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爷说最近天干物燥大家都特别容易上火,所以特意请大家吃顿淡口的。
菜刚上齐,就见门被推开久未露面的战左出现鸟,一进门就大嚷着,饿抽他的心肝脾肺肾了,一屁股坐在了暖暖身边。
“想哥没妞,擦,咋都是素的捏,爷要吃肉。”
“事情都办完了。”
战云空给暖暖布菜,动作优雅的迷人沉醉。
“可算是彻底了结了,所有家属我都亲自派车送走的,唉,你们看没看电视转播的记者招待会,怎么样我这个磅礴代理总裁还不赖吧。”
一筷子抢了暖暖盘子里战爷刚给拨好的大虾仁儿,一口吞掉。
这种抢夺掠食的行径,搁在别的女孩身上早叫开了,撒娇,耍泼,哭鸡鸟嚎的,咱暖暖就一淡定姐,眼瞅着自己的虾仁被抢,反倒是把一整盘子都推到了战左面前。
战左鸡冻鸟,还是暖暖懂事儿,知道把最大一盘都给他吃,却不想在听到下一句后差点没坐住。
“那只我送你了……这一盘你把皮儿都剥了。”
噗——
关黎轩和古清夜没能忍住憋不住笑出声来,“暖暖,你够绝。”
“此话怎么讲?”
吃了她家爷给她剥的爱心虾仁,让他剥虾皮儿不过分呀。
“他两只爪子不分瓣儿。”
战爷一句正经的回答,战左不乐意了。
吃虾容易剥皮儿难,他还不信了,今儿非把这一盘子全扒了。
“今儿我看你们谁敢动这盘虾,皮儿我全包了,虾仁你们吃。”
直指在坐的三位美眉,表情难得坚定。
“服务员儿,再上四盘儿水煮虾。”
腹黑如她,要玩就彻底一把,姑娘跟虾杠上了。
后来,很多年后的某一天,千安安惊讶的发现,战左剥虾皮儿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时,那个手不分瓣儿的男人以练就成了一副剥皮儿武林中的高手。
再后来才知道今晚战左是愣被暖暖折磨出来的技术结果。
导致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只要见到带皮儿的东西,战左守旧抽筋。
突然。
兜里的电话震动,白妙挪了一下身体,低头掏出一看,眉目一拧。
欠身,找个借口出了包房,走了很远才停住脚步,手里的电话一直在不停震动。
“喂!”
“后天晚上八点,暗酒吧,包房407,带着星小暖来,不要迟到哦!”
“你要干什么?”
“来了不就知道了。”
‘嘟——嘟——嘟——’
“喂……。”
靠,挂的还真特么快,白妙懊恼的靠在卫生间的墙上心烦的拨弄着头发。
要保护好暖暖还不能让父亲在监狱里有什么不测,她一定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凉水拍在脸上,水珠顺着娇嫩的长颈流下,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美丽依旧,肌肤瓷白胜雪,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打扮自己,不会再去挥霍大把大把的钞票,不会再出追逐奢侈糜烂的生活,一夜间她从一个天真任性的大小姐长成背负骂名的一个重罪贪污犯的女儿。
生活好累,还难熬。
水管在不停的流水,眼泪无声的滑下,滚烫的晶莹与水融合,熨出一条条无痕的伤。
走廊上,‘哒哒哒——’高跟鞋声由远及近,两个女声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听见有人来,慌忙擦干眼泪,低头快速转身离开肩膀不小心的撞上了一个女人。
“对不起,不好意思。”
赶紧道歉,闪人,
“白妙!”
脚步一顿,不会吧,碰上熟人了。
女人眼角一挑,手搭上白妙的肩膀冷不丁的给身体搬了过来。
“呦,还真是你,咱们贪污犯的女儿又东再起了,来这种地方吃饭应该不是一般的靠山吧。”
女人穿着韩范儿,腿很细很直溜儿,继续往上看,额偶,芙蓉姐姐的翻版。
“放手,别脏了你高贵的凤爪。”
她当是谁呢,原来是小时候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颠颠儿的那谁家的小脏胖儿。
“贱人,破落到给人暖床了都还装什么千金小姐大家闺秀。”
“就是,不知道羞耻。”
跟那谁家的小脏胖儿一起来方便的另一位女子随声附和。
“厉害了啊,都有自己的跟班了,恭喜恭喜啊,我暖床技术很棒的你男朋友要不要试一试,给你们一个友情价,打七折。”
脏小胖儿一愣,耍嘴皮子,她真不是白妙对手,三年浸泡在社会这口大染缸里,自己必须要遇强则强,否则就会被它吞噬。
“真不要脸。”
说不过就动手,话音刚落,手就扬了起来。
‘啊——’
一声女人的惨叫飘荡在上空。
“我希望你滚远一点。”
暖暖双手抱膀,倚在门口,那小声调与某人如出一辙。
脏小胖儿捂着脸疼得直跺脚,低头一瞄脚边儿一下就疯了,“啊——你要死呀敢拿鞋砸我。”
能怪谁,暖暖也没料到会碰上这出儿,情急之下只能丢鞋救人要不然还能怎么样。
跟班女认出了暖暖,赶忙拉住脏小胖儿,“那好像是战家新进门的小儿媳,星小暖。”
她的意思是咱们应该快闪,这主儿他们惹不起。
“我还怕她不成。”
脏小胖儿来劲了,气得说话不经过大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视线定在地上那只黑色的牛津鞋上。
一秒后,快速捡起那只鞋,冲进厕所,出来后两手空空,笑道,“你牛逼,没了鞋我看你怎么走回去。”
都是豪门儿女,女孩何苦为难女孩,战家很神秘,那是外界人以外界的视角去了解的认知,实则,在战家,女人是占据最大的主导地位,脏小胖儿以为少一只鞋子暖暖就会遭到老公的鄙视婆婆的责骂,那可能吗。
了然点点头,暖暖顺手脱掉了另一只鞋,“光一只多没意思,来来来,这只老娘也送你。”
‘啪——’
这一下砸在了脏小胖儿脚面上隔着筋了,嗷一声惊叫划破长空,
吓得,正要进来打扫卫生的阿姨一哆嗦拖把仍在了地上,她还以为杀猪了呢。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丢的可就不是鞋了,宝贝儿。”
优雅转身,挥一挥衣袖,带走了白妙。
“暖暖,你也太冲动了,脚底凉不凉,我看还打电话叫古清夜给你弄双鞋过来妥当。”
“诶呀,不用了,凉快着呢。”
扣下她拿手机的那只手,暖暖撒娇的揽住白妙,笑道,“妙妙刚才我帅不帅,唰唰撇她个天女散花,哈哈。”
微笑,白妙隐藏起担忧的情绪,随身附和。
“必须的,咱家暖暖必须威武,掌声持续十五分钟。”“我看你是疯了,反天了你。”
“爸,您至于发这么大火吗,我哪知道月肖那么没用。”
中年男人恼火的瞅着月真小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谁让你去找月肖的,这些年我早当他死了,他不是月家的人,你是想气死是不是。”
月长吉怒气的摸了摸鼻子,抚上痛疼的额头,“当初离开古城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回来,没想到你居然骗我从英国转机又回来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子吗。”
越说越怒,吼到最后,连咳嗽带喘气的。
叹气,月真起身来到月长吉身边,头靠在他肩头,小时候她骑在爸爸的脖子上玩骑大马的游戏,长大了她两人聚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
月真小手捋顺着父亲的胸口,柔声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还不成吗。”
“哼,我看你计划长着呢!”
“诶呀,爸,放心,我不会给您惹麻烦的,再说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谁还记得呀。”
月长吉鹰隼般的眸子一暗,长长吐了口浊气,手揉在月真发顶上。
“真真,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了,你现在就是我的一切,如果连你都出事了,我还怎么活下去,你不能这么狠心你懂不懂。”
失去最爱人的那种痛是撕心裂肺的钻疼,经过两次,他再也承受不住第三次,也承受不来。
“爸,老别墅我说请人重新翻修了一下,还不错吧!
”你现在此长住!“
月长吉板起脸来,推开月真,坐回大班椅里。
”为什么不呢,爸我就不明白了,咱们是受害人到头来为何离开的是我们为什么。“
心里一窒,眸色瞬间降至冰点,狠狠一眯,月长吉怒斥一声,”没有为什么,你要还想在古城呆下去就给我老实点,我不想再看见你有什么小动作,别怪我没警告过你,这里不是S省,别到时候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秀眉紧皱,月真咬紧下唇,深吸一口气,轻嗤,”多谢提醒,晚安!“
大班椅转动,月长吉面对着落地窗外的漆黑月色,之间的香烟袅袅升腾起一团团白雾,没有吸烟只是燃放,这个习惯伴随了他几乎十年。
‘笃笃笃——’
”进来。“
”先生,这是肖俊近几年来的全部资料,您请过目。“
”就这些?“
秘书递过来的资料寥寥几张。
”是的,就这些,只有近六年来的信息,从他踏入演艺圈至今的全部资料都在这里了。“
摆摆手,”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哦对了,订明晚的飞机回S省。“
秘书颔首,”是。“顶级酒店,最标准的一点就是,地上一定是要铺上顶级地毯的,这一点烟雨华庭做的很到位,光脚踩在上面松松软软的,很舒服。
”暖暖,上个卫生间咋还那鞋给上丢了呢。“
身边战左眼急嘴快,一眼就瞄到了姑娘的不对头,明明不刚才出门前矮了几公分嘛。
挨了一记暖暖的白眼,”闭嘴,扒虾。“
”哥哥没扒瞎,你现在就是一‘赤脚大仙’“
”你鞋呢?“
战爷下一秒就抬起了暖暖的小脚丫儿握在手中,捏着。
”我让你扒虾皮儿,怎么那么能打岔呢你。“
这边瞪着战左,转头这边一副乖巧可爱的嘴脸,”嘿嘿,爷息怒,我就是忽然觉得吧穿鞋太不舒服就给扔了,一会儿回家还要仰仗爷您的帮助了。“
蹙眉,俊脸压了过来,修长的食指挑起她圆润的下巴,从额迹到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战云空深邃的视线细细打量着暖暖那张精雕玉琢的小嫩脸儿。
”死小孩儿,爷是不是最近没时间管你就又开始上蹿下跳了,嗯?“
脖子一缩,无辜的杏核眼氤氲凛凛,摇头,”没有。“
没有?
战云空冷冷的盯着姑娘清潭般干净的眸底,勾唇,笑得邪恶,俯头贴上她耳侧阴森森的说道,”咱们回家床上见。“
艾玛,今晚是逃不了心与身的双重折磨了,通红的脸颊烫的都能烧壶开水了,呲呲呲——冒着热气儿。
远观,白妙神色淡淡的,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情绪很高涨,王灵攥住了她的手。
”妙妙,我今晚没地儿住你能收留我一晚不。“
先是一愣,貌似自己跟王灵不似很熟,接触时间也短,但很快白妙痛快点头,”行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灵灵,你怎么狠心离我而去。“
关黎轩俊颜泛着微红,没少喝,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狼爪暧昧的打搭在王灵的后背上摩挲。
出奇的是,王灵并没有阻止某人这种不耻的行为,反而嗔娇瞪了关少一眼。
”滚蛋,我要和妙妙交流感情,你捣什么乱。“
唉,对对对,王灵,我家妙妙交给你我放心,你不论智慧还是说格斗技术都是国际尖端水准,绝对是这个。”
伸手,一个表示赞的大拇哥挑起,古美男打心眼儿里佩服她。
轻笑一声,王灵瞟了一眼古清夜,“谁是你家的,请注意措辞啊古同志,我们妙妙可是水灵灵儿大姑娘一枚,你想要可得使出点绝招儿来,要不我就给她找个更好的不行你可以试试。”
白妙脸红到了耳根子,紧着拽王灵手臂,让她别说了,怪不意思的。
瞅瞅王灵又看看白妙,古美男勾唇,站直威武的身躯,拿过一只空杯满满倒上一杯红酒接着又给关黎轩满上,挑眉眼神在空中交汇。
“叮——”
两杯相撞发出悦耳的清脆,两个人两条手交缠,四目相望,深沉有爱,一秒后,二人异口同声说了句,“祝咱俩幸福,干。”
然后仰头,两人一饮而尽。
眨巴着大眼睛,暖暖坐在战爷怀里惊了,“你们俩有奸情!”
“准确说是有基情。”
战左补充说明。
白妙和王灵都傻了,丫的两个大男人喝特么交杯酒有木有。
瞧着一屋子,除了战云空就没一个正经的,闹的闹笑的笑。
自己身边都是一帮什么群魔乱舞分子,都应该拉出去毙了。
战爷额角直突突,从脑瓜皮儿疼到脑仁儿。
没有鞋,爷是不会让她光脚走路的,趴在战云空背上连呼吸都是新鲜的,一个人的身高真的能决定一个人的呼吸质量。
随后,吃过了饭,又在包房里闹了一会儿,一行七人便走出了包房,哪曾想刚好与斜对面的包房出来的人走个对头碰。
神情一凛,两个男人视线不明的在空中巡视对方,无形中好像闻到了火药的味道。
一分钟后
顾驰最先开口,挑唇,和绅士,“这么巧,战首长。”
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战爷背上的暖暖,笑得温和。
一听声,暖暖疑惑,抬起头,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眼神,男人休闲打扮,却丝毫不影响他成熟稳重的气质,反倒是增添了几分邻家哥哥的亲和感觉。
猿粪啊,都不记得与他是第几次相逢了这是不是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浪里格朗浪里格朗~
站在顾驰身边的还有张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人,还有……
暖暖表情一僵,擦,她啥事跟这帮人搅和在一块了。
“呦,暖妹妹这是怎么啦,鞋都给吃没了,战首长还真是宠你宠的紧呐!”
星夏说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味儿特酸性,好像姑娘抢了她男人,特么的。
所以,反击是必然的。
喘气儿,可又一想还是涮了吧,人前留点面子给她,不跟她一般见识。
没吱声,直接无视略过。
一脸嚣张的气焰,星夏以为这一回合她胜利了,哪料是人家不愿搭理她才是。
北极风吹起,现场周围瞬间降至冰点,战爷冷睨星夏一眼,“后天天雨集团的酒会我会准时到场。”
顾驰一愣,随后弯眼,淳厚的声音一点没变,很悦耳,“呵,没想到战总会答应出席那我就先在此谢过了。”
“客气!”
公式化对话,战云空不做过多停留,迈步便下了楼去。
王灵走在最后,与张肖擦身而过时,她停住了,“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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