桃夭臀部的手一顿,停止了探索。
桃夭的脸在青狐肩头蹭了蹭,声音哽咽,“……你向妖怪们索取的寿命其实不是用来延长青青的寿命,而是用来弥补你不断流失的生命力,你们辛辛苦苦搜集来的妖怪寿命其实只是你的补药,这些年,你真正在做的其实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用你所有的生命力,在青青身体里建造起世间最宏伟的幻象迷宫,就像你曾经在这个冢里做的那样,唯一不同的只是,在这里,你要镇压的是怨气,而在青青身体里,你要阻挡的是死神。”
青狐倏然抽出手,抱紧桃夭。
桃夭断断续续开始抽噎,“……所有的妖怪都在配合你来撒这个弥天大谎,你骗了所有人,包括外婆、爸爸、妈妈、净隐、岳白……和青青……”
青狐抚摸着桃夭的背,轻声安慰,“不要再说了……”
桃夭在他的肩颈里摇摇头,继续说道:“早在当年替妈妈阻挡反噬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如今,你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所损耗的,难道仅仅只是你作为妖怪的灵力吗?青狐……别人的生命力是像水滴一样一点一点的流失,而你的生命力,却是像小溪一样,以所有妖怪都能感受到的速度在不断消失啊!再过两年,不,再过一年,就连山间的普通野兽都能成为你的死敌!”
青狐侧头亲了亲桃夭的耳朵,笑道:“不要紧。”
桃夭伸手用力捶打青狐的胸口,哭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青狐任由她发泄怨气,等她稍微平静下来后,他双手捧住她的脑袋,将她从自己已经湿透的肩膀上抬起,与自己面对面。
桃夭的脸上哭花成一片,鬓角的发丝丝缕缕沾在面颊上,她皱着眉头,嘴角下瘪,还在一抽一抽地掉眼泪。
青狐轻笑着替她抚去脸颊上的泪痕,“还能为什么呢?”
桃夭怔怔地看着他。
青狐“扑哧”一笑,眼神真挚且深情,“因为我爱你啊。”
桃夭睁大水蒙蒙的眼。
青狐摸摸她的脸,笑道:“看着你一天一天地长大,从小丫头变成大姑娘,从鼻涕虫变成美少女,我总是在想,这个女孩是我的,过去是我的小宝宝,以后是我的大宝宝,将来说不定还能为我生一个小小宝宝,然后啊,我们就是吉祥三宝了……”
桃夭破涕为笑,吸着鼻涕,在他脸上吧唧轻揍了一拳。
青狐嘿嘿笑,抓着她的手在唇上响亮亮地亲了一口,“青青,下次想要表达一些你羞于启齿的感情时,不要再借着桃夭的这套了,太刺激人了,说不定我真的把持不住,当场就收拾了你,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截止目前为止,青青和桃夭的互换身体到此结束,我的目的也达成了,有奖活动的具体内容如下,本文有两次本来是桃夭,后来青青突然回来的情节,能在留言里具体指出是哪两次的朋友,请用你能想的到的方式告知具体地址(推荐微博私信=。=),我会给你寄明信片0 0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第五十章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人家说撒谎是最不容易的事;你撒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来圆这个谎,一个接着一个;像扯毛线球一样;越扯越大,越扯越乱;”陈霁又哭又笑地看着青狐,抽抽噎噎;分外伤心;“青狐你是有多大本事;才能让所有的妖怪都陪你圆这个谎;你是有多大的本事;才能把一个谎言对所有人隐瞒了二十年?你又是有多大的本事,才能一个人承受这些折磨至今?所有人都在为你不值啊……你怎么能……骗我呢?”
青狐开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
“你怎么会觉得,在你为我牺牲了这么多的情况下,我一个人,能够安然度过余生呢?”陈霁还在哭,“我曾经最大的顾虑便是担心在我死后,你一个人该承受多大的孤独寂寞,我不敢去想象,所以一步也不敢跨出去,可如今,难道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孤独的世界上吗?我不会答应的,我不会答应的!”
青狐一下一下抚拍着陈霁的背,轻声地哄,“我怎么会留你一个人呢?”
“可是你的身体……”陈霁不敢回想这两日在万妖冢里的所见所闻,以及她从桃夭嘴里了解到的真相,不禁泪如雨下,“……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你又怎么会孤注一掷地来万妖冢冒险呢?”
“即使那样,我也不会留你一个人的。”青狐笑笑。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是有前科的人!”陈霁义愤填膺地指着青狐的鼻子骂,骂着骂着又忍不住抱紧他,“青狐,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吧?即使我们都只能再活一年也没有关系,过完这一年,我就没有遗憾了,好不好?”
青狐没有点头,“青青,我答应过的,不会让你死。”
“可是我也不想看到你死啊!”陈霁哭喊:“用你的性命换来的生命,我不要!”
青狐有些为难,陈霁的性格从小就自制,很少有像现在这样激动与任性的时候。
“青狐!”陈霁抓着他的肩膀,“你向我保证!”
青狐无奈地叹气。
不管是刺蘼的冷嘲热讽,还是桃夭的为难祈求,青狐的态度从来都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可就像桃夭说的,他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弱点便是陈霁。
她不仅仅是他的心肝,还是他的命。
“我答应你。”青狐轻声说道。
陈霁捂住脸,呜呜地哭出声。
总是在桃夭耍了一半心眼后偷偷出现的陈霁只穿着一件背心和一条内→_→裤,双腿分开跪在青狐面前,脸上湿漉漉全是泪水的痕迹,她低下脑袋,肩膀随着抽噎的频率一抖一抖,看上去无限娇弱与委屈。
青狐心疼地摸着她的脸,安慰道:“不要哭了,你再哭我可就亲你了!”
陈霁却在这时体现出难得的脾气,“你要亲就亲!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青狐愕然片刻后,果真将手压到她的脑后,凑近双唇,先轻轻咬了口她的下唇,鼻尖相抵,笑问道:“这样?”
他太温柔,温柔地令陈霁心碎,她呜咽一声,咬牙问道:“你对我,非得这么温柔吗?”
“哎呀这话说的!”青狐好笑地皱皱鼻子,“青青姑娘,你这是在盛情邀请我弄痛你吗?”
青青的脸上升腾起两片红云,却依旧不屈不挠地瞪着他,她那个样子,含羞带怒的,每一种情绪都像一种艳丽的色彩,在她带泪的面庞上盛放。
青狐不知不觉便看着迷了,指腹摩娑着她的脸,温柔似水,“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不可自拔的呢?”
陈霁摇摇头。
“其实我也找不到答案,所谓日久生情一往情深,大概就是这样吧。”青狐摆正她的脑袋,声音落尽的最后一刻,身体里一直叫嚣的渴望通过双唇的触碰,终于有所缓解。
陈霁闭上眼,有一滴眼泪滑到嘴角,渗进唇里,咸到发苦。
他们不停地接吻,吻到双唇火热麻痛也不舍得放开,陈霁的身体不自觉依偎进青狐的怀抱,耸起的双→_→峰时紧时松地压迫在他胸口,弄得青狐身上的火也越烧越旺,他的唇(☆_☆)舌慢慢滑向她耳后,贴着颈部的线条一寸寸下滑,流连忘返在她纤细的锁骨上。
陈霁从未经历过这样亲密的接触,她有些惶恐于身体的感受,双手僵硬地放在青狐肩膀上,慌地不知所措。
“抱着我。”青狐从她胸@_@口上抬起头,微微笑,“不要害怕。”
陈霁依言抱住他的脖子,嘴上却逞强嘀咕道:“我没有害怕。”
青狐将脸埋在她胸→_→口的深沟里,故意呼出一口热气,引得陈霁一阵战栗,他恶作剧得逞地笑,“现在怕不怕?”
陈霁咬牙不说话,脸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青狐觉得有趣,下巴隔着薄薄的背心和内O_o衣沿着她的胸@_@线磨蹭,一只手绕到她身后,钻进背心,果断地扭住了背后的暗扣。
陈霁一惊,暗呼,“诶……”
啪哒。
三排暗扣不费吹灰之力被解开,乍然失去束缚的胸口一时无所适从地在青狐的脸颊下弹动了一下,惊得陈霁手忙脚乱地要推开他。
青狐的脑袋顽强地抵在她胸前,闷闷地笑,“哈哈哈哈……怕不怕?”
陈霁恼他的猖狂,眉头一拧,硬生生将胸= =脯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