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实力让人闭嘴,胜过千言万语的解释。
虽然她的手艺比不了大厨,可弄些简单的小菜,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谢攸宁有这个自信,只要她出手,保管让不服气者再也说不出话来。
女郎显然早有盘算,她指着两条苦瓜,煞有介事地说道:“谢老师,您一向对美食很有品味,那么,能不能做一道没有苦味,能让小朋友也爱吃的苦瓜呢?”
言下之意就是,她只会说,不懂做。
“不要太复杂哦,盛欣姐节目上教的菜式,可都是一学就会的。”女郎施施然坐下,准备看好戏。
谢攸宁将头发一捞,扎成高高的马尾,就踩着6cm的高跟鞋上场了。
她洗净双手,连围裙也不穿,挑选了把大小合适的刨子,闲闲地开始给苦瓜刨皮。那情形,不像是在做菜,倒像在摆弄什么工艺品。
待到一整只苦瓜都被她料理成两指宽、呈半透明状的薄条时,谢攸宁舀起两勺盐,解说道:“想要去除苦瓜的苦味,必须下重盐去盐,五到十分钟就好,把渗出的水挤干。”
她抬手朝刚才那女郎一招,“这位女士这么希望我来教大家做菜,那么我想邀请你做个助手——离得近些,看得更清楚。”
女郎脸色带上点惊疑不定,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没法拒绝,只得走到她身边去。
谢攸宁已经开始下一步了,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盒肥牛卷展示给台下众人看,“新鲜的肉类,解冻、切片耗时较久,大家既然想要便捷,那么我推荐这种火锅肥牛卷。”
说话间,苦瓜已经腌好了,她逼去菜汁,转手递给那个女郎:“请帮我尝一口,然后告诉大家,是什么味道。”
女郎不疑有他,仰头就喝,下一秒,差点苦的喷出来。
谢攸宁方才笑道:“看来,所有的苦味元素都被盐置换出来了,苦瓜条现在肯定一点都不苦。”
接下来,她将苦瓜在滚水里灼了一分钟,然后捞起晾凉。
另一口锅里开始煮肥牛、调味,再撒上芝士粉,待到汤汁略显粘稠时,倒入苦瓜之中。不出二十分钟,一道芝香肥牛苦瓜羹宣告完成。
“真的一点也不苦啊,而且好脆。”分到一小碗试吃的观众惊呼。
“牛肉也很嫩滑,还有芝士的奶香。”继续好评。
谢攸宁笑盈盈地看着她的“助手”,“多谢您今天给到我这么好的建议,让大家都能有蛮多收获呐。”
……
一阵不疾不徐地掌声从门口传来,陆正则端正地立在那,定定地看向她,满眼的赞许和骄傲。
谢攸宁突然觉得,这间屋子里的空调有点不够用,怎么烧个菜,温度就升高了这么多呢。
趁着还没太多人注意到,她迅速将舞台交还给汪明芝,跑过去阻止陆正则再出什么引人注意的举动。
走得近了,她蓦然发现,那人的眼下,居然有着淡淡的青色,疲态尽显。
“怎么了?碰到什么麻烦事了?”在谢攸宁印象中,他一向是拿加班不当回事,熬通宵也不稀奇,但很少他如此模样。
陆正则揪了揪她的马尾,“刚赶完几个报告,没事。”
临危受命跟谢家合作的项目,跟人研究软件园的应对之策,再加三个份内的研究报告,N件事交织在一起,让他左支右绌神马的,陆正则打死也不会告诉她的。
“一饿就虚,来条士力架吧?”他破天荒地COS起广告台词。
谢攸宁一甩头,拿马尾扫过他下巴,“士力架木有,苦瓜汤要不要?”
陆正则哈哈大笑,数日来的辛劳疲累,一扫而空。
……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cookie】投的地雷!
最近的发展,宝贝们还满意不?说来听听嘛,你们不说我怎么能知道呐 ‘’…________…‘’
一直在纠结啥时候初H,评少收藏也不动,完全木有码肉的激情啊。。。
☆、42第四十一章 反击太狂霸 中
这是一场迟来的庆功宴。
在“美食大赛”结束一个多月后;广电集团的主要领导齐聚;参赛选手们也来了七七八八,目测宴会厅里至少有一两百号人。
谢攸宁签完名;正准备往里走;衣袖却被人扯住了。
唐朱使了个颜色,示意她去一边说话。
“攸宁;你怎么才来啊。知道嘛?我们打算新开设个美食栏目了。”作为“美食大赛”的策划之一;唐朱一直在关心;集团看到比赛反响这么好之后;还会有什么新的动作。
“不是在我们报纸哦,是上卫视!”唐朱的眼睛闪闪发亮,把谢攸宁抓得更紧了。
“这是好事啊,你也会参与?”谢攸宁打心底里希望这个做事认真的女孩可以有更好的发展,而不是只呆在报社,做个默默无闻的幕后策划。
唐朱一跺脚,“哪儿啊,我是说给你听的,怎么你一点都没动心?”
她手指着宴会厅里面,“那个盛欣在跟台长一直聊,肯定是想争取做这个栏目的主持人。”
“你想让我去试试?”谢攸宁有点犹豫,台前虽然风光,但她并不很想以这种方式去出名。
唐朱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地把她拽去里边,紧挨着盛欣坐下。
今天的庆功宴采用的是酒会形式,这会儿还没正式开始,台里几个大佬们正坐在角落的沙发里聊天。
还不待她介绍,广告中心的赵总监就站了起来,对卫视的台长说道:“这是谢攸宁小姐,‘美食大赛’能成功举办,多亏了她的赞助和支持啊。”
谢攸宁刚想坐下去,听着这话又不得不继续站着,跟台长礼貌地点头致意——还好侍者没过来,不然敬酒什么的肯定躲不掉。
“谢总,快请坐。”台长是个很客气地招呼她,“我们刚还在讨论,要趁着热度,在卫视办个周播的美食节目。您是这方面的专家,给出些点子吧。”
谢攸宁刚听唐朱介绍,脑子里有些模糊的考虑,当下笑道:“要办,就要办出特色,跟相亲台还是芒果台搞出差异来。”
此言一出,台长看她的眼光顿时不同了,若说刚才只是客套话,那现在是真的想听下了,她提及的那两个台,正是目前他重点追赶的目标。
“从收视率来看,我们现在还比不上相亲台和芒果台,但是从观众特点来看,我们的核心收视人群要来得更高端些。”谢攸宁先阐述背景。
“要想抓住这些人,就不能只是单单的厨艺比赛或者教做菜。”她随即抛出结论。
盛欣立马不乐意了,“教做菜哪里不好了?”她几年前凭一档现场做家常菜的节目走红,获得“美女厨娘”的称号,否定这种形式,就等于否定她的能力。
同做评委期间,谢攸宁早已见识了盛欣的无力骄横,所以并不看她,自顾自地往下说:“新节目要想争取黄金时间段的收视率,必须要有新意。”
“做半个小时的菜,节目长度太短,连插播个广告都不行。如果拖到一个小时,难免审美疲劳。”
这一句,正中在座之人的下怀,他们要赶超其他友台,想的就是不仅较好更要叫座,没有广告收益,谁费那个心啊!
赵总监试探着问道:“那拍《舌尖上的中国》那种纪录片,但是拍摄加上后期制作,每好几个月完不成啊。”
谢攸宁神秘地一笑:“当然不能去拾人牙慧,跟央视比,我们没那个实力。”
“那怎么搞?”唐宁忍不住插嘴,“攸宁你这么有想法,不如来试试做主持人吧。”
其他人顿时不出声,探究着看着她。谢攸宁连忙以目示意她不要再往下说——这么多领导在场,她太帮自己说话不好。
“我倒有点兴趣,不过不是主持人,而是制作人。”谢攸宁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至于具体怎么策划,改天我们找个时间再详聊吧。”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还没定下来的事情,谢攸宁肯定不会上赶着贡献智慧,帮其他人做嫁衣。
盛欣呼地站起身,冷着声音说道:“时间快到了,台长、赵总,我们该上去致祝酒词啦。”
刚才她已得到暗示,有可能成为新栏目的主持,谢攸宁居然公然抢她的饭碗!还一副毫不稀罕的样子,看得她气不打一处来。
赵总监看着气氛不对,连忙来做和事老:“谢总,您也一起吧,没有您,就没这次大赛啊。”
谢攸宁转身叫住经过的侍者,从托盘里挑了杯饮料,微微举高示意,“我在台下欣赏就好,你们去吧。”
她终于肯看一眼盛欣了,“有盛小姐在,我还是不要抢着出风头的好。”
唐宁欢快地笑出声来,嘲讽之意明显。
盛欣气得表情都扭曲了,可又要维持一贯的优雅形象,她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谢攸宁,这个主持人我是当定了!”
直到礼仪小姐送上崭新的香槟,她的脸色才稍稍缓和过来。
正待大家一起去摆POSE倒香槟塔,盛欣一眼看到人堆之中的陆正则,她眼珠子一转,拿过话筒邀请道:“本次大赛的银奖获得者——‘任意居’的苏大厨也来到了今天的酒会。”
“下面,我们就有请苏大厨和他的老板陆先生,一起上台共同开启香槟!”
掌声和音乐声瞬间响起,陆正则不耐地皱眉,对旁边的人交代了一句,径自转身离去。
苏大厨无法,只得一个人登台,并对盛欣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老板今天手疼,怕端不动香槟,就不上来了。”
而那个“端不动香槟”的人,正在认真地挑拣好消化又有营养的东西,将自助餐盘装得半满,端去给谢攸宁。
盛欣看到这一幕,指甲都掐进肉里的,心里的忌恨几乎要吞没她所有的理智。
这个女人,简直是天生就跟她作对的!
写“搜食记”专栏的时候抢她的人气,“美食大赛”时仗着赞助商的名头阻止她支持的汤振曜夺冠,刚刚又跟她竞争新栏目的主持人之位。
现在更过分,早该属于她的陆正则,竟婉拒了自己的邀请,却被谢攸宁这个下堂妇勾住了。
想当初,她处处帮同时出道的吴曼妮想主意,创造机会帮她搭上陆氏总裁陆正扬。
而吴曼妮也投桃报李,允诺她如果能踢走谢攸宁,当上陆家大少奶奶的话,就帮盛欣介绍陆家其他有为者,两个人既是好姐妹,又能当堂妯娌。
而那时候,她一眼看上的就是这个在陆氏手握大权,却十分低调的陆正则。
匆匆致完祝酒辞,盛欣换过一杯满满的香槟,就往她的目标走来。
“陆先生,好久不见啦。”她斜插。进陆正则和谢攸宁之间,娇笑着仰视他,面颊上恰到好处地浮起一层红晕。
陆正则不露声色地后退一步,避开那只几乎要隔着酒杯抚上他胸膛的手。
还偏过头去问谢攸宁,“这位是?”他从不看娱乐新闻,自然不熟悉这个已经在大银幕小有名气的明星。
盛欣快速地斜瞪她一眼,旋即将笑容调整到最佳状态,嗔道:“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盛欣,这次大赛的导师。以前还……”
陆正则眼见谢攸宁将脸别开,就知道她不怎么待见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
他连表面的敷衍都懒得做,直接打断盛欣滔滔不绝的介绍,手指前方,说道:“那边有人招呼我们过去,失陪了。”
不待她反应过来,拉着谢攸宁拔腿就走。
陆正则疾步避开人多的地方,带她沿着落地窗直接走到后门口,伸手推开门,他们已经站在宴会厅外的树荫下。
谢攸宁张开手,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没有回应,她转头看去,就见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
陆正则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一手压着她腰,嘴唇准确无误地捕捉住她的,紧紧含住不放,一下又一下地吮吸、研磨。
谢攸宁的头被带得仰起,被动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激吻。
脑子里所有的意识都被挤走了,只能勉力承受眼前之人无法抑制的渴求。
淡淡的酒气蒸腾上来,陆正则的呼吸愈发急促,一直在外围打转的舌头终于长驱直入,肆意地在她口腔中肆虐。
从未被人触及过的上颚被他舌尖扫过,带出让她酥麻难耐的战栗。
谢攸宁紧紧地攀附着那双手臂,努力保持着双腿的平衡,却抵挡不住越来越激烈的攻势。舌头被一寸寸卷起,让他狠狠地索取、吞噬。
属于陆正则独有的气息整个把她包围住,结实的胸膛牢牢压住她,被迫地随着对方的动作变换着角度,好让他能更彻底侵占过来,夺取她口中所有的津液。
那仿佛是陆正则尝过最甘美的清泉,他不知疲倦地索取着,放任自己沉溺其中,用唇舌来追逐、抚慰、挑逗、占有,仿佛在倾述着那些不能说出口的情话,浓烈得化不开。
心脏几乎要破膛而出,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陆正则用仅余的理智强迫自己挪开唇,松开谢攸宁的后脑勺,用手捧住她的脸颊,恋恋不舍地将依然滚烫的吻印在她腮边、耳畔。
用鼻尖轻蹭她的颈侧,埋头汲取着她颈间淡淡的青草味,慢慢平复着失控的呼吸。
待到两人再次四目相对时,有些东西似乎开始不一样了。有种无法形容、但又真实存在的情绪在慢慢发酵、升温。
陆正则的眼底涌动着陌生的暗流,那是她以前从未感受过的。谢攸宁再无法和他对视下去,忙把双眼别开。
陆正则再次侵袭过来,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模模糊糊地叹道:“什么时候,你才肯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帮我赶走那些讨厌的苍蝇。”
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情。
谢攸宁揉了揉发烫的双颊,轻笑着推开他,“那是盛欣哎,很多男人理想中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贤妻良母。也就你,才把她比做苍蝇了。”
虽然两人一直在自觉不自觉地竞争,但她从不否认,这个对手比她更多吸引男人的本钱。
陆正则帮她整好头发、衣服,不屑地嗤笑,“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遇着条件好的男人就乱放电,我可消受不起。”
“对了。”他端正脸色问道:“这人是不是跟你有什么过节啊,我觉得她看你的眼神很有敌意。”
“一点竞争罢了,我应该能赢得了她。”对于自己的专业知识,谢攸宁很有自信,“你不用管啦,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陆正则不放心地叮嘱道:“你这次别大意了,再来次那种泼盐酸的神经病,我得被你吓死。”
谢攸宁横了他一眼,揪住他的衣角往里走,“就你最爱操心,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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